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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舒涵一只手撑着宇文轩的鞋底，嘴里则抱怨道。他们已经这样爬了快两分钟了……谁能想到那个“出口”居然会是这么一条长长的、仅仅能供一个人爬行的通道？而且居然还是垂直近九十度的？这简直就是反人类啊！
“我已经很努力了好吗……话说回来，要是这是凌默的鞋底，你是不是就没这么多意见了？我说对了吧，啊哈哈……”宇文轩道。
“我真的要松手了！你烦不烦啊！赶紧上去。说不定一会儿凌默就从哪儿出来了……”许舒涵一脸郁闷地喊道。
“别别！我接着爬……对了，那个小妹妹呢？”宇文轩又问了一句。
许舒涵看向了下方。刚想说话，就看到一个人影蹿了上来。
“好了，我暂时把那里堵住了，不过也留下了标记……万一香肠和黑丝哪个要从这里出来的话，也能及时发现这个通道的。”于诗然很是兴奋地说完后，也抬头看向了上面，“你们怎么还没爬完啊……”
“这是一条九十度的通道！”宇文轩在最上方强调道……
没安静两秒，通道的另一头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下面是谁？”
三人同时停下了动作，并向上望去。
“宇文轩？”对方又试探性地问道。
宇文轩一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凌默啊！”
许舒涵则是一脸惊喜，抬头就喊道：“凌默，是我们！你怎么跑我们前面去了？”
上面听到回答后，却没了动静。
于诗然有些疑惑且不耐烦地说道：“他怎么不说话了？我还有问题……”
刷——
一阵细微的声响突然传来，最上面的宇文轩当即就“啊”了一声。
“怎么了？”于诗然问道。
而许舒涵则摇摇晃晃地支撑了两下，接着腾出只手来摸了摸脸颊和脖子，又在指尖上搓了搓，同时念着：“这是怎么回事……”
刷……
那声音再次传来，而这次宇文轩就直接叫了出来：“我靠！凌默，你在干什么？”
“到底……”唯独在末尾的于诗然仍旧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很不高兴地追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啊？香肠怎么不说话了？”
许舒涵慢慢抬起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是……沙子。”
“沙子？”
刷……
“靠！凌默你打算把我们堵在这里面？”宇文轩喊道。
上面依旧没有回答，不过这次三人都听仔细了，那上面的确有铲子使用时发出的声音，以及沙子倒下来时那“刷”的一声……
“这什么情况……”宇文轩又大叫了一声，低头避开了沙子，同时吼道。
许舒涵则在惊愕中冷静了下来，说道：“不对……那不是凌默吧？快往上爬！”
“我在……在试……”
不过随着上方的沙子越来越多，宇文轩也爬得越来越艰难了。一些沙子留在水泥壁上，反而让它们变得更滑，也更难以下手了。最关键的是这通道并不是直的，所以宇文轩也无法随时使用自己的异能来加快速度，他只能靠怒骂来发泄内心的疑惑了……
“靠！你再倒沙子试试……”
刷……
“卧槽！他居然连桶都往下丢了！”宇文轩抱头叫道，“靠！你有本事再丢桶试试！”
刷……
“没完了是吧！你又砸不到我，何必呢！”宇文轩骂道。
最下面的于诗然则没好气地说道：“废话！都差一点砸到我了！你们躲避的时候能不能提醒一下？”
“啊……对不起……”许舒涵连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而这时上面终于再次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你们不是真的宇文轩他们……真的他们已经死在这上面了。所以，我要把你们都埋在这下面……要怪，就怪你们装得不像吧。”
“你说什么呢？”宇文轩怒道。
“你不是凌默！你肯定是变脸怪！”许舒涵则高喊了一声，不过喊完之后，她还是加上了一句，“如果你是凌默的话……想清楚啊！我们不可能死在那上面的……你别……”
“随你们怎么说吧。”凌默很冷淡地答了一句，又接着往下倒起沙子来。
“靠！你是真的……”
然而就在这时，三人却突然听见了“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个黑影滑了下来。
没等他们从愕然中反应过来，上面就突然响起了喊声：“卧槽！接住他！”
“接住……接住什么……”宇文轩瞪大眼睛看着那模糊的黑影快速朝自己接近，手指上的火花都差点吓得熄灭了。
而许舒涵则愣了一下，然后大叫起来：“那是凌默！刚刚说话的是凌默！快把这东西接住！”
等那黑影近了，宇文轩才发现，那居然是……
凌默？
……
一分钟后，在上面的那个凌默的帮助下，三人连同这个坠落到下方的“凌默”一起，通通回到了地面上。
一踩到水泥地面，他们才陡然发现，这出口居然位于一间还没修好的房间内，而且看上去应该是某个洗手池原本该在的位置上。出口附近丢着一根铲子，旁边还有一堆现成的沙子。而挤在屋内的不仅有凌默，还有夏娜和李雅琳，以及木晨等人。除了叶开正在门外望风外，所有人都正惊诧地看着他们，以及那个被宇文轩扛在背上的“凌默”。
最让人讶然的是，这个“凌默”，居然穿着和本人几乎一样的衣服……刚刚他被凌默打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只瞥见了一个影子，而此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他见面。
