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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当地电视台《社会纵横》调查报道,有近1000名从事拉客住宿的成员活跃在火车站广场。他们分成20个队,每队由一名队长分管50人。
背包党最初只是为野鸡车和旅馆拉客,后来他们的包里装上假发票、假车票、酒店介绍和假证件,整日游荡在火车站、省汽车站、市汽车站和留花车站之间,主要瞄准外来人员,偷、抢首饰、手机、背包,卖假发票,调换假钞。随着队伍的壮大,这些犯罪分子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在火车站曾经有多次群殴事件,几百“背包党”成员与保安数次发生冲突,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
邹光龙名声渐响,成为火车站的黑帮老大,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甚至一个水果摊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
直到一年以后,也就是2001年,领导三度微服探访火车站,要求“重典治乱”, 羊城火车站进驻大批核枪实弹的武警,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邹光龙被判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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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19日,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
当天晚上,四个人在一片狼籍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他们是三文钱、大怪、寒少爷、高飞。
三文钱说,“这事,忍了吧。”
大怪说,“挣那么多钱有啥用,还被人欺负。”
寒少爷说,“咽不下这口气。”
三文钱说,“咱们斗不过,人少。”
寒少爷说,“去东北叫上炮子那帮人,都拿上枪,不信制不了他们。”
三文钱说,“离的太远了。”
大怪说,“是啊,咱就是人少。”
高飞说,“咱的人不少。”
寒少爷说,“人呢,都在哪?”
高飞说,“火车站。”
房子里很快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挤满了全国各地来的不可救药的二流子,这一切即将使用砖头,匕首和木棍的人都是从火车站广场找来的。
高飞对他们说,“一会,我们要和人打架,每人发100块钱,不愿意的就滚蛋。”
“150,”人群里一个人喊道,“100太少了。”
“现在就给钱还是打完再给钱?”
“打谁?”另一个人问。
“邹光龙的人。”大怪回答。
“不干。”房间里的这帮乌合之众听到邹光龙的名字就纷纷而逃,只剩下一个戴墨镜的人站在墙角。
“你怎么不走,你不怕邹光龙吗?”寒少爷问。
“刚才有50人吧。”戴墨镜的人说。
寒少爷说,“差不多。”
“给我5000元,”戴墨镜的人说,“我干。”
“你一个人?”大怪问,“你很能打架吗?”
“打我。”戴墨镜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脸。
大怪的右拳还是非常有威力的,他用尽全力,猛击那个人的下颚,然后,他的手痛得像断裂了一样,而那个人则面不改色,微笑着站在那里。
“能挨打,”高飞说,“不代表你能打。”
“那好吧,看着啊。”戴墨镜的人先是一个垫步,然后飞身一记漂亮的侧踹,轰隆一声,他把墙踹出了一个窟窿。
“天,你叫什么名字?”三文钱问道。
戴墨镜的人回答:“我叫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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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全书(27)
三十七章 街头斗殴
一场大雨下起来了,画龙拿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口,他对前来收保护费的那帮痞子说,“我,操你们所有人的妈。”
然后,画龙拖着那根长棍向街头疾奔,一群人手拿砍刀、钢管、链子锁杀气腾腾的在后面追,他们喊着“找死”“砍死他”。
画龙将他们引到空旷的广场上,站在大雨中巍然不动,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雨水浇淋得肌肉光溜溜的,一个痞子将手中的酒瓶用力掷向画龙,瓶子在空中翻转着,画龙眼疾手快,侧身一棒将瓶子打碎。另一个痞子气势汹汹率先冲到了面前,画龙举起棍子,斜刺天空,然后棍子挟着风雷划出一道弧线将其打倒在地,这一招是南派龙虎棍中的大劈杀,与日本剑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后面的痞子蜂拥而至,画龙转身一记劲道凌厉的横扫棍,扫翻几个,而后,痞子们散开,画龙开始反击。
他以一种诡异的步法奔跑,飘忽不定,进退自如,这是截拳道中的蝴蝶步和八卦趟泥步结合而成的,目的是快速接近敌人又能防御自己,在实战棍法中尤其重要。
画龙曾经在树林里练习移动棍法,在跑动中,接近任何一棵树,用刺、点、扫、拨、抡、撞、捣、杵等棍法攻击,一攻即走,绝不停留!奔跑时切忌跑直线,应该曲线跑,拐弯跑,不要正对着树木,要从树的侧面出其不意地一击,这一点非常重要,是街头实战的秘诀。
画龙出手极快,或刺敌小腹,或挑敌下颚,或扫敌胫骨,均是一击成功。棍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包含了少林风火棍、武当玄武棍、五郎八卦棍等诸多棍法中实用的招数。那棍子只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春天不会开花,秋天不会结果,多年前是一棵树的一部分,多年后成为锄头的一部分,它经历过田间的劳作生活,见证过大怪的乞讨生涯,而后,遗忘在房间角落,蒙尘,染垢,画龙使其光芒四射,闪棍连击,划空而出,刹那间卷絮随风,风平浪静,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画龙就将一群人打倒在地。
当天夜里,三文钱宴请画龙,他对画龙说,“我酒量一斤,我和你喝两斤。”
画龙,“好,刚才打的痛快,现在喝的痛快。”
大怪,“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画龙,“武术教练。”
高飞,“你好象很缺钱?”
