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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再见,再见亦是恨。
狭路相逢
吃过晚饭,大家收拾了下准备动身,走出客栈,店里的伙计早就把我们的马车准好了,而且又多了一辆马车。原来张秋婉和张齐也改坐马车。
我和老不修的马车在最后面。前面两辆马车准备起程的时候,我才蹬脚上马车,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客栈的厅门,僵了下,快速上了马车。
老不修显然也看到了,撩开马车的布帘对我道“翠儿。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手紧紧抓住马车上的被子。
“那我们走吧。”老不修放下布帘。马儿慢慢的跑起来,车轮咕咕的动起来,我的心跟着咚咚的抽起来。
我还是不能自主的掀起马车小窗户上的布帘。背对着我的音尘绝挺拔修长的身形让我眼眶一热。这个曾经我无比熟悉的躯体再不是我所能拥抱的了。
音尘绝突然转过身来,视线落在马车上。我看到他的手握了握。
“保重。”无声的话语自我的口里缓缓的说出,我知道音尘绝听不到,但是我们之间已只有用这两个字来诠释了,再不要相遇,再不要重逢,再不要面见,惟有相忘,惟有遗失,惟有殊途才是我们最后的最好的结局。
放下手中的布帘。马车离开客栈上了官道。
闭着眼睛任无边的心痛淹没我。直至麻木。
天微亮的时候,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我以为会停下来投宿休息,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前面张秋婉和宗主的马车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旭日高升,前面的两辆马车突然在一处有条小江的草坪处停了下来。我有些懵了,难道要在这里休息不成?我跳下马车。
张秋婉走过来“你们去把我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我才注意到张秋婉的马车比我和老不修的马车大上不少。打开马车一看,里面锅碗瓢盆一应具全,油盐酱醋各种调料榜样齐全。
“这是?”我指着马车里的东西问。
“宗主要提前到鱼宁。”张秋婉也跟着搬起东西来。
老不修也跟着来搬东西。“爹,你去休息吧,吃过饭等会又要赶路。”要是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就是神仙也会受不了。
其他几个人也都在休息,我和张秋婉在路上也可以休息,所以这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和经秋婉。
我蹲在江边忙着淘米洗菜,张秋婉去捡柴火了。
张秋婉不会做饭,全靠我一个人,累得半死,总算在半个时辰内把饭菜搞定。给宗主端去饭菜,我们几人就吃剩下的。
“翠儿,好吃。”马夫和张齐边吃边道。
“好吃,就多吃点,才有力气赶路。”我笑笑说。
突然张秋婉把碗筷一放,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小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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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我吃过几乎一样味道的菜。”张秋婉神色怪异的看了我半晌后才说。
“是吗?”我状似不经意的说,心里却不停敲起鼓来。在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张秋婉会有所怀疑,但是也没有办法,菜都是和宗主的一块做出来的。只希望她只是随便想想,不会再深究下去。
我在忐忑不安中上了路。现在成泉已经死了,按理来说张秋婉就算知道我是悠悠,她应该不会戳穿我的身份。但是我不知道万朝宗重出江湖的目的何在。最重要的是连万朝宗的宗主也出现了,如果不是大事,怕是也不用着这宗主亲自出马了。
一天只有吃饭时才休息一到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赶路,这天中午到达了苏河边上的北城。总共只用了十二天。
苏河边上有两座城,苏河以北的称为北城,苏河以南的就称为南城。因为苏河隔断了南北两地来往,南北方工农商织等物品的交易都要从南北城通过,船运物流相当的发达,苏河两边停靠了众多的装有货物的货船。两城聚积着众多商贾巨富。
天天没日没夜的赶路,连老不修都喊吃不消,吃了不少大补元之类的丹药。我坐在马车里全身被颠得没一块肉不酸痛的。
幸好宗主下令在北城暂停休息一日。住进了北城客栈,这家全北城最大的客栈。
下了马车跟在宗主后面走进客栈“张秋婉!”有人在叫张秋婉,而且是女人。我前面的宗主停下了脚步。
“原来是你们。”张秋婉轻笑了一下道。
“秋婉。”宗主突然出声一板一眼的喊了张秋婉这么一句。
“宗主,这两位是曲阳宫宫主身边的亲信左护法离伤和黄堂主。”
我的手指甲都掐进手心的肉里面去了。唯有痛才能让我克制住此刻冲上去往离伤和黄依依身上扎刀子的冲动。
“哦。”这宗主哦了一声。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既是旧识,你们就好好说会话。”
“谢宗主。”张秋婉低首轻道。
“翠儿好生服侍宫主。”张秋婉又回过头对我道。
“是。翠儿知道。”握成拳头的手缩在袖子里。
跟着宗主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的余光看着站在一旁的一脸淡然神色的离伤和面色自若的黄依依。总有一天我会把我所经历的全部加倍还给你们!要你们比我痛上千百倍!
