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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红。”
“那株青葱色的呢?”她再往旁边一指。
“碧砂兰。”他极有耐心地回答,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全部答完整座园子里的奇花异卉了。
“碧砂兰?真好听的名字。”她回身坐在他的腿上,懒懒地偎进他怀里,喃喃自语着。“绣墩草、九秋菊、千叶桃,这些花草真美。”
“都不及你美。”他把脸埋迸她的头窝,轻舔着她珠玉般的耳垂,引发她格格的笑声。
眼前耳鬓厮目的迤逦画面让迦耶一阵目眩神迷,俊魅的男人挑逗着绝色的女人,无边春色薰红了他的脸,他捧着茶盘傻站着,目瞪口呆。
“迦耶,你不觉得自己看太久了吗?”埋首在伏冉灵锁骨间的袭攸冥出声提醒,朝他投去淡然的一瞥。
迦耶霎时回神,手忙脚乱的把茶盘放上碧玉茶几。
“王,我送茶来了。”他僵直地盯着石板地,不敢再乱看。
伏冉灵羞得满脸徘红,手足无措地离开袭攸冥的怀抱,不自在地低下头轻嗅茶香,掩饰羞窘的表情。
“迦耶,辛苦你了,茶好香啊。”她衷心赞道。
“伏姑娘若是喜欢喝,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能煮给你喝。”迦耶倾慕地讨好她。
袭攸冥对着迦耶挑了挑眉。“你对我怎么没有这般用心过?”嗓音阴沈得好似冥府判官。
“这……”迦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挤出几句话来对答。“王不是一向都不爱喝我煮的茶吗?我怎敢对王不用心,王下令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来都不敢违抗呀。”
袭攸冥淡淡地一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审视着迦耶。
这个小羹龙,分明是一脸情豆初开的模样,骗得了准。
“把冉灵托给你照顾妥当吗?”袭攸冥微眯双眸,目光犀利地紧盯着迦耶。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托给迦耶照顾?”伏冉灵错愕地望向袭攸冥。“我若有事离开祭赛宫,只有迦耶能保护你的安全,你别多心。”袭攸冥轻描淡写地解释。
“噢??”伏冉灵了解地点了点头,好心地替迦耶解围。“迦耶年纪还小,别要求他做太多事了。”
迦耶感激地朝她投去一瞥。
“年纪小?”袭攸冥冷哼了两声,“迦耶只是变成|人的模样看起来像个小孩童罢了,事实上他可是个年纪有你十倍大的小羹龙。”
“真的!伏冉灵大吃一惊,好奇地审视着迦耶,兴奋得两眼发光。”我没见过羹龙长什么模样,迦耶,你能不能现形让我瞧瞧,好不好?“
“好哇!”迦耶被她兴奋的灿亮明眸冲昏了头,马上一口答应,旋即感到一道咄咄逼人的眸光箭般地射向他,他立刻闭上嘴,噤若寒蝉。
“怎么了?”她留意到了袭攸冥眼中的不悦和温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便小小声他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没关系。”
袭攸冥一句话也没有接口,默默辍饮着香茶,伏冉灵一头雾水,迦耶则是冷汗涔涔,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迦耶,你可以退下了。”袭陷冥终于下了一道命令。
“是。”迦耶如获大赦,袭攸冥那双锐利的眼睛瞪得他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特赦令一下,他随即飞也似的奔出花园。
伏冉灵看着迦耶畏畏缩缩的背影,不禁同情起他来了。
“攸冥,你对迦耶太严厉了,我觉得迦耶很可怜。”她给自己斟满香茶,喝了几口。
“被我收伏就要听命于我,没什么好可怜的。”他悠然地辍着茶。
“但我看起来就觉得你在欺侮一个小孩儿。”她嘟嚷着。
“你又来了。”他不耐地斜睬着她。“我说过迦耶的年龄比你多上十倍都不止,如果把他丢在荒山野岭,他生存的能力绝对比你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无话可反驳,微一耸肩,不以为意地说。“谁叫迦耶长得那么可爱,挺让我喜欢……”
袭攸冥猛然托起她的下颚,冷然盯住她,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独占欲。
“你喜欢的男人只能是我。”
伏冉灵怔了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蝴蝶一般地飞扑进他的怀里,紧密地圈住他的颈子。
“攸冥,我好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爱极了。她献上红唇,拼命亲着他的颊畔,笑不可遏。
“我自己却一点也不喜欢。”他低喃,闭上眼享受她醉人的吻。
“现在是什么时辰?在这里,昼夜彻亮,根木分不清黑夜或是白昼。”她柔嫩的脸颊摩挲着他的颈窝,轻叹着。
“何必在乎昼夜,没有时间的约束,不是自在许多吗?”他捧着她的脸蛋,深遂地凝视着,琥珀色的瞳眸幽幽暗暗,深不可测。
袭攸冥苍凉落寞的眼神令她感到隐隐不安。
“攸冥??”她轻唤。
“怎么样?”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随时会失去你?她清楚说出心底深处的困惑,一问出口,禁不住感到一种针刺般的痛楚。
“你想太多了。他搂紧她柔软的身躯,轻抚着她的背。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她梦吃似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如何用力抱紧你都觉得不够,我就是一直无法放心。”
袭攸冥把脸埋进她浓密的发间,不让她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温柔平静地抚慰她。
“冉灵,既然我们都选择爱,就要有愿赌服输的勇气,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们总有相聚相守的一日。”
伏冉灵听着,泪水静静淌下,湿透了他的金丝甲胃,他的手臂箍得她发疼,他的话,让她的心粉碎成灰了。
这一夜,爆发的情欲取代了绝望和不安,炽烈的缠绵仿佛宣告一场祭典的结束,时间无多了,两个人不想停,也不能停,只想彼此紧紧缠住,直到永远。
袭攸冥从深沈的疲惫中苏醒过来,即使在沈沈的睡梦中,伏冉灵也极力圈抱住他,深怕失去。
他凝视着安然憩息在他怀中的清艳容颜,将要离别的憾恨和痛楚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百感交煎。
该来的想逃也逃不过。
他长长久久地凝视着她,压抑心中的悲伤憾恨,无声无息地松开她的手臂,下床穿戴好紫金冠、金丝青,忍不住,回首凝望??
