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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鸟毛事让人烦!”秃子咕哝道,“昨晚刚睡下,吴刚那小子就来电话,说五号工地工人闹事,他摆不平。日!那小子就晓得整干饭,捞女人裙子!这么点鸟毛事都干不好!”
“工人闹事?不会吧?他们做工都忙不过来,还有心情闹事玩?”我以为是工友之间闹矛盾。
“日!你小子不晓得!那帮穷鬼就他娘的喜欢闹点鸟毛事寻开心!”秃子忿忿然。
“还有一件呢?”我问,心里恨恨的。靠!穷鬼?你爹当年也他娘的穷过,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你他娘的也不想想,你手里的哪一分钱没有他们的血汗!闹事?闹死你个死秃猪才好!还有那个死小眼睛吴刚,也一并闹死算球!
吴刚是杜秃子前任私人保镖,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现在却他娘的成了杜秃子手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工头,年赚百把万,专好克扣我那些穷乡亲的工资。一想起我那些老乡过年讨工资的艰难像,老子就想操小眼睛的祖宗!
“烧香啊,不是跟你小子说过吗?”秃子唉声叹气的,仿佛浑身无力。
“哦。”我做出一副明白的样子应着。
“鹅!还鸭子耶!你小子就不晓得同情一下下本经理?日!”秃子一副不幸的样子。
“经理,烧香嘛,九牛一毛而已,你也不至于痛苦成这样吧?嘻嘻!”我嘻嘻地笑,心里咬牙切齿:靠!烧死你个老秃猪才好!你个老秃猪仗着有几个臭钱,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老子才跟你不到两年,就给你记了至少二十件!尤其是你娘的仗着那几个臭钱,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你他娘的还数得过来吗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杜秃子一早打来那该死的电话,心里就这样不平衡,所以老翻经理的陈芝麻烂谷子?也许吧,谁叫这老小子让我不得舒服呢!
“萧克,钱不由你小子出,你当然不心痛!你看看杜经理,还有几根毛?啊?”秃子口里经常说“毛”字,还以头上无毛为荣,说话间,就将他那荒山秃岭伸到前排来,光鲜鲜地晃动着给我看。
我可不喜欢这没毛的东西,所以并不看,却将刹车踩住了:“经理,到公司了!”
公司门外,笔挺地站了几个穿制服的保安。我还没将车停稳,早有一个保安迎到了车门前,一等车定下来,立即帮忙打开了车门,小心地将秃子拉出来。用一个“拉”字,对这位胖了一点的上司实在有点不恭敬,不过没办法,车门太小,要不用力拉,那家伙就出来不了。
我陪着秃子进电梯,升到第十层,电梯一顿,门哗啦一声开了,两个气质温婉的小姐立即一弯腰,腻声道:“经理早!”
“妹妹们早!”秃子眯缝着小眼睛,脸上终于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我跟在经理后面,但那俩小姐就是不朝我也弯腰鞠躬,来那么一声“萧保镖早”或者“萧师傅早”,这很让我难受了一阵,心里又发着狠:靠,老子总有一天,得叫老秃猪跟在我的后面,让小姐们朝老子鞠躬,小嘴里叫的也是“萧总早”,而不是什么狗屁“经理早”!
我将经理送进经理办公室,便照例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到秃子背后去。秃子今天似乎真个心里不爽,见我站在他身后,便朝我不耐烦地挥手:“去,去,自己一边玩去!记得十点上来接我就是!”
我心里乐了:今天老秃猪可真开恩啊!老子鬼才愿意站你龟孙背后!
一迭连声的“谢谢”之后,我一溜烟出了经理办公室,幽灵一般晃到了电梯门前。
“芳芳妹妹,菊花妹妹,累不累,哥哥陪你们聊聊天。”
芳芳和菊花是这层楼的俩服务生,穿着暴露,多次和秃子在办公室玩点Xing爱游戏。我不知道自己是吃不了葡萄觉得葡萄酸呢,还是嫉妒,反正对俩丫头没啥好感。
“萧师傅,你要死啊,我们姐妹在上班呢!”芳芳发着娇嗔。这丫头脸上虽然有几点雀斑,但脸形却不错,身段也正点,尤其一对豪|乳,挤得胸脯堆山一般巍峨。
我喜欢从她开口宽松的圆领往下看,看那幽深的山沟里的无限风光。
“怕啥?又不是上夜班!”我嘿嘿地笑,几乎流下一串清口水。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芳芳呸着,脸上露半截娇羞,双手将双|乳轻轻地托了一托,那两座对峙的山峰几乎挤出衣服的包裹。
我正要细看,却听“哗啦”一声响,电梯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小眼睛中年男人正从电梯里出来。
“哟,吴哥!早啊!”我一副很亲热的样子,脸上一定洋溢着伪善的笑。
俩美女见了吴刚,鞠着躬道:“吴哥早!”
菊花还礼节性地问:“吴哥,找杜经理吗?”
来人正是被杜秃子骂做只会整干饭、捞女人裙子的吴刚。这家伙绝对是擅长捞女人的好处的高手,出门时,竟趁俩美女鞠躬之机,伸手在她们滚圆的屁股上揩了点油,嘻嘻地笑着,一边应着“是”,一边又应酬着我:“萧兄弟今天怎么不在经理办公室?”
