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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再劝她也没用,5800元学费就这样白扔了。江怡就是这样自我随性的人,有什么办法?
她想。
但同时,心里却也生出些异样的情愫。
他和她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隔了一个星期的,属于他们的第三顿午餐,没能如预想的进行。
星期六上午时,一屋的同学正在专心听讲,“呯”地一声巨响,教室后门被撞开了,有个女孩冲了进来。
大家吓了一跳,一齐回头看。
老师也停下来,不讲课了。
“这学校是骗钱的野鸡学校,一个月换了三个老师,每个老师讲的内容都一样,这学的是那国的管理?”
后排的几个男男女女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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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看了秦鹰一眼,发现秦鹰也在看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会意地说,啊,怪不得上星期的老师和这星期的不一个,今天这老师,罗嗦半天,也不明白他讲些什么,白浪费一节课。
“同学们,不要上了,不上了,我们花钱,花时间,是要学真东西,而不是学错的,假的东西。
女孩大义凛然,高声嚷嚷。
陈红对她颇为钦佩。
一个青壮高大的男人,走到女孩身后,拉她住外走,女孩不走。
“咱们有事到办公室谈,这是教室,不要影响大家上课。”
男人压低了嗓音,但仍然能听出他强压的火气和威胁。
他继续推搡女孩。
“在办公室,我们和你们都谈了俩月了,有什么效果?再谈又有什么用?你们就是拖,耍赖!这学习分明是假的,教假知识,不是蒙我们吗?”
“这课不能上,这班不能开,你们说,是不是?”
女孩冲那些坐着的同学问。
“对,对,对。”
大家齐声附和。“
男人见情势于已不利,又拉女孩往外走。
女孩不走,俩人僵持。
男人改用了一种方法,伸手拥了女孩的肩,看似亲切,实则暗中使劲,胁迫女孩往外退。
“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男人说,随手把屋门“砰”地一声关了。
这个男人好阴狠。
陈红想,不由替女孩担心!
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静得出奇。
“老师打人了,老师打人了!”
门外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呯”“呯”“咚”“咚”的声音。
陈红忍耐不住,冲了出去。
冲到门外,只见男人已把女孩从五楼推到三四楼的楼梯口。男人推一把,女孩被迫向下退一步。她反手推男人,却像推石柱一样,男人纹丝不动。
这男人分明是当过兵的,身板结实挺直,女孩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分明是胁迫、欺负人,这个学校的老师,怎么能这样?
陈红愤怒的想。
这个男人她见过,在报名交费时,他负责收费。
“有事好好商量嘛?干吗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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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愤然叫了一声,冲下楼,站在女孩身边。
男人不答话,还是依然故我,推女孩下楼。
见他这样欺负人,陈红的脸胀得通红,恨不能搧那臭男人几下耳光。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陈红心中一阵难过。
这时,她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紧了,她吃惊地回头望,见是秦鹰站在她身边,是他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她心中一阵感激。
其他几个同学也下楼站到了他们旁边。
“有话好好说嘛,你一个男老师,推女生算什么!”
“你是不是老师?”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
男人还是不搭话,继续推女生到一楼;有两个同学冲上去,想揍那男老师,被另外几个男女同学拉住。
陈红听他们小声劝那俩男生,说是这个男人想激怒同学们动手,他们就可以以治安的名义,叫警察逮同学走。警察已被学校请到办公室等着。
陈红听了大吃一惊。
这所学校是一所民办大学,原某部的几个退休领导,利用关系,拿到牌照,开办的学校。他们一无场地,二无师资,自己不办学,专卖名号、文凭,承包给各个办班的人,收取管理费、承包费,分成。因此师资不稳定,教学质量参差不齐,收费却不菲。上一期的同学要求退学,交涉两个多月无结果,只是一味地推诿,拖延,导致今日的公然大闹。
男人把女孩一步一步推到一楼,大家沉默无声地跟着。作无声的抗议和声援。也怕男人再对女孩施暴。到一楼时,楼下门口又涌进三、四十人,他们班的同学都赶来了。
原先那七、八个同学,是他们推举的谈判代表。
男人的气焰这时才下去了一点。
这时楼上又下来几位老师,来解劝。
陈红不知刚才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这个中午和下午,在双方的僵持中,秦鹰始终陪在陈红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他们一起作无声的斗争,陈红觉得温暖,有了一种有依靠的感觉。
