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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五行兄弟从云南赶来。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受到金三角全面打压,金三角的将军对于南洪门劫货杀人的做法亦是愤慨,他只对老鬼简单道:“以后,我不想再看见类似的情况发生,至于你想怎么做,你就去做好了。”将军的意思老鬼自然明白,他报复的疯狂程度恐怕连谢文东都自叹不如,当他抓狂的时候,那在对方眼中,他确实如厉鬼一样。
有了将军的支持,老鬼的低气也足了,他放出话来,消灭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如有抵抗者,杀无赦,若有不服者,斩立决。他在云南各地掀起一阵恐怖的血腥旋风,把当地各大黑性质势力吹的人人自危,也把南洪门的势力吹得哭爹喊娘。金三角做事要比南洪门狠得多,也绝的多,不择手段,杀人如草荐。五行兄弟几人刚开始还站在老鬼一边,帮他打击南洪门,到后来,不满老鬼做事不留余地,赶尽杀绝的手法,而且大局已定,即使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几人一商议,干脆去上海,既能帮上老雷的帮,又能等候东哥。五人和老鬼简单迟行后,就这样赶到了上海。东心雷见到五行兄弟,大为欢喜,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说句老实话,他身边确实没有几人可重用,有这五人帮忙,自是如同增添一膀臂。
五行五人刚到上海,气势凌人,和东心雷很快计划出一次暗杀行动。只要杀了向问天,南洪门也就倒了顶梁柱,没有惧怕的了。东心雷来上海也有一段时间,处处受人压制,心中早憋了一口气,听五人的提议后,虽然觉得冒失,可不失为一条结束战争的便捷之路。杀死向问天确实是一条便捷之路,但做起来要比说来难得多。计划的很周密,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上海遍地是眼线耳目的向问天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只是笑呵呵的当着一干部下面对本地区分局长说道:“天要下雨,我也没办法。有人想杀我,那就让他就尽管来吧。中国是讲法制的,特别是上海这样的国际化都市,法制应该更严谨。”
第一百一十章
这位分局长听后,擦擦头顶的虚汗,干笑两声,连连称是。向问天虽然年轻,但南洪门在上海的发展年头已久,甚至可以往他上面推三辈,市里一些老领导之所以对他照顾有加,一是他本身确有过人之处,再则也是看他父亲的面子。向问天的身份,这位分局长再了解不过,不管在白在黑,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如果他在自己的地头被人暗杀,那自己也该倒霉了。
东心雷和五行兄弟在市区内南洪门总部附近,暗中苦心一番布置,结果没迎来向问天,反招来了无数警察的围剿。乱战之中,东心雷和五行兄弟落荒而逃,折损手下精锐不下十人,其中还不算被警察抓走的,等跑回郊外的破厂房之后,东心雷灰心了,摇头叹息:“向问天没动一兵一足,自己已落得惨败,这仗还有个打嘛?!”
五行兄弟五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灰头土脸的,没了刚来时的盛气凌人,金眼黯然道:“我们吃亏在于没根基!”
这话被他说到点子上,正因为没有根基,东心雷才处处受挫,处处落人之后。可在一坐陌生的城市打下根基,又是谈何容易,有些人为了这一点花费十年或数十年的时间才做到。东心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木子边擦伤口上的血迹边淡然道:“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什么?”东心雷抬目问道。木子无奈道:“现在除了东哥,还有谁能改变现状,在东哥没来之前,我们最好老实一些,什么都不要做。”他的话虽然让东心雷倍感面热,但无法否定,木子说的是最佳办法。
谢文东到了上海之后,东心雷和‘探花’灵敏,加上一位司机,总共才三人前来接他,见面后亲热的拥抱一番。特别是三眼、李爽、高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东心雷,喜悦之情流露言表。东心雷不愿在市内耽搁太长时间,将众人让上车后,急忙奔向郊外。车中,谢文东看出一点端详,咧嘴一笑,明知顾问道:“这一阵,你们在上海的情况怎么样?”
“哦,这个……”东心雷面红似火,言辞闪烁道:“还过得下去,东哥,我们回去再说吧。”谢文东见他的样子,更是了然于胸,不想太逼他,点头道:“好,现在你是主,我是客,一切听你的。”“东哥,别开我玩笑了。”东心雷摇头苦笑不已。
到了破旧厂房,院子不大,里面废弃的机械四处摆放,占了大部分空间,厂房内,空荡荡的,墙壁破旧、污垢不堪,空气潮湿,发霉的味道刺鼻。谢文东眉头一皱,环视一圈,问道:“你们就住这种地方?”东心雷叹道:“这还是我毫不容易找到的,但也不能长久,听说此处已经卖给外商,不久人家会来收厂,我们还不知道去哪住呢?上海寸土寸金,想找到一块够大,南洪门又不好骚扰的地方,谈何容易。”五行五人从厂房暗处走出来,身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血迹,一见谢文东,几人纷纷施礼,恭敬道:“东哥!”看了看他们的样子,谢文东道:“你们也挂彩了?”
