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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儿休息一阵,至晚饭时方又来见。
晚饭时栾哥儿见着席上果是有个美妇人,年纪瞅着与太师相当。栾哥儿记得下人说过何太师并无妾室,只得一个结发之妻,因此不由再打量几眼。只见这夫人上穿着白绫袄儿玄色缎金比甲,玉色裙子下边隐隐是趫趫的两只脚儿。长挑身材便有些富态了,好在面容端庄雍容。栾哥儿眼儿一转,未知内里何如,且在看她妆色油样。但见:
淹淹润润,却见脂粉铅华;体态丰盈,却难掩腰腹鼓鼓;虽是生定精神秀丽,奈何年华终老去。两弯眉画远山,却是凸山荒涂;一对眼如秋水,倒是秋霜满面。檀口轻开,偏生红得太过宛似茹毛饮血方毕。
栾哥儿看的这一阵,心下便有了计较。席间只管垂目不言,有问方有答,端的是知礼识书的乖觉样儿。
何太师家中久不来客,这太师夫人自然也是难得见客。今日突闻夫君说有个饱学之年轻举子,不免心中高兴,就叫家丁取了酒来,亲自陪着饮了两杯,方才告退。夫人一副热心肠只顾念着夫君宾主尽欢,却不知她一番美意,更是给了栾哥儿可趁之机。真是:几番辛苦几番忙,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栾哥儿只顾称谢敬酒,不一刻醉了似的伏在桌上。何太师因见这栾哥儿生的齿白唇红,面如傅粉,兼又清俊乖觉,一双眼睛便似会说话一般。此刻真是喝醉了,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便似要汪出蜜来。双腮红艳娇丽,只比那女子更有风情。何太师见他如此模样,便也不好扔下他不管,却又不知为何不愿让家丁伺候他去别屋睡,便亲自给他洗了脸弄上床去,栾哥儿却伸手搂了他脖子,只一勾两人便倒在一处了。
初时何太师心里当是惜才,勉强眼观鼻,鼻观心,自脱了他手想要离去。却又见栾哥儿梦中犹自垂泪,不免念他背井离乡独自上京应考,心中孤苦举目无亲,又遇着那些腌臜事儿,心里更是疼惜他,不由心软,搂了他到一个枕头上睡,想待他睡着了便走。睡不多会儿,又听他口中呢喃甚麽冷不冷的,何太师心道,这喝醉之人,多半都是怕冷的,就又紧紧搂了他。栾哥儿将头埋在他胸前,那温热的口气喷在胸前,何太师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麻痒起来,便像是酥了。不由将手一推,令他掉转身子。这栾哥儿虽是转过身去了,正巧那柔嫩嫩的屁股贴着何太师的肚子。栾哥儿似乎睡的不好,总是扭来扭去不肯消停,恰恰那两腿之间磨蹭着何太师那话儿。床铺本是极宽敞的,偏生栾哥儿转身时揪了何太师的手,两人便是背贴着胸,臀挨着胯,这栾哥儿上下左右这麽一阵子扭,何太师下头儿那话儿竟就弄得硬硬的,直竖一条棍儿似的顶在栾哥儿后头儿。何太师自觉不妙,正要解开栾哥儿手指头起身时,却见栾哥儿猛地翻过身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只望着自个儿。
何太师顿时愣了,想他堂堂当朝太师,怎会不晓得那眼光是何意思。可他脑中竟是天人交战。一端是自个儿的身份体统,另一边却是栾哥儿那柔得快化了的眼儿。
栾哥儿贴过去些手就握了那话儿套弄起来,压低了声音只管道:“大人,晚生心里自是仰慕您的。莫非,大人嫌弃晚生是个男的?”
何太师咽口口水:“便也…不是那般说…”
栾哥儿便过去舔他喉结:“那大人便是嫌弃我给那薛夔弄过了?”
