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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等于伤的我越深,于是甩掉了他的手,到得店前,要了些东西,两人匆匆吃过,结了店钱,一出店门,色无戒便看到有两匹马系在旁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上,骑上马上,顺着早晨爽朗的清风,两人只向河南洛阳赶去。
两人延着来时的路返回,当中少有讲话,夜晚住店早上赶路,好像在赶很要紧的事似的,一点没有上华山时那种甜蜜又带着危险的感觉,色无戒好多次想开口来打破两人之间的隔膜,可每次都被令儿冷冷的语气给压了回去。色无戒心想:“或许见到了真情,令儿才会好一点。”于是一路上也不敢跟她嘻笑怒骂,只顾着赶路。
大约两天一夜的路程,两人进入了洛阳城。色无戒想到能看到真情,便高兴难当,常常开怀的自笑,令儿看了,心中越发的难过,只道:“无戒哥哥,我先去看一看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怎么样?”色无戒心想:“两人一起去乞不更好。”但难得听令儿再叫自己一声“无戒哥哥”,便不想违她之意,笑道:“那好,麻烦你了。”色无戒越客气,令儿的心便越发的难受,头也不回的骑着俊马,就在人群当中穿行,路上行人纷纷逼开,两边摊贩避之不即,只弄得鸡飞蛋打,众人怒骂声中,令儿两滑眼泪随着奔腾的骏马斜斜飞出,没入人群之中。
色无戒看了,只觉无可奈何,只是摇了摇头,忽然感觉脸上一凉,伸手一触,见是一滴水珠,却不知就是令儿的眼泪。
眼见着就要看到真情,色无戒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等的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了,互听身后一人哈哈大笑道:“老五,怎么样?又吃了人家的闭门羹了吧?都叫你别去碰那姑娘了?”色无戒不由的转头一看,只见两个中年男子从路边走过,讲话之人兀自哈哈大笑,好像很是高兴,而那个被笑之人却是眉头紧锁,看样子很是生气,他看着同伴笑他,更是气不可遏,怒道:“又什么可笑的,迎红那个臭娘门,仗着李员外为她着迷,就觉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了,他妈的做妓女的还装什么清高?”前者还是笑道:“人家哪里是清高了,李员外可比你有钱多了。”后者怒道:“有钱了不起,迎红那臭娘门,我总有一天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两人越讲越是远去,不过声音还是远远的传来,似不把路人看在眼中。
色无戒听着“迎红”二字,顿时想起了小翠所在怡红院,那个和自己有过一次缠绵的小红,她的名字正是叫迎红,回忆起那天的风流情景,忍不住向那青楼走近,连等真情之事也给忘了。
来到楼外,姑娘们依然热情似火,见他穿着体面潇洒,早早的就把他迎进了楼里,对她挤眉弄眼,嘘寒问暖。色无戒四目张望,想看看迎红身在何处,那天临走时,耳听着她的哭泣声,如今还觉心碎的很。店里的妈妈走了过来,一下子便认出了色无戒,只道:“客官,你终于来了?”
色无戒一听,心中很是诧异,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等了自己很久了,却不知为了何事。那妈妈喝退众女,拉着色无戒的手就即向楼上走去。其他姑娘见了,都挥着小手娟纷纷议论,有的掩嘴而笑。色无戒被妈妈拉着上了二楼,绕过了一条走廊,一路上听着旁边屋里男女打情骂悄的嘻笑声,心中漠名的很,只道:“妈妈,你要做什么?”
第181章
那妈妈看似很紧张的样子,笑脸陪道:“客官先别说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话的同时,脚下都没停一步。色无戒更加不解了,想要挣脱她的手,可他一身的武功,这个时候却怎么也使不出来,眼见着又绕过一条走廊,迎面竟是一条死路,心中疑惑之时,只听右侧靠里的一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凄美缠绵的琵琶之声,这声音传入耳朵,听的人的心都碎了,便有热泪要夺眶而出的感觉。
色无戒听的入神,只见妈妈用深情的眼神看了一下自己,而后走到那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琵琶之声嘟的一声停了,似乎弦已经断了。色无戒从这一声断弦之声中回过神来,只听妈妈轻声道:“小红,你开开门。”色无戒一听,心道:“原来屋里的人是小红姑娘。”心中一喜,于是也走到了门边。从淡淡窗户纸里望将进去,只见烛光的映射下,一身材婀娜的女子端坐在白色丝帐之中,手扶琵琶,默然不语,一种哀愁的感觉扑面而来,色无戒一愣,不知为何。
隔了片刻,只听屋里传出声音道:“妈妈,有什么事情吗?迎红今天觉得不太舒服,不想见客人了,请你愿谅。”这声音苍凉之人,让人听了就生怜爱之情。色无戒心想:“原先见小红是一个开朗之人,怎么会变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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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妈妈又是敲了一下门,只道:“小红啊,你猜今天谁又来了,你一定想见。”迎红道:“妈妈,请你为我向李员外道歉,我今天真的不舒服。”妈妈忙道:“不是李员外,不是李员外,你来看看是谁,你一定想见的。”忽听的一声琵琶之声,是迎红的手一抖,而发出的声音,她心中怦怦直跳:“难道是我梦寐以求的他来了?”但又不敢相信这一切,又愣了片刻。
