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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刑警一起静下心来,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著营救者的到来。不知过了多久,刑房通向外侧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个歹徒直冲进来。门外隐约传来了混乱的声音,其中还夹杂著枪响。这两个歹徒神色慌张,右手都持著枪,一下子冲到了捆绑劳拉的椅子前。
只听得一人用英语说道:“快!快把这个女刑警带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三哥正等著呢,只有拿普林斯警官当人质,我们才有逃脱的机会。”另一人将手枪交到了左手,右手取出了一把小刀,一刀割断了捆绑著金髮女警官上身的绳索。那个先前说话的歹徒伸手把断开的绳索从劳拉赤裸的身体上解了下来。拿刀的那人随即俯下身,再去割她脚踝上的绳索。
当捆绑住劳拉双脚的绳索被割开的那一剎那,她突然一抬腿,膝盖撞在了这个歹徒的面门上。同时,她那赤裸的身躯一扑而上,双手成拳,猛向被撞倒的歹徒的身上击去。劳拉在刚被活捉的两天的凌辱和拷问过程中,凡是在被解开捆绑的状况下都屡屡进行剧烈的反抗,但每次都寡不敌眾,被歹徒们一次次地击败,随后就遭到了更残酷的凌辱,使她彻底丧失了反抗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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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她就没有再作无谓的抵抗,因此歹徒们对她也逐渐放鬆了警惕。平日押送、关押和拷问之时,并不像对赵剑翎那样先将她五花大绑,再将她绑在牢房或是刑架上。不料,这一次却发生了不测。和赵剑翎那典型的中华武术不同,劳拉的格斗主要是拳击和散打的套路。她左拳击在了歹徒的胸口,右手抓住了歹徒的左手腕,将他的左手撞在了地面上。歹徒左手中的枪也拿捏不住,落在了一边。
位于劳拉背后的那个歹徒,看见自己的同伴和裸体的金髮女警官扭打在了一起,本想开枪射击,但这样的后果不是误伤同伴就是误伤人质。他只有从椅子后冲上去,伸脚去踢正集中精力对付他的同伴的劳拉。他的第一脚踢在了女警官那丰满的臀部上,但显然充满弹性的臀部并不是要害部位。劳拉只是轻哼了一声,对付那个倒地的歹徒的计划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敌人右手中的刀也被她击落。
此时歹徒的第二脚才攻到,蹬在了劳拉的左腰。她那纤细的腰部自然不具有臀部那样的抗击打能力,这一脚造成了实效。劳拉呻吟著被踢得滚向了右边,但当她滚了半圈,正面面对著这个原本自背后攻击她的歹徒之时,枪声突然响起。枪声不是来自于持枪的歹徒,而是来自于金髮的女警官。她在这一滚的过程中,已经拣起了自倒地的歹徒左手落下的手枪,一翻转过身就立即射击。第一枪击中了站立著的歹徒的腹部,第二枪则击穿了他的心臟。
另一个歹徒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劳拉一枪击倒。劳拉上前一搜索,在一个人的衣袋中发现了一串钥匙。她立刻跑到了关押赵剑翎的牢房前,将这串钥匙一把把地试了过来,终于打开了牢门。她走进了牢房内,将捆绑住赵剑翎上身和双脚的绳索全部解开。两个赤身裸体女警官一起走出了牢房,两个人一齐奔向了两个已身亡的歹徒处。赵剑翎从另一个歹徒的手中取到了手枪。劳拉则从另一个人身上脱下衣服,準备给自己穿上,以遮掩住赤裸了一周多的躯体。
那些依然被关押在牢房内的男人此时也都已经从睡梦中醒来,在两个女警官;的背后叫喊著:“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一边走进刑房,一边用英语叫喊著:“快把那个女警官带出去,我们快撑不住了。”
劳拉正忙著穿衣服,但赵剑翎却没有丝毫的鬆懈。她举手就是一枪,那个人还未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倒地身亡。紧接著,赵剑翎也换上了另一个歹徒的衣服。劳拉身材高大健美,穿著男人的衣服还勉强合适,身材娇弱的赵剑翎穿著就不合身了,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赵剑翎拿起了那支发出信号的笔,和劳拉迅速奔出了刑房,只听得外面人身;嘈杂,一片混乱。由于刑房是设在地下的,显然战斗还没有蔓延到这裡,两个人沿著走道向外走去,转过一个弯,就从楼梯来到到了地面上。
只见外面歹徒们一个个如无头的苍蝇一般,纷纷躲在房内一些遮蔽物后,用手枪还击著。远方,一个个身穿防弹衣,荷枪实弹的J·C正不断地缩小包围圈。地上已倒下了几具尸体,其中一个就是傅文干。至于赵剑翎和劳拉的出现,却再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人从地下的刑房跑到了地面上,等于是出现在南洋会的腹地。她们立即举枪从歹徒们的背后射击,顿时就引发了更大的混乱。几分鐘内,南洋会就遭到了重大的损失,反击的火力瞬时减弱。劳拉正巧看到了正处于指挥中的吴老三,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赵剑翎道:“看来大局已定,这些人很快即使能活命,只怕也会被逮捕,根本没有逃命的餘地。我的身份非常隐秘,警方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得趁著最后的混乱阶段想办法溜出去,你回头碰到马克警官和郑霄曄警官就和他们说一声,但不要告诉别人。”劳拉脱困之后心情颇为舒畅,笑著道:“明白了,你小心走吧,不要让我的同事们逮到了,否则被他们追问起来,到时候只怕连马克警官和郑霄曄警官也不容易隐瞒住你的身份了。”
