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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特殊染料按照预想的图案进行浸泡,使得染料侵入石材之内,这样一来不禁使画面看起来就仿佛出自天然,而且历经千百年也不虞褪色。
只是这种奇特的方法在古籍中并没有记载,而且在考古界也唯一出现了那么一次,秦麦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在远隔千里之外的藏域内会再现“侵染法”,所以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彭施民一说,他才想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像。
彭施民立刻笑了起来,和聪明人说话总是省力气,点头道:“我也是猜的,不过有机会我们可以做个试验了。”
三个人将八个入口都查看了一遍,一个难题就摆在了面前,也正是彭施民之前所说的:八个入口后面都是通道,而且沿着通道前行不远便会有数个岔路出现,应该走哪条?
中国有句成语叫“殊途同归”,按照铁莘的想法,只要沿着通道不停地走下去,早晚会走到这洞穴的尽头,秦麦与彭施民却不这么想,古人的生产力遂平或许低些,但智商却绝不低,若是任意一条通道都能够抵达洞穴尽头,何必要耗费无数心血开凿出这许多条洞道来?而且这洞穴如此隐蔽,显然是不希望被人发现,所以两个人的想法很一致:这如蛛网纵横的众多通道中只有一条才是正确的,其他的都是混淆人心,阻止外来者闯入的陷阱,如果走错,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其中,永远也走不出来!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铁莘不耐烦地问两人,和秦麦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向来不动脑的。
彭施民苦着脸望着秦麦建议道:“要不然我们三个分开走,也许运气好,有一个人能找到正确的路。。。。。。”
“我呸!”铁莘嗤之以鼻,“你丫的猪脑啊?就算一个走对了,那两个就困死里面?”
彭施民对铁莘的恶言相向也不气恼,摊开手无奈地说道:“我这脑袋也只能想到这办法了。。。。。。”
“看来,”沉默了良久的秦麦缓缓张口道,“我们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铁莘和彭施民眼睛一亮,同时问道。
秦麦用记号笔在面前四个不同方向的通道其中一个的石壁上画下了个大大的叉号,率先走了进去,边问身后的彭施民:“老彭,我们这是第几个岔道了?”
“第。。。。。。十二个了。”彭施民摊开手里的笔记本看了看说道。
秦麦所说的最笨的方法,就是在每条走过的通道上做记号,避免走重复的路,而三人在通道里转了大半个小时后,仍旧在通道里乱转着,但是有一点让三人心安的是,即便找不到继续向前的路,至少他们还是可以按图索骥地返回的。
三个人在迷宫一样的通道里四处乱转的时候,冰崖之上唐离、陈教授五人却已经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了。
从十几分钟前,对讲机便失灵了!无论唐离怎样呼叫,始终听不到秦麦三人的回复,这让所有人都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唐离用对讲机不停地呼叫,每一秒钟都像一年那样漫长,每一声呼叫却最终都石沉大海,如此又挨过了十分钟,他再也等不下去了:“陈伯伯,我要下去!”唐离咬着下唇,坚定地望着陈教授用平静却不容反对的声音说道。
陈教授并没有反对,只是沉默了一下后,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穆成雄、管羽和林玉菲三人都是一惊,张嘴要反对,却被陈教授拍蚊子一样挥手把所有的反对话语拍回了肚子里:“你们都不要说了!现在我是这里最高负责人,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们三个在这里守着!我和唐离下去。”
穆成雄和管羽涨红了脸,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急迫,他俩对这位陈然教授与学识一样著名的脾气都如雷贯耳,心里也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反对,也肯定无法改变老人的主意,可万一老人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根本无法承担的。。。。。。
林玉菲迟疑了一下,对唐离道:“唐姐,你看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让我跟你们一起下去,也好出出主意?”她不问陈教授却征求唐离的意见,是因为她也看出陈教授提出要下去时,唐离眼中闪过的担忧,显然唐离也不希望陈教授以身涉险。
林玉菲的提议潜台词是让我陪你们一起下去,至少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陈教授。
唐离是多么冰雪聪明的女子,只看到林玉菲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睛,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趁着陈教授没有开口反对前点头道:“也好,上面有成雄和管羽照看应该没有问题,不过,陈伯伯,你下去以后必须听我的指挥!否则我们谁都不下去!”
