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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遭遇了那一次冥冥中的“启蒙教育”,到上了小学,我的下身时常会自发的膨胀,一种莫名的欲望便会充斥全身,我便急待外界的挤压。但奇怪的是,当时我有这样冲动的时候,我的心里并没有一个“异性假想敌”,完全是自发的,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的那种生理萌动。甚至当着漂亮女孩子面的时候,我往往就没有了这种冲动。于是,在学校的操场上,人们便能常看见我搂着篮球架子,欲往上爬状,他们一定以为我在玩耍,实际上我的下身,正紧贴着冰冷的铁管子蹭啊蹭的。
我对异性有了追求的萌动,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但那个时候却不敢说出口,与她面对面都会脸红的。到了初中敢说出口了,我却已被教化成了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三好学生,记得有一次临近元旦,我的书桌里忽然多了一张贺卡,是同班一个女生偷偷给我的,相当于一封让我怦怦心跳的求爱信。当时我义正言辞地回了一张贺卡,上面意味深长地写了四个字:学习为重。我看到她趴在书桌上哭地很伤心,香肩颤动。
在高中,我已是一个常在报刊上发表诗歌,能写一手毛笔字的“才子”了,一个女生不知怎么贿赂了班主任,竟要求调座调成了我的同桌,整天都看着我,我一举一动她都要表个态,好像我已经是她的人了。一次正上数学课,桌子底下,她忽然拉起我的一只手抚摸着,然后看着墙上我写的“班训”,跟我说他爸爸很喜欢我的字,总夸我。已久经考验,仍坚持着“学习为重”革命信念的我,如临大敌,第二天就极其固执地要求班主任给我调了座位。这个女生现已嫁作商人妇,听同学说她珠光宝气的,看上去很幸福,我却知道她每天都“以泪洗面”,因为白居易的《琵琶行》里已写得再明白不过。
大学时光里,在充当了无数次录像厅里“###”和“真片”的看客之后,一次在小树林里,我终于将初恋女友强行按倒,但她挣扎着竟哭了起来,我害怕地住了手,不住地安慰她。此后我们仍保持着纯洁的恋情,直到临毕业之前。
就这样,参加工作后的我已是如饥似渴,饥不择食,于是架不住一个急于想在媒体上宣传自己的个体老板的盛意安排,在黄脸婆小姐的熟练抚摩下,我酿就了终身大错。
熟男### 第一章(15)
我这算不算堕落呢?是不是地球上所有的人都这样?只不过,他们把见不得光的这一面当作了“绝对隐私”,隐藏在了那光鲜面孔的背后?克林顿作为一国总统,可以代表美国人的形象了吧?他身后不也有着那些污七八糟的绯闻吗——在每次痛苦之后,我也常常会这样痛定思痛。
就像张小月,谁能想到,一个体面的电视台编导会用匿名的方式,打情感热线来宣泄自己的苦闷呢?而谁又能想到,若干年后在北京成了一个女老板的她,会于某一天回到前男友的怀抱里使小性子,放纵一下呢?这对于她的新男友是不是也意味着一种背叛?她的身上会有多少不为人道或见不得人的事呢?
张小月这样不声不响地来了又走了,确实让我有点儿找不着北,只能用“宣泄”和“放纵”这样的字眼儿来概括她的举动,但还不是彻底的宣泄和放纵。
就这样琢磨着张小月,我又给毛毛打手机,仍然关机。我又往她的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毛毛母亲很诧异地反问我:“毛毛不是在你那儿吗?”我脑袋急转弯儿:“哦……她早上走的,说回家,可能又去张晓那儿了吧?”我的回答显然让毛毛的母亲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她冷冷地说了一句:“那你给张晓打个电话吧!”然后就挂断了。我和毛毛的家人从来没见过面,通过几个电话,他们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反正我也不在乎。
毛毛没回家,手机又不开,看来是真的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呢?会不会……我胡乱猜想着,眼睛在住处扫了一圈儿,我才发现,原本挂在衣架上,毛毛换穿的几套衣服不见了。我忙起身下床,打开抽屉,还有一些化妆品,但毛毛常用的那几种不见了。我弯腰看了看桌子底下,一直插在插座上的毛毛那个三星手机的充电器,竟然也没了影踪……看来,毛毛这是一次有准备的离开。
我开始在手机里翻找张晓的手机号码,记得前两天她还给我打过电话呢。翻了两遍都没找到,显然被新的来电信息挤掉了,我开始后悔没把张晓的手机号码储存上,或记在本子上。我想再打电话问问毛毛的母亲,她肯定会知道张晓的电话,但又一想:“算了!”
