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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技很好,可以与这些家伙一起打球?他在与谁开玩笑啊?“我只是玩玩。”米隆轻声说。
“仍放不下,嗯?”
米隆没说什么。他们又陷人了沉默。
“嗨,我几乎忘了,”TC说,“我听说你与洛克一霍恩证券公司的那位鼎鼎大名的人物是朋友。真的吗?”
“是的。”
“与你赛后谈话的那个白面包?”
米隆点点头。“他叫温。”
“你知道‘砰砰’在华尔街工作,对吧?”
“她告诉我了。”米隆说。
“‘砰砰’想要另找份工作,你的朋友是否可同她谈谈?”
米隆耸耸肩。“我可以问问他。”温肯定会欣赏她那古代的性的作用的观点的。“现在她在为谁工作?”
“一家小公司,叫‘基梅儿兄弟公司’。但是她需要进一步发展,你知道吗?他们不会让她成为他们的合作伙伴的,不管她为他们怎样卖力拼命。”
TC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但是米隆没听进去。基梅儿兄弟公司,米隆立即想起来了,他按格里格家电话的重拨键时,一个女人接电话说“基梅儿兄弟公司”。然而“砰砰”刚告诉米隆说她已有一两个月没与格里格讲过话了。
巧合吗?米隆不这样认为。
第十六章
“砰砰”已走了。
“她是为你而来的,”TC说,“如果不需要她,她就离开,她明天早上要工作。”
米隆看手表,11点半,好长的一天,只有合会儿眼的工夫了。他向TC道了声晚安,向自己的车走去。奥德丽正倚在引擎盖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只脚跷在另一只脚上,绝对休闲。
“你要回杰西卡那儿吗?”她问。
“是的。”
“介意带我一程吗?”
“上车吧。”
奥德丽的微笑与他从训练场归来时见到的一样,那时他还在想她对他的表现肯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现在再清楚不过了,那种开心更接近于嘲讽而不是欣赏。他默默地打开车门。她脱掉蓝色上衣,放在后座上,他也一样。她里面穿着深绿色的高领衫。她调整着衫领,把领子向外折叠了一会儿,取下珍珠项链,塞进牛仔裤裤袋中。米隆发动车子。
“我开始把所有的事都联系起来了。”奥德丽说。
米隆不喜欢她说这句话的方式,声音中有太多的威严。奥德丽不需要搭车回家,他确信。:她希望单独与他谈谈,这使他很焦虑。他向她礼貌地笑笑,说:“这不关我的屁事,是吧?”
“什么?”
“杰西卡告诉我,你们曾谈论过我的屁股。”
她笑了。“嗯,我不愿承认这事,”她说,“但是这事看起来相当有趣!”
米隆尽力显得不是太愉快。“那你编了个故事?”
“关于你这个笨蛋?”
“是的。”
“当然,”她说,“我想我们可以让它广泛传播。”
米隆呻吟了一声。
“你在改变话题。”她说。
“有话题吗?”
“我在告诉你我是如何把这些事整理起来的。”
“那是话题?”
他向她扫了一眼。她坐着,左膝盖放在座位上,脚踝压在身下,这样她整个人都面对着他。奥德丽宽宽的脸上有许多雀斑,但是他确信她小时候雀斑更多。还记得六年级时那个打打闹闹的可爱的女孩吗?现在她已经完全长大了。从古典主义审美的观点看,她当然不算是美人。但是奥德丽身上自有一种尘世的美,这种美使你忍不住想伸出手抱住她,在这清凉的秋天,在这满地的落叶上,与她欢愉。
“我不应该花这么长的时间才想出来。”她继续说。“事后想来,这件事相当清楚。”
“我应该知道你在讲什么吗?”
“不。”她回答。“你应该继续做几分钟哑巴。”
“我的特长。”
“好极了,那就边开车边听吧。”她双手不断地做着手势,手随着她的声音变得忽高忽低。“瞧,我半途想到一件具有戏剧性与讽剌性的事情,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这上面了。你的竞争者的身份在这件事中占次要地位,你与爱米莉过去的关系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没去参加‘业余运动员联合杯赛’,也没有参加任何夏季的比赛,你只是一里期一次地参加一些小比赛。你的主要训练时间都是与温在‘空师傅练功房’进行训练——而那个地方没有篮球场。”
“什么意思?”
她摊开双手,一副不相信状。“你一直没有磨炼你的球技。你决不在克里珀、加尔文或多尼能看到你打球的地方玩球。那为什么龙之队要与你签约呢?这没有意义,这个方案是对外宣传的需要吗?不可能,这种正面宣传的效果最小,并且如果你失败了——这个情况,让我们正视它吧,是极有可能的——那就把原有的宣传效果抵消了。球票卖得不错,球队表现也很好,他们现在不需要什么惊人的炒作,因此,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她停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出现了一个时间安排问题。”
“时间安排问题?”