“嘿嘿,”我不怀好意地笑,“经理等倒霉蛋去见他,兄弟今天又不倒霉,为什么要在?”
吴刚怔了怔,依然嘻嘻笑着,道了“拜拜”径直往经理办公室去了。
我瞧着那家伙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愉快的感受悄然升起:娘的,你小子今天要不出点血,老子不信你能走到干路!
“嘿嘿,刚才姓吴的怎么你们了?哥哥我也怎么一下你们,行么?”我涎着脸,回头又泡上了俩美女。
“萧哥,回去‘怎么’你家嫂子吧,和我们姐妹能‘怎么’出个什么名堂?你也就嘴上讨点便宜,一到动真格的时候,你哪次不临阵退缩?谅你就算有色心,也没色胆!”菊花嘴角微挑,神情很是不屑。
“哪个说的?哪个说我临阵退缩?”我如何肯承认?是男人都不肯承认这个的!我自觉气短,只好把声音提高了八度。
俩美女见我认起真来,抿了嘴只是笑。我还要故做严正地质问时,腰间手机却响了,再顾不得胡扯,忙接了来听。
“小可,我是嫂子。”手机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快酥了。
“嫂子啊——”我心里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晓得怎么的,早上强迫脑海浮现却浮现不出来的嫂子的形象,此时突然在眼前闪了出来:含情的眉目,无限娇羞的脸腮,玲珑小巧的下巴……
“咯咯,‘嫂子啊’,真肉麻!”芳芳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去‘怎么’你嫂子吧,傻哥哥!哈哈!”菊花更加放肆。
我不敢再触这俩丫头的霉头,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躲角落去了。
“小克,你侄子感冒了,发着高烧,咳得厉害,乡卫生院的医生说烧成了肺炎,建议我送县医院来治。你看,你能不能开车来接我们?”嫂子声音焦急,充满了期待。
“嫂子,刚才经理给我已经安排了任务,能不能回来接你,我还得问问他才行。你暂时别离开电话,我马上打回来,怎么样?”我心里也急了,侄子延儿才刚两岁,哥哥的遗腹子,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关了电话,匆匆跑进经理办公室。秃子正从吴刚手里接过一摞人民币,高高的一摞,怕不有五六万。他见我突然闯进来,感觉诧异:“萧克,你小子鬼火火的,闯什么鸟毛事了?”
我急匆匆地道:“经理,能不能放我一天假,我侄子病了,我想回去接他来县医院住院。”
“今天?现在?”秃子一脸惊讶。
“是啊,烧成肺炎了,拖不得!嫂子正等我回电话呢。”我满腹的期待,一直以来,嫂子和侄子就是我的全部,我可不能让他们受一点点委屈。
“萧克,今天不方便啊!一会你得送我到茶楼去不是?还有,五号工地的事还没摆平,你怎么能在这时离开呢,你说是不是?”秃子很为难,满脸,甚至满脑袋都是为难。
“经理,你得通融通融!”我可怜巴巴地望着秃子,鼻子都差不多要发酸了。乡上到县城四十多里路,一天就两趟班车,早上七点一班,下午三点一班,一路走,一路停,到站没个准点。嫂子要搭乘下午的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县城,更不知道侄子的病会发展成什么样。
“萧克,今天这事可通融不了啊!”秃子换作一脸的无奈,摊开双手,耸了一下肩,一副西欧绅士的无可奈何。
我见秃子这样,心里恨恨的,却没有丝毫办法。车是秃子的,工资也是秃子开,我既不能随意开他的车接嫂子,也不能随意旷工,人在矮檐下,只得他娘的这般低头!
出了办公室,我艰难地给嫂子回电话,说话是绝对的不利索:“嫂子,我,回,回——”
“你别说了,嫂子知道你的难处。”嫂子听出了我的为难,连忙在那边安慰我,“延儿不会有事的,我们坐下午的车来吧,到时,你来接我们就是。”
“好吧!嫂子,你和延儿来了,我再好好陪陪你们,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么些,你不会怪我吧?”我心中愧疚,语调缓慢沉重,觉得他娘的要塌天了似的。
“怎么会呢?”嫂子笑着宽我,“小克,延儿没啥事,你别担心,啊!我得挂了,延儿在哭呢,拜拜!”
“你挂吧,嫂子。别忘了替我亲亲延儿!拜拜!”我关了电话,呆望着天花板出了会儿神,心里思量着嫂子和延儿,不晓得嫂子都急成什么样了,也不晓得嫂子失望成什么样了。却见吴刚意兴索然地从经理办公室出来,默默地往电梯门走来,我心里的火顿时就来了:我靠你个吴小眼睛,什么屁事办不好,闹得老子连一个假都请不成!
心里火归火,面子上还得微笑着和那该死的小眼睛打招呼:“吴哥,走了?”
“走了,回见!”吴刚敷衍着,埋头进了电梯,这次连揩美女的油都忘了。
才他娘出几万块钱,这小子就蔫了!娘的,老子说你走不到干路,你小子就走不干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