此时由于南洋会的歹徒们死伤惨重,反击力大为削弱,警方的火力也随之减弱了下来。赵剑翎向周围环视了一圈,觉得警方在西边的火力更弱一些,轻巧地从向西的一个窗口跳出。窗口外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赵剑翎跃出后就藏身其中。只见前方不远处,三个人影正在向窗口靠近。其中两个人身著警服,手持冲锋鎗,而另一人则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身著便服,外面套著防弹背心,正是郑霄曄。
赵剑翎就一直躲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只等著眾人走近。此时南洋会的歹徒们几乎死伤殆尽,全场之中只剩下零落的枪声,也大多发自警方。郑霄曄和那两个刑警警觉地进入了灌木丛,见这个方向上没有歹徒的任何抵抗,就随即从窗口跃入。女警官这才从灌木丛中走出,她的身法虽然轻快,但还是带动了一些灌木,產生了悉嗦的声响。郑霄曄立刻转过了头来,赵剑翎也恰好回头看去,两人相视了一眼,郑霄曄已确认了她的安全。
赵剑翎不再逗留,立即离开了这裡。此时,另两个刑警也转过头来,发现了有人逃走,便想要追击,却被郑霄曄制止住了。“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们查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查到。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发怒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微微有些发福,两鬢已经显出了斑白之色。他的目光极为锐利,阴沉的脸色显得极为严峻。站在他身边的几个手下,都不禁心中发颤,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名手下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道:“大哥,二哥他回来了!是不是现在……现在就请他进来?”
只听得那个满面怒容的中年男子大声喝道:“你既然知道还要问!还不快把老二叫进来?”这名手下立即诚惶诚恐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年纪比那个中年男子小两三岁的人走了进来。这人一脸的驃悍,双目之中邪光四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极为难缠的绝色。
这两个人分别是南洋会的老大和老二。老大姓杨,是南洋会的创始人,多年来为南洋会之首,固然德高望眾,但脾气暴躁,手下对他颇为惧怕。老二姓祈,是两年前被杨老大从别的帮会挖来的。杨老大道:“老二,你终于探亲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裡,我们南洋会可出了大事!”
祁老二道:“老三的事情我大致已经知道了。老三素来心浮气躁,没想到这么快就和方德彪他们敌对了起来。老三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他这么希望表现自己以增加在南洋会中的威望,未免也……”杨老大愤愤地道:“老三的野心太大,先让方德彪和卡特火并,结果卡特身亡,他又收服了卡特的手下。随后他想要一举把方德彪的组织给剿灭,这倒还罢;了。问题是怎么莫名奇妙就被警方给毁了?”
祈老二道:“警方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们的兄弟居然一个都没能逃出来,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老三的地方十分隐秘,我们手下都有很多兄弟不知道,国际刑警处又怎么会知道?”杨老大道:“我也正觉得这个事情非常奇怪。老三在收服卡特的余部时,抓住了一个卧底的国际刑警处的女警官,叫劳拉·普林斯,大概这才招惹了国际刑警处。也许他们有什么联络的手法,使得警方得知了老三的藏身之处。”
祁老二点了点头,道:“嗯,这个可能性很大。但老三抓住那个女警官是什么时候?我听说好像是和方德彪正式敌对之前的事啊!那个女警官既然早就被抓了,有手段早该找到机会施展出来了,怎么会到三天前才出事?”杨老大道:“的确如此。普林斯警官被擒是两周前的事情,三天前警方才采取了袭击,之间隔了十天。虽然不排除劳拉·普林斯此前一直没有找到设法联络的机会的可能性,但也很可能有其他的因素。”
祁老二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有没有其他的消息?例如事发之前,还有些什么特殊的情况值得注意?”杨老大道:“我派人去查了,可是这帮废物查了半天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们在S市警方的内线,很早就从国际刑警处得到了那个女刑警被擒后的消息,但是对这次的袭击也没有太多的瞭解。一切都很神秘,似乎事情都只有高层的人才知道。”
祈老二道:“和卧底相关的事件本来应该神秘。但既然那个女警官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了,我就很怀疑这是否有必要把一切都做得这么神秘。越是神秘,我得疑心就越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