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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新朋友。”娴泰和肯甚至得以和宴会的主人,当时的副总统后来的总统福特夫妇交谈拍照,但最终还是被总统侍卫队礼貌地“请”出了大门。 两人又来到与布莱尔宫相邻的史密桑尼亚学院任尼克画馆,这里正在为该学院院长任职10周年举行晚宴。娴泰和肯若无其事地试图往里闯,被工作人员制止。 第二天,华盛顿特区几家报纸登出了两个骗子擅闯国宴的报道。娴泰对此早有准备,在接受采访时她对记者说,他们本来是要去任尼克画馆送招贴画样品的,但遇上一位英文不好的出租车司机,怎么也听不明白他们要去的地方,娴泰只得对他说是在布莱尔宫附近。结果出租车把他们带到了布莱尔宫,他们却误认为那儿是任尼克画馆,随着赴宴的人流进到了里面。等后来匆匆赶到任尼克画馆时,他们才发现把招贴画样品忘在布莱尔宫了。 没过几天,娴泰和肯又闯进西德大使馆为新任保加尼亚驻美大使接风的鸡尾酒会。几分钟后,当他们正端着酒杯与客人谈笑风生时,西德大使夫人走上前来,问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老练的娴泰反问大使夫人这里是不是比利时大使馆。大使夫人以为他们真的是弄错了,立刻派司机用使馆的豪华礼宾车送娴泰和肯去比利时使馆。 比利时大使馆一片漆黑,但娴泰仍然镇定自若地按响了门铃。她对开门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是应邀来参加晚宴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晚宴在大使家中举行,娴泰和肯又让西德司机送他们去比利时大使家。 比利时大使为他们开了门,以为他们是大使夫人邀请的客人。不一会儿,大使得知他们不过是两位不速之客,便非常客气地对他们说:“对不起,这是私人晚宴。不过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可以再呆几分钟。”等到撤除第一道菜时,娴泰请求在他们离去之前,允许肯就合众国200周年庆典和招贴画发表一则短短的讲话。这一次大使拒绝了她。
谎言织就的梦(7)
事后娴泰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是200周年特别委员会的主任助理告诉他们,应尽可能多地参加各种外交活动,特别是如果肯·凯梅斯打算去各国邀请政府首脑的话,并建议他们从比利时大使馆开始。那位主任助理则称他只与娴泰打过一次交道,就是制止她使用办公室的电话。 两位“闯宴客”很快引起了有关当局的注意,200周年特别委员会的法律顾问照会娴泰和肯立即停止使用该会标记及有关物品,否则将诉诸法律。这场“荣誉大使”的闹剧在华盛顿媒体的一片抨击声中匆匆结束。“人民论坛”公司制作的招贴画只卖掉5000幅,还有200万幅堆放在仓库里。 按说娴泰傍上了肯·凯梅斯这样一位大款,过上了百万富翁的奢侈日子,应该金盆洗手,不再干那些鸡鸣狗盗坑蒙拐骗的勾当。其实不然。1972年4月26日、8月10日和1974年9月27日,她先后三次在洛杉矶附近的桑坦纳、棕榈泉和新港海滩因偷窃和使用他人信用卡而被拘捕。 肯知道这些吗?他的家人说:“他当然知道。他和娴泰一样,只要遇到有顺手牵羊白占便宜的机会,便会情不自禁地手心发痒。在这一点上,他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1975年3月24日,年逾40的娴泰为肯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也给孩子起了一个三K党式的名字,小肯尼思·卡林·凯梅斯,昵称肯尼。中间的卡林是娴泰哥哥的名字。娴泰在第一次婚姻破裂后与好友璐丝·坦尼初闯加利福尼亚时,曾说起她夜里多次梦到父亲和哥哥。她告诉璐丝,在她的梦里,父亲是一位东印度王子。后来娴泰专程去犹他州找卡林,当看见哥哥一身油腻地在一个加油站工作时,娴泰大失所望。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卡林,从此她几乎不再提起他。 据娴泰自己说,八年后,1983年,她又生下了肯的另一个儿子,这个名叫肯尼安的孩子在墨西哥被送给别人领养了。至于原因,多年后娴泰对一位法庭指定为她作诊断的心理医生说:“我的丈夫已67岁了,受不了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成天在身边吵闹,以及刷奶瓶换尿布之类的琐事。”但凯梅斯家人却不以为然。肯的女儿琳达·凯梅斯说:“我父亲特别喜欢小孩。他绝对不会放弃他的亲生骨肉。那个孩子不是我父亲的,是娴泰跟别的男人生的。” 肯尼出世以后,娴泰便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娴泰·凯梅斯,但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凯梅斯夫人?据说娴泰一直不依不饶地缠着肯要嫁给他。尽管肯有过不少女人,但他总是与她们中间的每一位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愿意外人染指凯梅斯家族的财产,对娴泰也不例外。但娴泰可不管这些,她到处跟人讲她与肯已结为夫妻。娴泰先是说他们于1971年在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结婚,对另一些人又说是在墨西哥的提瓦纳。过一段时间,他们的婚期变成了1981年4月5日,地点是赌城拉斯维加斯。