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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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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和士兵们一块儿挖沟掘地埋鹿角桩。”
“那么我一定是个军官了?”
“他不仅是个军官,而且一定是个低级军官!”葛颜趁人质睡午觉时冲到乌托帐内大嚷,“江祥晔从没带过兵、而且高级将帅也不可能和士兵们一起挖沟掘地。”
乌托说:“他带过兵,南江国和北燕国的最后一战就是他指挥的,铁梁他们也确实是从北燕国皇宫把他绑架来的,他当时正和皇帝吵架出来。铁梁他们的忠心却无可置疑,绝不会说谎话骗你。而且一个低级军官能出入皇帝寝宫?敢和皇帝吵架?敢穿唯有南江国皇族才能穿的绣有朱红凤鸟的白衣?”
葛颜哑口无言,气势汹汹而来,却灰头土脸地出去。
他无精打采地出了乌托的帐篷,迎面正撞上江祥晓,有些心虚地吓了一跳,“你不睡午觉,来这儿干什么?”
“找你啊!”江祥晓回答得理所当然,一把拽着他胳膊往宫殿后的马厩那儿走,“我睡不着,听铁梁说你有不少好马,带我去看看吧。”
葛颜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的相貌人人惧怕,为什么这个失忆的人质偏偏爱黏他呢?
江祥晓一见到马栏里那些高头大马眼睛就闪闪发亮,犹如发现了大宝藏一般地兴奋地跳进马栏里,对每匹马都流连再三、抚摸赞叹,回头再看葛颜时,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嫉妒和那么一点点的敬意,“这些马都是你的?”
“对。”被人用这么崇拜的目光注视,相信任何人都会飘飘然吧?葛颜自认也是凡人,被江祥晓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不久前的满腔怨气不知都丢到哪儿去了,“这些马都是我的。”
江祥晓的眼神又一变,除了羡慕之外又加上仿如小狗讨好主人般的谄媚,“那借我骑一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样子实在可爱得不得了,葛颜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宠溺,“好啊,你会骑马吗?这可都是战马,不好驾驭。”
“肯定肯定会!我一听见它们嘶叫就想看看它们、一见到它们就想骑上去,我这么喜欢马,说不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呢。”
他们乌族才是人人在马背上长大,一个从南方的柔山软水中走出来的王子皇孙骑术能好到哪儿去?葛颜吩咐仆人备最好的骏马,他要和“江祥晔”一起到郊外游猎。
最好的马和最烈性的马几乎就是同义词,他倒要看看这个世子殿下能不能在马背上坐稳当。
刚开始葛颜故意纵马疾驰想把“江祥晔”扔在后面,但事实证明“江祥晔”不仅能在马背上坐得稳稳当当,骑术甚至比一般乌族人都好,葛颜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他仍能跟得紧紧的,到最后葛颜真的被他引发了兴致,提议赛马。


两匹骏马如风如电般在广阔的草原上疾驰,葛颜的马是万中选一的神驹,江祥晓的马虽然也是良骥,但神骏离葛颜的马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没多久就落到了后面。
葛颜也心知这场比赛并不公平,但他实在很想看看江祥晓的实力,更想让江祥晓小挫一下,不要笑得那么灿烂让人看着碍眼,所以当江祥晓竟然追上他时,他的惊讶真是笔墨也难以形容!扭头看去,见江祥晓竟然是闭着眼的!这家伙不想要命了吗?这个高度、这种速度,如果不小心掉下马是会摔断脖子的!他想叫醒江祥晓,但江祥晓的马很快就超越了他,陡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祥晓很快就习惯了马的疾速,他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喜欢这种自由奔放的感觉,这种感觉既舒畅又熟悉,他以前一定经常这样奔驰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调整好状态,一点儿不适应的感觉也没有,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风吹拂过脸颊,他的人好似都和马化为一体……
葛颜从没见过这样的骑术!江祥晓仿佛化成了马的一部分,那匹马就象是毫无负担一样在天空下自由奔驰!如阳光一样自在从容、如风一样自由飞扬,应合着天地自然的节奏!
真是……美!这副景象!这个人!
一气跑出几十里地,江祥晓的马跑累后渐渐慢下来,葛颜追上他大喝一声:“醒醒!你赢了!”
江祥晓一惊而醒,“怎么,我睡着了?”
