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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路易丝湖后,雨越下越大,连最想去看哥伦比亚冰川的朱迪也退缩了,我们只好提前班师回朝。途径卡尔加里时,大家都喊饿。见街边有家中餐馆,连是什么菜系都没看清楚,我们就停车进去了。餐馆里高朋满座。站在门口等了会儿,带位的小姐才领我们进去。我刚坐下,就听见旁边有人说中国话。我转头看过去,隔壁的一桌坐着一家四口人,男主人正操着台湾式的国语跟他太太说话。
大江一定也注意到了。他问那男主人:“先生,你是台湾人?”
男主人说:“是。你怎么知道?”
大江说:“我也是猜的。”他说得很谦虚,分明是听出来的。
男主人问大江:“你们出来旅游?”看来他也挺健谈。
大江回答:“刚从班芙回来。你住在此地?”
男主人说:“不,我们从爱民顿来。”
大江说:“巧了,我们也住那里。”
男主人问大江:“是吗?你尊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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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说:“免尊,我是菲利普。你怎么称呼?”
男主人说:“敝姓汤,在大学教书。”
大江恭维道:“是汤教授。”
汤教授客气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听是大学的教授,朱迪忙凑过去,问汤教授:“老师,您在哪个系呀?”
汤教授答道:“我是医学院的。”
朱迪说:“我是化工系的新生。”
汤教授说:“化工系不错。”
朱迪小声地问汤教授:“您能留个电话给我吗?”
汤教授放下手里的筷子,掏出支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他的电话号码。
朱迪接过后,说:“谢谢,老师。”
汤教授对朱迪说:“不客气。”他转头对大江说:“你女儿有礼貌。”
大江解释说:“她是我邻居的孩子。”
汤教授忙道歉:“对不起,菲利普。”
大江笑着说:“没事。我要有这么大的女儿就好了。”
汤教授又问大江:“你女儿几岁?”显然他把亭亭当成大江的女儿了。
亭亭说:“我不是他女儿。”孩子的话弄得大江下不来台。
我瞪了亭亭一眼,转头对汤教授说:“她是我女儿。”
汤教授说:“噢,明白了。”
在国外打听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件光彩的事。他一定不想把这话题延伸下去,才这么说的。
不多会儿,汤教授他们就走了。临走前,他客气地对我们说:“回去后,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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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20)
“慢走。”大江起身代我们送汤教授一家。
我们从卡尔加里回到爱民顿,已是傍晚了。朱迪说她有款新游戏。下车后,亭亭非要去她家玩不可。我和大江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我对大江说:“你不让孩子叫你爸,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中午的尴尬事让大江很难堪,我借题发挥。
他想了想后,说:“叫就叫吧。我认她做我的养女,反正我也没女儿。”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怎么,你还不信?”
“谁不信了。”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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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早早就躺下了,说开车累了。我们住温哥华时,白天孩子放假在家,晚上他睡沙发,受制于客观条件,他对那事没兴趣,我还能原谅。可他从多伦多回来后,还是不让我碰他。就连洗澡,他都把门关得严严的,不让我进去。我竭尽暗示挑逗之能事,就差裸睡了,可他就是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我真有点受不了了,都怀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和状况,不像已另有所爱,那我看他十有###是得性病了。谁知道他逃亡的那一年里都干了些什么。网上不是有句流行语吗,男人不能守身如玉,一定会守口如瓶。我好几次想跟他挑明,可又怕伤了他的自尊。
我想趁大江在,跟徐大卫把婚离了。第二天,我给徐大卫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我找David。”
“我就是。”
“我姓陆。”
“哎呀,是你呀。你搬到哪儿去啦?我到处找你呀,还登报啦。”
“登报?”
“对呀,登报找你呀。”就算他没撒谎,我也没兴趣打听。
“我找你办离婚。”我直截了当地说出我找他的目的。
“你要愿意跟我过,我把那四万块钱还给你。”
“你做梦吧。”
“你一个人不容易,我能帮你。”
“你说,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我强压心中的怒火。
“不要急嘛,再等半年,好不好?”
