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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好心地把他推到了前面。
可是那个招徕顾客的人却十分认真。这时拳击班里的一个人友好地伸出了手,
把弗兰克拉上了梯子,站到了已经站着八条汉子的走道的一侧。“请不要笑,先生
们,他个头儿虽然不太高,但他是头一个自告奋勇站出来的!大家知道,斗拳不看
个头儿,要看斗得怎样!嗨,这位小老弟要试试身手——你们这些大高个的朋友怎
么样,呃?来露一手,赢一张五镑的票子呀,和吉米·沙曼拳击班的哪位拳手较量
较量吧!”
慢慢地,自告奋勇的人增加了。这些年轻小伙子们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的
帽子,望着站在他们边上的那帮经过精心挑选的职业拳手。拉尔夫神父很想留下来
看个究竟,但终于不情愿地断定,现在再也不能让梅吉留在附近了。于是,他把她
抱了起来,随即转身离去。梅吉尖声叫了起来,他走得越远,她就越叫得响。人们
都在看他们了。认识他的人太多了,这是很伤脑筋的事,更甭提这是多么有损尊严
了。
“喂,梅吉,我不能带你进去!你爸爸会剥我的皮的,没错儿!”
“我要和弗兰克在一块儿,我要和弗兰克在一块儿!”她扯足了嗓门哭喊着,
又蹬又踢,还想咬人。
“唉,真缠人!”他说道。
他不得不屈服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所需的硬币,他向大帐篷掀开的进口走
去,用眼睛溜着,看是否有克利里家的男孩子。可是哪儿也看不到他们,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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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他们准是在赛马场上碰马蹄铁的运气,或者是在大吃羊肉馅饼和冰淇淋。
“神父,你不能带她进去!”拳击班的领班十分惊讶地说道。
拉尔夫抬眼望着天空。“只要你告诉我,咱们怎么能把她从这里带开,而又不
至于因为有意作难孩子惹得基里所有的警察出来制止咱们,我倒乐得走呢!但是,
她哥哥自愿来打擂台,不看到她哥把你的那些弟兄们打个落花流水,她是不会走的。”
领班的耸了耸肩:“好吧,神父,我不跟你争了,好吗?你请进吧,可是别让
她闯进去,你——你做做好事吧。不行,不行,神父,把钱收回兜里去吧,吉米会
不高兴的。”
帐篷里似乎满满腾腾的都是男人和小伙子,他们围着中间的一个圆圈打转转,
拉尔夫神父在人群的后排靠着帆布帐篷找了个地方;他拼命地抓着梅吉。空气中弥
漫着烟味儿和撒在地上的吸泥浆的锯末的香味。弗兰克的手上已经戴上了拳套,他
是这一天的第一个挑战者。
从人群中出来的人击败某个职业拳手尽管不是常有的事,但却也不是从未有过
的事。大伙儿都承认,他们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拳手,但他们中间确实有几个是澳
大初亚最好的拳手。由于弗兰克身材的缘故,他被指定与一个体重120磅以下的最轻
量级拳手比赛。他第三拳就把对手打倒在地,并且提出愿和另一个拳手再战。在他
和第三个职业拳手较量的时候,消息传开了,帐篷里挤得水泄不通,要想再放进一
个心急火燎的观众来都不可能了。
他几乎没挨上一拳,而他已经打出的可数的几拳反倒激起了他久已郁结在心头
的怒气。他怒目圆睁;他的每一个对手都仿佛长着帕迪的面孔。人群发出的喊叫和
喝彩声冲进他的脑子,好像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叫着:上!上!上!哦,他是多么
渴望能有打架的机会啊;自从到了德罗海达,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呢!因为打架
斗殴是他所知道的唯一能发泄自己的愤怒和痛苦的方法,当他的打出使对方倒地的
一拳时,他觉得耳朵里听到的沉闷的喊声变成了:杀!杀!杀!
