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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刘把山,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
“可疑?没有!肯定没有!兄弟们天天在这儿附近巡逻,寻常百姓根本就不敢上山,别说是人,就算是鸟也逃不过兄弟们的眼睛。”
马伯通笑了笑:“哦?照你这么说,最近这里一直没有人来过?”
“回大人,小的可以保证,肯定没有人来过。”
魏宝山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候着就是了。”
“是!”
早有当兵的跑过来,把陵寝的大门给打开了。
正对着大门是宽阔的陵道,四周建有缭墙,并排几座碑亭,都是单檐歇山式建筑,描金彩绘,富丽堂皇。魏宝山围着陵园四周走了两圈,最后回到觉昌安的墓前,仔细端详起来。
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亲爷爷,其墓设在正中,也是整座陵园内所葬之人辈分最高的一位。魏宝山看了半晌,抽出八卦金刚伞看了看坐山立向,然后把伞倒置,伞柄朝上,伞头倒立在碑前,用手轻轻一转伞柄,钢伞便快速而又平稳地高速旋转了起来。
盯着如陀螺一般快速旋转的金刚伞,魏宝山一言不语。马伯通和侯俊在左右看着,也不敢吱声,时不时地左右看看,也不知道魏宝山在做些什么。
金刚伞足足转了将近半刻钟左右,速度才开始渐渐迟缓。魏宝山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七枚铜钱,一枚接一枚地抛进了仍在旋转的钢伞中。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响,七枚铜钱随着宝伞也转动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速度越来越慢,就要停止时,魏宝山大喝一声,右掌对着伞柄用力一拍,再看伞中的七枚铜钱同时激射而出,飞在了半空中。魏宝山赶紧把伞抽回,空中的铜钱翻着跟头一一掉落在了碑前。
魏宝山凝目看了看,眼眉当时就竖了起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伯通伸脖子看了看地上的那七枚铜钱,有些不解,就问魏宝山:“宝山,怎么了,有事吗?”
魏宝山点了点头:“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马伯通和侯俊相互看了一眼,都晃了晃脑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见左右无人,这才缓声道:“刚才我用的是‘七龙寻海’的验气之法。你们看这七枚铜钱,全部是背面向上,有字的一面扣在地上,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地乃是风水上的牯牛地或是绝地,生气全无,死气横陈;二就是此穴还未用过,也就是没有安葬过人。这里可以肯定不是什么牯牛地;但要说此穴无人,也不合情理啊!真是奇了怪了。”
“哦?会有这种事?”马伯通也摇了摇头,小黄眼珠转了转,就问魏宝山,“会不会是验气之法出了什么差错?”
“绝对不会!”魏宝山十分肯定。
“这可奇了怪了,要不这样,宝山,你再测测其他的墓,看看再说。”
魏宝山点了点头,依次查验,这一验可不得了。陵寝内总共十五座墓穴,其中十三座墓穴都是龙气葱郁,有的是五个铜钱字朝上,有的是六个铜钱字朝上,最差的也是四个铜钱字朝上,唯独觉昌安和塔克世的墓穴,都是龙气无存,阴阳未现。
马伯通搓了搓手,来回走了几遍,冲魏宝山道:“宝山,这事儿我看邪门,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爷爷,塔克世是努尔哈赤的爸爸,这两位至亲至近的人怎么会立错穴呢?这里面恐怕另有玄机,会不会是风水被破了?”
“绝对不会!如果风水被破,这里气场肯定会发生变化。我记得汗王曾经说过,当年先汗在世时听取行地七公的建议,把其祖父觉昌安和父亲塔克世都葬在了奇龙脉上,以求速发。据说是把觉昌安葬在赫图阿拉城,而塔克世下葬在叶赫古城,其余之陵墓都是疑冢,有的是衣冠冢,有的是兵器冢。真正的确切位置,就连当今的汗王也不知道。所以我在怀疑,这里也是疑冢!”
“疑冢?你是说墓里是空的?”
魏宝山点了点头:“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过去,否则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怪事。”
马伯通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祖陵风水一直是帝王家的不传之秘,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为了防止明廷破坏龙脉,故布疑冢也是合情入理。可是如果这里不是真正的龙脉,那皇宫里的索伦杆是怎么回事呢?”
