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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城在看到这件衣服时剧烈的情绪波动,她更加明确母亲跟他关系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
夏伤没具体说去哪,只说了一句她有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官先生可是认识我母亲?”夏伤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带着一丝激动和亢奋。
这是夏伤应得的钱,夏伤自然不会客气。伸手接过后,便安静地将那信封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放好后,抬头,微笑着看着毛广成,柔声说道:“毛会长,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黎君昊在宴客厅,瞧见官恩城不在位置上后,便迅速地站起身,快步走进了化妆间。不过等他进去的时候,只看见官恩城兀自惆怅着看着那套衣服发着呆。
夏伤在他的漠视下,心里突然间被一股委屈和酸涩所充斥着。倏然间,眼前一片迷蒙。她下意识地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顾泽曜在夏伤的呵斥中,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情不自禁地站在离夏伤一步之距,小心地注意着她的安全,怕她摔着。
“别哭了!”顾泽曜伸手,温柔地轻轻地拍着夏伤的背脊,想要驱散她心中的苦闷和难过。
“老爷,小少爷气势汹汹地找过来了!”在现场一片寂静的时候,一个酒庄的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俯身在官恩城的耳边低语道。
骆夜痕的话,她现在可以把它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可以出了。但是顾泽曜的话,是刀子。一到捅下去,会鲜血淋漓,会久久才能愈合,可能还会一辈子都留疤……
骆夜痕怒火冲天地拿出电话,直接拨给了自己的私人助理。在电话一接通后,他就大声地对着张泽凯命令道:“张泽凯,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老子滚过来!”
按下心里的汹涌,夏伤勾唇,浅笑着转过头,看向官恩城又说道:“我听说过,官先生是骆少爷的父亲。呵呵,官先生,我做你儿媳可好?”
“下来看看吧,这家酒庄曾是我为了你母亲建造的!”官恩城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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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牢记着,顾泽曜不喜欢女人哭。每次想哭的时候,只要仰一下头就会把眼泪给憋回去。
“恩,好!”夏伤嘴巴上应和着,不过喝完那一杯之后,舌头却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老不死的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想搞他的女人。骆夜痕气坏了,想着夏伤那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自己利益根本不会在乎脱衣服陪睡的。那老家伙又有钱有势,要是夏伤看上老家伙的权势的话……一想到此,骆夜痕就受不了。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夏伤跟这个老家伙跑了!
“官先生!”夏伤瞧见官恩城老眼泛红,心里更加确定官恩城是认识自己的母亲的。
她,怕疼了……太怕疼了……
骆夜痕那混蛋,算了吧。从听到他跟陆金瑞的对话录音之后,夏伤便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他那种人,本性虽算不上顶坏,但也够坏。想起往昔他对她做过的一件件卑劣的事情,夏伤算是彻底认清楚他这个人的品行了。
官恩城在两人的对话中,缓缓回过神来。回头瞧见是自己家的那个臭小子后,俊脸上划过一抹讶异。
难得看夏伤心情这般好,顾泽曜真心希望夏伤能开怀的久一点。心软之余,也不忍心扫她的兴。转头对着官恩城笑了笑,说道:“就算醉也没关系,到时候送她回去就行!”
这红酒,不像以前喝的那么涩。相反,口感甜甜的,很好喝。
“恩!”官恩城快速地敛去心间的怅然,回头瞧了一眼夏伤。当看到夏伤那张肖似婠婠的俏脸后,官恩城心里控制不住地又涌起一抹迷茫,那悔不当初的滋味再一次席卷他的心脏。
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夏伤背靠在门上大口地呼着气。
“官先生,我妈妈很喜欢喝酒吗,为什么你要送给她一间酒庄啊?”妈妈在的时候,夏伤还小,记忆有限,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了解自己的母亲。她不太清楚,她爱不爱喝酒。似乎,不喜欢吧,印象里,她也没见过她喝酒过。
“醉了……是啊……醉了……”夏伤突然间推开顾泽曜,重新回到位置上,端起大酒瓶,仰头咕噜噜地直灌烈酒往自己喉里猛灌,“不醉,我怎么会看见你,不醉我怎么会看见你呢?”
“夏小姐已经走了!”那职业装女人是来给办交接手续的,不过刚才夏伤离开的有些匆忙,手续还没办完呢!
官恩城听到女婿的话后,也不再劝说。点了点头,笑着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让他继续给夏伤倒酒。
“是啊,我与你母亲,也是故人了!”官恩城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夏伤,神情略透着几分疲惫道。
走到酒庄大门口的时候,就有两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背心,黑色西装裤的年轻男子迎了过来。在看见官恩城后,两位服务员躬身对着官恩城低声说道:“老板,晚上好!”TN63。
“泽曜,我要先走了,你就送夏小姐回家吧!”官恩城抬头,看了顾泽曜一眼之后,站起身,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转身走出了酒窖。
夏伤强按下心中的那份激荡,面上镇定,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毛广成又说道:“好的,那就要多谢毛会长的关照了!”
