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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中文网·()打牌者最害怕的事,肯定是人家出一个三,你却不得不拿一个大王去拦截。高手过招,一是要用最小的牌逼出对方手中的大牌,二是要将自己手中的牌用得最恰到好处,一张都不浪费。
豆丁中文网·()第二天,唐小舟随着赵德良进入省委大楼,看到孔思勤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扫。
豆丁中文网·()刚到这里工作时,唐小舟每天来办公室很早,而孔思勤比他更早,总是在赵德良上班之前,将赵德良的办公室、秘书办公室以及一号会议室打扫完毕。唐小舟对孔思勤颇有好感,便常常随她一起打扫,也就常常交流。许多时候,他喜欢看孔思勤蹶着屁股打扫的背影,那屁股浑圆浑圆的,被牛仔裤紧紧地包着,就像一朵灿烂的花,在他的眼前绽放,充满了神秘和诱惑。
豆丁中文网·()孔思勤似乎长着后眼睛似的,常常和他开玩笑,说,你的眼睛不老实。
豆丁中文网·()他问,我的眼睛怎么不老实了?
豆丁中文网·()她说,你的眼睛上长了手。
豆丁中文网·()他说,我还真希望我的眼睛变成千手观音。
豆丁中文网·()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了,孔思勤因此转过头,看他一眼。他发现她的目光中有一种很浓稠的东西,直入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发晕,有一种粘粘糊糊的感觉。
豆丁中文网·()后来,因为工作需要,也因为想逃离这种粘稠的感觉,他每天早晨直接去宾馆接赵德良,再到办公室时,孔思勤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除非他去一处或者余丹鸿的办公室,偶尔会碰上孔思勤,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再没有太多的接触。然而,今天有些奇怪,孔思勤的清洁工作,竟然拖到了赵德良上班之后。
豆丁中文网·()他跨进办公室,说了声思勤你早。孔思勤温柔地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走到柜子前,拿过水壶,装了一壶开水,将水壶插进插座进行加温。赵德良认为饮水机的温度不到100度,他喜欢沸水泡的茶。
豆丁中文网·()趁着烧水的机会,唐小舟站在办公桌前清理文件,将当天的报纸和信函等分开来。报纸要立即送给赵德良,他会利用这点时间浏览一下新闻。信函以及文件,唐小舟需要先整理归类,将那些必须由赵德良处理的挑出来,写上内容提要后再送给赵德良。
豆丁中文网·()趁着这个间隙,他问孔思勤,最近好吗?
豆丁中文网·()孔思勤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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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和秘书长的矛盾公开化了
豆丁中文网·()豆丁中文网·()唐小舟愣了一下,很想问一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因为早晨的事太多,他不能分心。壶里的水沸腾起来,咔的一声,热水壶自动断电了。他顾不上和她多说,一手拿了报纸,一手提着水壶,来到赵德良的办公室,将报纸放在赵德良的办公桌上,又替他沏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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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中文网·()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孔思勤还在那里抹桌子。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开始看那些文件。
豆丁中文网·()孔思勤突然问,你是不是要当处长了?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暗吃一惊,猛然抬头看着她,说,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豆丁中文网·()她说,处里都在传说,说昨晚的书记会通过的。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说,怎么可能?书记会怎么会讨论一个处级干部的安排?简直是胡说八道。
豆丁中文网·()孔思勤说,那就是韦成鹏故意造谣,昨晚很晚的时候,他给每个人打电话说这件事。你要小心这个人。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豆丁中文网·()孔思勤说,还有余丹鸿,韦成鹏和他走得很近。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再次轻轻地哦了一声。
豆丁中文网·()孔思勤又说,余这个人很阴险,他好像不太喜欢你,他到处对人说,你不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一心只想钻营,想借助省委书记秘书这个位置往上爬。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仿佛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他何曾有过这种想法,又何时有过这种行动?余丹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他实在想不明白。上次的时间错误,他认为是余丹鸿有意给自己设的陷阱,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一个省委常委,何必把一个小人物当成眼中钉?尽管脑子很乱,他还不得不强迫自己安定思绪。
豆丁中文网·()他说,思勤,谢谢你。
