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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他这话一出,坐在周围的武人神色都有些奇怪起来,似笑非笑。终于还是那名瘦小青年眼珠转过几转後,笑道:“不瞒诸位兄台说,兄弟这便是去蓬莱的渤海剑派。若是祖宗保佑,或许还真能让我王七出人头地,想当年我变卖了所有的家财,跪了几天几夜方才拜入家师许冲公门下,若是真的进了渤海剑派。只怕家师门下了数百名弟子,最出息的也便数得著我一个了!”
众人听到这个瘦子话後,面上都不由变得坦然起来,纷纷都道自己都是赶著前去蓬莱的,言语间夜尽是客气要对方多多照料。
“来,我给宋兄叫上一壶好酒,若是小弟能占著宋兄宋大侠几分面子进了渤海剑派,那小弟才真的敢与宋大侠结交啊!”那白脸汉子叫来一壶朝伙计吩咐一声,便专心讨好起宋鼎来。
宋鼎满不在乎一笑,却也不扫了那个白脸汉子的面子,让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给倒满了。
“诸位赶去蓬莱便是为这些事情吗?”一声爽朗中微微带了些阴侧的声音在一处角落响起,言语中竟是带了些许的鄙意。那声音虽然不甚响亮,但还是引起了萧径亭的注意,也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其中一人更是将挂在堂上的灯笼一转,直直照在说话那人的脸上。
一袭白衣、一支纸扇、一瓶好酒,便是那人所有的身前所有的物事。剑眉朗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论长相竟是不亚于喜穿白衣的柳含玉,更是胜过了此时萧径亭所带的这张面具。
见到众人的目光皆皆朝自己射来,那个白衣青年没有一丝的慌张,目光一转,却是举杯朝萧径亭敬来,道:“兄台莫非也是前往东海蓬莱,占那渤海剑派的光吗?”
“不是!”萧径亭举杯回饮,微微一笑道。
那白衣青年顿时舒展开脸笑道:“那我就放心与兄台结交了!”
“不瞒兄台说,在下是个淫贼,一个刚刚出道的淫贼,一个势必要折下无数名花的淫贼!”那白衣淫贼微微一笑,俊美的面上没有一丝张狂,仿佛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一般,他目光落在萧径亭面上,微一扫过道:“论起最新成名的少年英侠,只怕便是那个萧径亭对我的淫贼事业威胁最大了,光看兄台形貌,我尚认为兄台便是萧径亭呢?但是看到宋鼎见到你却也没有什麽反应,便自己在下的猜测却是错了!”
“不是,他不是萧径亭!”这白衣淫贼的话虽然说得宋鼎面上一阵不快,却仍是细细打量萧径亭,而後目光又望向那白衣淫贼,道:“那你又打算去渤海剑派做什麽?”
“我是个淫贼,自然是为了美人去的!”那白衣公子朝宋鼎瞥来一眼道:“楼掌门的掌上明珠,‘落雁谱’中的‘蓬莱玉’只怕不比任府的‘雪剑姬’要差吧!况且她母亲还是外族美人,如此一来更添韵味了!”
“楼临溪失踪了,费莫也被人砍了个稀巴烂!好机会啊!”白衣青年忽然又朝宋鼎望去,道:“这等深夜,宋兄也忙著赶路,莫非也是为了去占占渤海剑派的那些虚名?”
“胡说!”宋鼎大眼一睁,猛一站起喝道:“老子堂堂‘黑面剑’要那什麽虚名,老子这是赶去苏……”他还终究不是太浑,连忙收住的嘴,面上却是变得涨红,一拔腰中巨剑,铜铃般的大眼楮直直射向白衣青年道:“格老子的,你这龟儿子在讨老子的话!”说罢大剑一挥,雄壮如塔的身躯一跃,直直扑向那白衣青年。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犹自在喝自己的酒,便是面色也未变一点。手中纸扇微微一抬,指向宋鼎跃来的方向。
“宋鼎这下该四脚朝天,丢大人了!”萧径亭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却是见那白衣公子忽然面色一收,目中光芒一亮,手上纸扇一挥,整个身躯轻飘飘跃起半丈,足下在桌上轻轻一点,再无半点借力整个身躯却是直直飞出了门外,未待双足落实地面,那道白色的影子又是轻巧拔起,几个起落顿时不见了踪影。唯有一串响亮的余音传进萧径亭耳中。
“今日得见兄台,未能共饮畅谈实在可惜,下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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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哗啦啦”宋鼎竟是受不住那白衣淫贼的一扇之力,硬是撞翻了两三张桌子,方才勉强站稳了身子,落地後面色也红青交替,目中闪变著各种不同的神色。
“这个淫贼竟然有著如此高明的轻功!”萧径亭望著那道白色影子消逝的方向,大是震撼,门外的接道上却又响起一阵骤急的马蹄声如同雨点一般,由远而近。那伙计以为又有生意上门,连忙练出满脸的笑容向外走出。谁知那马蹄声一点也未缓下,又由近及远朝北跑去,引得那伙计满脸的尴尬。
“你们这班汉子吵什麽?吵得我家小姐睡不著觉,我家小姐本来就染了小恙,若是你们引得她身体不爽利,仔细我一剑割了你们的舌头!”一阵泼辣娇嫩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由直直朝後面的门口望去。
“哗!”大堂众人不由一阵哗然,目中大亮,原来从後门走进来的却是一个艳光照人的红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年纪,明眸皓齿、杏眼桃腮,坚挺的酥胸鼓涨坚挺,细小蛮腰下香臀翘美,娇躯显得颇是玲珑娇小。实在美得令人有些睁不开眼楮,难怪众人直看得呆了,便连她的无礼也忘了。
“不是夜儿的随身丫头!”萧径亭面上不由浮上一道失望的神色,却是落在了那红衣姑娘的眼中。只见她柳眉一竖,杏眼一睁直直朝萧径亭瞪来,美人轻怒却是另有一番味道。
那红衣姑娘终究没有为难了萧径亭,朝那伙计问道:“你赶紧去将镇江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为我家小姐看病!”
