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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秦麦看到黄平眼中闪过的决绝便知道自己的努力非但没有收到期望的结果,反而促使黄平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彭施民给秦麦等人留下的除了一辆越野车外还有许多装备,多了郝韵后,越野车里的空间就有些狭窄了,黄平这只老狐狸只能苦着脸挤在破旧的东风车里颠簸。
普兰位于孔雀河谷之中,四外雪山环绕,气候比较温润,草原辽阔,可等车子穿过圣湖与鬼湖之间,过了巴嘎后四外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草原逐渐被沙化的土原所取代。
按照秦麦的想法,一行人到达门士后并没有沿着象泉河朔流而上直奔古格遗址群所在的扎不让,而是进入了革吉县经琼布绕了一个大弯才拐进扎达,目标:鲁巴!
三幅唐卡目前唯一有可能找到源头的便是李茂然在鲁巴得到的那幅明妃神舞图,尽管秦麦也知道寻找到当年那个老喇嘛的可能性渺茫,心中仍抱着一丝奢望,也许这位拥有唐卡的老喇嘛会知道那神秘的神女国与仿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的古格王国间的渊源,禁宫、命运之眼究竟都是什么?
秦麦的心中存着一个巨大的疑问:琼徳玛对神女国发动的灭亡战争竟然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这个理由听起来委实太过儿戏了,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从琼布到鲁巴要经过香孜,也就是唐离所说的唐家的祖籍,可惜这个地方远远没有它的名字听起来那么美丽,看着四周高低起伏的红色山丘和破旧的房屋,唐离的目光有些迷离,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刻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车子驶过凹凸不平的土路卷起漫天的烟尘,一些浑身脏兮兮的孩童们兴奋得大吼大叫地跟在车子后面奔跑,孩子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天真让唐离心生酸楚:若是当年自己的先人没有离开这里,那么自己的童年是否也和这些孩子一样?现在的自己或许正赶着牛羊追逐水草,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阿里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命运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它在改变了某个人的人生同时也改变了无数人的生活,唐离某明奇妙地想起了平旺老人的那句话:“人有的时候是不得不相信命运的。”
唐离不明白自己的父亲留下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对自己的嘱托吗,找到回家的路?可是家究竟在哪里呢?
唐离才是所有人中承受最多的一个。
秦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从观后镜里看到默不作声的唐离眼中的迷茫和疲倦大感心疼,午后的天空飘起了云彩,云朵越聚越厚竟然有了落雨的迹象,实际上从普兰到鲁巴并不是很远,但是这段路却是整个阿里地区路况最为艰难的一段,被称为“天路中的天路”,越野车走起来都要小心翼翼,速度无法提高,黄平三人的东风卡车更是慢的如牛车一般,凑合着走到香孜一路上便坏了三趟,所幸都不是什么大毛病。
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色,秦麦心中暗暗有些着急,彭施民说过到鲁巴这条路一旦下雨便会泥泞无比,人车难行,秦麦只盼着能在下雨之前到达鲁巴。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秦麦正暗暗企盼着不要出现什么状况,跟在越野车后的东风车突然汽笛长鸣起来!
秦麦几人回头看了一眼,东风卡车就像个垂死的病人瘫在路上,车头浓烟滚滚,仿佛狼烟般冲起老高。
几个人彼此看了看,都皱起了眉头,这次只怕东风车难以起死回生了!
黄平和卡恩、瑞斯捂着口鼻,咳嗽着冲下车,打开了盖子看了一会儿,黄平跑了过来,喘息道:“彻底报废了!”
秦麦四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仍是禁不住心中一沉,“还有多远?”秦麦看向郝韵。
郝韵沉吟了片刻道:“大概二十多公里吧。”
铁莘瞧着满脸倦意的黄平嘿嘿一笑道:“也不算远了,黄老板,那我们先到地头等你们了啊!”
黄平的脸立刻皱成了一团,连连摆手,带着乞求的神色道:“别!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这路我又没走过的,咱们要是分开的话我肯定会迷路的。。。。。。”
他这话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但却也不完全是胡扯,沙土荒原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标示,甚至就连这路也不过是偶尔经过的牛羊车辆压出来的,一旦下雨便难以分辨。
秦麦看了看堆得满满的后车厢,瞟了眼叼着烟卷的卡恩和瑞斯哼了声道:“那恐怕要委屈黄老板和您的两位保镖了。”
将装备转移到了车顶,后厢便空了出来,这辆越野车本来是七座,只是后厢为了扩大容积将两个折叠的座椅给拆卸了,如今就只能席地而坐。
秦麦看着黄平指了指光秃秃的后厢,示意他们三个人上车,黄平耷拉着脑袋很无奈地朝卡恩和瑞斯说了几句话,率先爬进了后厢。
卡恩和瑞斯低声嘀咕了一阵,却没有按照黄平的指示去做,卡恩径直走到副驾驶的门外,打开车门,冷冷地对秦麦说了句话,秦麦听懂了他让自己滚到后面去,对这个白人,秦麦到不像对瑞斯那么憎恶,可他这句话说的极不客气,秦麦的怒火腾地一下升了起来,勉强压下了把拳头砸在那支鹰钩鼻上的冲动,冷声对黄平道:“黄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铁莘听不懂外语,转头问一脸寒意的唐离:“唐大小姐,这洋鸟儿放的什么屁?”