随后,他们让他和一个真正第一流的拳手对垒;这是一个次轻量级的拳手,他
奉命和弗兰克保持一定的距离,看看他是否除了猛打狠揍以外还会拳术。吉米·沙
曼的两眼闪着光。他总是在注意发现第一流的拳手,在穷乡僻壤里进行的对垒中他
已经发现了几个。那轻量级拳手在照着吩咐行事,尽管他在力量上胜过一等,但却
仍被步步紧逼着。弗兰克紧随不舍,一心要打死那个跳跳蹦蹦、躲来闪去的人;除
了那人以外,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从每一次扭打和拳来拳去中摸熟了这个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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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怒之下仍能思考的陌生的对手。尽管他饱尝了对手打出的拳头,他到底还是占
了上风,他一只眼睛肿了,眉毛和嘴唇也破了。但是,他赢到了20镑,也博得了在
场的每一个男人和尊敬……
梅吉从拉尔夫神父已经放松的怀抱中挣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冲
出了帐篷。当他在外面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吐了一阵,正打算用小手绢擦她那双
溅脏了的鞋子。他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光亮的头
发,她正在啜泣着。刚才帐篷里的气氛也不合他的胃口,使他感到难受,他希望,
他职业的尊严能够当众流露出这一点,从而减轻这种痛苦。
“你是要等弗兰克呢,还是愿意我们现在就走?”
“我要等弗兰克,”她依在他的身边喃喃地说道,对他的镇定和同情充满了感
激。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牵动我那像一潭龙水般的感情?”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尽管他相信她吐得很厉害,伤心得无心去听他说话,但他却需要像许多生活孤独的
人那样,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思想。“你别让我想起我的母亲。我从来没有过妹妹,
但愿我能了解你和你那不幸的家……你的日子难过吗,我的小梅吉?”
弗兰克从帐篷里走出来,一只眼睛上贴着膏药,破了的嘴唇上涂着药。自从拉
尔夫神父认识他以来,他头一次显得喜气洋洋,教士觉得,这神态就和大家知道的
多数男人与一个女人在床上度过了一个良宵以后的样子是一样的。
“梅吉在这儿干嘛呢?”他粗声大气在说道,拳击场上的兴奋劲儿还没有完全
过去呢。
“就差绑住她的胳膊腿儿啦,更甭提想哄住她;我可没法让她呆在外边。”拉
尔夫神父尖刻地说道,虽然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使他感到不快,但他对弗兰克会不会
冲着他来也毫无把握。他一点也不怕弗兰克,但他却怕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不可开
交。“她是因为你才受了惊吓的,弗兰克,她想尽量离你近一些,好亲眼看见你没
事儿。别生她的气,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难道你不怕让爸知道你到这种地方来过吗?”弗兰克冲着梅吉说道。
“把咱们的观光缩短一下怎么样?”神父问道。“我想,咱们大家可以到我的
宅邸去休息一下,喝杯茶。”他拧了一下梅吉的鼻尖。“至于你,小姐,可以好好
地洗一洗。”
帕迪跟他姐姐遭了一天罪,对她唯命是从,菲还从来没这么支使过他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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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穿着进口的吉皮尔花边鞋,穿过基里的泥沼地。她挑挑剔剔,动不动就发脾气,
她仪态庄重地和谁打招呼,他就得对谁陪笑,谈上几句,当她给“基兰博杯”的获
奖者颁发祖母绿手镯时,他就得侍立在一旁。他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把所有的奖金都
花在买这么一个女人的小饰物上,而不是发一只金奖杯和一大扎票子。这是因为他
不明白这个赛马会完全是业余性的,不明白那些参赛的人并不需要欲不可耐的金钱,
相反,却可以漫不经心地把所得的钱扔给这个矮小的女人,骑着栗色马胜了金·爱
德华的霍里·霍普顿把那只祖母绿手镯赢到了手。前几年,他已经赢得了一只红宝
石手镯、一只钻石手镯和一只蓝宝石手镯。他有一位太太和五个女儿,并且说,在
赢到六个手镯之前他是不会罢手的。
帕迪那件浆过的衬衫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