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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式5点5毫米微声腔手枪。
一柄朴素无华的56式三棱军刺。
一把东北虎特种大队特有的深紫色木柄匕首。
角落整齐存放一只有些年月的袖章。
1点52分。给06式手枪装上圆筒消声器,拿起椅子附近的一只热水壶,情无声息来到阳台解落,就像一只行走于夜幕择人而噬的猛虎。
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已经在这个房间蹲守半年的雄壮男子眼解掏出手机,瞥了眼即将消失于视野摸入曹蒹葭那栋楼的两名菲徒,皱了一下眉头,士净利落的收回枪。
一名枪手必然具备出类拔萃的距离感,50米内爆头射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即使将移动靶车速度升到顶点,他能毫不犹豫的进行精确点射,他的恐怖手感不仅仅来源于射击场上对靶子日复一日的练习,还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实战磨砺。
回到房间,放好手枪,拿起匕首脱掉叼在嘴上,握着三棱军刺,在1点55分出门来到李博门外。小区过道楼梯照明都采用感应灯,从打开房门到走到李博门口侧面,男子脚步轻巧,感应灯完全没有亮起,黑暗中,身材魁梧的男人叼着仿佛与他一般沉默却锋利的匕首。
此刻,偷偷摸摸进入曹蒹葭那栋楼的杜永烈和张庆海轻轻往上摸,处于谨慎,枪口朝下,生怕哪个傻叉大半夜打开房门出去鬼魂,到时候撞到枪口上杀还是不杀?
楼梯感应灯不算敏感,但是到2楼后,起初做伤天害理勾当的些许紧张和忐忑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猖狂,手里有枪加上裤裆里还有一条大枪然后去针对一个手无寸铁美女的巨大得意,杜永烈眼睛通红,恨不得立即扛着一麻袋现金去江西嫖双飞燕母女花。张庆海大手大脚,步子稍重,在2楼转3楼的时候踩亮了感应灯,杜永烈回头瞪了一眼,张庆海耸耸肩,压低声音无所谓的道“不就抓个妞,紧张什么?”
杜永烈想想也是,嘴角扯起一个笑容们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代替李博在那小娘子身上销魂一把,琢磨着是不是等下揩点油也好
在这栋楼不应该存在曹蒹葭之外第二个醒着的人,更不应该有人出现在楼梯阻挡他们发大财的道路,这是杜永烈火和张诚意海理所当然千真万确的认知,但让他们瞠目结舌措手不及的是有个家伙竟然从3楼翻身跃下,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
踹中杜永烈,被偷袭的汉子一个踉跄,根本来不及破口大骂或者提枪射击
左手刀。
反向持刀,如一杯67度的衡水老白干,辣得摧枯拉朽。
没有半点凝滞地抹进走在牵头也更早去阴曹地府报道的杜永烈脖颈,鲜血喷涌,脸色惊骇的张庆海刚提起手,就被那名手法异常犀利的杀手右手刀硬生生的砍掉手腕,在张庆海因刺骨疼痛本能张嘴喊叫的前一秒,左手刀插入他喉咙,一搅一扭,以一种霸道无匹的蛮横方式阻止他的出声。
申请冷峻的杀手转身托住死不瞑目的杜永烈身体,缓慢放到地上,而张庆海也不声不响地瘫软。
几乎是顺秒了两人。
虽说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但杜永烈和张庆海本身都是玩惯了管制道具的悍匪,都有身后的底子,却依旧在杀手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说当初那名在玛索酒吧差点要了陈浮生小命的泰国杀手刚猛非凡,那这个从头到尾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伟岸男人完全就是一根天下无双的钩镰枪,其抢锋芒,无坚不摧。
第三卷
第103章 没出息的二狗,幸福的蒹葭
兵败如山倒,牵一发动全身。也许陈浮生和龚洪泉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块会是双方第一处真刀真枪血腥搏杀的战场。
作为整个战局急先锋的杜永烈和张庆海在楼道几秒钟内便不争气地一命呜呼,这么可能成功闯入房间制服李博头号目标曹蒹葭,更没机会给对面楼房的李博发信号。
多等5分钟的李博心知不妙,冲向房门,脑子急转,不明白什么地方出了致命纰漏,恐怕周小雀都没法子悄无声息做掉杜永烈张庆海两头武力值不俗的魁梧牲口,盟友乔麦给过己方详细资料,陈浮生没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塞一个群战斗力惊人的伏兵在曹蒹葭身旁,理论上根本没有那个资本,想不透不代表李博会傻乎乎对着茶几上那只生于泡面汤汁的空盘子发呆,冲向房门口,在打开防盗门的一瞬间,凭借多年的实战积累下来的犀利直觉,李博一个急刹车,身影猛的后撤,试图第一时间锁上铁门。
