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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坡平地上,驻扎着朝廷南方两万驻军,另有南炎皇都禁军所属精武卫三千。
中军帐内,冯祥满面阴沉坐于主位之上,汪桐亦面色低沉地垂坐于右下方,短短时日,两鬓竟起寒霜,左下方,身着红衣铠甲的将军按剑而立,面上怒气清晰可见。
帐下,一名小将伏地而跪,浑身颤抖不已。
‘砰’,冯祥拍案而起,将帐内三人吓得心下一抖,只听他怒声大吼:“查无踪迹,查无踪迹,咱家就不信他们还能飞上天去,莫不是你等偷懒,或是畏敌不查?”
“公公明查,公公明查,卑下已遵将令,侦察骑兵营全营出动,绝不敢偷懒,亦不敢畏敌不查。”小将吓得连连叩头,急忙为自己辩白。
小将的孬种令那位红甲将军不悦地紧皱眉头,却是将怒火隐忍,转过身对盛怒的冯祥恭身道:“公公,末将可保证,末将帐下之兵绝不敢违抗军令。”身为驻南方将领,洪将军虽看不起冯祥一个阉人,但他代表的皇帝,他却不敢不敬。
“那你说,人呢?人都到哪去了?”洪将军的话更引得盛怒中的冯祥肝火大动,手掌一拍,上好的梨木桌案瞬间化为粉末,这也是全军上下,惧怕他的原因,他们可以不怕一个太监,甚至是代表皇帝的太监,但他们却不敢不怕一个武尊高手,那可是可以在举手间将他们挫骨扬灰的绝顶高手。
自陵墓空间的阵眼被打开后,冯祥便接连派了一队接一队的侦察兵入山侦察,却始终没有消息,然而从半个月前,冯祥派往山中的侦察兵全部被召了回来,分派在南山山下各处地方,再从军人挑选了数千名弓箭手由十二个队长带领,充当伏兵派往山上,并下令,无论是否有异常,十二队皆必须在指定的时辰传回信息,这样可保他时时刻刻都能知道山上的消息。
然而,昨天,刚开始还有几队如往常一般传回消息,虽则有几队失职没有依时传回消息,冯祥虽觉不对劲,但在其他队传回的消息中又让他打消了疑虑,不想,自昨夜起,派往山中的十二股伏兵便都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他才猛然醒悟过来,那群凭空消失的修武中人必然已从轩辕陵墓里出来了,而且还暗中处理掉他所派出去的伏兵。
那么活着出来的人,必然不是石钦那一方的人,毕竟石钦为报父仇,也为了盟主之位,早已暗中臣服于他,若是他那一方得手,早已被他手下的簇拥着下山来了,既非友,那必然是敌。
于是,他传下军令,侦察骑兵营全营出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连只苍蝇也不能放它离开,他要确保,无论从轩辕陵墓里活着出来的是哪些人,最终的胜利者都是他。
可是,等了老半天,各处侦察骑兵传回来的消息却只有一个——查无踪迹,这怎能不令他气恼万分。
“或许他们还留在山上,不曾下来?”洪将军猜测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些什么人,能从轩辕陵墓中活着出来的,更加不可小看,既然他们在山上遭遇伏兵,自是会想到,山下会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如此情况下,必不会冒然下山。
谁知,一直久未开口的汪桐却是用低沉的声音道:“不可能,今早,本主已派府中数十名高手上山,搜遍整座南山,除了发现数千名将士的尸体外并无见一个活人,最重要的是,在一处下山必经之处发现有火篝,而且尚有温热,可断定,他们必已下山。”
得知山上有异样,他忐忑了两个多月的心豁然浮现一抹亮光,急派府中高手进山,明里是为帮冯祥探听山上情况,暗里却是为了接应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二儿子,他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活着回来的人,必然是他的儿子。
没曾想,派出的手下却传回山上已无活人的消息,暗中发出的汪府信号也得不到回音,让他心中的那抹光亮瞬间化为利刃,将自己刺得难以呼吸,会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活着回来的人中,没有他的儿子。
“已下山来,却查无踪迹,洪将军,你告诉咱家,不是你手下将士无能偷懒,那些人就能凭空消失不成?”冯祥气得直接走下来,话是朝着洪将军质问,一脚却将跪在地上的那名小将给踹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呼吸。