这是冬天的北京,楼道里一直灌着穿堂风,很冷,冷风里站了几个小时,脚和腰,都是酸痛的,脚早已冻得冰凉麻木。但他们手拉着手,觉得心很近很温暖。
直至下午四点多,校方领导来了,事情终于解决。蠃回了自己钱的同学们,都相邀一起聚餐、喝酒,喝完酒再去泡吧。
陈红看着身边的秦鹰,秦鹰说他不去,晚上他还要赶一个工程的方案。
陈红看着他没收回眼睛。
“陈红,你也别去,一会,我请你吃饭,你陪我,一起回去好吗?我们同路。”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陈红奇怪地问。
“我听你跟江怡讲,晚上回华阳小区住,我住双桥,就在你马路对过。”
那些同学见他们不去,就一起告辞了。
在一个小酒馆里,秦鹰点了两菜一汤。
“咱们今天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为胜利干杯。”
吃饭时,陈红举杯说。
“陈红,我喜欢你,不知道保护自己,倒去保护别人,真可爱。”
秦鹰举杯和她碰杯说。
“坏蛋,你笑我傻。”
陈红娇嗔地说。
“我喜欢你傻。”
秦鹰说,目光灼灼地看她。
陈红低了头,不敢再和他的眼睛对视。脸和耳朵都在发热发烧,心突突地跳。
自那个男人走后,她第一次,有这感觉。
她不知道,今天闹课,让她和他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吃完饭出来,已是晚上。男人带她走过新街口的街道,又走过天桥,两人慢慢走着,如散步一般。
昏黄的路灯光,发散着一层层光晕,像夕阳的余晖,寒冷中透出些暖意。她愿意在这寒凉的暖意里慢慢地走,和他一起慢慢地走,从容徐缓,有一种温情的感觉,弥漫在两人相隔一肩的距离之间。
“咱们怎么回去?”
陈红问。
“你陪我坐地铁,好吗?”
陈红点点头。
她想,他是没有车,周末休息还挤公车,倒地铁来学习,不容易。可见是勤奋上进的青年。
走过豁口的地铁通道,男人抢先两步买了票,带她站在站台上等车。
明晃晃的日光灯影下,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人都有些尴尬。陈红忽低头看鞋,忽抬头看墙上的广告,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此时,有些后悔答应陪他坐地铁。
地铁列车呼啸而来时,卷着一股风,像要把人刮倒,陈红的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头有些发晕。
她看见车多人多就头晕,就有些不知所措。到北京也十年多了,她至今也不敢骑单车。每一次买了单车搁在楼道里,车棚里,风吹雨淋,生锈腐蚀,直到不能用,扔了,接着买,又扔,前后买了四、五辆车,也没骑过一次。但她心里一直希望着自己能骑,骑着车,穿街走巷,在大街小巷里晃悠。
就这时,秦鹰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温暖、厚实、有力,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
秦鹰牵她进了车厢坐下,两人坐一起,隔着一拳的距离,规规距距。
那时候,车厢里人少,灯光黯弱,像笼了一层迷蒙的雾,陈红能感到,有层层热气,从里面的厚毛衣中钻出来,温暖地诱惑着她。
他身上发散着一股清新、温暖、柔软、毛绒绒的气息,还有一点甜腥的奶味,这混合的气息,强烈地吸引着她,这是一股幼兽的味道,她喜欢这味道。
“咱们背背今天的课文。”
秦鹰拿出书,由于是周末,车厢人不多。
陈红心想,这真是个解围的好办法,否则一男一女,干坐这半个多小时,多尴尬呀!心中不由佩服,还是男人聪明。
陈红低头靠近了他一点,男人也凑了过来。
两人一起看书,挨得近了,陈红的胸露出了白腻的一抹,呈现在他眼前,只有半尺的距离。女性青春的气息直迫得他意乱情迷,一时呼吸有些粗重。
他灼热的气息直喷到陈红的脸上颈上,胸上,弄得她耳热心跳,但她并不躲避,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和男人一起读,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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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意挑逗男人,看他会怎样,他只要轻轻一揽,她的头就正好伏在他的胸口上。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诱人。
和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如此亲近,有一种冒险的感觉,这让她兴奋。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寸远了,隔着他的毛衣衬衣,她都能感觉到这个英挺的男人胸膛的厚实、有力和温暖。这感觉让她再次眩晕,脑中一片空白,她是一个外表温顺文静,骨子里叛逆的女人。
“到了,咱们下车吧。”
男人的声音惊醒了她,他牵了她的手,出了地铁站,这是四惠地铁站。
“咱们打个车走,我送你。”
秦鹰说。
黑暗中,他拉着她的手似乎没有松开,她傻傻地亦步亦趋跟着他。
他拉开车门,把她让进车后座,然后坐了进来。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挤坐着两个人,此时,他们的肌肤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