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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他扬眉,双手抵在她身后的门板上,俯头逼近她的
“ㄏ……”她张口,他诡笑,忽然封住她的朱唇。
她瞠目,他的手臂复上她的蛮腰,将她提了起来。
“你的反应可以接受。”他没亲太久即抽回,瞧见她果然震惊的神色,心平气和的微笑。她的唇相当的生涩细致一如她的身躯,上回与她相好,并没有吻她,那时他喜欢她曼妙的娇躯,但不包括她的姿色,但现在,他想他改变主意了。
他神态自若的捉住她迎面挥来的手掌,那种酥麻的欲望钻进他的肉体里。
他眯起眼,像在自言:“我一直想再确定你是否真加那夜般的销魂……”
她倒抽口气,开始挣动身子。
他锁眉,挺纳闷她能轻易地撩拨他的欲望。
“ㄏ……”
“不会说话,嗯?”他嘴里说道:“那很好,用强不必担心你叫人来。”她惊惶失措的模样确是能暂时抚平他的怒气。
“我几乎以为你并不在乎是谁上了你。”他的用词粗俗,无盐瞪大眼。他耸肩。“事实上,如果没有落红证实你的清白,我会以为除我之外,尚有其他男子碰过你。”
“ㄏ……”他想干嘛?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视若无睹。”他始终笑著,只手却滑进她的裙内,攀上她的小腿肚。“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船资的问题?”
她叫了出来。愤怒地想踢开他。她可以遗忘她如何失去贞操。但不表示可以再让他碰!天知道那夜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现在这种感悦……并不是很恶心。至少没有钱奉尧摸她的那种恶感,有些熟悉,甚至……印象中似乎有人这样唤过她。
“不说话?那表示同意讨论了?”他自言自语:“你家居应在长安,可有任何等待你的男人?”
她紧闭唇,不发一语。温热大手沿著细滑的肌理攀上她的大腿,她惊呼,发觉奇怪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如钱奉尧那回捉住她的小腿肚般。
她迅速摇了摇头,一头青丝原本扎了起来,如今却散乱几撮。有些奇特,但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这才是好女孩。”他喃喃,带欲的神态却与所说的话背道而驰。
她的脸有些发热,但指指地下,希望能接触地面。
“不,我们还没讨论船费问题。你想去山东?”
这回,她乖乖点头,倒令他挑高眉头。
“这艘船的目的地确实在山东,虽是顺路,但船资是必须谈清楚的。你上船时并没带任何值钱的玩意,你该如何偿付?”那大言不惭的语气差点让无盐扑上去狠狠地扁他一拳。
他这话像是她死皮赖脸的要求他似地,当初可是他强留她在船上,只是让她发现了山东是这艘船的终站,这才心甘情愿的留下,且……他……强占了她的身子,她却没有要任何的报偿、没有抗议,甚至愿意……和平相处,这还不够吗?
他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不算强占,那晚你并无任何挣扎的征兆。”
胡扯!她想反抗,只是毫无气力!
“我不否认迷恋你的身子,但不强取。”他停顿了会,将数十日来周密思虑下的结论说出口:“那就只有成亲一途了。”忽感怀里撩他情欲的娇躯僵直起来了。
她的唇张了又掀,掀了又张。
他的笑容漾深。“想想看你腹中的孩子。”
无盐的脸白了。孩子?她没有想过这问题,她的月事……似乎迟了一月有余。粒粒细汗冒出蜂色的脸颊,她觉得有些想吐,老天爷,孩子呐!她并不是很讨厌小孩,但真的没想过她会有孩子。
她已有不成亲的打算了,想想她的计画——等亲爹百年归天之后,她要去山东、要去任何有版画的地方,有了夫婿有了孩子,那等于是另一座……牢笼。一辈子相夫教子,一辈子以夫为命。
她面容惨白地瞪著他。因为他一时的情欲害惨她一生,她会恨死他的,孩子……如果只生养孩子,由她带大。会不会方便些?
“想都别想。”她的想法还算能摸透,龙天运忽感头痛起来,他放下她,退离几步。“你若有孩子,只能从龙姓。”
龙?她的思考迅速由烦人的生养问题跳到姓氏上头。
他挑眉,双手敛于身后。“我姓龙,你不知道?”他真的被忽视的很严重。他涩声道:“我相信你的女仆曾跟你提过。”
钟怜似乎有谈及过,但当时她心不在焉。
她主动上前,神态有些惊诧。
会不会有一个可能?他,眼前这个姓龙的男人,是那幅木刻版画的创作者?龙姓少见,他雕刻的机率很大……
“ㄏ……”
他皱起眉,看著她的唇形。话题何时转变了?
“不,那版画不是买来的。你若想要,可以,等你成龙氏。它就是你的了。”
不是买来的?那就是他自个儿雕刻的了?无盐如璨的笑颜浮现,清冷的黑眸染起折服的光彩。忽然。他在她眼里。不再是那么的……马马虎虎不入眼了……
龙天运瞧著她面容转换情绪。最后浮起笑容,这回是针对他而笑。
她的容貌不比西施,但笑靥显得年轻纯真,注视他的眼色不像在瞧杀千刀的登徒子,反而荣升为崇敬的对象。
刚刚,他可是说了什么吗?
