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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哪里会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时竟有些呆了，高哲一见，忙奔过去拉他，“啊！”就听一声惨叫，高哲与小马哥同时倒了下去。
惨叫声是小马哥发出的，虽然高哲将他往旁边拉，但是，他那庞大的身躯还是被刀子刺中了胳膊，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大叫起来，而高哲，大力拉小马哥的后果就是被小马哥控制不住的身子重重地给压在了地上。“啊，好疼啊！”高哲惊呼，这突然的摔跤令他感觉到痛楚，幸好是冬天，穿得比较多。他使劲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马哥，挣扎着起身，“哎，小马哥，你没事吧？”他俯下身子，去检查小马哥的伤势。其实，他要是具有“舍身取义”的精神，他完全可以挡在小马哥的身前，不让他去受伤。可惜啊，人都是自私的，高哲也不例外，他还远没有伟大到要牺牲自己去拯救别人的地步。
“他爷爷的！哪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小马哥骂骂咧咧地坐起来，也不顾自己伤口还在流血，就想爬起来找刺伤他的人算帐，高哲连忙拦住他，想办法替他止血，“连老子都敢动，真是不要命了！我……啊，快躲！”他看到有一个男人拿着一根铁棒从高哲的后面奔来，对着高哲的头就要砸下去，忙出声示警。
高哲正蹲在地上按着小马哥的伤口，听到警告声，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不容细想，他直接侧身倒地，翻滚到一边。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才退到旁边，又一个男人拿着刀子又冲向他，他本不是弱者，他看准时机，抬起一脚，踢飞了那人手上的刀子，“你们……”他刚想上前补上一脚，却发现最先偷袭他的那个男人又已经朝他挥出了铁棒，一时不察，他躲闪不及，那一铁棍重重地打在他的后背上，他立时扑倒在地，疼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两伙人中竟然有人会攻击他和小马哥？虽然纳闷，他怕那两人再次攻击他，迅速地起身掏出早已藏好的匕首防备着。但是，他发现那两人已经和别人纠缠在一起了。
看着有几人总是往他身边靠，明显地就是想攻击他，但是只要他们一动，又有几个人迅速地纠缠住他们，这让高哲有些捉摸不透，他快速地跑到小马哥的身旁，“小马哥，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在抢地盘，有点不对劲！”他和小马哥背靠着背，防止随时可能会来的突然袭击，倒颇有点患难与共的意味。“这几个人怪怪的……小马哥，我头有点晕……”可能是因为一整天神经都绷得紧紧得，没有休息，他现在竟然觉得腿软。
“哎，你可不能晕！我可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小马哥胳膊上的血似乎流了很多，他的脸色也已经开始变得惨白，“他妈的，老子被猴头给骗了！”他眼里满是恨意，可是却没有时间对高哲细讲，“高哲，精神点啊，他们……可又要过来了！”
高哲已没时间搭话，他是看明白了，那几人是专门冲着他们俩来的，此时，这几人已经自动分为两伙，一伙攻击高哲，一伙攻击小马哥。那几人绝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虽然混在人群中看不出什么别的，可是动起手来，立马就能分出高下来。看他们逼近，高哲扔掉了匕首，捡了个铁棒拿在手里自卫，这种情形下，还是大点的武器挥舞起来有力，不至于立刻就落到下风，但是，小马哥就不行了，胳膊被刺伤成为了他最致命的弱点，不过，幸好攻击他的人比攻击高哲的人明显要弱很多。但是，在众人的围攻下，他们俩的情势也渐渐危急，紧挨着的两个人也被冲散了……
突然，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不规则的交织成一片，看情形，似乎来了不少的警察，“条子来了，快闪！”不知是谁的喊声，械斗的两方很有默契地同时停止了动作，也不管自家的兄弟受伤多严重，都想方设法溜之大吉。围攻高哲与小马哥的那几个人看见有警察过来了，也有些慌了，他们丢下狼狈的二人，抢在众人前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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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哥，我们也……”看到危机暂时接触，高哲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下来，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拖跌坐在地上的小马哥，他身上已经被匕首划得一道道，疼痛的感觉反而让他觉得很清醒，他知道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能让警察抓到他。可是，经过刚才一战，小马哥似乎伤得很重的样子，他不能丢下他不管，但还没等他扶起小马哥，全副武装的警察们已经到了近前，于是，高哲接下来想说的“逃跑吧”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第十六章 谁是受害者？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纵然心里有万分的不情愿，高哲却也不想再加上一条“袭警”的罪名，遂平静的与众多的小混混们一起被警方带走了，当然，即便警方的行动够快，但依然有漏网之鱼逃掉。至少，袭击高哲的那几个人都跑掉了。但是，由于这是东海市近年来极为恶劣的一起聚众斗殴事件，次日就上了城市日报的头条，引起了市民极大的关注，街头巷尾都议论纷纷。