宁谧祥和的睡容牵扯着他,再不能延宕了,他咬牙把心一横,翩然走了出去,坚定地走出祭赛宫。
只有他自己明白,最大的赌局开始了。
第八章
一道焰焰金光冲出东海,惊动了正在东海口寻搜袭攸冥的增长、广日天王。
“是冥海王!广日天王指着那道刺目金光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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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增长天王提着青光宝剑,与广日天王急急纵云追去。
当发现袭攸冥前去的方向时,两大天王不觉惊愕,对望了一眼。
“冥海王直拜天庭?”广日天工张口结舌。
“祷此大错,冥海王逃都不及,这……有可能吗?”增长天王亦不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金光径上九霄,不偏不倚,就落在南天门前。
守在南大门前的多文天王和持国天卫乍见金光来势快疾,急忙纷纷持刀仗剑,挡在南天门外,当一看清来人,俱都呆愣住了,满脸不信追捕整整七日夜的袭攸冥,竟然会亲自送上门来。
袭攸冥傲然凝立着,一身胃甲灿亮鲜明,似黄金映火,沈稳英挺,有股精光慑人的气势。
“冥海王,我等奉天帝圣旨擒拿你,你可知罪?增长天王持令高喊。
“我正是为请罪而来,四天王请旨去吧。袭攸冥浅笑,意态从容。
四大天王面面相觑,这不是他们预料中的状况,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绑袭攸冥上殿才好。
增长天王收起青光宝剑,笑道:“冥海王既是自行请罪,我等当然也应以礼相待,冥海王,请。”
袭攸冥微微颔首,随着四大天王走进南天门,在凌霄宝殿外候旨宣诏。
天帝垂帘驾坐在凌霄宝殿之上,一听四大天王启奏,脸色骤变。
“宣他进来。”
袭攸冥走入凌霄宝殿,朝上礼毕,躬身说道:“臣犯下天条,今到此向天帝请罪,请天帝责法。”
天帝威慑的目光阴冷地盯住袭攸冥。
“你是朕御笔钦命的海龙神,是朕亲封的冥海王,明知天界诫条,竟然还明知故犯,令朕太失望了。”
袭攸冥咬紧牙关,望见天帝眼中对他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睨视,他把忧疑的心思掩藏起来,缓缓跪地求惩。
“臣知罪无可恕,请陛下降罪。”他深知天帝的脾气,天帝能接受请罪,却不能接受求饶。
天帝抚髦冷笑。
“增长天王,冥海王究竟犯下几道天诫,好好奏与朕知晓。”
增长天王跪地禀告。
“冥海王与凡间女子伏冉灵有段云雨私情,并擅改伏冉灵个人命盘,以至于牵连伏裘、晁东国广仁王、萧王后及皇太子诸多人等之命定阳寿,七日前显露金龙真身,并私用法力掀起青浦河涛天巨浪,险险漫淹闰州城,造成晁东国人民惊吓不安,甚至以自身内丹转伏冉灵还阳,强销伏冉灵在生死簿上的死籍,致使伏冉灵于天府、地府俱无名号。”
增长天王才刚奏完,忽听得南天门外一阵吵嚷,两道一红一白的人影无礼地闯进凌霄宝殿。
袭攸冥扬首望去,闯进凌霄殿的竟是袭朔日和袭释穹!
他惊愕地望着他们两个人,袭朔日和袭释穹俯伏在他身侧,替他求情。
“启奏陛下,冥海王所作所为虽有不当之处,然却是无心之过,臣等求天帝放攸冥一条生路。”
“朕以为冥海王不是无心之过,而是蓄意为之,可知青浦河一旦淹没闰州城,将死多少无辜百姓?怎可如此恣意妄为!”天帝愤然怒喝。“谁都不许求情,冥海王犯下天条,合该死罪!”
袭攸冥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巨大的黑网已朝他头上缓缓罩下。
“死罪”!他??赌输了。
()
“陛下!袭朔日和袭释穹双双惊愕地抬起头,朔日更是急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