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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光亮纯净,一看就是匹上等好马。
“来,乐乐上马,叔叔带着你骑。”
秦鹰把乐乐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跨坐其上,把乐乐放在胸前。
“小心点。”
陈红上前一步,扶住了马肚,仰头嘱咐。
“放心吧,我教她。”秦鹰调皮地向陈红眨了一下眼睛,一抖缰绳,马开始“得得”起步。
“妈妈,拜拜。”
乐乐在马上兴奋地挥手叫。她喜欢刺激冒险,对什么都好奇,自小就这样。
陈红的目光紧随着马背上的他俩,蒙古马驮着他俩慢慢走远,悠闲漫步。
秦鹰正在调教乐乐的骑姿,乐乐本来就会骑马,不一会就看见乐乐握住了缰绳,挺胸收腹,姿态优美、神采飞扬、操控着马的前进、后退、转弯。
在秦鹰胸前坐着的乐乐,随着马的节奏,蹿上蹿下,起伏跳荡,像一只藏在袋鼠妈妈口袋里的小袋鼠。
夕阳已落到山那边去了,远处的西山上空是一团彤红桔黄的火烧云,非常壮观;远远望去,马场外,一片暮色中的原野,笼着一重重轻烟,像缭绕的薄纱;几乎成为背景的连绵远山,目之所及,开阔遥远。暮色中,在马背上慢慢游走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是那样的生动、挺拔、自信、骄傲、温暖、自由迷人……
陈红几乎被这金黄|色马场上,这幅夕阳中美丽的剪影迷住了,她静静地看着,不舍收回眼光,直到蒙古马再次飞奔起来……
你美丽,所以我美丽
9点钟的时候,向西来了,乐乐已经睡了,屋中显得很安静。骑马回来后,秦鹰在三元桥附近的红子鸡大酒楼请她们吃饭。点了一斤基围虾,半只文昌鸡,蒜茸蒸扇贝,还有一个汤,一个青菜,一个豉椒牛柳,这些都是乐乐和陈红爱吃的。
秦鹰要了一瓶香槟,和乐乐碰杯,服务生开香槟时,瓶塞“嘭”的一声,一股汽浪从瓶口冲出,乐乐手舞足蹈直叫好玩。旋转着的金黄|色的气泡冒出的香味,扑鼻而来。还有香槟那种特殊的酸甜刺激了她的味蕾和神经,她一口喝了半杯,晕胘中,脸色绯红,灿烂地笑着。
回家的路上,吃饱喝足,玩累了的乐乐,在车上睡着了。陈红把她抱在怀里,在一明一暗不断闪现的光影里,看乐乐酣睡时,像天使一样纯洁可爱,娇嫩的脸,喜悦之情不由从心底油然而生,笑意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她痴痴的看着。
“开心吗?”
秦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陈红惊醒过来,抬头看了一眼秦鹰,秦鹰的目光正注视着她,满含温情,陈红的眼光和他的眼光交错相撞的刹那,陈红心头一惊,像只受惊的小鹿,把目光飞快闪开,低了头。
“开心,谢谢你秦鹰。今天下午,乐乐过得可开心了。”
她几乎本能地冲口说出。
秦鹰俯过身,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握住了陈红的左手心,那种温暖有力,可以依靠的感觉,再一次像一股电流击中了陈红的心脏,她的心一阵震颤抽搐。
他就这样握了她的手,默默开车向前。
这种感觉好极了,陈红只愿这路永远延伸下去,永无尽头,不用再停车,他们就这样相握相依、相坐,一生一世,永无尽头。
进了小区广场的停车场,秦鹰停了车,下车开了车门,抱过陈红手中睡熟的乐乐,陈红下了车,伸手要接乐乐。
秦鹰轻轻推开她的手说:“我抱她上去吧,小家伙挺沉的。”
两人并排走过小区花园的鹅卵石小道,那时小区很静,蓝色的天空中,点缀着几颗水钻一样的星星,神秘清幽。小区一幢幢楼房的一些窗户中,放射出桔黄的灯光,温暖迷人。在迷人的光影下,秦鹰细细的审视着乐乐的脸。
“红红,乐乐真漂亮,气质好高贵,性格又好,你真有福。”
“谢谢。”陈红愉快地说。
“红红,我想向你提个小小的要求。”
秦鹰看着陈红,停住了脚步,期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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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求,你说。”
陈红调皮地看着他。
“红红,以后多给一点我和乐乐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和她玩,我带她去骑马,游泳,去博物馆,还有周末,也可以到我妈那去,和我姐姐的孩子一起玩,让她有个伴。”
秦鹰认真地说。
陈红闻听此言,心中“咯噔”一沉,难道他要未来?
