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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已经不可遏制的变成杨存脑子里最大的冲动。没错,自己是差点被害了,但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高怜心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想拥有,在她惊世的容颜下又有如此贞烈的心,试问哪个男人不心动?“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杨术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老板一眼,眼一瞪,轻哼着说:“怎么,我叔父堂堂一个国公。能看上了你这里的风尘女子,你还心疼了不成?”
“不、不是,老身不敢!”
张老板被他一瞪,顿时觉得浑身发寒,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也连忙摆起了手。
“来人!”
杨术唤来一个亲兵,接过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丢到了桌上,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三百两纹银,别说是你小小的津门了,就算在京城,一个花魁的赎身之资也不过如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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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一下子傻眼,甚至连哭都忘了。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本来高怜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而现在却又真的被当成伦欢一夜的青楼女子。先不说高怜心本就是清白女儿身,加上主仆之间的情谊,张老板还真有点受不了杨术这轻蔑的话语。
“公爷,您当真要为怜心赎身吗?”
高怜心也不敢在杨术面前提起下毒之事,但眼看杨存竟然要带她走,心里突然一阵紧张。血海深仇她放不下,忠心的老妈妈她也放不下,何况她本来就是清白女子,并不是真正的风尘女,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术儿,你先出去。”
杨存眼看出她眼里透露着不甘、倔强,甚至还有微微的愠怒。叹息了一声后,还是第一次拿起长辈的架子。
“是,术儿在屋外恭候。”
杨术也不多说,心里只道这叔父是一夜春风后留恋起了软玉温香。情楼风月地,又何须藕断丝连?杨术走出去的时候不禁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杨存身为敬国公,理应为杨家的崛起而修身养性,但现在却流连于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实在是荒缪至极。
杨术出去后,屋内寂静无声,跪在地上的两人都含着泪水,彼此面面相觑,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杨存。杨存看着高怜心此刻我见犹怜的模样,还是叹息了一声,走上前一步,在张老板忐忑的眼前轻轻把她扶起来,轻声的说:“张老板,我说的话,应该圆了你的愿吧!”
“公爷,老身……”
张老板顿时一惊,听着杨存的话,吓得是面如死灰。
“公爷!”
高怜心有些受宠若惊,当杨存将她也扶起来的时候,竟然连站都站不稳了,一个娘跄,差点就摔倒在杨存的怀里。
眼前的佳人,粉色宫裙勾勒出身线的美妙,端庄又大方,没有半点粉黛,却更像是出水芙蓉一样,美得那么干净,那么清纯。杨存强忍住心里的冲动,这才咳了一声说:“怜心姑娘,想来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至于我们衣不蔽体的同床而眠,想必也是张老板的杰作了。”
“啊、妈妈,你……为什么?”
高怜心想起早上那段羞人的事,顿时就是小脸通红,楚楚可怜的泪痕中那丝丝的娇羞,更是让杨存克制不住的开始心痒,恨不得直接将她搂过来,好好的疼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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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身年岁不多了。”
张老板眼神一酸,抓着高怜心的手,泪珠一下子就流下来,颤颤巍巍的哽咽道:“老身伺候老太爷二十多年了,当年要不是老太爷,我那死去的丈夫就没地方可以埋。高家遭遇横祸,眼看大小姐下落不明,咱们高家可就你一个后人了,虽说是女儿之身,可老身不能看着你香消玉殒,到了清明重阳,那还有谁给老太爷上香?这样老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妈妈,没你在身边,我还有什么亲人……”
高怜心心里一酸,一把将她抱住,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情似母女的二人,顿时抱在一起泣不成声。杨存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若说感动,但看着女人哭,对一个男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了,尤其是昨晚到现在,高怜心也不知落了多少泪了。看着辛酸是不假,但也有点麻木了,毕竟人家再怎么血海深仇,也不关自己的事。
张老板也是用心良苦,昨夜将二人用药弄昏之后,又将杨存脱了衣服丢到一张床上,无非就是想为自家小姐找个好归宿,在她看来,杨存已经是个上好的冤大头了。年纪轻轻的国公爷,出身名门,相貌堂堂又才高八斗,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优等货,更难得的是,这位国公看起来不仅没半点纨绔之气,为人反而特别随和亲切。小姐要是嫁了这样的人家,做了个妾室,想来也不会受欺负。
然而一旦杨存死在这里,到时候高怜心不仅会玉石俱焚,就连天香阁上下都会受到牵连。死,张老板不怕,但她怕的是高家会绝后!而且就算杨存心存善念不再计较,但这边拍屁股一走,那边萧九肯定会像狗一样的跑来,到时候自家小姐为了报仇,又免不了要受他侮辱。权衡再三,张老板这才打算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希望杨存能带高怜心远走高飞,断了她报仇的念头。
“妈妈,您这是何苦呢?”
