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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老爷子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心想,能捏出水的美人,我得好好防着,不能再让奴才们沾了便宜。佘老爷子忖完,目光顿时凶狠万分。
小妾想起前些日发生的事,胡二家的儿子,她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小妾顿时明白,佘老爷子早有提防,在这里,只能规行矩步。
佘老爷子站起身,小妾便替他收拾穿戴番,又命丫头上来服侍洗漱完,他才朝屋外走去。
此时正值秋收完,佘家营到处都是草垛子。佘老爷子站在屋门外,见满山都是粮食,欣喜不已。
他来到正厅屋子,见孙女佘芳在门前学射箭。佘老爷子叫住她道:“我的宝贝心肝,那都是男人干的事,你怎么学起来了,快给我放下。”
佘芳将双手背,朝佘老爷子道:“爷爷,他们学得,我自然也学得。我以后要自己保护自己,何况芳儿已经不小了。”
佘老爷子捻须笑道:“我的乖孙女,还需要自己出手保护自己吗?只要你声令下,奴才们就会为你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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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芳闭紧双眼,长长的吸了口气,喃喃地问道:“爷爷,要是哪天奴才们不听话了,芳儿可就使唤不动他们了。”
佘老爷子听罢,喝声道:“谁敢不听你的话?”
佘芳冷哼声,指着不远处魏霸住的屋子道:“魏管家就不听,你看他那样子,迟早会把佘家营夺了去。”
佘老爷子双目亮,压低声音道:“乖孙女,这时候可不能乱说话,我叫魏霸来,是为了踏平线天。等线天踏平,就想法除掉这个祸害。在这时候,你千万别耍小姐脾气,忍耐点,知道吗?”
佘芳嘟着嘴,嚷道:“爷爷,不要他,难道就不能踏平线天吗?何况线天的那个钱老二,不是没为难到咱们吗?您真的那么恨线天的人?”
佘老爷子眯缝着双眼,藐视地望着远处,恨恨地道:“乖孙女,你还年轻,有很多事你不懂。你听爷爷的话,没有错。”
佘芳伸手摇着佘老爷子的手,低声道:“爷爷,我不想见到魏霸,你让他离我远点。”
佘老爷子愣,睁大双目,吼道:“他想对你做什么?乖孙女,有爷爷在,他看都不敢抬眼看你眼。”
佘芳摇摇头道:“爷爷,你不知道,魏霸来佘家营,定有他的阴谋。”
佘老爷子急了,伸手把握住佘芳的嘴,将她拉进正厅,压低声音道:“乖孙女,不得胡说。你就忍耐片刻,等爷爷办完大事,就赶他离开佘家营。”
佘芳点了点头,哽咽着道:“爷爷,我看魏霸不是好惹的,您还是小心为是。”
佘芳说完,转身离去了。
佘老爷子望着佘芳远去的背影,心想我何尝不想除去魏霸,可他刚攻打线天回来,我不能如此绝情。何况佘家营现在正缺少有勇有谋的人,万线天反扑,岂不是自失左右臂?
佘老爷子瞄了眼魏霸住的屋子,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对策。才忖了忖,便听家丁来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线天的钱启华带着几十家丁,朝佘家营来了。”
佘老爷子冷哼声,喝道:“慌什么慌,区区几十个人,难道咱们就怕了他不成?”
家丁沉吟道:“老爷,您有所不知,魏霸刚带着败下阵来的人回来,个个听着钱启华带人来攻,都害怕得了不得,谁还有心抵抗?”
佘老爷子望着魏霸住的屋子,怒喝道:“这魏霸曾名声显赫,对付方毛贼,动用了我将近千余人,还踏平不了线天,你说此人到底有用没用?”
家丁见佘老爷子动怒,退后两步,怔怔地道:“老爷,这人可是杜二管家托人去请来的,咱们可不能得罪了他。”
佘老爷子捻须喝,啐了家丁口道:“佘家营到底我说了算,还是杜二说了算?他是什么东西?”
家丁用手遮着脸,害怕见到佘老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急得道:“老爷,杜二管家不也是听您的示下,才去请的人吗?”
佘老爷子如鹰似的眼在家丁的脸上停留了阵,喝道:“奴才就是奴才,日后这些事,少给老爷我打听。”
家丁吓得双腿软,跪倒在地,求饶不已。
佘老爷子见他讨饶,良久才扶起他道:“不是老爷责备你,老爷也希望培养培养你。”
家丁慌忙站起身,笑着道:“多谢老爷栽培。”
佘老爷子伸手指着魏霸的屋子,低声道:“你去把魏管家给我请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家丁见被佘老爷子重用,大喜地去请魏霸来正厅。魏霸正愁如何向佘老爷子交代,此时被传,心里满不自在。
暗想线天守得如此严密,要想拿下,还得颇费周章,死了我那么多弟兄,我定不会干休。
魏霸站在屋里,左右转了几圈,急得没法。
家丁催促道:“魏管家,老爷正等着您呢,您迟迟不去,恐怕老爷怪罪下来……。”
魏霸被催得烦了,喝道:“你去告诉老爷,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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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见家丁出去了,突然灵机动,拍掌道:“有了。”
佘老爷子等了半晌,不见魏霸到来,随即坐到木椅上,命丫鬟倒了杯热茶喝了,便躺在那哼小曲。
魏霸来到正厅,听得佘老爷子在哼曲,暗想你个糟老头子,我为你卖命,你却悠闲自在得很。随即咳嗽了声,朗声道:“老爷,今儿个是什么喜事,让您这么高兴?”