色无戒以疑惑的文眼神看了妈妈一眼,妈妈向他道:“公子,你是不是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色无戒忙即点头,只道:“当然想知道,我都有些糊涂了。”妈妈叹了一口气,只道:“天下女子皆是人,又有谁天生想做风尘女子,做为风尘女子,一生之中只能逢场做戏,谁若是投入了真感情,那只有吃亏的份,那日迎红与公子一别后,便对公子种下了情根,无论我如何劝说,都是无济于事,她整日茶饭不思,愁眉苦脸,不接任何的客人,抱着那一把琵琶,弹一些哀悼的音乐,本来这样,她是难以在这里再呆下去了,还算她运气为好,李员外听到迎红所弹的琵琶后,一眼便看上了她,绝计为她赎身,试问哪个女子不想有这一天,偏偏迎红她……她对公子痴心一片,希望公子你能带她……”
妈妈曾好几次以色无戒来了骗迎红出来,所以这一次迎红虽心中激动,却并不相信,待得妈妈讲着故事,心中才确信色无戒就在身边,于是赶忙出门,只道:“妈妈,不要讲。”那妈妈见迎红出来,露出满意的笑容,只对色无戒道:“公子,希望你能好好的劝劝她。”而后悄悄的走了。
色无戒一看到迎红的脸,只见她脸色苍白,却有病态西施之容,让人更加怜惜,见她只穿一身单薄的衣赏,更是难过。迎红不敢抬头看他,眼神斜斜的看着地上,但闻到色无戒身上独有的气闻,她正是被这种气味所慑,以至难以自拔,才确信站在眼前的正是色无戒,一路上涨的心跳,使的她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她喃喃的道:“公子,真的是你?”
色无戒道:“是我,你还好吧?”迎红猛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忙道:“公子请屋里坐。”色无戒却之不恭,随着她走进屋去,只见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梳装台外,别无他物,屋内没有窗户,四角点着一只腊烛,才使屋内出现柔和的淡淡光线。由于没有凳子,迎红只能让色无戒坐在了床沿。
色无戒道:“刚才的琵琶是你所弹?”迎红道:“正是,让公子见笑了。”色无戒只道:“很耐人寻味。”迎红道:“也只有公子才懂得欣赏吧。”色无戒转头四顾,只道:“小红姑娘,你怎么会住在这间房里?”迎红听了,忽然闪烁其辞,只道:“怠慢了公子,我去为公子彻壶茶。”色无戒并不觉得口渴,也不想她麻烦,赶忙牵其手道:“不用了。”色无戒只是轻轻一握,那迎红却是疼痛的叫了一声。色无戒吃惊之余,赶忙松开,道:“怎么了?”一看她的手腕,见是一条血痕,伤口尤新。色无戒握住她的双手,心疼道:“怎么会这样?是谁打得你?”迎红极想遮掩的样子,可还是被色无戒发现,不知想到什么苦难之事,泪水赶忙流了下来。
色无戒最看不得女子哭泣,心一下子就难过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迎红先前确实是难过,但被色无戒抱在怀中,便转为激动的泪水了,只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迎红能再见公子一面,已是上天对我不薄。”
色无戒更不是木讷之人,仔细一想也便想明白了。迎红青楼出生,注定一辈子要卖弄肉体为生,可她对色无戒产生了感情,以至拒绝再接待任何客人,别说其他客人不答应,就是店里的妈妈也自然不会看着她扰乱店中的生意,定是经常打骂,要她驱服,可迎红是个倔强之人,虽整日受着皮肉之苦,却从不服输,伤心之余,只有抱着琵琶空弹一曲。那一日迎红实在受不了毒打,终于答应出去接客,就在那一次她遇到了李员外,李员外虽年近中年,却是个正人君子,平时自然也不会来到青楼,只因那次要谈生意。当他听到迎红的一曲“忧怨琵琶”之后,深深的被她吸引,绝意要取她为娶。那妈妈收了李员外的钱,对迎红的态度自然也来了个大转弯,不再打她骂她,甚至想讨好于她,但仍然没有办法使她回心转意。
色无戒想明白了一切,只道:“小红,都是我不好,你又何苦为我受苦?”迎红微笑着道:“我知道公子不会喜欢上我,但我对公子的情却永不会变。李员外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于他。今日见过公子之后,也算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再相见了。”说着又转为难过。
色无戒会意,知道她已愿意嫁李员外为妻,自然不能再对她有非份之想,赶忙松开了她,只道:“祝你幸福。”这一句话就好似一把利箭穿进了迎红的心,她想哭出,但还是强忍住了,只道:“公子不嫌弃,就让小红为公子再弹一曲。”说完抱起琵琶,十指拔弄间,时尔优扬,时尔愁畅,时尔高兴的乐曲萦绕在空气之中,色无戒听得动容,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似走了神一样。
侃侃数曲弹完,时间已过去数时,忽听屋门吵嚷声响,有两人正快速的走近,听得一个是妈妈的声音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