豆丁中文网·()匆匆将急件整理好,送给赵德良,唐小舟又下楼来到余丹鸿的办公室,由余丹鸿将赵德良今天的日程安排告诉他。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唐小舟改变了做法,将余丹鸿口述的日程安排记下来,当面重复核对之后,他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日程安排输入电脑,打印一份,再交给余丹鸿签字。他也清楚,余丹鸿对于他的这种做法非常恼火,但为了避免背黑锅或者再次被暗算,他不得不这样做。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说完日程后,唐小舟正准备离去,余丹鸿说,你等一下。唐小舟觉得余丹鸿的语气有点怪,竟然不叫他唐秘书或者小舟,甚至连称呼都省略了。他由此知道,余丹鸿对自己的恼恨,已经表面化。
豆丁中文网·()即使如此,他仍然十分谦恭地问,秘书长,还有事吗?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说,昨晚的书记会上,都讨论了一些什么重要议题?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没料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作为秘书长,他应该知道,别说向任何人透露书记会的内容是严重违纪,就是秘书长问起此事,都大大的不应该。不该做的事,余丹鸿却做了,显然又是给自己设了一个陷阱。他如果不说,那就表明他对余丹鸿极度的不信任。相反,他如果说了,余丹鸿则可以抓住此事做文章,说自己只不过是考验一下他,没料到他如此不堪信任。所以,无论他怎样做,结局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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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余丹鸿告了唐小舟的恶状
豆丁中文网·()豆丁中文网·()好在他的脑子好使,转动得特别快,他决定不走余丹鸿指定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而是另辟蹊径,对余丹鸿说,赵书记那里还等着我,我先去一下,再来向您汇报。
豆丁中文网·()就算他真的再次来到余丹鸿面前,余丹鸿也不可能将这明显违纪的问题再问一遍。唐小舟因此很为自己的机敏得意。
豆丁中文网·()没想到余丹鸿却不肯放过他,说道,你先等一等,我还有话问你。我听说,你到处对人家说,昨晚的书记办公会,研究了你的任职问题?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的头一下子大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本能地说,我没有。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说,你没有?那就是人家造你的谣?可是,一个人这样说,我相信是造你的谣,几个人都这样说,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说,秘书长,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只有副厅以上职务,才可能提上书记会或者常委会。如果是处级干部,厅党组集体讨论决定。这是组织程序,我还是清楚的。我为什么要对人家说书记会讨论了一个处级职位这样的话?不是让人家看我的笑话吗?我还没有弱智到这种地步吧。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说,可是,为什么今天一早,就有很多人跑来告诉我,说你到处对人家这样说?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说,我能保证的是,我没说。如果有人真的这样告诉你,你应该问一问告诉你的人,他从哪里听来的。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一下子火了,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
豆丁中文网·()唐小舟说,你是省委常委,办公厅的领导。你刚才问我的话,我认为你是在就你所说到的事进行调查。所以,我将我所知道的据实回答。既然秘书长你也认为这件事很重要,那么,我以办公厅普通工作人员的身份请求你,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这些话,如果是我说的,给我什么样的处分,我都认。如果仅仅只因为有人这样说了,却又没有真凭实据,就认为话一定从我这里传出,那我需要表明态度。我有权请求组织上证明我的清白。
豆丁中文网·()他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余丹鸿作为办公厅一把手,他有权对可能影响办公厅工作秩序或者存在的泄密事件进行调查,但他无权捕风捉影,更无权在没有进行深入调查并且取得证据的情况下主观臆断。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自己也清楚,这件事,他只是借题发挥,根本不可能真的调查。事情如果闹大了,让赵德良较起真来,自己就麻烦了。他立即转换了一种态度,说,我会调查的。我找你问这话,就是调查。这话不是从你这里传出的就最好。你要知道,身为书记秘书,你的位置非常重要,说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想清楚。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你去吧。
豆丁中文网·()回到办公室,将赵德良的日程安排整理打印出来,拿着打印稿出门,准备下楼找余丹鸿签字,恰好见余丹鸿过来,便叫住他,将日程表递给他。
豆丁中文网·()余丹鸿扫了一眼,很不耐烦地从他手中接过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向赵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豆丁中文网·()每天早晨,余丹鸿都要和赵德良碰碰头,商量一下办公厅的工作,这是他的习惯。
豆丁中文网·()以前,唐小舟工作抓得紧,通常都在余丹鸿进入赵书记办公室之前,便将日程安排送过去了。今天因为被麻烦事闹的,工作效率受到影响,日程安排出来得晚了些。唐小舟只好等着余丹鸿离开,然后再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