几乎每隔半个小时,我就给毛毛打一次手机,可一直打到我下午去上班,也没能打通。我无奈,我气愤,我忽然跟自己较起劲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都管不了,她愿咋咋地吧!我要等着她自己回来,或主动给我打电话,否则我不会再找她,也不会再给她打手机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就像跟毛毛打着一场心理僵持战,我无法知道正躲在某个地方的毛毛是不是也这种感觉。这其间我险些忍不住了,几次想给毛毛打手机,或给毛毛的家里打电话,但我还是克制了自己:我就不信她会永远地消失,如果她真的在我面前永远消失了,好啊,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毛毛这个“忽然离开”的举动,已然影响了我睡眠的质量和工作的心情,我看上去郁郁寡欢,很是疲惫。
一个下午,我刚到单位,就在报社的走廊里遇见了美女黄鹂,她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
“方舟,你这几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她问。
“没事儿啊,就是这几天总失眠,休息不好。”我看着她,强作欢颜。
“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她眼里掠过一丝兴奋。
“没有啊!”我装作没事儿似的。
“哦,你要真是失眠,明天我拿瓶药来,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还一直没派上用场呢!”黄鹂很有深意地笑着。
“好啊,那谢谢你。”我也表现得很客气。
也是在这个下午的编前会上,我们得知了在省内某城市,几百学生服用学生奶中毒的“重大事件”,这样的事件虽然让我们悲伤,但也总能激起我们工作的热情。我们讨论着如何包装,如何找个角度把这个新闻推出去,正说着,主编就推门进来了,说省委宣传部来了通知,对学生中毒一事,省内媒体一律不许报道。主编话说完,大家便垂头丧气了,主编却笑了,他扫视了一圈儿,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方舟你留意点儿,如果新华社发相关的通稿,你马上告诉我!”
熟男### 第一章(16)
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正留意着网上的信息,忽然,新华社关于学生奶的通稿跃然眼前,至少有800多字,我不禁兴奋起来。我马上就拿起电话,拨了两个号却又停了下来,在我和主编之间,不是还有一个主抓夜班编辑部工作的王副主编吗?我又重新拨了个电话号码。电话里,王副主编很高兴,我的举动显然让他很受用。
放下电话我就开始欣喜地等待,心想这回学生中毒的事可以发了吧。在我们新闻圈里一直有个“投机取巧”的运做方式,就是你宣传主管部门有政策,我们就有对策。新华社已出了通稿,省外媒体都会报道的,既然已“露了风”,那我们就不怕禁忌了,结合新华社的通稿,再把我们记者采访的内容组织包装上去,仍然可以推出一个值得关注的强势报道。
电话响了,我接,竟是主编直接打来的。
“方舟啊,我也想借着通稿钻空子,可人家省委宣传部盯得紧啊,刚刚打过电话,说新华社出了通稿,省内媒体也一律不准报道……”主编说着笑着,显然也很无奈。
“他妈的!”放下电话,我骂了一句。对宣传部这帮狗X,有时我真搞不懂,不是他们被驴踢了,就是上学的时候,教他们的老师被驴踢了。既然新华社的通稿都全国漫天飞了,强调省内媒体报不报道还有什么意义呢?想瞒着省内的广大读者?别忘了现在电视一打开,新闻节目好几百个,电脑一点击,不想看的东西还硬往出钻呢,而省内这几千万人又不都是白痴。真是搞不懂他们那紧绷思维里的狗屁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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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第二天黄鹂特意给我拿过来的“进口药”,我当天晚上还真睡了个安稳觉。
就在我命名的与毛毛的心理僵持战持续到第五天的时候,我11点起来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毛毛,我的火腾地就上来了。
“你没死啊,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你喊什么喊呀?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呀!”
“不愿打你别打呀,不说一声你就走,怎么你还有理啦?”
“方舟!”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后,毛毛的声音忽然带了哭腔:“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愣住了,还要喊出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我没想到她会哭。
“方舟,我怀孕了。”哭泣着,毛毛突然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惶恐不安中,我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七
是哪一次出了纰漏呢?我一边走一边回忆性地思索着,脑海里电闪般地幻出,在我的住处里,那一个夜晚一个夜晚的激|情汹涌,汗流浃背。不会的,那怎么可能呢?那就是我们在风景区的那个第一次了,我伸出手指来数着日子,只有那一次我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天阴沉沉的,似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更增加了我心理的负担,我就这样思索着走到了区医院的门口。毛毛和张晓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了,张晓一见我就很鬼地笑,毛毛却撒娇似的挽起了我的胳膊。
“这么多天,你干吗去了?”挽着毛毛,上医院二楼楼梯的时候,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干什么,一直在张晓家呀,不信你问张晓!”毛毛回答。
身后的张晓忙笑着向我点头,我心中当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