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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秋天已经到来,然而我们的小白桦的叶子仍然是绿的、艳的,我们没有看到它有什么枯萎的迹象。
夜晚,不知不觉初寒降临,清晨5点左右我醒来。
我穿上衣服,走进园中,没有风,但是什么都掉了,叶也落了,一夜之间白桦树叶已黄到顶尖,落叶纷纷。
我走进房间,突然发现,小白桦一夜之间也发黄了,而且有几片落叶正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温度拯救不了小白桦,过了一天它整个凋零了。
大家都很伤心,对夏天的唯一留念也消失了。当我们给林务员讲起,我们怎样试图挽救小白桦的绿叶时,他笑了。他说:“这是规律,是大自然的规律。如果树不把身上的叶子在冬天抖掉,那它们也会死于其他许多原因:死于雪的重压,死于冬季严寒,死于干旱,死于入秋时树叶里积满的对于树木有害的盐份。”
我们把小白桦栽到园中篱笆下,将它的黄叶夹到《环球》杂志的各页中间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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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这场在冬天里想保留夏天的尝试。
小品七则
青年月刊
吴素琴
水果和美丽一块儿上街,阳子问:“你知道世界出售什么?”我看看满街光彩夺目的女人,说:“出售女人。”
阳子笑笑:“女人是种用美丽做表,善良做核,名誉做标签的水果。”
“怎么可以买到她?”我问。
“用男人这种酒,”阳子接着说,“但不是简单交换,用男人做诱饵,再用勇敢和真诚把女人买回来。”
“然后呢?”“把女人放在盘子里,把男人盛进酒杯里开始进餐。”
“结果呢?”“一个叫‘岁月’的大嘴汉子,吞噬了水果,饮下了美酒,只留下水果的核埋在地里,美酒的味儿消散在空中。”
“那埋核的地方来年长相思树。”我抢着说。
“天空的美味儿来年化杜鹃,在树上啼血不止。”
我们大笑。
生命的标价从小到大,没有亲手给过乞丐钞票。
不是害怕,只能说是不敢。
不敢给生命标价。
一个人伸出的一只手值多少钱?一个生命又值多少钱?哪怕是乞丐,都是生命。
是生命就无法标价。
活着的选择17岁,第一次读《伤逝》,彻心彻肺地同情子君,咬牙切齿地恨涓生。
后来,离开学校,交男朋友,恋爱,长大。
开始喜欢涓生,对他,活在懊悔里比活在虚伪里更真实。
对子君,死在绝望里比活在欺骗中更有价值。
上帝的天平祖母讲的故事。
上帝面前有一架天平,上帝用大手把女人放在一个托盘里,把男人放在另一个托盘里,最终相伴的两个人,天平就能摆平。
——半斤对八两,所以世上有“美女配英雄”的说法。
我今天读一本《弗洛伊德》,使我的砝码加重一百克;明天去展览馆看罗中立的《父亲》,又使我的砝码加重五十克。
为的是将来上帝把我放上天平时,另一个托盘里是一份最重的生命。
忠诚家里养了一只狼狗,脖子上系两条铁链。
一日朋友来,狼狗呼啸跳跃,凶猛地扑上扑下,但铁链牢牢把它拴在它应在的那个范围内。
于是,它用尖细、锋利的牙齿回头猛咬系着它的铁链,“咯咯”的声音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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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依然进了屋,铁链依然安然无恙。
但我却潸然泪下,我看见鲜红的血从狼狗嘴角一滴一滴掉下来,异常醒目,慢慢地融入黑灰的土地。
我知道了,什么叫忠诚。
一条大口袋上小学时,老师讲《小猴子下山》。
小猴子下山,扔了玉米摘桃子,丢下桃子抱西瓜,抛下西瓜追兔子,最后垂头丧气,两手空空。
老师问:“小猴子给你留下什么印象?”我答:“它贪婪得可爱,只是为什么不用一条口袋,把玉米、桃子、西瓜和兔子一块儿装上呢?”这一生,我要修炼的就只是一条大口袋。
(黄 宇摘自《青年月刊》1996年第1期)泥土的芳香●(台湾)邱铭笙一个流浪者捡到一块泥土,这块泥土发出非常浓郁的芬芳。流浪者问泥土:“你是撒玛尔汗的宝玉吗?或是假冒的娜达香膏?还是高贵的异香?”“都不是,我只是一块泥土。”
“那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样的芳香呢?”“朋友,如果你要我说出这个秘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和玫瑰花在一起。”
笑对人生
《工人日报》
韩春旭
微笑,这该是人间一幅多么令人心悦神驰的图画。
