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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取来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把欧阳治抬到床上去,斯人轻轻用剪刀剪开绷带,伤口离心脏那么近,近的让人心有余悸,差不多快要长好的伤口,被她狠狠地一推撕裂开来,淋淋沥沥的血让人手脚发软。一定特别的疼,可是他一声都没吭,脸色苍白,英俊的脸上有痛苦的皱褶,可是眼睛依旧黑亮,就那样看着她,看得人再也恨不起来。
“斯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因为流血手指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斯人甩开他,“不想死就别乱动。”
“斯人……”被人骂了,唇角却扬了起来。
“不要乱说话,省些力气吧。”斯人没一点好气,可是动作却异常轻柔,揭开染血的旧纱布,怕触了他的伤口,所以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点闪失,帮他上药,手法轻盈,眼睛注意他的脸色,稍有异色,她便停一下让他纾解疼痛,一圈圈帮他裹着绷带,发丝低垂,额上浸出小小的汗粒,脸蛋也染上一圈晕红。
沈四一直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是那样的目不转睛,淡淡的面色及紧抿的唇角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大可以等伤口养好再回国,因为天知道这样回来有多危险,伤口很可能会裂开,海关对每个人进行严密的检查,如被人查到,胸口的伤口恰是最好的犯罪证据,可是他一刻都等不及,急于想见到某个人,想把用命换来的宝贝送到她眼前……”
“别说了。”斯人紧紧咬住了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绷带替他绑好。
一三六 苦情戏谁不会呀 (VIP)
“谢谢。”欧阳治想坐起来,可刚一动就牵动了伤口,呲牙咧嘴有点夸张,当然是做给某人看的,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斯人按住他,“你的伤要养一阵子,这一段时间都不要乱动。”
“那好,这个还给你。”欧阳治扬起手中的项链,“戴上它。”,斯人看着那颗流光溢彩的黑珍珠,轻轻地摇了摇头。欧阳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要?那我就毁了它,小四,打火机。”
沈四一扬手,把打火机扔了过去。斯人轻叹,怎么又是老把戏,送她手链的时候也是这样,抓住他欲点火的手,“别这样,我没说我不要,只是这么名贵的黑珍珠太惹眼了,如果我戴上它,肯定人人都会问它的来历,让我怎么说?还是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欧阳治扬了扬眉,“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戴上让我看看,走的时候再摘下来。”,斯人为难,“我现在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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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沈四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长臂一收,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要走了?我还没答应呢,丹尼尔,装吧,一来了你就霸着她,我还没和我们的傻妞亲热够呢,怎么说也该轮到我了。丹尼尔,你有伤在身,看着就成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斯人的衬衣,隔着胸衣使劲搓揉着她的Ru房,牙齿吸血鬼般啃咬着斯人后颈的颈肉。
“放开我,沈四,你这个混蛋。”斯人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他的动作就越Se情,嘴里故意亲的咂咂有声,男性的坚硬紧紧地顶着她,“我要检验一下,这么长时间不碰你,我们宝贝下边的小嘴儿是不是被那两个干松了,他们是不是每晚都上,是一起上还是轮番上呢?”邪冷的语调吐出最淫毒的信子。
斯人的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你放开我,淫棍,流氓,你去死吧!”
沈四的头从她颈子里抬起来,手从衬衣里抽出,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向自己,斯人身上一激灵,全是上下都被沈四邪冷的双眸冻住了。
“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语气冰邪,眸眼妖异,濡濡唇角贴着她娇嫩的小脸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掉。
她的嘴唇颤动的更厉害,整个身子在他的目光中好像堕入冰窟,可是她仍然一字一句狠狠地说,“你,去死吧!”