后来在她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娴泰又称她和肯是在1984年结的婚。娴泰确实有一张日期为1981年4月5日,她与肯在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书。经肯的女儿琳达聘请的笔迹专家鉴定,结婚证书上肯·凯梅斯的签名纯属伪造。至于肯的态度,尽管步入暮年后娴泰能在许多事情上左右他,但她始终无法说服或强迫肯与她结婚。肯曾经对夏威夷一位经营房地产的朋友说:“我永远不会娶那个女人。她想从我的身上把每一分钱都榨干,但是我要把财产留给孩子们。” 正是因为这一点,娴泰一开始就把肯与夏绿蒂所生的两个孩子视为眼中钉,而肯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女儿琳达也一直不接受娴泰。两个女人如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娴泰曾状告琳达在她的车里放进一条毒蛇企图置她于死地,琳达则认定娴泰在肯的食物里下安眠药和慢性毒药。有一次琳达丢了工作,她怀疑是娴泰背地里捣的鬼,因为她听同事说娴泰到过她工作的公司,于是她想找娴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听说娴泰去了一家酒吧,琳达一路寻去。进得酒吧门,琳达看见娴泰与一男子坐在角落处的“火车厢”里,娴泰的手正在那男子的大腿上摩挲。琳达开口刚要说明来意,娴泰突然尖声怪叫道:“她要杀我!她要杀我!”一面冲出“火车厢”满酒吧乱窜。保安只好请琳达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娴泰与琳达及凯梅斯家族中其他成员的关系愈加恶化。数年后,年迈的肯差不多完全被娴泰隔断了他与家人的联系。 1980年2月,在那一系列闯宴事件后的第六年,肯与娴泰带着5岁的肯尼重返华盛顿特区,同行的还有保姆及男女佣人各一名。他们下榻康涅狄格大街的五月花豪华酒店,这里离白宫只需步行5分钟。 2月3日晚,二人在离五月花几个街区外的一家旅馆的餐厅里,顺手偷走了一件价值200美元的深色纯毛西装上衣。衣服的主人是一位名叫约翰·布兹的商人。他把上衣搭在座椅的靠背上,等他从洗手间出来衣服就没影儿了。 两天后,肯与娴泰来到五月花酒店一楼一间名为“乡间小镇”的钢琴酒吧。凑巧的是,在肯拥有的30多家汽车旅馆中也有一处叫“乡间小镇”。那天晚上,罗伯特和凯瑟琳·肯沃夫妇正在酒吧里与几位朋友聚会。肯沃夫人漫不经心地将她价值一万美元的深棕色貂皮大衣放在身后的椅子上。他们的邻桌,是从加州来华盛顿出差的惠普公司高级主管查尔斯·科兰,和他在五月花邂逅的来自俄勒冈州的任娜·卡恩玛。任娜一进酒吧就注意到了娴泰,因为,任娜后来回忆说:“很明显,她不光衣着打扮,而且言谈举止处处摹仿大影星伊丽莎白·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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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织就的梦(8)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查尔斯和任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见娴泰和肯不动声色地换坐到肯沃夫妇身后的桌子,当肯四处张望注意其他客人时,娴泰走过去旁若无人地拿起肯沃夫人的貂皮大衣披在身上,再把自己的白色貂皮大衣披在深棕色大衣的外面。那天很冷,气温低达19华氏度,即摄氏零下7度。娴泰披着两件大衣很快与肯离开了酒吧。几分钟后他俩又重新出现时,娴泰身上一件大衣也没有了。娴泰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踱到邻桌与肯沃夫妇寒暄了几句,然后才与肯双双再次离开酒吧。 肯沃夫人直到和朋友们道别时才发现貂皮大衣失踪。他们立刻叫来了酒店保安。查尔斯和任娜讲述了他们所看到的整个经过,最后说,他们之所以没有及时告诉肯沃夫妇,是因为这一切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不久,特区警方闻讯赶到,根据查尔斯和任娜所描述的“一个胖胖的伊丽莎白·泰勒”,酒店工作人员马上查找到娴泰和肯在四楼的套房。警察在他们的房间里搜到约翰·布兹的纯毛西装上衣,和三件只剩下毛皮的毛皮大衣,包括一件纯白色狐皮大衣和一件香槟色貂皮大衣,大衣的内衬和品牌标签等都已用剪子胡乱剪去,以至于警方明知这些都是盗来之物,却无法确认失主。 警方查遍整间套房,但始终找不到肯沃夫人的深棕色貂皮大衣。这时,一名侦探注意到一扇窗户半开着。出于好奇,他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在强力手电的照射下,发现地上有一团布样的东西,正是那件貂皮大衣的缎子衬里。几天后,一位保洁工在套房近旁的一台制冰机后面找到被揉成一团的貂皮。 这件事无疑又引起华府新闻界的一阵热闹。记者们倒腾出六年前的老账,戏称这桩案子为“Minky Business(貂皮事件)”,与英文中的Monkey Business(胡闹、欺骗、恶作剧),听上去发音非常接近。和六年前一样,娴泰也有自己的说法: “是我的貂皮大衣丢了。我一共带来了四件毛皮大衣,因为华盛顿比加利福尼亚冷得多。头天我们在一楼饭厅用餐时,我把一件貂皮大衣忘在那儿了。第二天我找到饭厅经理,他拿出一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