如果微笑能够真正地伴随着你生命的整个过程,这会使你超越多少自身的局限,获得多少人生真正的含意,使你的生命由始至终生机勃发,辉煌粲然。
微笑是最好的财富一对我所熟悉的中年夫妇。他们同在一个化工厂上班,一位是电工,一位是仪表员。家庭也还算简单:一个8岁的儿子,一位近70岁的老母,他俩每月的工资加奖金不足400元。在90年代的今天,穿要讲究些,吃要可口些,家里的摆设要高档些,这点钱的确像一条不够尺寸崦又不能不系的鞋带。他们皱眉头了吗?他们怨天、骂地了吗?这是一个生活过得很有质量的小家。每当步入他们的居室,你都会寻到没有贪欲的淳朴安宁,感受到一种特殊的天然美好的真气。他们吃得虽然简单,但很会调配。今天煮小米粥,明天熬玉米糊;今天蒸一屉暄腾腾的肉包子,明天做一碗浓香的肉丁干炸酱。在别人看来最不好吃的咸菜疙瘩,经他们处理——切得精细,点上适量的香油、醋,吃起来却也格外爽口。
他们穿得虽然简朴,但并不比时髦人逊色。尤其春秋冬三季,一家四口穿的毛衣时常让你感到惊奇。什么乐谱线、双色线、长毛绒线……价格不贵但绝对新潮,夫人照着书,看着电视,几天就打出一件毛衣,图案古色古香。丈夫时常夸口说:“我老婆织的毛衣,拿出去卖肯定是抢手货。”
他家墙上挂着用碎布拼贴的活泼之极的怪娃装饰画,还有用碎鸡蛋皮粘贴出静物图案的装饰画。让人一看就像小溪缓缓淌过,身心立即感到静谧。
两口子极热心帮邻居安灯,安抽油烟机,心甘情愿,尽心尽力。夫唱妇随,这不仅仅是两双巧手的结合。他们说:“有钱多花,没钱少花,人不能让钱愁死,钱不多不可怕,只要日子过得实在,过得舒心。”望着孩子胖嘟嘟的小脸,望着老人心满意足的神态,望着他俩你撞撞我我碰碰你的亲昵举动,一种可以看得到和触摸到的幸福,一种真切而朴实的美,满满地洋溢在这个家庭里。
你说他们不富有吗?微笑是最好的奖赏北京一家大商场的经理,将我领到他们的高档化妆品柜台,指给我一位售货小姐,风趣地说:“笑,有冷笑、假笑、麻木的笑。瞧这位小姐笑得不温不火、不媚不俗、亲切自然,是你要找的那种笑吧!”映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长得十分清秀、端庄而又显得极朴实的姑娘,她微笑着,冲我点点头,热情而又适度。经理说:“她在这里已站了近10年的柜台,从没与人红过脸,吵过架,是多年的服务质量标兵。”
商店确是让人感到噪乱的地方,尤其热门货柜台,人拥着就像一堵墙,什么气味都向你无情地扑来,再加上喊你,拽你,没有一根千锤百炼的神经,很难预料在何分何秒,就会冲动起来爆炸一下。只见我身边这位小姐,仿佛骨子里就是一团温柔,面对着再叫再嚷的顾客,她不慌不乱,总是轻声细语地收钱递货,含着一脸甜润的微笑。一位打扮十分娇艳而满脸挂着尖刻的女士,怪声怪调地说:“这化妆品都是骗人的东西,大家还愿上这个当?!”售货小姐和善地对她说:“眼下一些化妆品不过关,用后皮肤起反应,您对哪种化妆品有意见,我们可以替你向厂家反映。”
是微笑,还是真情?女士脸上的尖刻换上了谦恭的笑容:“我是说,我是说,眼下的化妆品换个包装就涨价,我们还买得起呀!”她仍是微笑着,拿出一种化妆品建议着:“这个产品人们都反映不错,价格也不贵,你不妨用用看。”
本是甩下几句牢骚就走的女士,此时不仅买了商品,心里还装着几分愧意:“我这人说话直,别在意。”
她仍是笑着:“没关系,欢迎下次再来。”
“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顾客,你真的不烦吗?”我恳切地问。她平静地说:“售货员要对自己的情感负责,其实往往是自己给自己带来了愤怒。当你有着微笑的时候,你就会换来微笑。”
再望眼前这位小姐,她确像一株美丽的百合,纯洁、安宁、动人。我以为她还没结婚,其实她已有了一个5岁的儿子。我打趣地说:“你是卖化妆品的,是否时常更换最高级的化妆品?”她安静地笑着:“说你不会信,我一直就用儿童擦的宝贝蜜。”
还用多说吗?望着她舒展、光泽、细嫩的脸,我想到多少女人因为怨恨而在脸上缀下僵硬的神情,增添了过多的皱纹。在这里我寻到了,微笑该是最好的美容,它就像一种无形而神奇的“能量”,当你充满宽容、祥和之气,真挚地依偎着它,它就会使你永远地美丽、迷人。
微笑是最美的童话北京的一个寒冷的冬日。刀子似的风刮着,公共汽车站已经站满了人,已有20分钟没车来,人人都在瑟缩中渴望地等待。
一位老大娘焦灼地踱来踱去。有位小伙子握着女友的手,同老大娘搭了腔:“老人家,冷不冷?”“冷倒没什么,可让人起急呀!”并不相识,但小伙子却安慰她:“老人家,您别急,再耐心等一等。”他顽皮而幽默,“瞧您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他的话把周围等车的人逗笑了,老人家也笑了:“小伙子,你可真会讲话。”
笑,顿时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