葛颜苦笑,“是啊,睡着了还赢了我。”从没有人赢过他!无论刀马、骑射、狩猎,他总是最出众的一个,关外民风骠悍,如果各方面不卓越根本无人服从你。
江祥晓笑得无比灿烂,“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过我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地方。茫茫草原骑快马,谈笑任驰骋……”
看着江祥晓在马背上长啸高歌,葛颜黯淡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这么活泼率真的人即使是在民风豪爽的草原儿郎中也很少见,坦白单纯得象个孩子,也象孩子般容易取悦,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开心,而他即使是不笑的时候,脸上也象是跃动着阳光似的。
第二章
自此葛颜经常带着江祥晓出游,最远甚至到西方的金水山。传说乌族的始祖是金水山神的后代,金水山是乌族的保护神,每逢重大节日或盛典族长都要率众来金水山的驻神峰祭祀,这里也是流经克鲁伦城的深江的源头。
这次葛颜带着江祥晓和侍卫到这里来是打算教江祥晓狩猎,这里的虎、熊、狐、鹿等动物都是内地的汉族人争相抢购的珍品,冬季正是动物毛皮最美丽丰厚的时候。
他们出发时天空还很晴朗,但半路上就天色渐暗,到了山脚下时,云层更是阴沉。铁梁担心下雪,提议先扎营休息看看天色再说,江祥晓却兴致勃勃,葛颜不愿扫了他的兴,决定带江祥晓和一小队侍卫先上山转一圈儿,如果开始下雪就赶紧回来。
因为一开始就抱着随时准备下山的心理,他们并没有太深入山林,顺着猎人或山民们踩出的蜿蜒山路上了就近一座矮峰。
不过,天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就在他们上到半山腰,忽然一只显然是与大鹿走失、迷路慌乱的小鹿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江祥晓眼睛一亮,立刻策马追过去,葛颜连叫两声也没叫住,只好去追他。
在树林里穿行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骑马疾驰,但江祥晓却熟练地掌控着座下的马匹,不论他俯低、侧卧甚至藏蹬都一点儿也不影响马的速度,直朝小鹿的背影追逐而去。
这是一个惯于狩猎的好手,葛颜一看江祥晓的姿势、动作就明白,江祥晓不仅善于追逐,而且知道该在何时把箭射出去。
江祥晓渐渐追近了小鹿,俯在马背上以躲避横生的树枝,张弓搭箭,瞅准角度,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呼啸着穿过树木的间隙,正中小鹿的颈部,小鹿应箭而倒。
葛颜看得愣了,江祥晓不仅反应迅速、动作熟练、姿势标准、命中率高,而且对夺走一个幼小的生命毫不在意、看见鲜血也无动于衷,那表情、那眼神,完全是一个拿惯了武器、杀惯了生的人!“江祥晔”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乌托长老还说“江祥晔”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和如此冷酷的心态?
他追到江祥晓身边时,江祥晓已经把小鹿的尸首搭到马后,动作利索又纯熟,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葛颜苦笑,“晓,你的骑术和箭术都很好嘛。”想到自己带他来金水山的目的,苦笑得就更深了,“起风了,大概很快就会下雪,咱们赶快回去吧。”
“下雪有什么了不得的?你和铁梁他们怎么都这么紧张?”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他潜意识中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件事没多严重。
葛颜叹了口气,“江祥晔”一直住在南方,顶多看过飘飘的小雪花,没两天就会化得干干净净,北方的大风雪可没南方那么诗情画意。
他们顺着来时的痕迹往回走,没走多远天上就飘下了雪花,风势也越来越大了。
来时的痕迹渐渐被狂风刮得模糊难辨,葛颜停住脚步,“不行,咱们赶不回去了。”
“对……对不起……”江祥晓被这么大的风雪吓住了,他是南方人,本来就不耐寒,此刻身上穿得虽多却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葛颜拉着江祥晓顶风冒雪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让两匹马卧在一边,从马鞍袋里拿出皮毯盖在马背上,用绳子绑住以防被风刮跑,然后砍了一推长而结实的树枝搭起一座克难的微型树帐,勉强能让两个大男人挤进去。
江祥晓惊佩地看他做着这一切,“你经常干这种活儿吗?”他是族长吧?象这种照顾马匹、搭建帐篷的事应该由部下做吧?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族长,虽然乌族有好几代都由葛氏当家,但有资格的继承人也不少,我们可不讲究什么长幼嫡庶的,强者就是王,没本事就没人服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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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也有很多竞争者了?不甘心输给你的大有人在吧?”
葛颜露齿一笑,“那些人我都解决掉了。不管任何国家或组织,要稳固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有绝对统一的领导,若一个领导者无论做什么事都有掣肘在侧,这个国家就绝对无法强盛。”
江祥晓没问他如何解决那些影响他地位的人,隐隐明白这些故事里一定充满了阴谋与血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葛颜产生厌恶与惧怕,下意识中仿佛觉得这种事很普通平常,根本没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葛颜拉起他的手钻进树枝搭建的帐篷时他乖乖地跟了进去。
两条毛毯都给了马,葛颜脱下身上大斗篷披到他身上,这件斗篷是骑马时挡风用的,很厚,江祥晓皱着眉把披风拿下,“你把它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我冻惯了。”
江祥晓坐到他旁边,脱掉冰冷沉重的外衣,也伸手扒了他的,两具温热的身体紧挨着,用大氅紧紧裹住二人,“这样咱们就都暖和了。”
他打哪儿知道的这种避寒方法?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所以虽然失去了记忆,本能却还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他!葛颜从怀里拿出酒袋,“要不要喝点儿酒暖暖身子?”
“当然要!”江祥晓一把抢过,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烧灼一般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全身霎时热了起来,“好酒!”
“这是天底下最烈的酒,别喝得这么急,当心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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