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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这个城里的人都走光了,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栾非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的景象颇为疑惑。
“这里好像在进行什么开垦的样子,你们看放跟所及几乎都是壮汉,而且他们好像并不是自愿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少被鞭挞的伤痕。”庄半看了都忍不住可以感受到那鞭子落下来时的毫不留情。
“我真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你们看他们那疲 惫不堪的模样。”栾非也注意到许多人都快累瘫了。
“记不记得这城在还没撤走前有许多的失踪人口尚未被寻获?”季雠问的人当然是庄半。
“嗯!不是说这城内无缘无故的流行着致人于死的传染病,许多壮丁也无故失踪,所以百姓才会惊恐不已,因此城主和术士声称此城被邪灵侵入不宜居处,灾祸即将降临到这个城邦故而撤城。”
庄半记忆力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原来这些壮汉都消失到这来作苦工,城主还真是有够卑鄙的。”季雠忿恨不平的替百姓叫屈。“喂!你们两个是来这聊天的啊!还愈说愈起劲!”栾非不是滋味的酸道。
“栾非,你很烦唷!我们不是在闲聊天而是在讨论正经的事情。”季雠不太满意他和庄半的话被打断似的。
“你应该先想想他们在这挖个什么鬼东西,而不是他们怎么样到这里来的。”栾非有点挫败的朝季雠翻着白眼。
“栾非说的对,我们应该要先了解他们在这里的目的。”庄半同意的附和栾非,眼光流露出对他的欣赏,而这可让季雠颇为感冒。
“既然这样,栾非就派你混进去工人当中探问,我们在这里守备等你的好消息。”季雠不怀好意的绕着栾非打量。“为什么是我去?”栾非瞠圆了双眼口气中满是不甘愿。
“因为我们为这事忙了这么久,没理由你一来就捡现成的便宜。”季雠想到这小子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他们。
而在这当中,他们可是历经了多少的艰辛、苦难,才得以破关。真的是前人种树给后人纳凉。
“我去就我去嘛!干嘛说的好像我一无是处只会坐享其成。”栾非边走还边抗议的喃念抱怨。
“别忘了要把自己弄脏一点,不然就无法融入其中哦!”
季雠朝一付委屈样的栾非追加一句,他知道这小子自认风度翩翩,最讨厌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你给我记祝”栾非气恼的放话,但仍然不得不照办。
“我用力的记下了。”季雠不怕死的又加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庄半不了解他们相处的模式怎会如此与众不同。
“你别以为他真的会生气,其实他心里可是很高兴能为我们做一点事的。”季雠太了解他这个兄弟的真性情。
“哦?”庄半迷惑着季雠话中到底有啥涵意。
“你别再想了,我看你也累了,何不睡一下。”季雠找了一个隐密的可以藏身又视野极佳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一点也不困,只是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好像骨头都要散了。”庄半当然不了解何以刚才一睡醒后全身感到不适的正确原因。
“第一次都会这样的,你还有没有那儿不舒服呢?”季雠解释道,随即关注的提及尚未来得及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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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栾非在我没机会告诉你,我好像受伤了耶。”庄半不好京思的羞怯起来,不知道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唐突了。
“那里?我看看。”季雠紧张的拉起庄半左瞧右看的。
“不行给你看啦!”庄半羞槐的在季雠耳边道出她的困窘。
季雠听完后哭笑不得的抿嘴低笑,而庄半只是担忧的蹙起纤巧的黛眉,完全搞不清楚季雠在笑什么。
委雠试着平心静气的解释,“呃……,通常第一次都会……嗯……都会有点痛,而且流血……也是正常的。”他轻轻地攫住庄半的下巴深情地瞅着她的双眸。
“可是我觉得不止有点痛,是非常非常的痛。”庄半坦白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算我说错了,是非常非常的痛,”季雠完全同意庄半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后,他也不知道该为她的无知感到欣喜还是无奈比较好。
“那你还投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全身酸痛。”庄半旺盛的求知欲又升扬起来。
“这很难说的清楚,因为原因很多,有时候是因为太过激烈、热情,如果连着作好几次也会这样的,不过第一次通常是不可避免的。”
季雠觉得自己快变成专授此科的师傅了,但他并不如同时下的一些假道学般的以此话题为禁忌。
其实季雠反倒很欣常庄半这么敢问的女人,因此他也乐于将正确的知识及观念传授给她,除了他为了娶她所编派的谎言之外。
“你是说还有人可以连着作?这可是很累人的耶!”庄半对于疑问总是能即刻的提出来。
“当然,多作几次才能赶快生小宝宝呀!”
