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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只见空中光芒一闪,却是又一根飞来,正好撞到原先被吹飞的那支。顿时两只齐齐飞快而来,却是梦君奴算定萧径亭会用掌风刮飞暗器,算准时候再弹出一根,在原先飘出的那支稍稍一拨,便是连萧径亭击出的掌力也借了来,所以飞来的劲道显得尤其凌厉。
望著那两只飞针瞬间到了眼前,萧径亭猛地相後仰起,那两只飞针堪堪飞到萧径亭仰倒後,距胸膛处三寸的地方。萧径亭正暗自庆幸,不想那针却是忽然停下,直直坠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目中一闪,足下一点,整个身躯忽地斜著弹出。
“叮叮叮叮!”便在萧径亭双足离开那一字多面积空地时,无数的飞针如同蜜蜂归巢一般,雨点般钉在那片空地上。
“咦!”数千人不约而同地探出脑袋,目光直直射到那处空地,想看到萧径亭的师傅到底是谁。便是大殿中的各门派掌门人亦是站起身躯,伸长了脖子。梦君奴顿时容光焕发,却是终于将萧径亭逼出那块空地方。
“啊!”众人中一群不忍惊叫,却是萧径亭双足又落在那处空地,双足踩进站满毒液的芒针上,面上肌肉一颤,眉头一皱。“卜卜卜卜!”又有无数的暗器飞进萧径亭的身体,陷入而不见。
“不!”几声惊呼,任夜晓、归行负些人猛地站起,身躯一扭便要跃来。
“飕!”萧径亭双手一张,无数原来抓在手中的芒针蜂拥而出,满天花雨般飞向梦君奴。在外人看来,萧径亭也只是失败後不甘心的一次反扑了。
梦君奴玉脸闪过一丝不忍,娇躯飘地飞起,轻易地躲开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飞针,任由它们纷纷钉落在地上。娇躯在空中一个转折,荡荡飞到半丈开外,反正萧径亭足上身上已经刺满了毒针了,早已经输了。
“萧公子,对不住了!君奴赢了这一阵了,但是君奴赢得极不光彩,日後定向公子赔罪。”梦君奴神色复杂望了萧径亭一眼,便把目光望向任断沧,道:“师叔,三场比武中君奴赢了两场,君奴这便要奉师傅和父亲的意思,接手江南盟了。”
场上静寂无声,压抑得仿佛让人喘不开气一般,任府众人皆面色黯然。任断沧面色一沉,仿佛老了十岁,望了望已经变得碧蓝的天空,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噗哧!”一声轻笑的却是任夜晓,只见她美目望著萧径亭,尽是嗔怪,道:“你还装死!”
好像僵了般的萧径亭,仿佛被任夜晓一句话激活了般,脸上一点没有变皱的迹象,嘴角扯开意思诡计得逞的笑容道:“梦姑娘,你输了!”张开掩在胸前的两只手臂,却是见到无数的芒针密密麻麻贴在萧径亭衣服上,却是被他用内力吸附住了。
“哗!”萧径亭身躯一松,胸前的芒针顿时落了一地。光滑的长袍上,便是连一个针眼也是没有。宽袖一甩,整个身躯飘出,却是看到原先被踩住的那处空位中,一根根细针统统被踩成了几截,横躺在地面上。
“啧啧!”一阵阵惊叹声穿过,任府弟子顿时欢呼起来。任断沧面上顿时一阵发光,首回挚热的目光朝萧径亭望来,其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激。而那些任府的弟子更是如同神仙般地仰视萧径亭,顿时整个广场欢动如潮。
“好吗!妾乃萧君奴。梦姑娘什麽时候做了萧公子的奴婢了。”一声带著调侃的笑声响起,却是刚刚解气的归行负,众人随著他的目光瞧去,却看到梦君奴原先站立的那个圆圈中,整整齐齐排著四个字——妾乃萧君奴。那个“萧”字却是萧径亭最後那把随意一洒中,在地上钉排成了。由于大家都认为萧径亭输了,一下竟也没有注意看。
梦君奴玉颈仰起,朝萧径亭走近几步,直直望著萧径亭,俏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冷冷道:“我花了无数的心血才造就的这个局面,却是被你一手破坏掉了。”忽然小脸上绽开一朵迷人的笑容,道:“我现在才忽然想起,你武功恢复得怎麽快,只怕是那个莫夫人的功劳吧!”美目一闪,低声道:“那个风骚的莫美人,今天早上被我抓了去了!!”
萧径亭心里一紧,由于上次萧莫莫的遇刺,萧径亭一直对她的安危颇是担忧,便是今天早上尚吩咐了一番。而且萧莫莫武功和手段都颇是厉害,待她有了提防想陷害她变不容易了。但是昨日萧莫莫为了恢复萧径亭功力,在《水经玉注》的基础上,还用上了她的师门邪术,对自己一身修为损耗得极是厉害。若是再派上几位同那夜一样厉害的高手,萧莫莫还真的不易抵挡。
“莫姨可千万别有什麽闪失啊!不然真是万死莫辞了!”
