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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开门是必须的。
你怎么有空啊?
开了门,贺兰往后捋着纷乱的头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贺兰的满脸飞霞让筱雅有点诧异,她从贺兰的诡秘动作里也看出了点东西,筱雅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进来她扫了客厅一眼,在换鞋的时候盯着那双大号的休闲皮鞋就什么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日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筱雅问道。
贺兰的脸本来就是红到耳根的,这时倒是看不出颜色是否有加深。
还没等贺兰吭声,亮就不合时宜地下楼来了,因为他是以为易文回来了,他不得不下来。
现在好了,事情摆明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们俩。
看到他筱雅也成了个大红脸。
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贺兰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隐隐向筱雅透露过自己不检点的一面,但是没想到被来了个人赃俱获,看着楼梯上发呆的亮,她还觉得好笑起来,她红着脸拉筱雅到谢谢上去坐,筱雅就象个木头人一样被她按在谢谢上坐下来。
发什么呆啊?去给女士拿饮料。
她朝着楼梯上的亮喊。
筱雅让自己平静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说得就是这个臭小子啊?
贺兰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里面问个没完,贺兰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坐在谢谢上听筱雅唠叨,身体被亮弄的现在感觉有点不适,隐隐作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发笑。
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了,也不害羞,这里是什么地方?起码……怎么在家里就这么胡来?筱雅压低了嗓门训斥着。
亮拿了喝的出来,筱雅闭嘴。
贺兰把饮料递给她,她瞪了她一眼接过去。
吓的贺兰悄悄给亮做了个鬼脸。
筱雅其实对亮稍稍有点面熟,可能是以前和贺兰一家吃饭时遇到过。
贺兰借机逃到楼上去换衣,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老公,闯祸了!
什么事?那边易文显然吓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进家里来了。
你个臭丫头,我还以为开车撞人了,呵呵。
那个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厉害。
不是啊臭老公,还说笑。
怎么了?马上疯了?
再胡说不理你了。
好好,你说,你说。
是,筱姐,筱雅来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回来,没当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
现在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纯粹是个受害者。是你们奸夫淫妇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讨厌啊。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不是说她都知道你那些肮脏事的吗?
那是以前带开玩笑性质的,现在她会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都听人使唤的小女人,你的主见哪去了?
真讨厌,要知道才不给你打电话呢。
楼下的两个也尴尬着呢,亮象个小孩一样大气不敢出,憋着劲看电视,期望贺兰能快点下来挽救这个焦灼的场面。
筱雅也难受,开始有点责怪自己干嘛不早点给臭丫头来个电话,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难堪。
好半天,贺兰才袅袅诺诺地下来了,不知有意无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裙,此前的慵懒风情一抹而去,只是脸上忍不住的红晕还觉得有些不协调。
她坐到筱雅身边,姐啊,易文一会回来了,要请你吃饭。
请我?我还得请他吃饭呢,对了——她打开自己的包,取出刚领出来的那笔钱。
这么多次麻烦他,还不得请他吃顿饭啊。这么多次给我们带药,我也不管他花了多少钱,够不够都在这里了。
姐你这是干什么?贺兰一把推开她,急了。
小的时候,姐夫给我也不是买这买买那的,我的第一辆自行车还是你和姐夫买的呢,你是不是想现在全给算回去?
臭丫头说什么呢?筱雅嗔怪地说。
推来推去的,都不要给我吧。
亮在一边本来想幽上一默,但是被贺兰迎头一棒:有你什么事?去,进书房玩去?
牛高马大的亮瘪瘪嘴灰溜溜地进书房去了。
筱雅推不过她,把钱放在茶几上。
对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嗯……不许带你那个小情人。
去你的,什么啊。
你真够胆大包天了,晴天白日的,也不怕你和易文父母姐妹过来?
我冤枉嘛,走霉运有什么办法,开天劈地头一遭就被你给逮住了,你还想咱们样?
我信你才怪。
真的啊。
这时门铃响了。
看吧,来了!筱雅说。
你以为是谁啊?是易文啊,嘻嘻。
易文进来,笑着和筱雅打招呼。
谢谢筱姐。
易文一坐下来就说。
谢我什么啊,筱雅一头雾水。
谢你替我来了个人脏俱获啊。他笑着说。
切,我才懒的管你们的糗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事一伙的?你们就折腾吧,谁也管不了你们。
臭丫头你过来,我可不会给你们背黑锅哦,我和你们事一伙的吗?今天的事和我有一丝关系没有?
