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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介铭放下手中的照片,继续查看房间里的情况。这房子几乎没有装修,延续了童年时期的风格。姐姐也离家出走后,他当然没有任何心思去打理这间房子,白墙石头地面,没有任何的独特之处,却也好打扫卫生。
“你家怎么一点儿装修也没有?看起来很奇怪。”金虎说着,他打量着窗口,还是那种铁边框的窗子。暖气片也是最传统的铁片,只不过家具都是换的新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很小就是一个人住这里。”郑介铭说着,“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改变什么。直到自己工作之后,才慢慢的把房子简单处理了一下,换了点旧家具。”
“还不如卖掉了换一套。”魏子龙说。
“这套房子,我住在这里,心里难受。”郑介铭说着,“不过……那时候,我总觉得我母亲和姐姐有一天还会出现,所以没有把这里卖掉。”
郑介铭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匣子,把信和银行卡都带在了身上。而相册被他扔在了一边,那厚厚的相册大部分都是空的。
“回去吧,东西都拿的差不多了。”郑介铭说着,一行人正要出门,在大门的侧面墙上却看见了一个大字————死!
“这是来你们家为非作歹的人留下的吧。”周记堂看着这个字,回头问郑介铭,“看样子,你们家是结了仇呢?”
“结仇?哼,我爸爸早年就死掉了,肯定结不了什么仇,这恐怕是与我姐姐有关吧……”郑介铭心里想着,他突然在想,既然郑之岚之前出现在澜玉庭,看起来还是一伙人的头目,那么她完全有可能回来过。
罢了,先不要去想这些了,先把物资运送回去,一伙人还在快捷酒店里嗷嗷待哺呢。
四人很快将东西全都搬回了快捷酒店。大家各自吃好了东西,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移动了。
“我们就在这里留下吧,好歹这里的床很舒服。”郑介铭看着大家都不愿意离开,也就顺水推舟的做出了决定,“毕竟我们这么多天,连续都在跑路、战斗、露营,没有一时一刻在休息,而且,几乎每个人都在失眠,趁着这里住宿条件好,好好的休息休息,大家怎么看?”
郑介铭这个决定绝对是顺乎民心的,所有人都开心的表示赞同。新搜集到的食物至少能够供大家生存两天,最关键的是,这家酒店平时为了预备停水,在楼顶设置有一个水箱!
当天下午,周记堂再度找到了常冰,想要和她建立关系。
“常冰,跟你谈谈。”周记堂走到常冰和方心平所在的房间,将常冰唤了出来。
“要说什么?”常冰心中始终还在犹豫,她希望有一个依靠,但却又并不是很想做些什么,她有着一股极其奇怪的矛盾心理。
周记堂砸吧了一口,一歪脑袋,一把抓住了常冰的左手,将她从房间里拎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我对你,意思很明显,你一直以来不会不知道。”周记堂直截了当发话。
“现在这情况……”
“现在情况怎么了?”周记堂打断她的说话,“现在的情况,你更需要有个人名正言顺的在身边保护你。”
“……”常冰没有说话,她的内心还在犹豫,按照她常规的标准,周记堂并不是她所中意的类型。但她也确实有些承受不了了,她无法再忍受担惊受怕的生活,希望生活中能够多出来一个可以全心依靠的人,去分担末日里的恐惧,去分担只来自于她内心的恐惧,而不仅仅是整个团队面对的风险。
周记堂见常冰不搭话,直接一把将她拉在身边,蛮横的一口亲了下去。
常冰身体僵硬着,紧张的睁大眼睛,看着周记堂。她的牙齿紧闭着,不让周记堂过于亲近。
周记堂把嘴挪开,看了看常冰,常冰也看着周记堂,刚才的那个强吻,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迟早都会接收我的。”周记堂有些居高临下般的说着。
常冰摇了摇头,周记堂再度将常冰抱在怀里。这一次,常冰没有再僵硬的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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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失眠症依然在困扰大家,到了夜里,总会有几个人完全闭不上眼睛,双目圆睁着,在黑夜里似乎闪闪发亮,如同猫头鹰一般。
不过到了白天,有失眠症状的人却能够睡着,如同婴儿一样睡得香甜,睡醒后,精力也能够得到极大的恢复。
有一个人守在走廊里,如同幽灵一般自言自语。
这个人正是谢武资。
他在末日之后,长期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精神状态似乎每况愈下,最大的困扰是孤独。这孤独让他完全无法入睡,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这天夜里,他再度从床上惊坐起来,他听着周围,觉察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
这是一股来自于绝对安静中的恐惧。
这种安静将他浑身包围,仿佛自己逐渐就远离了世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就在这时候,耳畔再度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
“谢武资,谢武资……?”
