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找不见。白明华嘴上说他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但心里还是急,说她两个小时前还来看过他,他也要刘安定去找找。
问到了手机号,刘安定便给飘飘打电话。接通,飘飘不说她在哪里。刘安定劝她回来,她也不说话。刘安定说了很多,对方始终不说话,刘安定只好结束了通话。
从飘飘开着手机等情况看,她即使不在县城,也不会出什么事。刘安定觉得很累,想回县城招待所休息,又觉得应该把三哥找回来。刘安定长叹口气,觉得三哥真是个苦命的人,也许命中该有这一难。他真后悔当初给三哥领去飘飘。刘安定想,如果三哥去找飘飘,只能到城里去找,根据时间判断,三哥现在正在去城里的路上。
()好看的txt电子书
刘安定开着车走不多远,果然看到三哥一个人走在前面。停车让三哥上来,三哥却仍要进城去寻找飘飘。
三哥脸色灰白,嘴唇干裂,很可能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刘安定心里一阵发酸。他知道无法阻止三哥寻妻的决心,但人海茫茫,这么大个地方,又到哪里去寻找。刘安定决定拉三哥进城,让三哥好好吃一顿饭,然后再拉他到街上转转,转一圈,也许他就死心了。
三哥虽然一天没有吃饭,但他说不饿,只是渴,想喝稀饭。刘安定要了两个汤,也要了米饭和炒菜。三哥真的是渴,两个汤很快就喝干了,饭却吃不下去。刘安定知道三哥的精神压力很大,也许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找不到飘飘,可三哥哪里明白,如果找到了,等待他的也将是冷冷冰冰的离婚。
本来刘安定要力劝三哥放弃飘飘,但现在看来说什么也不会有用。刘安定无声地拉三哥在街上转,三哥虽然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但此时已夜深人静,别说飘飘,连女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送三哥回到家,刘安定想告诉三哥他已经和飘飘通了电话,她可能没离开西台,让他放心,但想到如果告诉他,他可能会再去找,便没有说。
第二天上午,刘安定接到王德礼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别的事,要他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
刘安定是第一次来王德礼的办公室。想不到堂堂副县长的办公室却仍然是五十年代的样子,和大学的办公室比,条件差了一大截。刘安定坐下没话找话说你这套也该换了,王德礼说:“我这个人实在,形式的东西咱不讲究,工作不是在办公室干的,副县长实际就是个办事员,在办公室呆的时间也少,弄豪华了人家还说咱不廉洁。”
刘安定以为叫他来要谈公事,并且不是鸡毛蒜皮的公事,没想到却是为三哥的事。王德礼说:“事情还比较麻烦。白明华最近被州里聘为科技副专员,副专员被打坏,赵书记很恼火,他打电话批评了我们,要我们立即将你三哥赶走。”
刘安定的脸涨得通红,羞辱愤怒一起涌向他的心头:赶走刘三定,实际就是打他刘安定的脸。刘安定知道白明华和赵全志关系密切,但作为州委书记,全州一把手,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不先处理违纪干部,更不管为什么被打伤,却要首先处理一个贫民百姓。打狗看主人,说明赵全志毫不顾及他这个总工程师的面子,更没把他和白明华相提并论。刘安定一时说不出话来。王德礼说:“白教授确实伤的不轻,如果公事公办,你哥已经够上了刑事拘留,但考虑到你,县里决定让你劝你哥离开,离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也是个两全的好办法。”
这个要求也许是白明华提出来的,目的也许是赶走三哥,留下飘飘,一来解心头的恨,二来可长期霸占飘飘。白明华这样的人算什么东西。刘安定强压了愤怒问怎么处理白明华,王德礼说:“赵书记没有说,县里也没有考虑这些,因为白明华不是县里的人。”
明显都向着白明华说话。看来在西台,白明华在他们眼中的分量远比他刘安定重。刘安定红着脸说:“我知道白明华在这里比我有面子,也比我有权势,我想问问,白明华不是这里的人不能处理,刘三定就是这里的人了?出了这样的事,白明华就没有一点责任?事情为什么引起,处理一个不处理另一个,你们觉得合理吗?”