“师叔,请恕君奴今日失礼了!告辞了!”梦君奴一个抱拳,说罢竟是没有一点犹豫,径直向山下走去。忽然又笑著瞟上萧径亭一眼,道:“公子啊,你猜猜我到底会怎麽对付那个风骚美人呢!”却是见到萧径亭目中一道雷霆扫来。
“萧贤侄啊,快快进来,今日任某要和你喝个痛快!不醉不归!”任断沧尽管对梦君奴没有一点客套地离去,虽然满是不解。但是也顾及不上许多,忙起身来招呼萧径亭。
“梦姑娘且慢离去!”萧径亭一声断喝,一把抽出“雪剑”,足下一点快若奔马朝梦君奴冲去。梦君奴却是连头一不回,脚不粘地,瞬间便走出了丈许。
“拦住他!”柳含玉一声令下,梦君奴带来的十余名随从顿时四下散开,纷纷抽出兵刃。
任断沧见之,眉头一皱,大手一挥。正要让广场上的弟子上前帮忙,却是被方剑夕一把拉住道:“伯父不可!千万别中了梦君奴的计策,有理由再挑起时事端!”
“萧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梦姑娘可是吴梦玉大侠的後人!”楚皱言目光转了几转,身躯呼地站起。
萧径亭充耳不闻,足下几个跳跃,目光直直盯住已经快走到石阶的梦君奴。却是觉得顿身一寒,仿若坠身冰窖之中。却是十几支长剑直直刺来,柳含玉和那夜刺杀萧莫莫的女刺客紧紧跟在梦君奴身後。
萧径亭对那十几支长剑,便是瞥一不瞥上一眼,身躯腾空而起,飞至一支剑上,借力过那十几人头顶。便如一只大鸟一般,挺剑直直朝梦君奴刺去。
“啊!”数千人头颈齐齐仰起,一声惊叹,如此高明的轻功他们却是闻所未闻。
“叮!”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刺得众人浑身一阵战栗。却是萧径亭汹涌撞进战团,顿时和柳含玉和那名妖艳女子战在了一起。
“嗯!”萧径亭长剑带著呼啸的剑气,直劈下去,砍在那名妖艳女子的剑上。却是将她砍得一阵踉跄,半截断剑飞上了天空。
“萧兄!柳某虽然亦敬你为人,但是你一再相逼,在下也便不客气了。”说罢挺起长剑,抖动间朝萧径亭下盘攻来。却再也不是优雅动人的拈花剑法了,剑花绞动间却是变得冷冽凌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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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径亭见到这套剑法时候,目光不由微微一滞,却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是一下想不起来。也来不及想起,眉头一皱,一边右足抬起,便要认准柳含玉刺来的长剑踏去。一边右手手腕一转,顿时剑刃朝下,便要斩去柳含玉朝下盘刺来的剑刃。
柳含玉浑身一震,眼望著自己的剑刃朝萧径亭的脚下送去,心中惊骇。手腕一移开,剑刃方向一变,便要朝萧径亭胯间砍去,却是感到手臂一寒,却是萧径亭手上的“雪剑”正在手臂上方几寸处候著。目中大睁,惊出一身冷汗,心下顿时沮丧透顶。
萧径亭足下生风,正要踏住柳含玉送来的长剑。背後却是十几道寒气齐齐袭来,转头望去,却是发现原先被击退的那名妖艳女子,目中闪著复杂的目光,手上那支断剑朝胸腹间刺来。後面那些不用说也知道,便是梦君奴带来的那些随从赶上了。十几道寒气割在身上,仿佛要将整个身子撕碎了一般。
“不要伤他!”几声娇呼同时响起,却是任夜晓挣脱了方剑夕,玉足一点直直跃来,边跑便朝跃到广场中央的归行负呼道:“归伯父快去!”
“辛师妹!你若出手,那便坏了‘剑花宫’的大事了!”辛忆一执身边长剑,却是被边上了李箫沁拉住了衣袖。辛忆柳眉一皱,真气一吐便要震开李箫沁手掌。却是觉得他手上一紧,怎麽也挣不脱,玉牙一咬,长剑一挥朝李箫沁手腕斩去。
李箫沁眉头一竖,喝道:“师妹胡闹!”却是忙放开辛忆,辛忆借机朝萧径亭方向跃去。李箫沁见之,面色一狞,朝辛忆道:“师妹等等,愚兄也上去帮忙!”
“嗯!”萧径亭心神一静,长剑猛地举起,便要挥出,却是听到一声闷哼。忙转眼望去,却是楼临溪足下一阵狼狈的踉跄,喷得浑身的鲜血。楼临溪刚才和公牧潘的一场比试,早就油尽灯枯了,此刻见到萧径亭危急,竟是又冲进重围,拼尽最後真气,劈倒两位对手。无力下也被刺中数剑。浑身的衣裳被剑气割得条条零碎,头发散乱胡须被鲜血湿成一团。这位平日仙风道骨的一代宗师,此时哪有点一代宗主的样子。
萧径亭心头一酸却见到一支利剑直直刺向楼临溪背脊,眼中直要喷出火一般,不再理会身边刺来的长剑,也顾及不上踏住柳含玉的剑刃。身子一扭朝楼临溪扑去,腹下一寒,却是一支断剑刺来。萧径亭看也不看,一剑挥出。
“啊!”一声尖厉的惨叫,一股血雨喷上天空。那名妖艳女子如同稻草一般,飞出丈许远,直直摔在广场地面上。
待落到楼临溪身边时,萧径亭却发现楼临溪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双眼迷茫,见到萧径亭过来以为是敌人过来,手臂一支便要反击,却是举也举不起。萧径亭一把握住楼临溪手臂,一道浑厚的真去传去,一支利剑却同时刺到楼临溪背後。
“去死!”萧径亭一声大喝,手腕一转,雪剑呼啸而出,刺向那支袭向楼临溪背後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