就长相而言，这“凌默”和本人几乎是毫无差别。
宇文轩在放下他之后就想动手了：“这家伙居然想活埋我们……看我把它活活烤了！”
“等等……”凌默制止了他，然后蹲下身来，看着那变脸怪道，“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它……”
“它没死？”众人都是一愣。
瘦猴则指着它，很是恐惧地说道：“那……那不是很危险吗？”
“放心吧……它对于我们当中的任何人来说，都算不上危险。”凌默却冷笑了一声，说道。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真与假
在整个下水道内，凌默等人只碰到过两只变脸怪。一只是变成宇文轩的，而另一只，就是眼前这只“凌默”了。至于出现在这里的那些“尸体”，凌默觉得，它们更像是实验中出现的失败品，那母体所做的，多半只是物尽其用吧……
变脸怪虽然在变形上很厉害，但论实际的战斗力，它们却比那些普通的人形怪还要弱。凌默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能十分自信地说出那番话。
在众人的注视下，凌默蹲到了这只变脸怪的跟前，然后探出了一根触手……几秒钟后，这变脸怪猛地抬起了脑袋，在“嗬”的一声中睁开了眼睛。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凌默却一巴掌将它按回了地上，恶狠狠地说出了他和“假凌默”之间的第一句对话：“给我变回去。”
变脸怪在挣扎了一番后，便不得不照办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它脸上的皮肤开始迅速地脱落，最终变成了一张充满褶皱，且没有皮肤的脸。
没等变脸怪说话，凌默就猛地用手按在了它的脑门上，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它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可是……”
“走吧走吧。”宇文轩和木晨开始帮着轰人，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夏娜便反手关上了房门，和李雅琳一起站在了门边。昏暗中，一群人守在门口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怪异……
一分钟后，凌默就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那怪物呢？”古霜霜连忙走上前问道。
“死了。”凌默揉了揉眉心。说道。
站在人群后的瘦猴则感觉凌默似乎瞟了他一眼。他连忙往后一缩。避开了凌默的目光，嘴里讪讪道：“死了就好……”一旁的张新成不明就里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那种怪物当然还是死了最好。”
“那……问到什么没？知不知道叶恋现在在什么位置？”木晨问道。
“关于这个……”
凌默刚想开口，就听走廊的一侧传来了一个声音：“你问不出来的，答案只能从我这里得到，对吧？”
苗哲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体好像更干瘪了一些，脑袋也似乎更大了。就像凌默所说的那样。他这具身体存在着严重的“后遗症”……
“呵呵……真巧。”凌默开口道。
“与其说是巧……不如说是一直被监视着吧。”木晨则看向了周围，说道。
不光是木晨，其余人也有着同样的感觉。这怪物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太不对了……
“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没注意到的……对了，凌默之前也问过我，有没有觉得哪里异常……现在想想，现在这种感觉，跟我们当时四处寻找敌人，最终被引进这场游戏时所体会到的，好像很相似啊……被监视感！没错了。就是这种感觉……”在游戏过程中，这种感觉更是尤为明显。
但那时候木晨所猜测的原因是。那怪物正躲在附近的大楼内窥视着他们……但到了这种环境后，这样的事情显然就不可能发生了……它能躲起来，但绝对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
“而且我想，你肯定什么都没有问到。”苗哲很自信地说道，见凌默不说话，他又开口道，“下一个线索……”
“应该是下一步计划才对吧。”凌默接下去道。
“你到底用什么办法监视我们的？这也叫游戏？”木晨则忍不住问道。
苗哲停顿了一下，突然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那好，下一步，只要你们找出这个答案，我就会告诉你们那个女孩的所在地，怎么样？你们可以向我提问，来获得线索。然后我会反过来向你们提出一个问题……放心，我的问题中其实也包含了线索，只是你们必须回答。如果答案错误，那么我就会攻击你们一次……你们可以防，可以躲，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们我会攻击谁。”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叶开便骂了起来：“太tm阴险了！”
无论攻击有没有开始，所有人都必将陷入人人自危的状况中。一旦有第一个人后退，那其余人也有可能争相恐后地往后躲。即便这种情况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