几天来，谣言与舆论压力几乎令警方透不过气来，许多市民纷纷指责警方办事不力，而上头的指示则是要对犯案人员从重处理，达到杀一儆百的目的，希望能够遏制住这种不良风气。警察绝对是不好惹的，高哲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在讯问室里面对警察的轮番提审与斗智斗勇，他不禁要崩溃了。“你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么？”高哲有些激动，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么？他们小混混们打架斗殴，关他高哲什么事？他动手也最多算是正当防卫而已，干吗总是提审他自己？想起来他就觉得火大。
“你什么都不知道？”负责审问他的警察也火了，一拍桌子，倒吓了高哲一跳，“那些小混混们都叫你老大，你会什么都不知道？”他冷笑着，“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小混混都撂了！你是他们大哥，是你让他们动手的……”
高哲的脑袋“嗡”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心道，“怪不得呢？他们非要叫我大哥，原来是这样！人家的大哥是吃香喝辣的，我这个‘大哥’却是背黑锅的……”他思量着，不禁苦笑起来。看来，最近什么事都邪得很呢！
“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吧！”那个警察以为自己说中了要害，不禁步步紧逼，“说起来，你也真够狠的，你手下的兄弟个个都挂了彩，重伤的两个现在还在医院抢救着呢！你难道就没一点内疚么？”
“我说过了，这不关我的事！”高哲“腾”地站起来，虽然伤口有点疼，但是，他仍不想被人冤枉，站在他后面的两个警察强行将他按坐到椅子上，高哲瞪了他们一眼，“是他们自己争地盘，和我没关系！”
“你这个混蛋……”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气得随手将记录本砸向高哲，高哲用戴着手铐的手一挡，记录本“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他斜了一眼那个年轻的警察，挑衅的眼神不住地打量起他来。“臭小子，你……”那个警察沉不住气了，刚想发作，却被前辈制止住了。高哲冷眼看着他们小声嘀咕着什么，然后，年轻警察看了他一眼，就随前辈出去了。
高哲刚想清静清静，却又有两个警察进来，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不惜动用眼泪攻势，高哲被他们搅得脑袋里乱哄哄的，索性闭上眼睛，势将沉默进行到底。东方宇在讯问室里的突然出现并没对高哲产生多大的震撼，他早就料到这老狐狸肯定会来，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看到原本折腾得他精疲力竭的警察全都走了出去，他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可眼光转处，发现东方宇的眼光正落到自己身上，他不悦地将脸扭向一边。
“啪！”毫无预警的，东方宇伸出手来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力气大得差点将高哲连同椅子摔倒在地上。漫长的五秒钟过后，高哲缓缓地抬起头，他左半边脸上清晰地现出了五个指印，越来越红。“老狐狸，你敢在这里打我？我要投诉你！”不知怎的，高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这几个字从他嘴里缓缓地吐出来，没有往常的戏谑与调侃，语调虽然平静，但却明显透露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定与从容。
“好！我就是打你了，你去投诉我好了！”东方宇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高哲没有反抗，任他将自己摔向墙角，“你这个小子，就是欠揍！高哲，我告诉你，不管你做天使也好，不做天使也好，总之，你不该把人命当儿戏！那天晚上玩得过瘾吧？”他指着高哲，一顿臭骂，“看人家打打杀杀就那么好玩啊？当时你就没想到械斗的后果得多严重么？现在好了，都快闹出人命了！你满意了吧？”
“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啊！”高哲心道，可看着盛怒之下的东方宇，愣是没敢说出来，不过，要把整件事的过错都归咎于他，他可觉得委屈，越想越气，“老头子，他们抢地盘关我什么事？你要知道，我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你还觉得冤枉？”东方宇暴跳如雷，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令高哲觉得他有点像自己的老爸高天明，“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吗？不是你和那个什么小马哥商量说是谁打赢地盘就是谁的？”他早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所以才越想越气。“我告诉你，这一切本可以不发生的！”他冷笑，“你以为你不当警察，维护治安的事情就和你无关了，是吧？”
高哲刚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些，可一想到东方宇可是精明的老狐狸呀，猜测到自己当时的心境，也倒释然了。不过，原来他还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可一看东方宇气得老脸涨得通红，好像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既然连这些你都知道，那我之前经历了什么，你知道么？”他胸中还憋着一口怨气，缓缓站起，“你以为我告诉那些人别动手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吗？如果他们要听我的，我身上就不会有这些伤了！”他想说他差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