高怜心泪如雨下,她也明白张老板的意思。自小这个老仆就像亲生母亲一样呵护她,正因为如此,一旦高怜心有所托,那张老板那也不会苟活,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去报仇。但高怜心清楚,即使是同归于尽,张老板也同样在所不惜。在这位老妈妈的心里,何尝不是挂念着高家的血海深仇,已经苍老的她,更是个忠烈之人。
“好了,你们别吵了!”
杨存在厅内来回走着,听着她们的哭声更是有几分烦躁。想独占这个美人不假,但为此惹上麻烦,杨存又觉得自己很吃亏。尽管有国公的身份在那里压着,但这种冤大头的事还是让人感觉很不爽。
一声不耐烦的大喝顿时让两人都停止哭泣,只敢小声的啜泣着。杨存心烦意乱的走了好几步,突然蹲下身来,直直的看着高怜心,直接问道:“好了,你就和我说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啊?”
高怜心没想到杨存会突然问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老板,有些事和你交代一下。”
杨存眼看着她犹豫不绝,马上示意张老板和自己进了后书房。心里有个念头开始酝酿,看着哭得楚楚可怜的美人,杨存不禁嘴角浮现了一丝的淫笑。
第四章 月下情调
夜已入暮,运河之上大大小小的船正在河水的荡漾中缓缓前进。河风轻轻吹拂着,两岸的树林唾哗作响,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明月闪烁生辉。一切都是如梦似幻,显得极是唯美。
在几艘小船的包围下,两艘巨大的花舫摘去了暖昧的装束,粉刷上普通的鹅卵石黄,显得端庄大气,又有点富贵逼人的味道。前头那一艘最让人侧目的,是坐在船头那如山一般高大的巨人。地奴似乎永远都吃不饱一样,此刻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大只的烤羊腿,此刻他大快朵颐,吃得满嘴都是油光,还不时灌上几口烧酒,狼吞虎咽的模样倒有几分憨趣。如果不是身旁那把大得吓人的刀闪烁着寒光,简直有点卡通人物的味道。
“公爷,这人真的好高大哦!”
高怜心看着凶神恶煞的地奴,不由得有些害怕,但也是忍不住的好奇者,毕竟一般人哪可能长成这样,她都有点怀疑地奴是不是传说中的巨灵神。
“这畜生哪里像人了!”
杨存坐在亭台之外,鄙视的看了一眼前边船上的巨人。这家伙上了船以后,往那一坐,似乎就没有再挪过地方,一天一夜的路程,除了吃喝以外都没干过别的事,而且似乎都没看他上过厕所,难道他是个貔貅精?
只进不出。妈的,杨术真笨,养了这么一个贪吃货,真不知道一天得糟蹋多少粮食。
后边的花舫,也没了之前繁琐又暖昧的装饰,通体粉刷上了棕红色,二层的阁楼之上,粉色的纱帘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着,颇有几分梦幻。亭台之外,一桌酒菜,杨存坐在中间,满意的看着身边已经盘起妇人发髻的高怜心,嘴角不由得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公爷,您笑什么?”
高怜心顿时俏脸微红,盘起这头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现在她依旧是清白之身,眼看着杨存的笑有点坏,顿时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说是清白之身,可饮了交杯酒,揭了红盖头,实际上也和成了杨存的人没有分别。当张妈妈帮她盘发的时候,不免慈爱的对她提点女子的三从四德。高怜心羞坏了,也没想到杨存死里逃生后不但不怪她,而且还执意要带她一起走。
心里除了有些忐忑和慌张之外,隐隐又有着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
“没什么,月色挺好的。”
杨存嘿嘿一笑,看着她款款的身姿,眼光从她在小鞋包裹下的玲珑小脚,到那隐藏在端庄长裙下的曼妙身姿,毫不客气的扫视一遍。再把眼光望向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心里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绝美的女人真的会属于自己。
“公爷,您……”
高怜心红着脸咬着下唇,羞答答的任由杨存打量着。想起这两天来的相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即使杨存此时的眼神和别的男人一样充满色意,但却让她芳心有着说不出的开心,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呵呵,陪我喝一杯吧!”
杨存仔细的欣赏着美人害羞的模样,得意的笑了笑之后,为她倒上一杯酒,说:“待会就有好戏了,不过你可别害怕哦。”
“嗯。”
高怜心就像个乖巧的媳妇一样坐了下来,只是面对着眼前谈笑风生的少年,心神又不禁一阵恍惚。善良、随和、又那么的彬彬有礼,百般的呵护,甚至是差点被自己毒害后却没半分责怪,高怜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