画龙,“是啊,我在我们那边犯了事,跑出来的,警察到处找我呢。”
寒少爷,“你犯的什么事,杀人啦?”
画龙,“这你别管。”
大怪,“也不瞒你了,我们干的也是杀头的营生。”
画龙,“什么?”
大怪,“贩白面的,也卖冰。”
三文钱,“你入伙吧。”
画龙考虑了一会,说,“行。”
街头那场斗殴带来的后果是更大的报复,邹光龙纠集大批人马,甚至准备了猎枪,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三文钱也紧急搬来了救兵——三个带枪的年轻人连夜赶到羊城,其中一个年轻人非常嚣张,声称要把邹光龙的眼珠子打出来然后吞到肚子里,另外三文钱联合了羊城各大娱乐场所的老板,这也是他的贩毒下线,羊城的两大黑恶势力矛盾激化,双方火拼一触即发。
10月21日,邹光龙亲自带领数百人来到富贵菜馆,大怪被打成重伤,他的脸肿的象脸盆那样大。
10月22日,画龙率领五十多名壮年乞丐将邹光龙的留花车站和走马岗车站砸掉,几十辆非法营运的野鸡车被砸烂。
10月25日,几家涉嫌贩毒的D厅、夜总会,被一伙拿枪的痞子黑吃黑端掉。
26日,三文钱找了一个赌场老板做中间人,要求和邹光龙谈判。当天中午,在那个赌场的大厅里,黑压压的全是邹光龙的人,三文钱只带着画龙一个人前往,人群闪开一条道,邹光龙坐在一把大椅子上,端着一个紫砂壶吸溜溜的喝茶。
邹光龙说:“自己送上门的啊。”
三文钱说:“敢来,就不怕你。”
邹光龙说:“信不信,现在就砍死你。”
三文钱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哪的人,你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卖假烟的妹妹,你媳妇和你离婚了,带着孩子住在远华路16号,你从小跟着你哥哥长大,10岁时来的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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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光龙摔了手里的紫砂壶:“你在威胁我?”
三文钱说:“我已经老了,就想做点小生意,咱俩斗下去,都没什么好果子。”
邹光龙说:“小生意?羊城有一半以上的毒品都是你卖的,你这老家伙,打个110就能把你弄进去。”
三文钱说:“警察也得讲证据。”
邹光龙歪着头想了一会,他并不惧怕三文钱,使他感到担心的是三文钱请来的那三个年轻人,他也意识到双方无休止的拼杀下去,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
邹光龙看着画龙说:“听说你很能打?”
画龙不说话,也看着他。
邹光龙说:“我有个朋友,叫黑皮,也很能打,这样吧,你俩打一架。”
画龙问:“怎么打?”
邹光龙说:“找个地方,不用武器,什么刀子啊,棍子啊,都别用,脱光衣服打,也不讲什么规则,敢不敢打?”
三文钱说:“赢了,咋讲?”
邹光龙说:“你们赢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
三文钱说:“要是输了呢?”
邹光龙说:“输了,你们滚出羊城。”
三文钱冷笑一声。
画龙说:“黑皮是谁?”
邹光龙说:“打黑市拳的。”
画龙说,“哦,我打。”
三十八章 黑市拳
所谓黑市拳,不是专指一种拳赛,而是泛指那些未经过批准许可的非法地下格斗比赛。
在北部边境,有集市的地方就有摔交比赛,只要胆子大不怕死,任何人都可以上场,输的人通常会摔断脖子,扭断胳膊,被担架抬着下场。
在蔚县有两个村子,民风剽悍,为了争夺煤矿,爆发过多次大规模的械斗,他们从89年打到9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