贺兰又恢复了此前的大红脸,咬牙切齿地要去打他掐他。
不过以前的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筱姐啊,我也事没有办法,你不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我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此下策的,谁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整天被她弄的头晕眼花的倒公司里什么也干不了也不是个事啊?筱姐你看我还想个刚四十的人吗?
贺兰惊叫一声向他扑去,两人扭成一团。
筱雅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又觉的好笑。
等扭打停下来,易文问她:对了你的那个同案犯呢?
又是被贺兰一阵猛掐。
易文看到茶几上的钱,问贺兰事怎么回事,贺兰和他说了。
易问不由分说给揣进筱雅的包里去了。
筱姐,不要以为他对谁都那么上心的,你要小心哦。贺兰在一边怪声怪气的敲打。
筱雅脸上浮上红晕,骂道:死丫头今天疯了?没完了?
筱雅在易文回来稍坐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了,在找车钥匙的时候看到那五千块钱又躺在自己的包里了,她心不在焉地看着那叠纸币,心里乱乱的。
今年夏天续 10
台风要来了,据说要影响到本市,天气有些阴沉,感觉闷闷的,特别不舒服,她的心里也象压着一块大石头,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贺兰这里来,遇到的事情让她不是很好受。
她还是有点纳闷,贺兰那样一个雅致的女人,怎么会选择接受那样的行为,她的疑问不是因为那个叫亮的男人,更主要还是在易文身上。
婚外情在眼下的社会已经不是什么判经离道的事了,但是他们的情况却要离奇的多,她很难理解他们。
她想着贺兰有意无意和自己说的一些话,想起易文那张文诌诌的脸,还有那个亮,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扯在一块。
车窗外下班的车流拥挤起来,她定定神,开始集中精力驾车。
筱雅走了,房里只剩下贺兰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舌头,想着发生的事,有点无趣,柔顺的坐到易文的旁边。
对不起喔,我没想着要让你难堪。
傻丫头啊,说什么呢?看不出筱姐思想斗争激烈着呢?呵呵。
嗯,没看出来,只听到她骂我了。
呵呵,还不该骂啊?
这时候,亮出来了,一脸尴尬。
晚上吃什么?易文问。
本来筱雅在的时候易问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说出来没有和家里老公说,可能家里做好饭了,他身体不好做了饭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还是我来做吧,她说。
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解决。
不管怎么说,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里无疑如投下了一颗重重的石子,晚上吃了饭以后,她很快把厨房收拾好了,然后来到老公的房间,因为身体的原因,老公晚上经常会醒来,为了筱雅的休息,女儿出去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女儿的房间里。
老公在电视,看到她进去,抬起头和她说话。
今天不出去了吗?出去记得带一把伞。
嗯,伞车上有,可能真的会下雨。她说。
走到谢谢边上,他轻轻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来。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会吧。她停下来,靠在谢谢上,俯身靠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兰丫头去了,这么多次药一次也没有给他们钱,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兰丫头这么有情有意,咳,咱们就厚脸皮领受了吧,呵呵。
臭丫头现在什么也不做,招摇着呢。呵呵,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有这个能力就好。
他揉着她的手:没有这个能力啊,只能说是自己失败。好了,快去吧,不然迟到了。
去吃饭的路上,亮开着易文的车,贺兰在后面紧紧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猫似的,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说你怎么看出筱雅姐那个什么的?
她说。
怎么还在想那个事啊?
易文在她头发捋了一把。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实就算她什么也不想,也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和她解释,我不行了,不举,但是不想但耽误你。
还在说笑呢。
她不满了,转过身去。
看着易文真的蛮不在乎的样子,贺兰也索性不再去自寻烦恼。
亮在后视镜里偶尔看着他们后面,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影响最小的就是他了,最多就是个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隐约从贺兰的话里听出他们当初的本意后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有点在企盼之中。
做为男人,他偏向于认可易文的说法,谁也不是流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不能肯定那个女医生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斗争,开始动心什么的,但起码应该有这个涵养迁就别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种的成人的相处方式罢了,况且她应该知道这是一种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一种的相处关系而已,和一时冲动逢场作戏的滥情爆发有根本的区别。
他看着后面坐立不安的贺兰,有点好笑,此时的贺兰简单的有点象刚毕业的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被姐姐给识破了,这件事情已经把她的脑子完全给搞乱了。
贺兰有点神经质地摆弄着昨天易文刚送给她的那只薄薄的**,就在这时候,**突然震动起来。
是筱姐。
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电话。
说着说着,贺兰的脸开始松弛起来,最后喜笑颜开,对着话筒说遵命!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