陈教授担心自己的学生,哪里会在意谁指挥谁的问题,反正大家的目的相同,想也不想点头说好,三个人,唐离在前,陈教授居中,林玉菲断后,踏上了不久前秦麦三人走过的路途。
“老彭,第几个岔路口了?”秦麦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问道,不是冷汗,而是这洞穴里的确温度颇高,三个人心一急走的很快,竟然有些气喘起来,秦麦在心里算计着在这些纵横交错的通道里三个人至少走过了五六公里。
彭施民在三个人中体质最为单薄,喘了几口粗气才答道:“三十几个了。。。。。。”
秦麦在一处通道入口的石壁上画下了个显眼的记号后吩咐两人道:“手电筒分开始用,节约用电。。。。。。”
十几分钟后,三个人来到一处四条通道入口的岔路,铁莘精疲力尽地瘫倒:“我干!我们又走回来了。”
秦麦和彭施民也早看到了其中一条通道石壁上大大的叉,相视苦笑摇头,心里都生出一股无力的挫败感。
秦麦看明白了彭施民目光中传递的询问:“继续还是返回?”这也是秦麦此刻心中思考的问题,阴冷的凉风不知道从何处来向何处去,吹拂在人的面上,感觉虽然不寒冷,却有种刺骨的阴森,时而尖利的呼啸声听起来就像对三个人发出赤裸裸的嘲笑,秦麦看着四个方向明显不同的入口有些失神,一路上既有上行亦有下降,平行的路也不少,可所有的通道除了方向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同,该往哪里走?还是趁现在就原路返回?
“啊!”秦麦打了个激灵,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的女子的惨叫,秦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求证地望向与自己对面而坐的彭施民,后者也是一脸迷茫震惊地望着他,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你也听见了?”
“嗯!”两个人再次同时点头说道。
秦麦霍地站了起来:“不是错觉!她还活着!”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郝韵,但无论是谁,秦麦都无法视而不见,毕竟她还活着。
铁莘的身体唰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秦麦问道:“你听见了?我就说她还活着吧!”
“继续前进!”秦麦沉声道,看着面前的四个入口,除了自己走过的那条,还有三个,该走哪一个?秦麦的大脑在这一刻疯狂地转动起来,这迷宫似的通道岔口多得出乎他的意料,秦麦觉得正确的那一条路肯定有什么规律可循,这只是一种感觉:岔路实在太多了,多到连记忆力强悍到惊人程度的秦麦都不相信会有人记住这乱麻似无数可能中的唯一一条。
只是就算真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其中的确有规律可循,但无数个入口就代表着无数种可能,秦麦在心里说了句:“老天保佑,我是为了救人!”一咬牙,指着左边的入口道:“走!”接下来每到岔路口时,秦麦便选择最左的一条通道,走过了八个或上或下与之前所走过的所有通道没有任何区别的石洞后,来到了第九个岔路口的时候,秦麦激动得身体都有些抖动起来,终于发生了变化!
这个岔路口只有两个入口:两条都是蜿蜒向下的石阶,应该走哪一条?三个人看着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无法看到尽头的石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许两条都是正确的,可更大的可能是一条是唯一正确的路,而另一条则通向布满了危机陷阱。
“麦子,我们走哪条?”铁莘犹犹豫豫地问道,他怕自己打扰到秦麦的思考,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刻,无论是彭施民还是铁莘都自然而然地把希望寄托到秦麦的身上。
秦麦不是神,当彭、铁二人满怀希翼地望着他的时候,他的内心里也为二选其一取舍艰难,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逐一探查,可秦麦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其中一条很可能是条不归路。
所以当秦麦看了眼一直以来选择的左侧的通道时,他对铁莘和彭施民很认真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一看。”
这时候就算粗心的铁莘也看出来秦麦脸上的郑重,慌忙拉住秦麦的胳膊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一起走?”
秦麦的目光垂到了地面,他当然不能说前面可能会有陷阱之类的危险,我去探一探路。
铁莘看起来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心眼颇多,秦麦的眼睛扫过地面,思索着怎样才能让铁莘老老实实地留下时,眼睛陡地亮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铁莘和彭施民,指着右侧的入口道:“我们走这边!”
铁莘和彭施民都愣了愣,不知道秦麦为何突然如此笃定这条就是对的路,正奇怪间,秦麦已经擎着电筒率先迈上了石阶。
两人不敢迟疑,紧跟着秦麦鱼贯走入蜿蜒向下的通道,比起通向第一个石室的那条笔直向下的石阶,这条则多了许多转弯,而且也长了许多,三人先是拐了三道弯向下走下了百多级台阶转过一个大弯后,石阶竟然笔直向上,在前面带路的秦麦走得很慢,一路上时不时停下拿着电筒在地面上照一照,然后点点头再继续前行。
跟在身后的彭施民和铁莘茫然不知,地面上看起来除了灰尘别无他物,秦麦在看什么?
沿着那条向上的笔直石阶而行,当秦麦的眼睛堪堪超过最后一级的高度时,秦麦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谢谢了!”
铁莘与彭施民更加奇怪,暗道秦麦这是在谢谁呢?
石阶的尽头是一间与第一间石室大小形状分毫不差的石室,唯一的区别就是锗红色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