一朵笑容突然在那张冰寒邪异到极致的面孔上绽放,出奇的诡异却美丽,沈四放开对她的钳制,甚至笑出了声音,“说的好,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傻妞儿,怎么想我死,今天四爷就满足你。”说话间手里已经持了一柄飞镖,尖锐的钢刺执在他的指间,将钝的手柄一端指向斯人,“拿着,要我死,就刺过来,这里,一镖毙命。”他指了指心窝,唇角的笑依旧邪魅,扬着眸盯着她。
斯人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邪恶的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杀了我。”他的唇角在动,眉眼中近乎有一种诱惑。
看着他,心中堵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仅邪恶而且嚣张到了极致。杀他?他以为她不敢吗?即使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动他一根汗毛,但是样子总会做的吧?她也冷着眼眸,肃着一张小脸儿,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柄,飞镖的锐光划过眼眸,他真是狠,居然用它刺遍了流樱川的全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沈四仍在笑,她讨厌那种邪魅的笑意,那邪魅的眸眼里全是诱惑,用食指全不介意的点着自己的心窝,“这里,就是这里。”好像他点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心,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挑衅,这是挑衅吗?只觉得气腾腾地向上窜,她的手全力握着那柄飞镖,向他刺过去。虽然明知道即使刺向他的心窝也不会伤他一点一厘,只是她心本良善,下意识里手中的尖锐刺向他的腹部。
“噗”只觉得手底软绵绵的,利刃很容易就一刺到底,鲜红的血飞溅到手指上。惯力让他的身子后退,弯成了虾子,他捂着腹部,修长玉白的手指染了红。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别说是她,就是比她利落的练家只凭一柄飞镖别想刺到他。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躲,就让那柄尖锐的带着棱角的钢锥结结实实地刺进了腹部。傻了,懵了,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当眼前的红色慢慢扩大,她才恐惧的意识到她居然杀人了!手抖起来,身子也抖起来,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蛇般邪冷的男子此时也已鲜血淋漓。
男子的脸已经鬼魅般苍白,却仍带着刺目的笑意,笑着笑着,眼睛里带出狠戾,他狠狠地将刺入腹中的飞镖拔了出来,血水喷溅,红色的锐利执在他染红的指间,淋漓的手柄指向她,唇角血色尽染,妖美如落红,“刺这儿”语气虚弱却仍掩不住邪气,“不要刺腹部,那里是死不了人的,刺这儿。”手指扣着胸口,一片血色。妖异的笑在瞳眸中缭绕。
“四儿,你比我还狠,你想死在她手里吗?”欧阳治轻咳,却不阻拦,如同尽职地观众。
“你以为只有你会演苦情戏吗?”沈四笑,脸上尽是妖娆。
斯人唇齿都在抖,缭绕的笑意蛇一般缠在她身体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疯子!眼前人简直是个疯子!血如柱,她惊声叫出来,“来人哪,来人!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老大!”
“老大!”
人从门口涌入,每个人脸上都血色尽失,吕经理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去请最好的医生!”
“慢着。”沈四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让飞奔而出的人定住了身子,“都给我滚出去,谁去请医生我就毙了谁!”
“老大,你的伤……”
“最后一次,给我滚。”极轻极轻地七个字,却带着无尽的权威。人人都是一脸忧色,欲言又止,却不敢抗命,一个个退了出去,关闭了房门。
“你疯了,为什么不叫他们请医生,你会死的!”斯人嚷出来。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咳着,咳出了血,唇角开出邪美鲜艳的花朵。
…… ……
一三七 你为谁辩护?(VIP)
她手忙脚乱、用尽所有办法帮他止血,一层一层裹着绷带,可是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沾了满手血色粘稠,触目惊心,令人作呕。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一条手臂伸过来揽住她,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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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仰起脸,淡淡夜色中欧阳洛的面孔如同铜质雕像般英俊,一缕发梢慵懒的垂在眉间,浓浓眉眼中的霸气稍敛,显出几分异样温柔,斯人伸手沿着他面庞肌肤的纹理轻抚,眼底的惊慌慢慢散尽。
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那天沈四对她说,不想他死就过去帮他包扎。她别无选择。费了很长时间帮他止血,包扎好以后沈四已经非常虚弱,而她几乎也变成一个“血”人,期间他没有喊过痛,眼睛一直看着她忙碌。那时她内心的感觉异常复杂且恐怖,觉得沈四真的是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走的时候留了吕经理的电话,之中她曾和吕经理联系过一次,吕经理居然称她为“大嫂”,她无暇计较,只简单问了问丹尼尔和沈四的情况,吕经理告诉她两个人都恢复的不错。而丹尼尔和沈四自那次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沉寂,没来找过她也没再和她联络。
可是他们在她梦里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多,她常常会梦到那天的情景,她帮沈四包扎,他身上的伤口汩汩冒着鲜血,任她怎么堵都堵不住,而丹尼尔只在旁边冷冷发笑。
她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写作上,进度慢慢加快,当写到十万多字的时候,敏之为她和程拓在梦想工作室安排了第二次会面。程拓对余下的稿子非常满意,从他看完稿,抬起头时的神色中斯人就察觉到了,皱皱巴巴紧张的心一下子舒展开来,好像程拓完完全全就是那块试验她文字好坏的试金石,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是如何依赖着他对她的评价和感觉。
但程拓就是有这点好,他不会一味地去夸奖你,即使他觉得好,也会对作品提出非常中肯的意见。那次就是,程拓婉转地提议能否把小说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