“是的。”她说。“为什么在现在?为什么在这个季度末与你签约呢?这个问题确实很明显。只有一件事情与这个时间问题特別有关。”
“什么事?”
“唐宁的突然失踪。”
“他没有失踪,”米隆纠正道,“他受伤了。这才是你的宝贵的‘时间安排’问题,格里格受伤了,球队里出现了空位,我做了替补。”
奥德丽笑了,摇摇头。“仍想装聋作哑,嗯?好吧,继续装吧。你是对的。唐宁应该是受伤了,正隐居疗伤。米隆,我现在身体很好,但是即使我花一生的时间我都不会发现他的隐居地点。我已经用了我最好的联系方法,但我仍一无所获。难道你不觉得那有点奇怪吗?”
米隆耸耸肩。
“也许,”她又说,“如果唐宁真的渴求一个隐蔽的地方去治疗受伤的脚踝——顺便提一下,他的那次受伤经过没有被任何比赛录像拍摄下来——而且,如果他只是想养伤,为什么如此费力地躲躲藏藏呢?”
“因为不想让那些讨厌的人去打扰他,比如你。”米隆说。
奥德丽听了几乎笑出来。“说得这么自信,米隆,好像你很确信这点。”
米隆一语不发。
“让我再多加几点,然后你就可以不用装聋作哑了。”奥德丽在没有戴戒指,有点起茧的手指上列数起来。“首先,我知道你曾在联邦调查局工作过,这使你有调查的经验。第二,我知道唐宁有突然失踪的习惯,他以前也这样干过。第三,我知道克里珀与其他龙之队拥有者的处境,球队的所有权投票就要开始了。第四,我知道你昨天去拜访了爱米莉。我怀疑你去那儿是为了重燃你俩之间的爱火。”
“你是怎么知道的?”米隆问。
她只是笑着,放下手。“综合以上,只有一个结论:你在寻找格里格·唐宁。他又失踪了。但是这次失踪正好在非常紧要的时候:对克里珀拥有权的投票和大赛都迫在眉睫。所以你的任务是找出格里格。”
“你有骇人的想像力,奥德丽。”
“我确实善于想像。”她同意道。“但我们都知道我说的是对的,所以让我们结束装聋作哑的游戏,切入正题吧:我想介入。”
“介入。”米隆摇头。“你们这些记者,你们的那些新闻术语。”
“我不会放弃你。”她继续说,她的膝盖仍放在座位上,她的脸上充满希望,就像五月里,小学生在等待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样。“我想我们可以结盟,我可以帮忙,我有许多消息来源,我可以问一些不用担心泄露秘密的问题,我对这个球队熟悉得很。”
“要帮忙?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整件事情。我要成为第一位报道他的下落、他失踪的原因以及其他新闻的记者。你要保证只告诉我一个人,我拥有独家报道权。”
汽车驶在第四街道卜,经过了几家破烂的汽车旅馆和一大堆加油站。新泽西州的名不见经传的汽车旅馆总是给自己起一些高尚的名字,虽然这些名字与它们实际的社会位置并不相符。例如,米隆他们现在正驶过的这家“礼貌旅馆”,其建筑不仅使你注意到它的礼貌,而且使你注意到它那以小时计费的价格:19。82美元。不是20美元,这会引起你的注意,只是19。82美元——这样定价,米隆猜,也是因为今年他们好久都没换床单了。根据另一块招牌,米隆的右首是一家名叫“便宜啤酒屋”的旅馆,事实就写在广告中,非常悦目。“礼貌旅馆”应该向这一家学学。
“我们都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报道这件事情。”她说。“这仍是一条有价值的抢先报道——报道格里格并不是真的受伤了,你只是为了找到他才入队的。但是我愿意用这个换一个更大的故事。”
到收费站了。米隆缴费时还在仔细考虑着,他瞥了一眼奥德丽那充满期待的脸。她看上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头发有点乱,有点像《出埃及》中刚从小船上下来的巴勒斯坦的逃难女人,随时准备战斗,夺回自己的国土。
“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
“不管什么——不管这个故事听上去多么难以置信——你都不要抢先报道。直到他被找到了,你才能报道。”
奥德丽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个令人难以置信?”
“忘记它吧,奥德丽。你想报道什么就报道什么。”
“好吧,好吧。就这样达成交易。”她快速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应该知道说那些话会引起我的兴趣的。”
“你的保证呢?”
“好,好,我发誓。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米隆摇摇头。“你先说,”他说,“为什么格里格会失踪?”
“谁知道?”她回答。“那家伙是个职业避难者。”
“对于他的离婚,你能告诉我什么?”
“只知道这场离婚案中矛盾异常尖锐。”
“你听到了些什么?”
“他们在为孩子的归属问题而打官司,他们都想证明对方是不称职的。”
“他们怎么打官司的?细节呢?”
“没有细节,事情保密得很严。”
“爱米莉说格里格玩了一些肮脏的把戏。”米隆说。“你知道什么事吗?”
奥德丽咬了一会儿嘴唇。“我听到了一则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