金眼咬牙道:“向问天,太狡猾,而且势力庞大,竟然能控制上海的警方,我们能活着冲出警方重围已实属运气了。”
“哦!”谢文东明白的点点头,眯眼一字一句道:“向问天!”他托着下巴,低头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反应过来,对五行五人歉然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他一指地面,又道:“这里不适合我们。想和一个人相抗衡,首先不能怕他。我们要对付向问天,就不能躲着他。得在市内找处落脚之地。”“在哪找?”东心雷神经一振,上前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文东挑眉一笑,道:“我刚刚到上海,而且第一次来,不去逛上一圈,岂不是错过了上海的美景!?”
上海的夜景一向很漂亮。夜色朦胧,朦胧下一座座高楼大厦挺拔,道路两旁的街灯蜿蜒曲折,霓虹点点,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闪烁连成一片,构成一条城市中的银河。东方明珠亦很漂亮,与其说漂亮,不如说雄伟,亚洲的至高点,蹬上转盘,向下俯看,大半城市就在自己脚下,往来汽车如蚂蚁穿行,让人看后顿时雄心振起,万丈飞扬。万点灯火晃花了谢文东的眼睛,也让他满腔血液为之燃烧。他喜欢挑战,更喜欢征服,将一座最发达的城市踩在脚下,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言表。他手指缓缓指向立地窗外,在玻璃上慢慢滑动,幽幽道:“国家有国家的法律,黑暗有黑暗的准则,谁强谁就是主宰。我们用什么能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征服!”接着,他微然一笑,笑容如同春来怒放的花朵,从他的眼睛扩散到整个面部,转头问道:“你们想做主宰吗?”他旁边,站有数人,随便挑出一位具是洪门或文东会的巨头。三眼和东心雷身子一抖,特别是后者,零星的斗志顿时又恢复到燎原之势,二人几乎同时说道:“舍我其谁?!”说完,两人楞了,相互看看,仰面大笑。笑声洪亮,引起周围其他游人的阵阵侧目,其中不乏外国人,指指点点。谢文东环视一周,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在他目中的反射,精光闪闪,亮得骇人魂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在人们脸上划过,火辣辣的,顿时,周围五米之内,再无游客。他转过身,面对窗外,淡然道:“其实,向问天不算什么,南洪门也不算什么,我想要的是……”剩下的话未说,用手指了指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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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谢文东想要的是整个上海,他的野心,从来没有小过。“有东哥在,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李爽豪情万丈,神情飞扬道。的确,谢文东说出的话,很少有没实现的,他做的事,也没有不疯狂的,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众人恐怕也会相信月亮确实是方的。“当然……”谢文东淡笑道:“我们想要上海,必须得先赶跑南洪门。和他们对抗,我们就要有个能立稳脚跟的地方。”“这个……恐怕不容易。”激动归激动,现实却很残酷。东心雷心有余悸,他不是没尽力,而是想在南洪门眼皮底下找一块落脚之地谈何容易。又有谁敢和根深蒂固的南洪门为敌?!
“不容易吗?”谢文东笑了,手扶窗栏,仰望天际,手指轻轻扣打脑袋,半晌,问道:“老雷,你来过上海几次,对上海又了解多少?”“哦,”东心雷顿了顿,摇头道:“以前我并未来过,至于了解嘛,恐怕比东哥强不了多少。”
“恩!”谢文东点点头,笑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做什么呢?首先,得找个上海通来,至少,对上海的各个势力要有一定了解的人。”东心雷恍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猪头,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他乐道:“东哥,这个交给我吧。”
白牡丹,上海西区一家极具规模的夜总会。一朵巨大而妖艳夺目的白色牡丹花就是它的招牌,牌子左下角还有用霓虹灯围出来的三个大字‘不夜城’。据说白牡丹夜总会在上海已有些念头,甚至可以推到解放前,虽然以前的楼楼房早已拆掉,地方也变了,但招牌未改。只看夜总会门前停放的各种高级轿车不难猜想它生意之兴隆。
近凌晨五点左右,天片开始放亮,白牡丹的客人已基本*了,稀稀两两的服务生没精打采的清扫地面,打扮或艳丽或清纯的小姐们劳累一宿,呵欠连连,搭伴结伙,准备收工。白燕是白牡丹的老板,看她的样子,好象二十多岁,再仔细看,又好象三十多,或者更大。不是她的模样老,而是从骨子里向外透出一股老练,让人分不清她的年龄。能在上海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家如此规模庞大豪华的夜总会,足可以值得骄傲,但她的容貌,绝对比这间夜总会更令她自豪。
那是一种冰冷中燃烧着火热的美。若把她比做玫瑰,一定是带着毒刺的那种。洁白无暇的面孔上镶了两只如同繁星的双眸,弯眉浓黑,桀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