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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冰蝴蝶有了解多少?”阿伟从事缉毒卧底工作多年,对常规毒品可以说是熟悉之极,但是对于冰蝴蝶这种新型毒品却是知之甚少,甚至所了解的情况都没有十足把握确定其真正的可信度。但是他知道,白露跟随白沧海在海外见识过冰蝴蝶,应当有相当的了解和辨识力。
一切道具重新回到了道具仓库。
“不是我相信阿伟和白露不知情……”李奥兰多懒洋洋地放下茶杯,示意叶小舟过去,将之揽进了自己怀里,突然话题一转,“你今天似乎和吴梓松很多话……”
一番云雨过后,叶小舟还胸有起伏,脸红红的,捋了捋乱掉的发丝,她正准备冲杯茶给自己定定神。整理好自己的李奥兰多拿起已经冷掉的玫瑰蜂蜜茶,正要喝却被叶小舟抢了过来,“冷掉了,我重新冲一下——”并不拒绝,李奥兰多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现在是他情人兼得力干将的女人。
“知道。”叶小舟回身,两杯玫瑰蜂蜜茶已经冲好,浓郁的香气将两人的在一起的气氛也烘托得暧昧而充满浪漫情调。只是,她不知道李奥兰多为什么突然提起冉旭昇。
“他不是灯光师吗?”叶小舟笑的很浅,李奥兰多的眼神却覆上了一层浓浓的阴云。他知道叶小舟故意避重就轻,“你没有查到他?”
“我知道他是龙堂大佬冉望东的私生子,龙堂的唯一继承人……且这三年他以灯光师的身份游走于许多大的商业场所,帮人搜集机密的商业间谍,代号夜鹰……”叶小舟不想激怒李奥兰多,因为那样绝对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32、十七玫瑰
倪煜盈见到瓶子的时候是在机场。那时,她正准备乘班机返乡。
倪煜盈也曾很喜欢纸玫瑰的惊喜。比如,她的生日,收到了阿兵的纸玫瑰,玫瑰上会有密码,但也不会太难为她,她总是能够解开。那些暗含的内容,要么是秘密的约会时间和地点,要么就是他会把礼物藏到她想象不到的地方,让她破译寻找。那时的日子,充满了快乐……再见到瓶子,倪煜盈不由得想到了阿兵,想到了那些曾经与阿兵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回不去了的日子。
还没等到倪煜盈表示惊讶,瓶子先热情地打了招呼,“小玫瑰,你怎么在这里?”小玫瑰,一个秘密的称呼。当初,她是阿兵默认的“十七玫瑰”的第二把交椅,如果说“十七玫瑰”等级森严,那她可以说是个“二当家”,只有内部的首领级的人才知道她这个秘密称呼。
“都打道回府了,还什么未来的导演呢!”倪煜盈自嘲,“瓶子,你知道吗?我,我失业了!”似乎看出了瓶子的一脸疑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与上海犯冲,每当来上海,总会碰到些莫名其妙的人,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所以,我决定,辞掉这里的一切工作,回家!”
瓶子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那你回家后有什么打算?”
“要不,你到我这来端盘子?”瓶子故意戏谑道,“我会付给你比一般服务员更优厚的报酬,怎么样?”
望着瓶子眨着的铃铛大眼,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倪煜盈知道,这就是瓶子!瓶子睁着眼说谎话、瞎话的本领很高,即使是开玩笑,也让你觉得那不是玩笑。于是她望着瓶子的大眼猛点头,“好啊,好啊,我先在这多谢你的收留了哈……”没想到,瓶子看到倪煜盈这一番反应,脸上立刻浮现出不自然的笑容。随后,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反正咱俩乘的是一个航班,下飞机后,有人接我,你就跟我去我新开的店里吧!”说着,倪煜盈看到瓶子将剩余的一些餐巾纸折成了很小的纸玫瑰,纤纤细手和折成的白色纸玫瑰交相辉映,很美。其实,折纸玫瑰也是很有讲究的。不同的折法,会有不同的暗示,倪煜盈多少知道。尽管她从来没有折过。瓶子是随心折着玩,还是要折给谁看?倪煜盈不自觉的想。
“你折的玫瑰还是那么好看!”由衷赞赏,强迫自己视线从瓶子折纸玫瑰的手上转移。瓶子抬头,“哦,你知道吗?我的店面现在都是以纸玫瑰装饰的,是不是独具一格?呵呵,折习惯了……”听到瓶子如是说,倪煜盈也觉得自己刚才竟然想得有点远了。或者说,潜意识里,她是希望周遭不经意的一切都是存在秘密的。
瓶子笑盈盈地,“你不用急,时间还早……我会帮你看着东西。”倪煜盈点头。转身,她便走出了咖啡厅,朝洗手间走去。她走得很快也很急,没有注意一个身穿一身黑色运动装,头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在她离开之后迅速闪进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已不见了瓶子。倪煜盈和瓶子坐在一起的桌子上是一排纸玫瑰,摆出了一个“L”的形状,桌子旁边还有倪煜盈的行李箱。男子拿起了倪煜盈的行李箱,在咖啡厅无人注意地情况下匆匆离开,正如没有人注意他曾经来过一样。
冉旭昇是被自己定的闹铃闹醒的。一睁眼,闹钟的指针已双双指向了十。他记得,当他开车把倪煜盈送回市区的时候,恰恰倪煜盈接到了房东的催帐电话。原来,她的房租到期了,再不缴房租,就会被房东撵出来。可是,那个任性的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在电话里毅然决然地对那个听起来就蛮尖酸刻薄的小市民的女房东说,她要退房。当时,他都愣住了!