王德礼有点不高兴了,他说:“我的刘教授,你想想吧,州委书记打电话来,我们有几顶官帽敢不立即执行,正是看在你的份儿上,县里才让你劝你三哥离开。你再想想,白明华是州里聘请的专家,保护他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州里让我们处理这件事没一点错,而你三哥只是个外来民工,如果不看你的面子,早把他抓了起来,判他两年三年都是轻的。现在你还说不给你面子,你让我怎么接受。”
人和人之间没了平等,当然没有道理好讲了。刘安定欲言又止,只好低了头不再说什么。
王德礼又向刘安定解释。刘安定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劝三哥回去就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刘安定问再有没有别的事,然后离开了王德礼的办公室。
回到招待所,刘安定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他觉得白明华太无耻,太狂妄,太不要脸,如果换了别人,早羞得无地自容,哪里还要告到州里,闹得满城风雨。
刘安定想再会会白明华,看他究竟怎么想。他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更不能让他再一次取得胜利得意忘形。刘安定恨恨地想,别以为没有人管你,在这里我管不了你,在学校我是校长助理,我完全可以提议给你处分,甚至撤你的职,并且一撤到底。
没想到飘飘在白明华的病房里。这时候了还敢这样,简直有点无法无天。白明华也没想到刘安定会来,一下有点不好意思。飘飘更是抬不起头,低了头匆忙走了出去。
刘安定气呼呼地坐了。没想到白明华却解嘲说:“真他妈的丢人,一次次栽在女人身上,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劁掉。也算我命中倒霉,你他妈的也整天搂着小情人,你怎么一点事都不出,倒霉的事怎么单单让我碰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白明华也在反思自己,也像有和解的口气。也许这回真能彻底治好他的毛病。屋里再没有别人,刘安定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真不明白?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有着本质的差别,我是在追求爱情,你是在玩弄女人,这回你明白了没有。”
白明华说:“狗屁,这有差别吗?说穿了,你比我更卑鄙恶劣:我只和人家的女人睡觉,并不破坏人家的婚姻,你却偷瓜拔秧,把人家连根抢过来,你说谁他妈的更可恨。”
刘安定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多伟大的爱情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动物的交配。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自己,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我知道你的本事大,你能让赵书记把我三哥赶走,你能长期霸占飘飘,你还能干许多坏事,但你想过没有,你出院后怎么办,不说你拿什么脸去见人,单说你回学校后怎么向学校交代,学校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你想过没有。”
这些白明华早想清了,他最担心这事传到学校。学校是他的根,学校如果处理他,一切的一切就都完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惹恼刘安定,他也不知道赵全志要赶走刘三定,更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白明华急忙让刘安定细说赶走刘三定是怎么回事。刘安定说了去王德礼办公室的情况。白明华哀叹几声说:“想不到这帮家伙故意要把事情传出去,真他妈不是东西。事情的经过我能想清楚,是吴学才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县里,县里又告诉了赵全志。他们这样折腾,这不是成心要出我的丑么,成心不让我活么。”
白明华痛苦得说不下去了。闭了眼半天,又说:“安定,谁能理解我这时的心,我心里有多痛苦有多悔恨,谁又能知道。我真恨不得把自己捏死,怎么就不长一点记性。让人抓破脸,没想到又有今天这个下场。我真是恨死我了。刚才飘飘来,我就让她走,以后再不要见我,我也决不再沾女人。你想想,我是这种心情,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去张扬这事,怎么会让人赶走你哥。昨天我对你说饶不了他,那是气话,你怎么会真的相信。”
刘安定相信这是真话。白明华也确实倒霉,但这倒霉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是他长期骄横霸道,没有摆正自己位置的必然结果。白明华也确实可怜。刘安定不知该说什么。白明华又说:“安定,咱们共事这么多年,虽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总的相处还是好的,我也是实实在在为你办了一些事的,如果不是这样,你也没有今天。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真不忍心咱们翻脸,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赵书记那里我打电话和他说,飘飘那里我也会劝她不要离婚,一切都过去了,我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事传到学校,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刘安定理解白明华的意思,不要把事情传到学校,把事情了掉,才是白明华最想说的。如果通过小道消息把这事传到学校,民不告,官不管,学校当然没人去查。如果是他刘安定把这事捅到学校,建议学校处理,那学校就决不会不管。白明华当然清楚这些,现在白明华主动想了掉这件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刘安定心里轻松了一截,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当我们共同买了一个沉痛的教训,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一件丑事,我当然也不希望再闹下去。”
白明华仍然叹气,叹一阵说:“过几天腿好一点我就出院回学校,学校还有许多事情,不回去学校领导会有意见,回去我就拄了拐上班,人们问,我就说下楼梯不小心扭了,到时希望你也这么说。”
刘安定点点头,算是回答。
第一头胚胎移植的小牛终于生出来了。小牛犊很健康,还没待母牛舔干羊水,小牛就挣扎几下站了起来,然后四肢很不协调地蹒跚学步。因为是生产第一头移植小牛,来围观的人特别多,小牛站起来后,人们便一片鼓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