“不行。”
“三个月也行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真没想到他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无赖。
“前些时大陆来了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来找我,其实是找你的。”听后,我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啦?”
“我说大陆有人来找你。”他没听明白我的问话。
“我问你,你跟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也在找你,还给他们看了报纸上的广告。你出什么事啦?我能帮你的。”
“我的事,你少管。你欠我的债,我还没找你算呢。”
“我们是合法夫妻……”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打断他,骂道。
“别激动,说事。”大江在一旁小声提醒我。
“你骂我,我不计较。只要你愿意跟我过,我可以把……”他又要搬出他那四万块钱来。
“你别做梦了。”没等他说出口,我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你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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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怎么办离婚。”
“我不懂,我可以请律师,反正我们分居早就超过一年了。”
见他半天没说话,我喊了两声喂,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他已把电话挂掉了。
“司马找过他了?”见我撂下电话,大江问我。
“他不肯离。”我答非所问。
“别再找他了,还是请律师办吧。”
“王八蛋。”我恨不得扒了徐大卫的皮,再碎尸万段。
“你觉得司马走了吗?”大江问我。
见我还没回过神来,大江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司马走了没有?”
“不知道。”我脱口而出。
“就算走了,我看他还会杀回来。”
“他想拖,没门。”我心里想的还是离婚的事。
金狱 第四部分(21)
四十九
第三天的晚上,“嘟,嘟,嘟!”突然有人在楼下按我家的门铃,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大江示意我去应答。我走到对讲机前,按下上面的“Talk(讲话)”键,说:“Hello。”手刚松开,就听对方说:“是我。”声音虽不太清晰,但我能听出他是谁。大江凑过来。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徐大卫。”他忙从兜里掏出支笔,在他手掌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抬手给我看:“轰他走”。
“你开门。”见我没说话,徐大卫喊道。
我又按下“Talk”键,说:“Who are you(你是谁)?”我的英文虽谈不上好,可发音还比较正。我想迷惑他,让他觉得找错了人。
“我是David。”
“I don’t know who you are; please leave(我不知你是谁,请走开)。”我说得很慢,好像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其实并不是故意的,我边想边说,实在做不到流利。
“我是David呀。”看来他的英文更烂,愣没听懂我的话。
“If you stay here; I call police(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我把“Police”咬得很重,心想这个词,他应该熟悉。说完,我就松开了“Talk”键。
对讲机里没再传来任何声音。大江走到窗前,用窗帘挡住身体,侧身探头往下看。过了会儿,他转头对我说:“好像走了。”
他话音刚落,“咚、咚、咚!”门外就有人敲门。
大江愣住了。
“是朱迪。”我说。
“你能肯定?”
“我们有暗号。”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开门。
一进来,朱迪就对我说:“南希,刚才我回来,门口有个人跟我打听你。”
我问朱迪:“你跟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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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答道:“他想跟我进来,我没让,但我告诉他你房号了。”
我对朱迪说:“我的天,以后你可别随便跟生人说我家的事。”
朱迪问我:“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我。也许她还以为帮我做了件好事呢。
大江走过来,对朱迪说:“南希她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别再跟别人说了。”
朱迪对大江说:“菲利普,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大江来了句英文:“Nothing happened; don’t worry。”他的意思是什么事也没有,别担心。
朱迪怏然不悦地走了。大江打开电脑。过了会儿,他对我说:“网上能查到你家的地址,只是没房号。”
“是吗?”我边问边走过去看电脑屏幕。
果然,只要知道我家电话号码,就查到公寓的地址,看来徐大卫就是这么找来的。都是我用家里的座机给他打电话惹的祸。这个加拿大,电信服务业实在太发达了,发达到连一点个人的隐私都没有了。知道人名,能查到电话号码和地址。知道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