魏宝山道:“可以肯定,这里有人来过,否则皇宫里的索伦杆不可能倒。那根索伦杆是当年行地七公亲自勘定的位置,正是龙窍所在,与东京陵一脉相连。一定是这里出现了什么异数,龙气震荡不安,这才惊扰到龙窍,索伦杆这才折断。当年行地七公之所以这么做,看来是另有目的。”
“先汗努尔哈赤大张旗鼓地把祖陵迁到这里,世人皆知,一旦有人打大金龙脉的主意,自然第一个目标就是这里。而这里一旦出现丝毫异变,插在龙窍上的索伦杆都会出现相应的变化,这样坐在皇宫里的努尔哈赤就可以提前布署防范,防患于未然了。”
一席话说完后,马伯通有些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侯俊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大致也弄明白了一些。估计这里就是处鱼饵,而鱼浮就是皇宫里的那根索伦杆,钓鱼的就是努尔哈赤自己。这边一旦有“鱼”上钩,那边的“鱼副”就会有反应。真想不到,风水之术竟然如此玄妙,不可思议。
魏宝山看着目瞪口呆的侯俊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玄妙的,山川大地与人体相比,大同小异。人体内十二经脉,阳经在四肢之表,属于六腑;阴经在四肢之里,属于五脏。通过十五络的联系,沟通表里,气血循环。就像针炙,通过对相应的穴位针刺或艾炙,就可以调节所属经络及脏腑的病理影响,达到治病的目的。风水也一样,山是龙的骨,土是龙的肉,水是龙的血,同一条龙脉上也有无数穴位,就如人体的一条经络上也有很多穴位差不多。只不过这些穴位有大有小,有远有近,有实有虚,有吉有凶,也就形成了龙脉上的诸多龙穴。”
侯俊都快听傻了,连连点头:“宝山哥,这玩意儿有意思啊!有时间我得和你好好学学,比练武有意思多了!”
魏宝山笑了笑,转头对马伯通道:“师叔,看来国师府的人已经来过了。如果真是骆花子,这里的疑冢根本就骗不了他,那些人估计已经不在这里了。”
正在这时,兵头刘把山在门外求见。马伯通招了招手,刘把山一溜小跑过来了,躬身道:“几位大人,方才我想起来了,要说可疑的人的确没有见过,不过倒是有件蹊跷事。”
“什么事?”
“就在后山上,说起来是几天以前的事儿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在这儿巡逻,突然发现那山头上开始冒白烟,起初以为是有人生火也没在意,不过那白烟越冒越大,越来越多,最后半座山差不多都被白烟给罩上了。我们担心山上失火了,赶紧跑过去看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根本就没有火,那些白烟竟然是从树上冒出来的,一大趟树林子,呼呼往上冒白烟,当时都把我们给看傻了。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那烟总算是不冒了,恢复了正常,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什么?树冒白烟?你看清楚了?”马伯通听后皱了皱眉,反问刘把山。
“大人,绝对看清楚了,不只我一个人,好几个兄弟都看见了。弟兄们私下里都说……都说……”
“说什么?”
“都说那山上有什么玩意儿要修成仙了,八成是得道升天了!”
“屁话!”
马伯通眼睛一瞪,把刘把山吓得一缩脖子,连连点头:“对对对,是屁话。”
马伯通哼了一声:“皇家陵地乃是风水宝地,怎么会有修仙的畜生,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的不敢胡说了!”
“好,这样吧,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就算是将功折过了吧!”
“好嘞!各位爷,咱们现在就去!”
刘把山带着魏宝山他们直奔后山,后山也就是吉祥山,距这里有十几里路。看着不远,走着可不近。半个多时辰后,大伙上到山顶,刘把山指着一大片林子告诉众人,这是这里。
马伯通点了点头,挥手让刘把山先回去了。等刘把山走了后,三人进了树林子,拍了拍树干,摸了摸地面,转了好几圈,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马伯通就问魏宝山:“宝山,你说这大白天的,树林子咋能冒烟呢?”
魏宝山道:“师叔,那不是烟,是气!”
“气?什么气?”
“龙气!”说到这儿,魏宝山用手指着远方的东京陵道:“你们看,这里刚好在陵寝的西北乾位,正是生气之方。气发于山巅,直起冲上,定是有人在此斩龙泄气,这才导致龙气喷薄而出,形成云雾。”
马伯通皱了皱眉:“那要是这样,这座皇陵岂不是风水尽破了?”
“应该还没有。刚才在陵寝里验气,龙气尚存,肯定是骆花子发现此处并非是觉昌安的真墓,提前罢手了,否则,喷出的龙气就不会只是白色了,应该是由白渐灰,最后变成黑色才对。”
马伯通“哦”了一声,就问魏宝山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宝山咂吧了几下嘴,缓声道:“骆花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此行就是奔着龙脉来的,寻不到真龙脉绝不会罢手。咱们必须阻止他们,要不然大金龙脉一旦被他们寻到,大金国也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侯俊晃了晃脑袋:“这深山老林的,找几个大活人哪那么容易啊?这和大海捞针可差不多!”
马伯通笑了笑:“那也未必。现在咱们都在一条起跑线上,谁也不知道龙脉在哪儿。他们在找,我们也在找,谁先找到,谁就占了先机。”
魏宝山点了点头:“对!师叔说得不错!我想,骆花子那些人的下一个目标十有八九就是老陵!当年觉昌安的骨灰一直葬在赫图阿拉的老陵内,后来先汗把骨灰从赫图那拉城的老陵迁至到这里。想在看来,这件事从头到尾彻底就是个阴谋,是老汗王故意布下的迷魂阵,目的就是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