走到房门口,小二打开了房门。我随宗主走了进去。
房间里早就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我把宗主要换的衣服放到屏风上。“宗主请沐浴。翠儿先告退。”我往门外走。我想这宫主一天到晚带着黑纱,怕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在门外候着。”宗主一板一眼的道。
“是。”我轻轻走出去带上门,静静的站在一边。
老不修走过来一脸苦瓜像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担心我。“爹,你先去吃饭休息。我很好。”我笑笑轻声道。
老不修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既是旧识,你们就好好说会话……
我隐约总觉得这话别有深意,特别是之前叫的那句秋婉,我跟随宗主也有这么多天了。虽然跟宗主很少接触,但依我对宗主的了解,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主动说话的。这句明显的带有警告意味。
而让我奇怪的是张秋婉说出离伤和黄依依的身份时,宗主态度的转变。
抬起手在自己的头上敲了两下。强逼自己不要再往下想。
宗主隔着房门对我道“翠儿,把秋婉叫来。”
“翠儿这就去。”我往大厅走。
我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正在说话的三人。
“秋姑娘,宗主有请。”看了一眼离伤和黄依依,轻声道。
“知道了,你先去给宗主准备膳食。”张秋婉站起来微笑道“你们在此等等,宗主叫我看来是有事想问。我会把你们的事情一并说与宗主听的。”
“那就劳烦了。”黄依依此刻的带笑的表情还夹带着谄猸。
看着他们此刻的样子,我心里百般滋味。最让我难受的是明知你所想要千刀万剐的人,竟然还可以在你的眼皮了底可以笑得这么肆无忌惮。
有些人,是注定了有生之年要狭路相逢。我和黄依依就是最好的写照。
我给宗主送午膳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离伤和黄依依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就连离伤一向淡然的表情也染上了微些不悦。
“宗主,请用午膳”我把饭菜放下。退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们和宗主谈的什么,但是我预感离伤和黄依依和宗主开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逃离
因为南北城只有水路相通,走陆路还得沿着苏河走上千里地,千里地外有座山,名曰孤云峰。
我们弃了马车,包了一条画舫过苏河。
离伤和黄依依这次也随了宗主一起南下。离伤和黄依依对我自是再熟悉不过,而离伤和老不修在湘凌城的别庄也是有过不少的接触。
宗主一上画舫就坐进船里面的楼阁上。离伤,黄依依,张秋婉三人站在船头谈笑风生。为了避免让他们二人注意到我和老不修。我和老不修只得跑去船尾呆着。
“爹,如果我死了,你就将我的骨灰撒入这苏河中,让我随这滔滔河水而去。水是最圣洁的东西,能洗去我们生前身上所有的污垢,下辈子我们才能以一颗善纯的心重新投世。”我跨上了这条没有归路的报仇之船,且船已行至河的中央,而我不会游泳。只能等着开船的人把我送到岸上。行驶中会有大风大浪,或许顺利靠岸,或许身葬河底。
“乱讲,要死也是先死老的,所以应该是我先死。”老不修气鼓鼓的怒视我。
“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比爹后死行了吧。”看到老不修的样子,我扑的一下笑了出来,连死也要争先后。
渡河只用了两个时辰。上了岸。
我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逃走。之前我没有想别的办法逃,是因为这宗主反正也要去鱼宁,我和老不修没有钱,也不熟路,跟着他们可以省不少的事,但是现在离伤和黄依依在这里,我总有担心身份被戳穿不安的预兆。
这宗主昨天接见了离伤和黄依依,他们两只是音尘绝的属下,宗主就如此区别对待,如果知道我是音尘绝的夫人,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从南城到鱼宁快马也就十来天的路程。如果我就算在此地和他们脱离开,凭我自己去鱼宁也是相当快了。
进了南城后,发现气氛就有些异样了,进南城的时候还要盘查身份,周围高设了众多的关卡,关卡的旗上写着偌大一个的起字。
成起到了鱼宁还没有称帝,但是这旗上的起字怕是也说明的昭昭之心了。
因为前面的马车全部扔在了鱼宁,宗主下令在南城休停一日,让张秋婉和张齐去准备马车事宜。
所有人都进了房间休息去了,我则是因为要给宗主准备膳食,一个人去了厨房。
现在大家都在休息,这时候走怕是最好的时机了。
“小二,你去给我把天字九号房的客人叫来,他是我爹,我这里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抓住正好过来端菜的伙计道。
“好咧,姑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