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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拉抬头看了眼正悬中天宛如玉盆的圆月,像是在喃喃自语地轻声道:“后天便该是月圆之夜了,这该是她第一次伺鼓吧,据说伺鼓时的那种痛楚会让人生不如死,鼓姬虽然可以保持着长青的容貌,可这一生简直就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啊!”
这一番话让众人顿生毛骨悚然之感,郝韵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她被掳入天宫后亲眼目睹了鼓姬凄凉孤独的境遇,只觉得若是自己也会落到那步田地,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比郝韵更恐惧的是铁莘,铁青的脸膛肌肉都控制不住地抽动起来,忽地一咬牙,对白拉大声叫道:“你不就是想找命运之眼吗?只要你能让郝韵变回正常人,我答应你就算是死我也会帮你寻找命运之眼的!”
郝韵娇躯猛震,不可置信地望向铁莘,“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只要你能平安没事,我。。。。。。无论怎样都是值得的!”铁莘故作洒脱地扬眉一笑,可这笑容无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凄然的味道。
众人不禁动容。
郝韵再也无法坚持,两行清泪潸然而下,连忙掩口侧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自然早已经感觉到铁莘对她的情意,只是她对铁莘第一印象极差,再与秦麦一对比,简直就一无是处,对于读着公主与王子的童话长大的郝韵来说,铁莘实在不是个让她满意的人选,哪怕是他数次冒死相救,郝韵仍旧无法下定决心。
直到铁莘说出这番话,郝韵才知道自己差点错过了什么!“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这一刻,她突然明悟究竟什么才是爱。
“不!”郝韵猛地抬起头来注视着铁莘,双颊泪痕犹存,眼神却已经变得坚定无比,“你不能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许死!”郝韵始终是未经历过男女情事,心急之下说出这一句暧昧的话后脸上便飞上了两片红霞,铁莘傻呵呵地看着眼前美艳不可方物的郝韵,一时间却没想明白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离既好奇又好笑地踢了他小腿一脚,“傻瓜!郝妹妹被你感动了,决定以身相许,自然是不许你死的了!难道你就舍得让她做寡妇不成?”
铁莘怔了下,脸上涌起无法相信的狂喜之色,“这、这是真的?”
郝韵羞涩地垂下头,露出一段宛如天鹅长颈似优美洁白的脖颈,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
秦麦看到这一幕,心中自然为自己的兄弟能够成功赢得美人的芳心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亦为二人所要面对的凶险忧心忡忡。
“白拉,不好意思,你也听到了我不能死了!”铁莘高高挺起胸膛道,“不过你要的命运之眼俺老铁肯定会尽力帮你找寻的,毕竟陈老头儿还在你手里呢。”
郝韵闻言也抬起头来,毅然道:“就算我将会经历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为我去冒险!”
白拉眼中射出复杂的目光,谁也无法知道面纱之下的她此时是怎么样的表情,声音听起来更是不含半点情感,“尽力?怎样算是尽力?你们可知道怎样才能解除她的痛苦?”袍袖翻动下,白拉的手指向了郝韵。
秦麦皱眉道:“当时鼓姬说过拿着天书和神鼓去找禁宫,取出命运之眼,后面该怎么做她没有来得及详细说明,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
万里无云的星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几片薄云将月亮遮住,原本还算通透的夜空变得幽暗不明,身处绝顶的秦麦叹了口,自己所面临的情势与他们此时此刻的境地何其相似: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无路可走;踏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办法有两个。”白拉伸出了笔直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她死!或者毁去神鼓。。。。。。”看见众人听到第二个办法时都露出惊喜的神色,白拉有些气恼地哼道:“别以为随便把神鼓烧掉砸碎就算毁掉了!能彻底毁去神鼓的只有命运之眼!”
还没绽放的笑容僵在几人脸上,说来说去仍旧是必须要找到命运之眼,秦麦到不觉得这是白拉故意说谎逼迫他们必须去寻找命运之眼,当日九重天宫内,鼓姬和她说的并无二致,解除郝韵的痛苦,首要是找到命运之眼。
“他妈的!该死的命运之眼!”铁莘咬牙怒骂,“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该死的命运之眼!”
唐离和郝韵都显出颓然绝望的神色,白拉静静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或叹气或恼怒,片刻后突然道:“倒也不是全无线索。”
秦麦愣了下,眼角余光扫过白拉手中随风微动的羊皮卷,一道明光闪过脑海,“和你刚才的译文有关?”
白拉颇感惊讶地瞥了眼秦麦,赞赏一闪而过,微微点了下头,“月光再无阻隔的时候应该就是月圆之夜,至于神圣之星是指哪一颗星星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说完,白拉仰头望向夜空,此时斗转星移,原本漫天的繁星已然隐去了大半,反而让那不多的星辰看起来更加明亮。
其他人也学着白拉仰望星空,秦麦努力地回想着他不多的天文知识,寻找北半球能够看到的最明亮惹眼的星辰都有哪些,他揣测千多年前在没有天文望远镜之类的工具帮助下,能够让人称为最耀眼的神圣之星的星辰必定是一颗十分明亮的星。
只是在肉眼看起来,无数繁星之中,可算得上明亮耀眼的星辰又岂在少数?