何太师听他声儿低了,生怕触了他伤心事,便搂了他肩膀:“这是甚麽话,英雄出身——”
后首话儿来不及说,栾哥儿便勾了他舌头,只管把那两片柔唇往他舌尖送,又捏了他手往自个儿胸前摸。何太师何曾受过这等伺候,不一刻那活儿便一柱擎天似的立起来。栾哥儿只管舔弄着道:“好个宝贝。”说着便自个儿抹了些唾津在后头儿,一掀被子将太师压在床上躺平了,自个儿对着那立起便坐了下去。何太师只觉得那里头儿又热又紧,全身都止不住的颤起来,差点儿便射了出来。栾哥儿咬着下唇上下慢慢动弹起来,满脸红潮便似那芙蓉初绽,艳丽娇媚。
何太师只管呆呆望着他,全身无一处不快活,通体的舒爽都比不上胯间那活儿,忍不住挣了身子与他亲嘴咂舌,不胜欢谑。栾哥儿只管攀了他肩膀,断断续续道:“好太师,晚生…便是此刻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何太师一听这话,心底里更是怜他,忍不住将他转过来按在床上,两人脱得上下没条丝,手手脚脚缠做一处。当下里被底山盟枕边海誓,淫声艳语抠吮舔品。栾哥儿使出浑身解数,只把这何太师哄得欢喜无尽。
癫狂了一阵何太师道:“我倒当真怕你身子乏了,不若我在后边推你。”
栾哥儿只管一笑:“大人说是甚麽,便是甚麽吧。”这就趴在床上转过身子来,只把两条腿一弯,高高撅起白嫩嫩的屁股来。何太师一眼便望见先前进出之所那一点幽|穴,忍不住凑近了两手扳开他臀瓣,只看见那小|穴一张一弛竟像是呼吸吐纳一般,只看得自个儿浑身燥热难当。当下也不多话,只将那话插入其中,往来抽送,十分畅美,不可尽言。
两人癫狂了半夜,待得天将明时方才睡了过去。何太师挣着膀子看那熟睡中的栾哥儿,越看心中越是怜爱,越瞅越觉着愧意深深,不免叹气。本想先将栾哥儿带回府中,是替他安全打算。谁知竟会上了同一床,便是大大不妥。更何况这满心的欢悦悸动,更是大大不妙。想着一晚上之事,便是夫人不晓得,难保下人里有口风不紧的。虽说自个儿平素也是风流不羁,但从未惹进府中,更别提还是个男孩子了。想到此处,便又忍不住再叹气,心里想着定要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越是要想,越是觉着难上加难。想了一阵,酒劲儿上来,又疲累得紧,便睡了过去。
那栾哥儿待听得细细呼吸之声,突地睁开眼来,那双桃花眼只一勾,似是极满意一般眨了眨,便又合上睡了。
诸位看官,预知那栾哥儿打的甚麽主意,杜翰林赶至丽菊院又生出怎样风波来,且听下回“花方瑞情急闯菊院 薛霸王恼恨打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1号有事儿,恐不及说,这便先贴了,大人们见谅。值此新年之际,小老儿恭祝大人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笑口常开。有事儿没事儿多来小老儿这儿转转,便是给小老儿几个茶钱亦是好的。嘿嘿~~~~~~~~~~~~~~~~~~~~摸胡子退场。
第二十回
三岁小孩儿也晓得那“莫生气”的小调。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便要老,老了就要死,死了就不好。生气之时,口不择言,语出伤人,结下仇怨,徒增烦恼。或是隐忍不发,记个数载,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真报了仇,已是蹉跎半生,青春流逝年华老去。回首再望,镜中华发已生,又有何意?可惜这人人都晓得的道理,当真做起来却是难上难。
诸位看官,咱们这头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然能心平气和镇定自若,当真事到临头,还真不好说自个儿会怎样。那花间甲是如此,杜翰林亦是如此。想他们一个是少年俊秀,一个是堂堂翰林,皆是饱读诗书之人,又怎会不知修身养性之道?可惜事儿到了眼目下,还不是一般讶异震怒?一个是心心念念记着挂着个人儿,另一个是只得一个儿子,心里均是疼惜得紧,都指望心中疼爱之人用功上进出人头地,能大展宏图或是一偿自个儿夙愿。所谓“平步青云”,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便是所有读书人的念想。可是今儿一听有了茬子,任凭你是皇帝还是圣贤,第一个念头亦是先着急要紧自个儿的人,待看见平安了再言其他。
那花间甲与杜彦莘只管一路赶往丽菊院。到大门口儿时见着坐南朝北一间门楼,粉青照壁,匾额上写着“丽菊院”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儿。花间甲这就皱了眉头。
诸位看官,你道这三个字儿为何这般扎眼?想那薛夔大字不识几个,当初开这丽菊院时花了血本在上头儿,剩下的银子买了姑娘小厮并着雇了护院,便也不多了。这题字本是风雅之事,可咱们这位薛大官人舍不得出这银子,故而叫阿盛教他写了几回,自个儿提了笔就写了。旁的人不明就里还当是甚麽新的笔法,又或是畏惧薛夔财势,一劲儿连声儿叫好儿,只把薛夔心里乐开了花儿。还特地按着自个儿的习惯,在那匾的下角儿处刻了个小小的“夔”字,免得别人窃了去,也是个凭证。
花间甲哼了一声,上前就叫门。却不见人应,索性就啪啪的拍起门来。好一阵方有个洒扫的杂役过来开了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嘀咕:“哪家儿子这麽性急,大清早便来找娘喝奶麽?”
花间甲一推他,径直就往里去。里面是仪门照墙,竹抢篱影壁,转过院去见着里头儿正厅大堂摆设着榴树盆景。举头再望,便是三层楼宇环绕而建,后首穿廊之外还别有洞天。
此刻时辰尚早,姑娘若非没起,便是恩客有留了过夜的,此刻正是静悄悄四下无人。花间甲只看得眼晕,却又看见迎面小楼梯上下来个女子,样貌倒也不十分美,难得的是通体风骚摇曳生姿。一张脸尚未梳洗握了一把头发捏在胸前,那衣裳半披半笼的袒着半个胸膛,奶子都快掉出来似的。花间甲哎呀了一声,忙的低头,却又瞅见那缃裙下露了一双小脚。
那小娘子见他这窘迫神色倒先笑了,上前只管勾了花间甲的脖子就往自个儿胸前按:“好俊的小子,快来姐姐疼你——”
花间甲忙的推她,这小娘儿也不知是真是假,只管顺势往那地上一坐,斜斜拉了裙子露出截白嫩嫩的腿来娇笑道:“这麽性急便要将姐姐按翻了?小弟弟你可仔细了,这儿是大堂,人来人往的,你倒不害臊?”
花间甲又羞又气,抬手掩了脸道:“这这这,成何体统!”就又转过头去冲杜彦莘吼道,“你便是带栾哥儿来这不三不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