但无可厚非的,这种三级跳的对待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话还是要挑明讲。
“成亲一事,你可以消化一个晚上。然后,我会上你的床。”他停口,看她从带来的茧纸里抽出一张送到他面前。
“木刻雕版姓龙?”龙天运念道。无盐又比了比他。他笑道:“你以为是我?”
她点头,面露兴奋之情。
他耸肩。“不,不是我。天下龙姓虽少,但并非仅我一人。”将她的失望之情尽收眼底,那抹崇拜兴奋已不复见。
“你想见那雕版师傅?可以。”龙天运捕捉住她的弱点。“跟著我,自然能见到你心仪已久的雕版师傅。”
无盐睁圆眼。同姓龙,他又识得那木刻版画的大师——
是亲戚?她的唇形一张一合。
“可以这么说。”龙天运状似无意地随口道:“那雕版师傅不爱见外人,你想见就得靠关系。好比说,跟我攀亲带故?”他口吻轻佻。
无盐怔了会,方知他又提成亲一事。她真的不要有……管束的丈夫来干扰她的生活——
无盐蹙眉,忽然发觉他的神色有些奇异,虽然抹笑,但不自然,似不太愿正眼瞧她……她小心上前一步,他却退了一步,面露苦涩之意,俊雅的眼抬起锁住她的,在她倒抽口气之时,他沙嘎道:
“我无意像个不知如何控制欲念的小伙子,但如果你现在离开,咱们就不必立刻用到床。”
无盐胀红了脸,挥了挥手。试图理解他“含蓄”用词下所披露的含意。
男人通常如此,一如她迎娶二十妻妾的亲爹,无法克制自己一时冲动的欲念。但所不懂的是他对她也能产生那种欲望吗?方才以为他只是威胁她,而初时他只是找错了人,她才成了他的发泄物,不是吗……啊,她忽然跳离几步,见他逼近过来,儒雅的脸庞似闪著露骨的欲念——
“不走?就留下来吧。”一句话吓得无盐反身就跑出房门。他不是恐吓她,他是真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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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当她迅速逃离后,小喜子张大嘴出现在房门口,显然在外头守很久了。
“皇上爷……”他几乎是哀嚎了。
龙天运闭了闭眼。“你偷听的习性倒是不改。”
“奴才……”小喜子双膝一软,匍伏前进。“皇上爷,您……何必说谎?”
“说谎?你指朕说谎?”
“不不,奴才的意思是……那娘们……明明喝了药汁,是万不可能怀上龙胎的,您不必同她成亲……”她是汉人,是不可能当上皇后,那就是妃子了!妃子娘娘……噢,不!她若当上妃,不如他去撞墙,明明她就配不上皇上爷的啊!
龙天运淡淡地挥了挥手。“出去。朕现在不想瞧见你。”他的眼瞧见李勇也楞在外头,他抿了抿嘴。“以后,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进‘春宫'一步。”
时值半夜,点点星海——
“刺客!有刺客!”喧扰的打斗声惊醒了无盐,才刚入眠就听见吵闹。
“刺客?”打地铺的钟怜闻言跳了起来,挡在无盐跟前。
“小怜,你这是做什么?”她试图推开身前的女子。“春宫”无窗,但从门缝隐约可见火光,利器交接的响声清楚可闻。
“无盐女在二楼!”忽地,有人喊了起来,随即门板不堪一击,直接飞跃一抹黑影,火光透了进来,映射黑衣人暴戾的体型。
“钟姑娘请见谅。”那黑衣人沉声说完,上前抓住钟怜往后一扔,露出无盐的身子,银刀一闪——
“等等!”无盐不解叫道:“我没仇家。你找错人了。”
“会说话?更该杀。没有你,皇上爷必然安恙。”他刀一落。无盐翻躲下床,钟怜从墙角又爬起来欲扑上前,门前又是迅捷一闪,黑貌燕奔只手托住钟怜的腰际,移至他身后,他的剑鞘已出,再落下之际,已是一只臂膀。
“严堂,爷的命令你敢不从?”燕奔淡淡说道。
那黑衣人虽痛得咬牙,但诧然抬首。“你认出我?”
“你擅长严氏刀法,为杀冯姑娘不惜露出破绽。你是抱定必死决心了么?”
“是!”严堂喘息,外头已无打斗之声,想是全军覆没了。仓促之中只能聚起十来名汉子上船杀无盐女,对这结果只有预料,但如果能侥幸杀了无盐女,就算死无全尸也心甘情愿。
“春宫”门外,出现了皇上的身躯,虽然背光,但也瞧出皇上爷的脸上已非单单不悦二字可言了。
“你跟了我几年?”
“除去那半年,足有三年光阴。”严堂敛声道,汗如泉流。但右臂挥刀不放,他垂首,读不出他的杀机。
“你却为了一段预言背叛我?”
“奴才不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