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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8大名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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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热衷于收集蝴蝶标本。他绑架了一位美貌女子,把她关押在地窖里,地窖的入口处有一个伪装的书架。后来那女子死在了地窖里,她的名字就是蒙然达·格利。  那么,PP1、PP2和PP3又是指的什么呢?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三个人。  星期三下午2点,负责“勒克…伍专案组”旧金山方面工作的警探长埃德·鄂多雷茨走进了联邦调查局的会议室。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已经两天没刮的胡茬子,把带来的20多份资料交给离他最近的一位官员,请他依次往下传。埃德·鄂多雷茨转身在黑板上画了6个水平排列的圆圈,分别注明“香港”“夏威夷”“约克夏”“卡尔嘉利”“多伦多”和“芝加哥”。  “我们有一个重案在逃犯,他的名字叫查理·其达·伍。关于案情到目前为止的进展都在你们手上的资料里。”埃德·鄂多雷茨指着黑板上的圆圈继续说,“伍的父亲住在香港,是一个富有的电器商。香港也是伍的出生地。伍有不少原海军陆战队的战友在夏威夷,他的舅父一家在英国的约克夏,他还有两个姐姐分别住在加拿大的卡尔嘉利和多伦多。但我们目前所查到的伍的最后行踪,是用‘迈克·基莫托’这个名字从旧金山飞往芝加哥。”
威士维尔的魔堡(8)
“伍以前去过英国吗?”  “1970年他在约克夏上中学,所以你们中得有一个人和苏格兰场打打招呼。他的父亲与几乎所有的英联邦国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这很可能会是一场全球大搜捕。我将随时向诸位提供最新的案情进展。”  6月6日,星期四,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第二次走进钢筋混凝土地堡的密室。凭借着犯罪现场实验室的技术员们安装的照明设备,他们很快便在那个固定在墙上的急救箱后面找到了“开门”的按钮。约三分之一的书架缓缓旋转开后,一扇小门出现在他们眼前。门很窄,汤姆必须侧着身子才能进得去。狭小的房间里靠墙放着一张光板木床,没有床单,没有枕头。屋里还有一只盛水的塑料罐、一卷卫生卷纸、一个化学马桶、一条肮脏的毛巾、一瓶空气清洁剂和一瓶避蚁剂。  门的背面漆成灰色,与水泥墙和水泥地板的颜色相似。光秃秃的墙上除了那扇“单面窗”外,连电源插头都没有。一堵墙的顶端靠近天花板的位置钻了几个细小的气孔,气孔通往“工作间”的出口被挡板遮盖着,这种巧妙的设计可以使空气流入土牢,但光线却进不去。  汤姆·埃森曼关上门,在床板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没有光没有声,甚至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除了“死亡”二字,他想象不出还有别的字眼可以用来形容眼前这个牢狱。不,这个坟墓般的所在——死一样的黑暗,死一样的寂静,死一样的凝滞。这简直就是一口活棺材!  汤姆从土牢里出来。当门和书架敞开时,可以通过“单面窗”看到里面。汤姆让艾琳进去,关上门。  汤姆发现“单面窗”的窗框缝里藏了一个小小的按钮,轻轻一按,土牢里传来艾琳的声音:“墙上,有人写下:克立夫,邮政信箱349。”  汤姆让艾琳关掉手电筒,土牢里顿时漆黑一团,无论汤姆如何努力,他也无法从“单面窗”中看到任何影像。汤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过那只夜光瞄准器。凭借着这台高强度的仪器,汤姆隐隐约约地观察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粉红中透着紫色的艾琳的轮廓,但仍然看不清土牢中的其他物体。  汤姆·埃森曼记起他曾经读过的一篇文章中说,在四周围没有任何光线和声音的状况下,一个人很快就会失去心理平衡,丧失理智,丧失意识,最后神经失常,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汤姆想,倘若我被关进了这座土牢,我能够支撑多久?一天?一星期?一个月?然后我就会彻底崩溃,彻底屈服,我就将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事情——只要能放我出去!  莱钠德·勒克的母亲格罗丽娅·爱伯林突然来了,她要找汤姆·埃森曼。  埃森曼警官把爱伯林夫人领到大松树下,拿过两张折叠椅。  “我好害怕。”格罗丽娅双手握拳,不时神经质地绞动手指,“昨天晚上,我去恺撒医院看过我的儿子。你知道,从那天起,他就一直没再醒来。医生说,他的大脑已经死了。”  “非常抱歉。”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大约两年前,我的另一个儿子,唐纳德,去赌城雷诺旅游,从此再没回来过。”  “你是说,你已经两年没有看见或听见唐纳德的消息?”  “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不然他会写信的。”  “两年前,那正是莱钠德畏罪潜逃的时候,他有没有逼过唐纳德要钱?”  “莱钠德决不会伤害……”  汤姆·埃森曼心想,我没有必要把那句话讲出来,其实这位老母亲明白:唐纳德已经死了。  三名警方驯狗师各带着一只德国牧羊犬抵达蓝山路现场。方块式地面搜查作业已经完毕,根据巴拉迪署长的部署,等警犬们再在那一片地带嗅过一遍,即可开始挖掘工作。卡拉沃若地区公路管理局的推土机已经奉命等在了车道上,但专家们认为暂时不宜使用大型机械。  星期四午后,烈日当空,旧金山警署首席法医波义德·司狄文博士奉命来到蓝山路,除了丰富的经验外,他还搬来了当时最先进的仪器设备。在此之前,泰利·派克博士必须把某些样品送到位于圣安佐斯和旧金山之间的斯托克顿市化验,因为地处乡间的卡拉沃若地区只有一些相对简陋的设备。  一只警犬在编号33C的方块地段嗅出一截长约四英寸的骨头,它的主人在发现地点插上一面像高尔夫球场用的小旗,然后把装在塑料袋里的“物证”送到法医们的工作台上。  波义德·司狄文博士一边通过肉眼和显微镜观察手中的样品,一边按下录音机的录音键:“人骨。严重腐坏。一半为灰白色,另一半呈黑褐色,说明只有半截埋在土里。两端均被锯断。仍沾有少量软组织。分析项目:一、剔下软组织进行毒物检验;二、化验发现地点的土壤样品,并根据其潮湿程度及所含昆虫的蛹卵种类等指标,确定尸体腐烂的时间范围;三、样品经处理后送人类学家鉴定死者的性别、种族、大致年龄等特征。”所谓对骨头的“处理”,司狄文博士向巴拉迪署长解释说,即在磷酸钠和家用洁净剂的稀释混合液中浸泡两天以除却剩余的零星软组织,然后置于阳光下暴晒“漂白”。  在1985年,DNA技术尚未问世,所以尽管在后来的现场勘查中发现了上百块这样的人骨碎片,但就法医学而言并无太大的实际意义。
威士维尔的魔堡(9)
由于人手不够,挖掘工作只能一处一处地进行。第一个选定的挖掘地点是后山坡上的堑壕。说是“挖掘”,其实在大部分时间里,警员们是像考古工作者那样用小铲子、刷子和双手一点一点地刨土,被刨下的土还得再经过一道筛子。  “真令人难以置信,”一位筛土的警员说,“要在平时,你如果一个星期能找到一件‘物证’就算中头彩了,现在我们一筛子就可以筛出几十件。”  首先从堑壕中“出土”的是一些属于罗宾·斯达立的衣物:一件印着“护卫天使”字样的T恤衫、两件有罗宾名字的工作装。“护卫天使”是一个群众性的治安组织,罗宾曾在该组织里做过义工。后来又发掘出一块被鲜血浸透的本田普利路德轿车地板上的垫子,一个绿色垃圾袋,内有一只寄给伍其达的信封,和一张租借电影录像带的发票,日期为1984年7月24日,发票上的姓名是哈维·达勃斯。  下午4点半左右,一名灰头土脸的警员从后山坡上一路冲下来,一面高喊:“担架!我们挖出了两具尸体!”现场的两名法医跟着人们一起来到堑沟前。黑乎乎的残骸已经严重变形,泰利·派克博士对他的同行说:“尸体曾经过高温灼烧。”波义德·司狄文博士默默地点点头。两位专家心里都明白,和那片锯断的骨头一样,他们大概很难从这些烧焦的尸体中得出什么关于案情的结论。而且显然,作案人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是日晚上8点,旧金山城南的恺撒医院特护病房里,格罗丽娅·爱伯林夫人颤颤巍巍地在儿子的《放弃治疗意愿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医生关掉了莱钠德·勒克病床周围的所有仪器。一位护士拔出插在莱钠德身上的粗粗细细的各种管子和针头,扔进垃圾桶里。护士推着最后一台医疗设备离开病房时,朝等在楼道里的警察们轻轻地点了点头。  办案人员打开照相机的镜头,对准莱钠德·勒克毫无生气的脸按下了快门。他们收走了床头柜里莱钠德的所有私人物品,又从挂在床架子上的病案里抄写了几行字。  两小时后,大西洋彼岸的英国已是次日凌晨6点,一列伦敦的火车正缓缓驶进约克夏郡利兹市站台。当来自苏格兰场的警官到达那所不希望名字披露于报端的私立中学时,校长会客室里的茶点已经备好。寒暄几句之后,校长借故离去,会客室里只留下警官和伍其达或查理·其达·伍的舅舅顾博士,他也是该校的教员。  “查理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反社会情绪,”顾博士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考虑一个比较准确的表达,“和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残忍。他喜欢画女人,但他笔下的女人都是些机器人加上极度夸张的女性器官。他的家庭非常富有,但他却永远改不掉偷窃的毛病。那一次就是因为他在这里偷了同学的东西,所以我让他滚蛋。”  “他聪明吗?”  “超乎一般的聪明。虽然他不能正视现实或接受现实,但他肯定具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我们知道他有两个姐姐在加拿大,但是联邦调查局请加拿大方面查了卡尔嘉利和多伦多的所有伍姓华人,没有任何人和查理·其达·伍有关联。”  “很简单,我的两个外甥女都已经出嫁了。这是她们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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