和秦鹰在一起,陈红从没想过这问题,她以为可以不用想。
她和他在一起很放松,自然,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用去想未来。
他26岁,未婚,英俊,有一个不大不小属于自己的公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她32岁,被丈夫抛弃,虽然小有事业,可是,一碰到长久未来这样问题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老了,那些从没想过的问题,只一瞬间,全部涌到她眼前。现实的东西一旦闪现,所有的一切,就变得残酷,面目狰狞。
在这之前,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享受他的青春,勇猛,热烈、强壮和持久,贪恋他随时随地爆发的激|情;她喜欢他的开朗纯净,像阳光一样温暖,自然大气沉稳;喜欢他的酒、烟草和汗混合的味道;喜欢他平时叫她“红红”,Zuo爱时叫她“宝宝”,疼爱责怪时,叫她“傻瓜”;更喜欢他洗干净澡时,身上发散的那股幼兽的味道。一点点腥味,一点点奶味,一点点毛发和皮肤的腥香味混合在一起,那么纯净,温馨好闻。喜欢他的善良,细致……喜欢他的一切的一切。
如果要向前再迈出一步,这一步就显得太远、太累、太沉重,这让她害怕。她只要现在,享受现在,不能太贪心,不能要得太多,也许他自己还未脱了孩子的稚气,喜欢跟孩子在一起,才会这样说。她这样想,怕自己自作多情。
虽然一时间思绪翻涌,但她柔顺的天性,还是让她对他点了点头。
“小傻瓜,走吧,真不明白,你怎么有本事,把女儿带到这么大,养得这么好。”
他用手划了一下她的鼻子,两人一起向楼门走去。
向西喜欢喝铁观音,他来之前,陈红已叫小阿姨烧好一壸开水等着,待他坐定后,陈红坐在转角沙发上给他洗茶,倒水,冲茶,端茶,动作娴熟优雅。
从前,到陈红家里的人,只有向西一人,能享受到这样隆重的待遇。她以此来显示她对他,和对他音乐绝美的天才的尊重。
柔和的灯影下,紫檀木茶具泛着暗红深邃的光影,没有放任何音乐,空气中却似乎缭绕着丝竹轻轻撩拨的音符,清脆、静谧。
向西喝了一杯又一杯,陈红不断地给他续水、冲茶、倒茶。
向西喜欢铁观音,馥郁清新的醇香味,喝进嘴里浓香满口,有点苦涩,继而甘甜;这种微甘,长久地停留在舌苔,喉管,回味无穷;滑到喉管,味中,温和舒适;还有一种五脏六腑被洗去油腻,干净,清爽的感觉。
这种时候他喜欢看她,翘着圆润修长,柔软的兰花指,轻握茶杯,温柔乖巧的样子,分外动人,这才像个小女子模样,是他喜欢的,可惜,这样的时候,太少,难得一见。
喝完了这道茶,陈红估摸着,他差不多该谈正事了,才开口问。
“向西,你说有事跟我谈,什么事?。”
“第四张专辑的词曲,我都谱好了,主打歌也有了。”
从公文袋中,拿出一叠稿纸,陈红眼睛一亮。
“太好了,快给我看看。”
她伸手去接,向西却向后缩了手。
“怎么啦?舍不得给我?”
陈红玩笑了一句。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这第四张还出不出。”
“怎么啦?”
“外面都翻了天了,你竟敢关了手机拨了电话,充耳不闻不问,躲在家里,真不知你和江怡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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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不敢看陈红,低着头把话说完。但他焦虑的心情还是泄露无遗。
他知道,对于一个几乎可以说是死里逃生的人,谈这事,是残酷的,作为朋友,他有义务避免提那不愉快的事,有责任帮助她遗忘,让她尽可能快乐一点,早一点快乐。但是对于一个突遭情变丑闻、走下坡路、唱片销量和人气大跌的歌手,如果不想办法,尽快止跌,攀升,那么,她的艺术市场,到此结束,一蹶不振,成为昨日黄花的可能是太大了。那将是最为残酷的。
这样的先例,不用找,在过气的歌星影星中,随手一捞,一大把,有的是。
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
这就是他今天来找她的目的,他要说的话。
“向西,不是我不管,不顾,不问,是我没法管,没法顾,没法问,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人利用来炒作,免费替他们做广告。我和江怡都认为,消于无形、无声最好。他打拳出击,如果没有接招、应招的对手,最多虚打几下,他就没劲了,自己就该下台了。让他们闹去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无非是想捞点名气,多赚点钱,我管不了这么多,夫妻一场,就算是送他一个礼物罢。”
这几年,她一直是生活的旁观者,思索者,是属于过早看透功名利禄,人间祸福,而安于散淡平和的人。没有甚么功利心,基本上属于随遇而安。人生之路,走到今天,她觉得她从没有主动寻求,奢望过什么,一直都是命运推着她走。只有方龙,是她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想跟随,想得到的人,有意无意,她付出了很多努力,如今却是这个样子,这让她心中很难过。她不是一个懂得耍小聪明,小手段的女人,只知道,想他,爱他,要让他知道,让他懂得,让他了解。
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她很沮丧,也羞于言说。
她不知道,生活为什么如此复杂。
“对不起,向西,没敢打电话告诉你我们的想法,是怕有人窃听,现在商业社会,什么都有可能,这是江怡的主意,回北京当面向你解释。”
陈红诚恳地,不急不慢地说。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