后来,他将她载到了她租的房子。她多少收拾了行李,然后搬到了他的临时住所。他也很惊讶,她对他很信任。他也很乐于做她的“搬运工”,外加“同居”伙伴。
便利贴上面是倪煜盈的娟秀小字:
顿时,冉旭昇感到大脑充血。她走了?她怎么能这样不告而别?!突然想起,她昨日说要去辞职,他拉她到了那个台湾电视台的上海办事处大楼,大楼对面有一个航空售票处。在等了她三个多小时后,他看到她是从那个航空售票处向自己走过来的,可是那时,他没有多想。
“过早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你也不怕死得很难看?”冉旭昇一撇嘴,望向阿兵的眼神充满邪狞甚至有几分狠劲,他想看到阿兵慌神儿。但是,意外的,阿兵不以为意,“你不会的……因为,我和你,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这时,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站在了倪煜盈的旁边,边悠闲地吹着口哨,边缓缓将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伸向缓缓流出的水流……那真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倪煜盈不禁羡慕得看呆了。那个女孩乍一看,脸也非常小,五官精致,却让倪煜盈有一种恐怖的似曾相识之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麻烦和危险即将到来,你有预兆,但是毫无头绪一般,充满猜疑。
“瓶子,放下枪!”男人转身,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却显得有几丝玩世不恭,“你知道的,我才是玩这个的行家……”说着,男人已用看不见的招式将瓶子手中的枪夺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望着稍稍惊讶的瓶子,他一脸鄙夷,“都多大了,还玩这个玩意儿?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果然,一计BB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手上,恰巧打掉了那一支仿真手枪。瓶子顺势接住了从雪手里滑落的手枪,而此刻,那个射出BB弹的黑衣男人已来到了路虎车旁,似乎要抢回被迷晕的倪煜盈。这时迟,那时快,雪已摆脱了瓶子的纠缠,分身来到了黑衣男人的身前,用一只手便挡住了他那只欲探往路虎车门的手。
雪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并不寻常的沉默,嘴角一笑,“鬼影,瓶子,你们别枉费心机了,人,我必须带走,这是我的任务……咱们后会有期!”说着,雪已钻进了路虎的驾驶室,猛得发动了汽车,朝着站在车对面的鬼影和瓶子便撞了上去。果然,两人分别从两边躲让出了一条路,路虎径直咆哮着离去……
“没事!”鬼影却像是胸有成竹,“雪没有发现我安装在他的汽车上的跟踪器,这样我们就能追踪到他的方位……你不是也将一个隐形追踪器贴到小玫瑰身上了吗?”
瓶子点头。这时,电话响,竟然是阿兵打来的。听完鬼影和瓶子的汇报,阿兵示意他们撤退。而此刻,冉旭昇也风尘仆仆地走下了他的玛拉莎蒂,几乎如箭一般冲进了机场大厅,四周找寻着,那一抹的身影,直到确定在飞往青岛的航班上没有倪煜盈的名字。此时,腰间的贴身电话竟然不安地响起——
“夜鹰,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你知道该用什么东西交换,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总是要物归原主的!”
“你人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三天后的奉贤区风电站大坝,带好我们要的东西,一个人来!”电话那头,可以听到那个男子猥亵地笑着,“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谁也不能保证你心上人的清白,知道吗?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懂的——”
该死!冉旭昇也狠狠地捏紧了电话。
33、记得当时年纪小
挂掉了电话,雪燃起了一支烟,若有所思。此刻,他正窝在一个棚户区的破房子里,房顶还有一个大窟窿,外面正下着雨,雨点正顺着窟窿滴到下面的脸盆里,发出滴滴咚咚的声响。一张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屋子,床上此刻正躺着蒙着眼睛,被捆绑了手脚的倪煜盈。
“嗯,你做事,我放心……但是,别让我知道你伤害人质,这个人质你碰不得,明白吗?东西一到手,你就将她送回家!记住,是送她回家——”
倪煜盈应该认识他的。大约十年前,他可是阿兵的得力干将,也是好兄弟。他们曾经一起打架,一起偷车,偷国外走私进来的车。鬼影,还利用自己的黑客手段和国际刑警取得了联系……但是,那一次,雪出现了家庭变故。他的妈妈查出了尿毒症,需要换肾,手术也很多钱。那一次,雪背叛了阿兵,私自与走私集团的人接触,并提出只要他们给他钱,他便会把那些车还给他们——想必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太蠢,太幼稚了,其提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