这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冥冥之中召唤着他。
“又来了!!这个声音!!”谢武资头疼欲裂,听着这讨厌的声音。
他害怕孤独,更害怕这在寂静中频繁出现的幻听。
“谢武资,你在干什么?你又睡不着了么?”
这个声音在谢武资耳畔回响着。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谢武资感到恐慌,他知道,这声音很快就会对他开始进行诅咒。这时候,只有小白的出现,才能够帮助他抵御这种恐慌。
“小白!!!!”谢武资大声的喊了出来,他已经忘记了在隔壁的房间里,住着郑介铭以及其他的同伴们。
“你在喊什么?你在怕什么啊?”那个声音在谢武资身边回响着。
“你是怕死么?你是怕变成丧尸么?”
“你不是不怕死么?你不是可以一个人好好的存活么?”
那声音从喃喃细语逐步的变大,变成了急促的逼问,而语气听起来也越来越凶狠。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那个声音最终变成了一种大声咆哮着的诅咒,充斥了谢武资的耳膜。
“啊!!!!”谢武资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扑倒在地。
第二百零三章诗词
谢武资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大声诅咒他,瞬间觉得头痛欲裂,跪倒在地。
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发涨,仿佛眼珠子要炸开,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在黑暗的楼道中喊叫了起来。
“怎么了!!”郑介铭听见声音,猛的从房间里冲出来,他以为有人自行尸变后,将其他人咬了。
黑暗中,只有谢武资一个人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叫喊着。
“小白……小白……救救我……”谢武资不住的自言自语,看起来十分痛苦。
“小白?小白是谁?我来帮你!你哪里不舒服?”郑介铭见谢武资的样子,想要上前去扶,但又存在一些忌讳。
“你……你是……谁?为什么老来找我?”谢武资突然抬起头,对着郑介铭问着,他注视着郑介铭的眼神中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惊恐,这让郑介铭也感到不寒而栗。
“我……我是郑介铭啊……你看见的我是什么人?”郑介铭小心翼翼的措辞,他稍稍将右脚后撤半步,担心谢武资会突然扑上来。
“我不……认识……你啊……”谢武资依然一副恐怖的样子,旁边房间里,金虎上半身披着浴巾出来————他并没有机会洗澡,只是睡觉的时候脱掉了上衣。郑介铭朝金虎摆了摆手,示意先不要出来。
郑介铭觉得谢武资似乎受到了一些奇怪的刺激,以至于现在的思维可能有些混乱。
“哥们,是我,我是郑介铭,你这两天才加入我们的,你忘了么?现在这里很安全。”郑介铭试图接近谢武资,想要稳定住他的情绪,摊开双手,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我不认识你……小白,你在哪里,快来帮我!!”谢武资诡异的脸色开始变得充满悲伤,他跪在地上,望着郑介铭。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充满了凶光,猛的朝郑介铭扑过来。
郑介铭虽然有所防备,但谢武资起身的力道过大,郑介铭又劳累不支,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
金虎见状,冲出来,拿起浴巾就缠住了谢武资的脖子,将他向后拉。
谢武资松开郑介铭,转手就要去扯开脖子上的浴巾,金虎一拳斜着打在谢武资脑袋上,谢武资顿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郑介铭爬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谢武资,心里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
“刚才他和你发生冲突?我怎么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金虎说着。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醒来,查看情况。
“没有,不是针对我的,他好像出现了幻觉,把我想象成了一个什么敌人。”郑介铭探了探谢武资的鼻息,突然有些担心这个人。
“他的狙击枪,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金虎问。
“我也在担心这一点,会不会突然间拿着枪杀人呢……”郑介铭想着,“无论如何,先搭把手,把他抬回床上去吧,他多半还是神经紧张了,多休息休息应该就能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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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众人等继续在快捷酒店里休息。
大家很久没有舒舒服服的睡过了,这连续两个晚上下来,也都没有遇到什么来自于丧尸和其他敌人的危险,越发的放下心来。
“老郑,我看现在,如果大家就在这里安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周记堂说着。大家正集中在郑介铭屋里商讨,“何况,现在耿直也没醒,观察观察他的情况,等他醒过来,再商议接下来的去向也不错。”
尽管周记堂和常冰勉强算是确立了关系,但昨晚,常冰依然睡在方心平的房间,这让周记堂略微感到有些遗憾,不过想想,来日方长,也没计较什么。
“没错,好好让大家歇一歇,养一养伤,白天出去囤积食物,晚上就在这里,防守也容易。”张绣山也愿意留下,“秦一才那伙人说话不带牙齿,他们说这边危险,实际两个晚上下来也没什么事,何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