那伶俐的伙计直待红衣姑娘不耐烦地说了第二遍,方才诺诺应道,向外走出。
“不用了!这位姑娘,在下也精通医理,可为你家小姐诊断贵恙!”
在这客栈半进中,一座院落显得尤为雅致,不大的院子俨然便是个小花园,里面种著的一丛丛鲜花,在夜间的威风吹拂下摇摆晃动,虽然不是什麽名种,但是在淡淡的灯光下,看在眼中尤其惹人喜爱。
而在这院子中间,矗立著一幢精巧的小阁,雕栏玉砌的虽然有些过于刻意艳丽,显得稍稍有些俗气了。但是若是看到了倚著楼阁远眺的那个白衣女子,那这一切庸俗便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令人惊叹的美丽。那曼妙起伏的娇躯倾斜著靠在阁上的栏杆,秀眸仿佛在看著院中的花儿,但是又好像那双美丽的目中什麽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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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十章:会任夜晓
“嗯!”那女子一声低吟,不由微微颦起了美丽的柳眉,直看得人心疼万分,恨不得以身相代让那痛苦转到自己身上。但是美人病痛,却是分外有种迷人的风情,古时便是西施捧心这一绝世美姿,惹得千百年後的文人犹自迷醉心痛不已,纷纷写文作诗,画画咏词奢望著那美丽的情景在自己的手中再现,便是萧径亭年轻无知的时候,也用那远不如今日功力的画笔,画了一幅‘西施痛’,画完後犹自陶醉不已,不料师傅只看了那画一眼,便连一句评论也是懒得。
“眼前的这位美人只怕有著不亚于西施当年的美貌吧!”
忽然,那美人无比美丽眼楮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将这醉人的柔弱美姿破坏殆尽,但代替而起却是却又另外一番美丽的情景。待这美人转过脸来,让不远处的灯火照到她美丽绝伦的娇魇,那是一张几乎与萧莫莫一般成熟妩媚的玉脸,只是这张脸虽然充满了成熟女子的媚力,但却是极其的高雅冷艳,那充满了无限风情的眉宇间,写满了无比贵气的骄傲。
“姓莫的贱人,他日倘若落在我手中,我秀情誓必让你受到比我百倍的痛苦!”那位白衣女子小手哆嗦著伸进高耸坚挺的酥胸,在柔软的左边玉|乳上找到一道形状怪异美丽的伤痕。便是那日萧莫莫在“缥缈居”拼尽最後功力,将手上那支美丽的细刃狠狠扎进她的胸口留下的。虽然後来梦君奴给了秀情一颗疗伤的圣药,但是萧莫莫兵刃上的毒实在太厉害,而且刺中的地方压过于要害,所以直到几日後的现在,那处伤口虽已结疤,但是上面的伤痛仍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说精通医术,小红姐已经将她带来,是不是让她进来给小姐看看!”一句娇嫩稚气的声音打断了她恨恨的沉思,却是一名年幼美丽的少女走了上来。秀情美丽的玉脸上连忙逝去汹涌的怒意,换上高贵的冷艳。
秀情美目闪过一丝鄙意,冷冷吩咐道:“让他赶紧走,这些个无术之徒,念头龌龊得很!”
“小红姐姐,小姐说赶紧让那位萧公子走!”那个小丫头应了一声,便便走下楼,便朝院子外面吩咐道。
“萧?他姓萧?”秀情美目闪过一道异芒,美目闪过不同的神色,直接朝院子外面道:“小红,你带著公子到下面的厢房用茶,我马上便来!”
“公子姓萧?莫非便是最近声名大震的萧径亭公子?”丰姿绰约的白衣秀情掀开一道垂帘,美目一抬朝萧径亭望来,道:“我瞧公子人品如此优秀,便胡乱猜测望公子勿要见怪!”
“好是勾人的冷艳美人!”萧径亭见到进来的秀情,目中不由闪过一丝赞叹,但是心中却是涌上一股失望,虽然他原先便猜到住在著小楼里的女子不是任夜晓,但是尽管见到的是一个美貌几乎不亚于任夜晓,而风情更是胜之的美人,也不由微微失望,这才意识到娇憨深情的任夜晓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深处了。
“小姐只怕是从未见过萧径亭吧!”萧径亭端起身边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笑道,却不否认也不承认自己便是萧径亭。倒是叫出那声小姐的时候,心中微微有些犹豫。虽然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白衣美人看来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风华女子,但是面目间的那股风情,那股成熟的风韵却不是二十来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