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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工程承包不是有个招标投标吗?怎么能绝对到得倒我的手呢?万一人家的价位等等出得比我低,那不是人家的了吗?”栾枭卞有些疑惑。
看着栾枭卞的神色,觉得小伙子还是有点幼稚的吴德就笑了,“哈哈,卞卞你这就不懂了,这个工程招标不是说哪家出得最低就给哪家做,在这上面招标方是有预算的,主要是看投标者的数据是不是和他们的接近,是不是最合理。话说回来,这儿不是外人,这个招标投标不都是自家人嘛,咱们只要把招标预算表拿来略略处理一下不就完结了!”
“卞卞,还不快谢谢你吴叔叔!”卜嘉仪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栾枭卞机灵领会,急忙半起身向吴德,“到时就一定要吴叔叔帮忙带带小辈我啊。”
“咱们又不是外人,说那些做哪样?再说,我本来的想法就是以我的名义把这个工程先接下来,然后交给你来做的,不过你可不要搞砸了让我下不来台啊!”
“我一定好好干,只是吴叔叔要多费心带带我!”因为自己不懂,栾枭卞开了窍的脑袋就用话把吴德套住。
“要得要得,到时有哪样事找吴叔叔,只要帮得上,叔叔还能不卖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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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嘉仪见得儿子聪明得体,拿捏得恰到好处,心中暗自高兴。
随后安排儿子,“卞卞,你去吧小张喊来。”
小张是镇政府的司机,跟着栾枭卞进了屋就忙着向在座的低腰点头示笑,问:“卜镇长有哪样事?”
“你和枭卞带杨主任和吴老板上酉阳友良宾馆吃点东西,陪他们走走耍耍。”卜嘉仪顺手拉开电视柜边上一抽屉,随意拿一撂,心里估计大慨有二千左右,递给儿子,同时问:“你身上带有没得?”见栾枭卞点头,就转过去面向吴德和杨重二人,说:“乌江没得一家好馆子,就委屈两位和卞卞一起到酉阳。”
“哎呀,到酉阳哪里还要卜姐破费。”看见卜嘉仪递钱给栾枭卞,吴德忙说。
“呵呵,卞卞今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今天就算他孝敬师傅,莫非你不愿收他这个徒弟?”
“哪里……”
“我今晚还有点事,就不能陪你们了,小张,少喝点酒啊!”不待吴德说完,卜嘉仪就打断了他的话。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知道这些男人们吃完了饭还另有些节目,作为一个女人在场就不太方便。卜嘉仪本来就比别人接受新事物要开放些,同时又去沿海地带考察见识了更多,也就不在意儿子出入这些场合,在她心里,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当然要在各种场合中出面的。儿子栾枭卞会开车,可是知道今晚上去的几人定要喝酒玩耍,卜嘉怕儿子喝多了。小张毕竟是专职做司机,知道自己该喝多少,小张在她手下干了一些时日了,她知道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再说有地官乡李书记的前车之鉴,还是叫小张去好些。
地官乡李书记不久前在酉阳买了一套房子,老婆细娃都上了酉阳。乡政府的新“三菱”接回来后,每天晚上李书记都要开上酉阳,早上又赶回路,烧点油倒是小事,把日理万机的党委书记搞得早出晚归,徒增了许多工作量。单是这样倒也罢了,不想刚接回来一周,开上酉阳后应了一个酒局,回家时就忘了锁车门,第二早上起来一看,门外地上空空如也。高大威猛的“三菱”在这周里把身材一般、其貌不扬的李书记衬托得分外高大,早上一见地上空荡荡的,李书记就象被抽了气的空气球,蜷缩得比以往却要矮了半截。报案后又忙向上写报告,说是专程上县里送材料出的意外。几翻打点周折,黑白两道疏通,才听说车子到了湖南,与酉阳警方一行去办交涉人家湖南警方又不卖帐。卜嘉仪前两天刚见过他,一脸愁容。
等几人出去后,卜嘉仪坐在沙发沉思了一会,起身把抽屉关上,走出去拉好门下楼了。乌江镇也有些小偷小摸的,但还没有人大胆到太岁头上动土,再说虽然工资表上才千多元,抽屉里那三四千块钱在卜镇长眼中只是点小钱。
第十六节
“三菱”车也是沿海考察后的成果之一,“工欲其善,必先利其器”。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使工作效率得到更好的提高,除了以前那部“桑塔拿”外,出外考察归来的曹书记和卜镇长与其他乡镇领导人们开拓了新思路,都换上了更为适合在乡村公路上奔跑的越野车。车子接回来停放在镇政府大门内时,象当年“桑塔拿”新到小镇一样,又引来无数人众。
“啧啧啧啧,这个小包车比原来那个还要高大些!”
“当然要高级些啊,日本进口的车子呢。”中间有个别人好象懂行。
见得有人比较明白,不懂的人就开口问:“进口的?一驾要好多几钱哦?”