夏伤一口气灌了三杯后,才解了口渴。她觉得自己脑子挺清醒的,只是脑袋有点重了起来。夏伤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看着官恩城笑眯眯地说道:“官先生,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我找了她好多年了,我好想她。官先生,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我妈妈啊?”
“这个……”职业装女人迟疑了一下,良久缓缓地摇了摇头。
“好啊!”夏伤并没有因为顾泽曜的在场,而有丝毫的慌乱。可能她的慌乱已经过了那个时间,如今心态平复下来,她可以选择性地无视身边的这个人了。
说着,夏伤小脸上漫过一抹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跟人第一次认识,就缠着人家问东问西。可是,难得能遇到一个母亲的故人,看样子还是她妈妈的一个追求者。她自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再则,多年来跟母亲失了联络。如果能从妈妈的这位追求者嘴巴里,套出一些母亲的事情,说不准她还能找到一些母亲下落的线索。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选,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每呼唤一声,万般惆怅也便如这掌心中的云烟罗一般,如纱似雾般萦绕在心间。看着手下这件云烟罗,官恩城仿佛看见那个在山涧溪水间,抚琴奏乐的绝色女子。
“她是品酒大师,味觉特别的好,什么酒进了她的嘴巴,她一口就能尝出那酒的年份和产自哪个酒庄!”官恩城听到夏伤的话语后,笑了笑,解释道。
算了,跟这种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她不会再犯傻地觉得,他是个好人!
“走了,去哪了?”骆夜痕一听,满脸惊讶。
婠婠,我们两今生无缘,若是孩子们有缘,也是一件好事,对吗?
骆夜痕很清楚自己父亲的魅力,这老不死的一直以来在勾女方面一向所向无敌。他必须先提醒一下这老家伙,夏伤的归属权。若是他连自己儿子的东西也想染指的话,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看来,是她误会了,看来,是误会一场……幸好,幸好只是误会……
官恩城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夏伤进去。
电话那头的张泽凯正在跟女友共度烛光晚餐,听到骆夜痕的命令后,他连忙二话不说地挂了机,站起身直冲向大门口。
在骆夜痕这般孩子气地宣誓主权后,官恩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面上平静无波,但内里却是浪潮翻滚。顾泽曜一向善于隐忍自己的情绪,所以即使心里好奇极了夏伤为何会那么慌张,但是明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等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想往贵宾房走的时候。意外地,她一抬头,眸子竟坠入到一双熟悉的棕黑色的眼瞳中。夏伤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
夏伤很清楚,这世上能影响她情绪的人,能让她失控的人也就只有顾泽曜一个。但是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因为顾泽曜,而把自己弄得一团混乱。也许她此生都守不到她的爱情,但至少,她不想让自己活得太窝囊,被顾泽曜看扁了。
车停下来的时候,夏伤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车窗外一排造型很古朴的路灯。黑暗中,一盏盏亮着的路灯与遥远的天空上的星辰遥相辉映,将不远处的那栋白色的建筑物烘托的更加的美轮美奂。
官恩城一听,心里无奈地苦笑起来。这不安分的臭小子,就这么担心他把他的小美人给吃了吗?
可是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这样做,只是一厢情愿地想当然。他不爱听她的那些废话,甚至她的做法被他认为那是唠叨,是鸡婆!
毛会长很满意夏伤今晚上的表现,他还真没想到慕菁华竟然介绍了这么一个宝贝给自己。要是刚才他执意要选之前选好的那位女司仪的话,可能今天就不会筹到这么多善款了。
她不应该怀疑母亲的人品,那么正直的母亲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父亲的事情的!
“夏……”顾泽曜在夏伤的话语中,震惊地瞪大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回过头,看着夏伤离去的背影,想出口唤住她。可是嘴巴张了开,开了张……久久,发不出半个字……
“夏小姐!”听到夏伤说要找妈妈,官恩城的心里划过一抹如刀子一般,尖锐的疼痛。他眸光透着几分痛楚的看着夏伤,柔声说道:“夏小姐,我并不清楚你妈妈在哪里?我们只是几十年前的朋友,如今各奔东西,早就不知道故人身处何处了!”
可是恐惧却如毒汁一般,蔓延在她的心间。让人整个人,一下子淹没在恐惧的浪潮中,载沉载浮。
“这酒的口感,比较适合女性喝。不过,你可别喝太多。这酒后劲大,喝多了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