季雠先前听到庄半一点也不排斥拥有他的小孩,就知道她也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人。
“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该不会……。”
庄半这时杯疑起季雠的清白。“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你可别乱乱想。”季雠捏了好大一把冷汗。
“有这种书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过?”庄半深知时下的女子要像她一般胸有点墨是不太可能,她读过的书比一些土大夫更有过之。
“当然有,只是这类的书册是极少见的,我也是无意中从朋友那里借阅的。”季雠怕庄半会要他拿出来借看,急忙推诿到那不和在生在何处的朋友身上。
“噢!好可惜喔!”庄半为不能目睹这本不知是否存在的书而感到惋惜。
幸好转的够快,不然这下可就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书哕!季雠暗暗地庆幸着。
“没关系,你还有我这个良师益友在,小生我随时欢迎你来讨教,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切记,这种问题只能在私下问,而且只能够问我一个人。”
季雠可不想这小妮子到处乱问人。
“为什么?”庄半虽然是个情爱白痴,也知道并没有通常 固定不变的专师。
“因为这种知识通常是要由相公来教导,没有去问他人的道理,况且传统的社会风气并不允许女人知道太多这种事,如果你去问别人容易惹来麻烦和笑柄的。”季雠警告着要庄半慎言。
“那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怎么办?”庄半知道季雠顾虑的是对的,但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烦恼。
“那我们可以互相探索学习,总之就是不能乱问就是了。”季雠可是很期待互相探索的那一刻来临。
“夫人,外头有一位庄姑娘说要来找她姐姐,我们告诉她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可是她不相信坚持要见你。”
起泗自从回府后就每天战战兢兢的,一个做不好夫人就开始责怪他没把主子给侍候好。
“连这小事也要来惊动我,找个人打发她走不就好了。”季夫人没好气的数说。
“可是她说告诉夫人她是从宋国来的,夫人就一定会见她。”起泗把那个恶形恶状的庄姑娘说的话给带到,可是夫人好像也没啥反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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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来的,姓庄,难道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儿,季夫人想了老半天终于记起这一号人物,连忙惊喜的说:“快快快,快请她进来,不是还有一个月之久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起泗一听到夫人应允赶紧飞快的去通报。
“春苓赶紧去砌一壶好茶来,夏菱快让厨子准备几碟干果几盘点心送来,秋翎去把雠云居给打扫干净,把大少爷那厢最大间的客房给清理妥当,冬灵你也一起去帮忙。”
季夫人连下了数道指令可见她有多么重视这名贵客。
众人纷纷遵命退下,不免好奇这庄姑娘的身份。想他们夫人可从没像这般的紧张重视过哪家的小姐,怎么唯独这么奉承这位姓庄的姑娘,还为她劳师动众。
“夫人,庄姑娘来了。”起泗迎进了一个粉面娇俏的小姑娘。
“庄苹见过夫人。”庄苹低敛的欠身行礼。
“你就是庄苹,果然如同传闻一般标致,来来来,快坐下。”季夫人将庄苹带到她的身边坐下。
“夫人,我是来找我大姐的。”
庄苹为自己当时突兀的离去深感不安,因此在外游荡了几天后便回到家中,没想到大姐竟然为了自己早已在前往吴国的途中,她担心大姐退婚被拒或事情不顺利,便又悄悄的溜出家门随后跟上。
“你大姐并没有来呀!况且距婚礼还那么久,虽然路途远了些,她也不用这么早赶来参加。”
季夫人以为庄苹的大姐是怕赶不上参加婚礼所以才提前动身。
“怎么可能,她早我六天就出门了,难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庄苹深深的自责道。
“你们怎么不一起来呢?”季夫人不了解姐妹两个为什么要先后出发。
“我大姐是要来跟夫人商量解除婚约的事,而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来的。”庄苹诚实的回答。
“什么!你不打算嫁给雠儿,这可是你们宋国的国君亲自来要求的婚事、岂容你们这些小娃儿说不要就可以不嫁的。”
季夫人动怒的觉得庄家太不识抬举,一个小女娃竟然胆敢想登门来要求退婚。
“可是这桩婚事并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同意,我相信连季公子可能都不知情的被蒙在鼓里。”
庄苹老早就听说季雠无意成亲,况且已离家多时了。
“婚姻凭借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们这些小儿女置喙的余地,更何况还是君主钦赐的鸳鸯盟,哪容得你们这样胡来。”
季夫人厉声的斥喝觉得庄苹的大姐太过无知了。
“夫人,我们有自我选择、追求幸福的权力,怎么可以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就决定我们的未来,你只顾着自己想要抱孙子,我们国君义正严词的为了国家社稷,而你们国君自认为这是个功德,你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处心积虑,你们根本都不考虑我们的心情。”庄苹忍无可忍地痛哭失声的大肆批评。
“这……不管你怎么说都还是得嫁进我们季家,既然知道你们的意图了就更不能放你走,不然婚礼上少了新娘子可是会让我们季家丢脸的。”
季夫人示意家丁们将庄苹半挟制的带到客房。
“夏菱,你给我好好的侍候未来的少夫人可别怠慢了,这季府这么大有很多东西可以学的,要是庄姑娘踏出季家大门一步,你就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