“最少都是三十万左右。”
进口车这个概念有点遥远,“桑塔拿”使人们对合资产品有了点映象,对于进口货,除了日用的洋签洋火洋盆,现在政府给落后的山区人民进行了一次科普。
只坐得几个人的车子要几十万,问话的和旁边的有些惊诧,一时间哑然无声。过一会就切切嘈嘈地低语。
“老天,恁大点点都要几十万。中巴车坐几十个人都冇得恁贵!……硬是要用百元卷糊象这么一大堆才有那多几钱哦!”
墨绿色的车身本就洗得亮亮晃晃,想象这整个车都成了百元卷,这光亮就变得神圣。上了年纪的人就用手去摸那亮锃锃的车身,好象用手把漆面蹭两蹭就会掉一张百元卷下来。小孩们从大人的脸色神情里看出这个庞然大物非同寻常,也一个劲地窜到前面东摸西摸。
于是就有政府人员面向孩子吼:“莫要乱掰啊,整烂了是要赔的哦!”
想到恁贵的车,除了上面的泥巴灰灰,可能哪个地方都是百元卷,家长就真怕孩子不小心把哪儿弄坏了,讨不到赔家什,急忙吼自家细娃站远点,手莫贱。
握着新崭崭的方向,小张心情愉悦。其实新车未接回来时他开“桑塔拿”的心情也不错。每当载着各位领导人奔赴各地,见得在烈日下,或泥泞中的戴着自家竹编斗篷的农民,他常不由地要生出一丝优越感出来。不过“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开上两回“三菱”,他便由不得自己喜新厌旧起来。“三菱”空间宽敞,再说越野车本身的性能设计就是针对山地的,自然感觉不一般。
再说“桑塔拿”在各位领导手里,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如楚霸王的“富贵不还乡,犹锦衣夜行”,于是各位领导人每到一个地方,尤其是到自己老家村中,那是必须以靠近自家堂屋最近才是目的。沿途的包包坎坎考验着小张的驾驶技术,也考验着“桑塔拿”的底盘承受以及大架结构。对于汽车修理维护,小张和众领导的想法都一样,有问题交到哪个修理厂便是了,反正是公家结帐。小张对于车辆的修理维护更有一些欢喜的成分,开进老关系修理厂,结帐时老板自然会和自己在某些方面作些私下调整,一年下来,单是修理这一项,弄得好点比正工资都要稳当些,更别说加油什么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修理多了,“桑塔拿”有点闷油,车体也有了点点响声。先前不大觉得,开上“三菱”后这样感觉越来越明显,于是每每摸到“三菱”方向盘上面的皮套,他就有种摸发廊妹子的小腹般的舒适感。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得那个月亮他笑弯了腰,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她上花轿,呃……!”减震性能不错,略有包包坎坎轻轻一闪就过去了,不但不觉得抖,而且还很舒服。小张跟着汽车音响与火风愉快地哼唱,他知道今天车上的几人冇得什么要紧事,不赶急,就匀速地保持在五十左右。
栾枭卞比他心情更好,在与吴叔叔和杨主任二人礼貌地闲喧时,他就在暗地想事,刚才母亲叫他出门找小张时,他顺便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大哥说给他说了学校工程一般一个建筑平方乱说都有一百多的赚头,如果做得好就更多。于是他上车后就默算,两幢楼按低处就算才三千多平方,每个平方有一百到两百间的获利,做完了不就有几十万?
几十万突然在脑中闪过,就有些血涌。自己刚上班那年才一百五十元的教师工资,虽说到现在提成千把块了,可是也就是不差吃不差用而已,再说自己有时打牌什么的手气不顺,那点工资一到手就飞到别个包包头了。如果不是春凤生意好,着得几回怕吃饭都要成问题。头几年单身汉时找妈老汉要钱是天经地义,现在结婚了却不太方便开口的了。虽说不差不缺人人都说自己过得潇洒,但也最多就只是个不差吃差穿而已。话说回来,就算不吃不用,自己一年到头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万多块,再加上春凤一年找那两三万块钱,要堆上几十万,那得是半世人啊!想起几十万,栾枭卞就有些晕眩。
看着坐前面驾驶的小张摇头晃脑地唱,心情一样不错的栾枭卞就笑着骂:“狗日你娃又想抱哪个老皮绊了哦?”(老皮绊,方言同老相好)
“我还能有几个老皮绊吂?卞哥又不是不晓得我,差你哥子差远了哦!”两个人都是年青人,再说前面两人也冇少开着“桑塔拿”出入不同场合,都知根知底。栾枭卞家世背景不错,从初中起就养成了用洗面奶的习惯,白白净净,又遗传了父亲的国字脸,从读书时就是泡妞的高手,小张自愧不如。
“你狗日莫在我面前装,听说你又把前兴的一个黄花闺女吊上了,是真的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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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子,你莫乱说,这个事情就冤枉我啰,那是派出所栾所长的马子,我那几回是他们单位车不方便,我送他去那儿的,啷个扯到我身上来了哦?后头有几回是过路顺便进屋喝开水咯。”
“喝开水?怕是踩假水哦。你娃嚯别个,还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