黄平与唐离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让铁莘和秦麦暴走的一幕发生了:瑞斯淫笑着拉开了后排唐离和郝韵所在的车门便要上车,一只黑手已经极不老实地探向了郝韵的大腿。
“干恁娘咧!”铁莘暴喝一声,扭腰探身硕大的拳头猛击向瑞斯伸过来的胳膊,秦麦同时抬腿踢向卡恩的小腹。
瑞斯似乎对铁莘的反应早有提防,毕竟两个人初见面时便曾经互相试探过,握拳迎向铁莘,两只钵大的拳头硬碰硬地撞击在了一处,“嘭”的一声闷响,铁莘的身体陡地弹起,脑袋撞在了顶棚上,瑞斯则如同遭到了电击般,腾腾腾倒退了三步。
“黑鬼,你既然自己找死,老子就成全你!”别看铁莘貌似粗笨,此刻动作却是敏捷无比,转身、开门、下车一气呵成,唐离和郝韵还没来得及说话,铁莘的两只拳头就带着风声砸向了瑞斯的太阳穴,瑞斯虽然早就知道铁莘的力气不小,却仍旧在刚才对击的一拳里吃了些亏,却也被激起了身体里的凶悍,看到铁莘向自己攻来,眼中闪过一抹凶残,也不退让,挥拳反击,招招都是致人死地的阴狠。
和瑞斯相比,卡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归根结底是因为秦麦稍显瘦弱的身材和文质彬彬的气质太具有欺骗性了,谁能想象这样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有着恐怖的杀伤力?
卡恩以为自己只要挥挥拳头就能把秦麦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给自己让座,却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快如闪电、势大力沉的一脚。
秦麦这一脚端端正正地印在了卡恩的小腹上,卡恩在刹那间只觉得自己被一辆疾驰的卡车撞了个正着,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跌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足有二百多斤的卡恩竟然被秦麦一脚给踹飞!
车里的唐离、郝韵和黄平同时惊呼了一声,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秦麦就失去了踪影,三个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秦麦就已经骑在了卡恩的身上。
“给脸不要脸!我让你嚣张!”秦麦每骂一句,便会有一拳狠狠地落在卡恩的身上,秦麦的第一拳就砸在了让他最不顺眼的鹰钩鼻上,卡恩“哇”地一声口鼻穿血,接下来别说还手,就连想要架起胳膊护住头脸也做不到,开始身体还能扭动挣扎几下,秦麦三五拳砸下来,卡恩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秦麦这次是真的暴怒了,他从观后镜里敏锐地捕捉到卡恩与瑞斯寻衅时黄平微微翘起的嘴角和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秦麦立时便心如明镜:黄平这老狐狸导演了一场双簧,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同时应该是想改变他一直以来被动的地位。
所以秦麦骂到最后箭头直指黄平:“看你年纪一大把给你点脸面,没想到还惯出毛病来了!想死还不容易吗?我成全你!”
秦麦的声音极大,车里车外听得清清楚楚,黄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本来以为让卡恩和瑞斯将秦麦四人震慑住,乖乖听自己的话,没想到结果大出意料,卡恩固然已经被打得如条死狗,瑞斯如今也只能抱着脑袋围着车子逃窜,铁莘转了几圈没追上,咬牙切齿地返身回车将自动步枪取了下来,“卡啦”一声,顶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面如土色的瑞斯。
黄平看着铁莘血红的眼睛和脸上的狰狞表情,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更让黄平心寒的是秦麦骑在卡恩身上挥动拳头的背影,虽然看不到秦麦的表情,可那如雨滴般上随着拳头四射飞溅的血花已然让黄平心底寒气四溢!
在这荒郊野外,人烟稀少的荒原中,就算秦麦与铁莘将卡恩、瑞斯和黄平打死,随便扔在哪里,不等被人发现,就变成了豺狼野狗的粪便了。
唐离和郝韵都没想到秦麦会有这么狂野的一面,对于黄平这两个保镖,尤其是那个色鬼一样的瑞斯,二人都是厌恶已及,震撼过后便觉得很解气,但郝韵毕竟是警察,看着一动不动的卡恩和秦麦沾满了鲜血的拳头,她开始担心秦麦会一气之下真的将卡恩打死,而等铁莘举起了枪,郝韵就再也沉不住气了,刚要张嘴制止,面无血色的黄平颤声求饶了。
“铁老板!秦先生!手下留情啊!”黄平连滚带爬地跳下车,先是拉住了铁莘的胳膊,哭丧着脸求道:“铁老板,铁老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开枪啊!”
铁莘“嘿”了一声,猛地甩手,嘴里喝骂道:“滚一边去!”黄平跌跌撞撞地倒退了数步,被卡恩的双腿绊了个跟斗,黄平一翻身便看到了秦麦的面孔,平日里总是给人温暖随和的柔和表情此时一片冷漠,胸口溅染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更让黄平胆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