唐离的天文知识最为广博,指着天空中一颗特别璀璨的星座道:“目前人们裸眼所见最明亮的星座,恒星之中要数大犬座的天狼星,它是全天出太阳外最亮的恒星了,其他的大船座的老人星、半人马座的南门二星和牧人座的大角星的亮度都位居前列,至于行星就要数金星了,古时称之为太白星或太白金星,有时是晨星,出现在黎明前的东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启明星;有时是昏星,出现在黄昏后的西方,叫长庚星,金星是全天出太阳和月亮外最亮的星了,最亮时比天狼星要亮十四倍!”
“难道是金星?”秦麦蹙眉思忖着道,下意识地望向白拉,后者听到他的话也是眉心未结着思索了片刻,缓缓道:“我不知道。”
众人苦苦地在茫茫星空中搜寻着都有哪颗星看起来最为明亮耀眼,结果一颗颗看得头晕目眩,只觉得每一颗都是那么夺目,可是放在一块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惹人注目。
铁莘忽地挠头道:“神圣之星为什么一定是星星呢?”
郝韵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教训道:“你没听到月圆时是它最耀眼的时候吗?,耀眼自然是用眼睛看得了,而且还带有周期性的变化,名字也叫星,除了星辰还会是什么?”
“那也不见得吧?”铁莘争辩道,“命运之眼也有眼字,它是眼睛吗?再说不是还讲到唤醒它吗?我觉得这个神圣之星更像是什么动物!要是说周期性变化。。。。。。又不止星星有周期性的变化。”铁莘打量了一眼郝韵嘟囔道。
诡异的眼神让郝韵毛骨悚然,既羞又恼,面颊涨得通红,咬牙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下流胚子!”
众所周知的是适龄女性都会发生某种以月为周期的生理循环,铁莘那句话的确没错,问题是配合他刚才大胆的眼神便发生了奇妙的效果,点燃了被驳了面子的郝韵满腔怒火。
铁莘铁塔似的身躯竭力收缩着以躲避郝韵狂风骤雨般倾泻来的愤怒,努力地做着无用的辩解。
唐离连忙劝解。
彭施民和黄平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铁莘,暗暗佩服他的勇气,前者甚至趁着郝韵和唐离没有注意的间隙,偷偷朝铁莘挑起了拇指。
铁莘的话让郝韵勃然大怒,却让两个人眼前豁然一亮。
古时藏人对星辰的崇拜十分虔诚,甚至流传至今仍有许多边远地区对漫天星斗怀有深深的敬畏,而在魔王的咽喉中,那座“星座石林阵”也让他印象深刻,秦麦听到神圣之星的名字是,自然而然便认定那是某颗星辰。
白拉将神圣之星与星辰联系在一起的原因与秦麦差不多,虽然她没见识过那座按照星象布局排列布置的迷阵,却远比秦麦更清楚她的先人们对星辰的尊崇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如果神圣之星指的并不是某颗星辰,那么它会指什么呢?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升起,秦麦激动得心跳如雷,紧紧地抿着双唇看向白拉,后者眼中也浮起若有所思的神色。
“也许神圣之星真的并不是天空中的星辰。”秦麦的声音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些涩哑,他目光灼灼地扫视着茫然震惊的众人,最后停在了白拉的身上,因为所有人里只有她的眼神是平静如常的,“也许我们的思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白拉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郝韵忍不住急切地追问道:“麦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如果神圣之星不是指一颗星星那又会是什么?”
秦麦这时已经将脑海里的想法整理得更加清晰,“那有可能是任何的东西,当然不排除指某颗星辰的可能,也许是指某个地点,甚至指的是某种动物或者是个人也说不定!”
秦麦的话似乎触动了什么禁忌,夜空忽地黯淡下来,一阵轻风从湖面刮来,带着几分阴冷的气息抚过众人的身体,崖下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波激荡声,郝韵的脑海里立时清晰地浮现出那只跃出水面捕食牦牛的怪兽,只觉得后脖颈处又冷又麻就像有人在朝着自己轻轻地吹气。。。。。。
郝韵蓦地发出一声凄厉尖叫,铁莘连忙将浑身冰冷颤抖的郝韵揽在怀里,不停地柔声宽慰。
其他人虽然没有郝韵的反应这般强烈,却也都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秦麦面无表情的脸在幽暗的夜色里看起来呈现出诡异的青幽色,就连铁莘的心底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幸好月亮一隐即现,让所有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
铁莘心疼地看了看面色惨白、目含惊悚的郝韵,心疼极了,一股脑归咎到了秦麦的身上,“麦子,你小子能不能别玩人吓人这套把戏,大家伙可受不住这个!”
秦麦很鄙夷地瞥眼一眼他紧紧地搂着郝韵的那双手,他也清楚大家现下都成了惊弓之鸟,收拾起那一丝玩笑的心理,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色道:“其实我认为,所谓的神圣之星最有可能就是命运之眼!”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