佘老爷子听得脚步声响,本想站起来,但想魏霸打了败仗回来,定以为我心焦如焚,偏做出副镇定的样子,看他作何反应。佘老爷子听得魏霸的说话声,才将身子支了支,指着旁的椅子道:“魏管家,坐。”
魏霸不敢坐,朝佘老爷子道:“老爷找我,定有要事吧?”
佘老爷子也不发火,微微笑,抬起头道:“魏管家果然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我且问你,线天的事,你该如何处置?”
魏霸捻须笑,坐在椅子上,低声道:“老爷,我倒有人,却不知道你能不能容下他。”
佘老爷子听,将头抬得高高的道:“魏管家,有什么人,你尽管说来。”
魏霸慌忙道:“老爷,您要事不宽容他,喂真不敢说。”
佘老爷子淡淡笑道:“只要能踏平线天,什么样的人,我都容得下。”
魏霸见佘老爷子动了心,低声又道:“钱家的老二。”
佘老爷子正想发作,却止住道:“钱家的老二,他怎么了?”
魏霸将他和线天的钱启德翻脸的事说了番,又将他如何将线天外引他们进秘洞的事说了,佘老爷子有点动心。但心想,钱老二精明如此,怎会引你们进入线天内?他这样做,除了真的和钱启德闹纷争,便是钱启德想派人做内应,才让他打入佘家营内部。
佘老爷子捻须忖了忖,暗想既然他要来,我就将计就计。万他真心为佘家营,为我所用,我就留他命,要是真是探子,随时都可处置掉他。
魏霸见佘老爷子的脸色大变,陡然间又变得平和,慌忙道:“老爷,钱老二他以前虽有很多不是,但现在他却真心投诚,咱们可不能断绝了他的后路。要是绝了他的路,日后想来投诚的人都不敢了。”
佘老爷子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翘起,站起身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魏霸压低声音,低声道:“老爷,他就在山下,怕老爷不留,才不敢上山来。他此番来,对钱启德恨之入骨,巴不得早日打回线天。咱们利用他熟悉线天的地形,趁势攻进线天,再怔会将他拿下,岂不举两得?”
佘老爷子心想,我不担心钱老二,他不过个木匠,不足畏惧,倒是你这才狼虎豹,我必须提防。
佘老爷子忖毕,朝魏霸道:“你去好生安慰,让他上山来,我在这里等他。”
魏霸窃喜,大踏步走出了正厅。
佘老爷子见魏霸去了,吩咐家丁道:“你去四处打探,看钱启华派来的人到哪里了?”
家丁应诺,慌忙前去打探。
佘老爷子还不放心,又派出几人,里报。
过不多时,魏霸同老二来到正厅,老二屈膝跪下,向佘老爷子请罪道:“老爷,以前都是小的不对,冒犯了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求你饶恕小人吧。”
佘老爷子慌忙将他扶起,拍着他身上的尘土道:“世侄,使不得,使不得。”
老二见佘老爷子不怪罪,心里高兴,道:“多谢老爷。”
佘老爷子微微笑道:“前些日要不是世侄的番美意,我这积劳的旧毛病恐怕再不会好。你那么闹,反让我的病好,喂得感谢你呢。”
佘老爷子说完,朝魏霸道:“魏管家,世侄远来是客,又是我佘家营房屋的建造人,还不带他去歇息?”
魏霸慌道:“老爷,我本想带着二少爷去休息,可探子早报钱启华前来攻打佘家营,我……,我……。”
老二听,朝佘老爷子请命道:“老爷,请准我百人马,必破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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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老爷子大喜,命魏霸召集人马,听从老二调度。
正文 三十二
魏霸和老二对望眼,相视笑。
佘老爷子见两人各怀鬼胎,心想二人必不服我,不使出点手段,又怎知老虎的威风?
佘老爷子顿了顿,吩咐魏霸道:“魏管家,此番要退不了钱小儿,你休想再来见我。”
魏霸抱拳领命道:“老爷,有钱二爷在此,定必破了钱老九,您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佘老爷子眯缝着眼,望了两人眼道:“你们快去吧,老爷我如今乏了,得休息休息。”
二人听罢,转身去了。
佘老爷子见二人走出了正厅,命丫鬟摆上酒菜,又叫了几个小妾相陪,兴致勃勃。过不多时,佘老爷子朝身旁丫鬟道:“你们去叫小姐来,我这里有事找她。”
丫鬟慌忙领命去了,寻着佘芳,朝她道:“小姐,老爷找你呢。”
此时佘芳正搭着云梯,在屋檐上掏鸟窝,听得丫鬟叫唤,瞪了她眼,却不理她。丫鬟急了,朝屋檐上喊道:“小姐,你再不去,小心老爷生气。”
佘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