黑暗中一道刚烈强劲风扑面而来,声势如炸雷,来不及闪躲的李博迅速竖起双臂护在脑袋前,出众抗击打能力曾经足够让他给龚红泉热身的李博竟然被这一记横扫径直倒摔出去,李博双手巨疼无比,就跟一把刀子在手臂骨头上重重刮了一下。略微眼熟的健硕身影鬼魅般闪人入房间,如同一尊收割性命的杀神,毫不留情地趁势追杀,李博被这种只在龚爷身上找到的窒息压迫感吓出一身冷汗,他好歹也参加过数场枪战玩过五花八门的刀具,培养出相当出色的临危不乱,接着敌人那一横臂甩鞭的余威加速后移,摔靠在沙发边沿,全身劲力在瞬间爆发出来,猫腰弓身,不逃不避地入箭矢冲向黑暗中依稀可见叼着一柄锋利匕首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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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身高至多也就1米80,也许是叼着匕首的阴森姿势格外跋扈。整个人显得异常威猛骁勇,他任由李博一冲到跟前。脸庞扭曲眼神阴狠的李博内心无比懊恼会很没有多留下一把枪,他并不奢望这一击能狗狗致命或者重创对手,只希望可以赚取一点时间逃命,只是对方连着一点机会都灭有打赏给他,抬臂砸下,只中李博背脊柱,生脆无比,直接把李博称得上强壮的身躯给干净利落的完全轰趴下,可怜李博即便已经能够攻击对手,奈何那一肘击势大力沉,李博近乎是被一瞬间给抽干净了力气,就跟一次在大本营重庆在一位国内一线清纯模特身上第五次达到情欲巅峰,就跟死狗一样软趴趴,只不过那次是趴在了女人玲珑曲线的胴体上,这次却是无比凄惨落魄的冰凉地板上。一直粗糙的大手拧住李博的脖子,将这位跟随龚红泉之前就横行跋扈成了袍哥后各家有恃无恐的年轻男人提起来,不等李博回神,手中表面磷化处理的三棱军刺便刺入李博腹部,闪电刺入,迅速拔出,在这个嬉皮嫩肉的公子哥身上硬是捅出一个方形的小窟窿。
一只粗糙大手拧住李博的脖子,将这位跟随龚洪全之前就横行跋扈成了袍哥后更加有恃无恐的年轻男人提起来,不等李博回神,手中表面磷化处理的三棱军刺遍刺入李博腹部,闪电刺入,迅猛拔出,在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身上硬是捅出一个方形的小窟窿。
眼珠子布满血丝的李博刚要喊出声,就被男人捂住嘴巴,拖出房间,拽进隔壁房门。
此刻恰好是北京时间2点10分。
25分钟前,也就是凌晨1点45分,担心陈浮生在养龙山庄陷入险境的曹蒹葭打开房门,准备让孔道德去接应,却看到房门口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南京的男人蹲在外头抽着烟,依旧是那风骚妩媚的汉奸中分头,还有弱不禁风的标志性小身板,踩着双仿冒很霸气的耐克旅游鞋,靠着墙壁一个人唠唠叨叨自言自语,曹蒹葭惊讶道:“王虎剩?!”
王虎剩大将军是也。
“庆之在楼上隐蔽的地方盯着下头情况,那死板家伙不喜欢我抽烟,又不愿意听我讲些黄|色段子,我就只好跑下来给你做门神了,没打扰你睡觉吧。”王虎剩自认为英俊潇洒地甩了甩脑袋,两撮泾渭分明的头发在空中甩动的弧线那叫一个醉人,站起身熄灭烟头望着曹蒹葭疑惑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我打算下楼让孔道德去给浮生做帮手,他现在身边就樊兄弟和黄眼神几个人,人手不够。”曹蒹葭微笑道,内心的忧虑并没有写在越发雍容典雅的脸庞上,松了口气,“我也先不问你和陈庆之怎么会到南京,就由你们去养龙山庄,楼底下有孔道德守着就没问题了。”
王虎剩摇摇头。
“我看过乔麦资料,她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主要是孔道德在南京不如你们两个熟悉,他去远不如你们去。”“二狗把话说死了,就是外面天塌下来,我和陈庆之也得在这栋房子守着你。”王虎剩眼神坚毅道,“妹子,我要是敢踏出这栋楼,就这辈子没法子跟二狗做兄弟了。你要体谅我,更要体谅二狗。”
曹蒹葭深呼吸,眼睛微红地下楼,不容拒绝地让孔道德赶去养龙山庄。
她也许不知道陈浮生冒着巨大危险去赴香樟华萍度假酒店的鸿门宴,只是捎上了孔道德,却近乎蛮不讲理地将陈庆之和王虎剩死死安置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但陈浮生这份心,曹蒹葭懂,懂得痛彻心扉。一个男人面对种种诱惑不为所动很可贵,一个爷们为了家庭把24小时掰成48小时来用很难得,难么一个男人在生命受到直接威胁的时候还更多惦念着自己的女人,默默抗下一切,能不能算伟大?
这种沉默的付出,就跟那个男人每次按响门铃的时候都整理情绪挤出微笑一般,即使不伟大,却绝对一点都不矫情。
“你别怪二狗,他是怕你担心。”回到房子,曹蒹葭给秘密潜回南京的小爷倒了一杯大红袍,甚至没有去医院瞧过一次王解放的王虎剩忙着解释,生怕曹蒹葭会误会。喝茶跟喝酒一个德性的他捧着茶杯。感慨道:“起先我和庆之也不答应,毕竟姓龚的在重庆很有名头,听说玩刀玩枪都是一号响当当的大没猛人,加上还有个狗头军师马三爷,跟泥鳅一样躲在二狗背后i,指不定啥时候就割一下阴刀子打一声黑枪,但二狗那倔脾气你也知道,上来了谁说也没用。”
曹蒹葭点点头,默不作声。
“有庆之坐镇,只要不是一股脑涌进十来号人,应该都没问题。”王虎剩笑道。“我估计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庆之估计也憋坏了,谁撞到他手里,也算倒霉。操他大爷的,如果不是在山西碰到一伙硬点子,我现在还不知道白马探花左手刀比右手刀还要生猛霸道。”
曹蒹葭缓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