看着被一脚踹死的小将,洪将军脸上黑白交加,最终只怕将那口气咽下。
帐内一时陷入了极度的窒息中,只消再稍点火药,便可引爆。
“报……”便在这时,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侦察骑兵领队不经通传便冲了进来,那口气还未喘均,便跪伏下禀报:“禀公……公,正东方向发现三个可疑之人从山上下来。”
崛起云城第八十六章对诀
“报……”便在这时,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侦察骑兵领队不经通传便冲了进来,那口气还未喘均,便跪伏下禀报:“禀公……公,正东方向发现三个可疑之人从山上下来。”
‘澎……’沉闷的气氛被彻底给引爆了,三人齐齐地向那名侦察骑兵领队逼近,可怜的领队小将那口气还没喘出来就活生生地被这超强气压给吓得咽回去,差点没活生生地被自己一口气给堵死,幸亏他还没看到死在一边的小将,否则只怕不被堵死也会被吓死。
“真的有三个人下山?看清是谁?”憋着一口气的洪将军抢先一步,揪起可怜的领队小将,大声问道,跟吼差不多,将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是,是,卑下看得清清楚楚,是……是三个少年,当先的那个少年看起来像是个孩子而已,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铁面具,对,对了,后背还背着一个用衣布包裹起来的东西,看样子像是一把剑,后面的两人,一个手上拿着碧玉棒……”可怜领队小将颤颤抖抖地说道,因着被提着而双脚离地,憋得一张脸又红又白又青。
可怜领队小将还没说完,冯祥无须面庞喜怒交加,最终化为狰狞的神色,恶狠狠在吼道:“君无名!最终回来的居然会是她,她可真是命大,她后背背的一定是轩辕神剑,洪将军……”
刚听闻竟是三个小少年,洪将军正疑惑是不是空欢喜一场,便听得冯祥这句咬邪切齿的话。
君无名!虽从未见其人,但却久闻其名,可说,这三个字已经听得他耳朵生茧了,但他一直都认为太过言过其实了,一个孩子嘛,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估计就是会几招功夫,几招障眼法就把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修武者给耍得团团转了。
然,现在,他不免要重新评估一下了,毕竟能从轩辕陵墓里活着出来,绝非是靠几招障眼法就能做到的,难道竟真是个妖孽不成。
正在惊疑不定之时,听得冯祥这一声吼,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放开可怜领队小将,转回身抱拳:“公公有何吩咐。”
“马上集合军队,随咱家去会会这位君无名。”冯祥命令刚一下,一甩手,便如一道风一道刮了出去,他已经等不及了。
汪桐随着也化为一道残影闪了出去,洪将军面容沉静,目光变了几变,这才紧跟着出来,传令全军集合。
从南山下来,走不过十里地,便是一处地势平坦的平坡。
君邪带着莫权和杨随大摇大摆地朝着平坡走去,对暗处的侦察兵似无所觉。
忽而一阵地动山摇,恍若千军万马夹着雷霆之势而来。
君邪三人脚步一停,抬眼望去,只见前面黑压压的军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严阵以待的阵势,不知道地还以为他们这边也是一支上万人的军队,而不是区区三人而已,估计,冯祥是将所有驻扎在南山下的军队都出动了吧!
她是该感谢他如此看得起她呢?还是该嘲笑他一个不懂军事的人居然来统领大军,这不是将这些将士的生命拿来开玩笑么?宦官领军,亡国之兆也!
君邪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面对两万多大军,毫无畏惧之色。
大军正中,前排是身着一身劲装红衣的精武卫,从那凛然的气势和散发的气息,可以看得出来,一个个皆是修为不弱的高手,仅仅三千左右人马,凝聚而成的威势便盖过了后面的两万大军。
这时,精武卫渐从两边散开,从中间行出三匹高大俊马,正是冯祥、汪桐和洪将军。
独自驱马上前,相距不过十米距离,冯祥停住不前,面上带着和善慈祥的笑意,尖细着声音道:“君公子果然了得,顺利通过考验,现在请交出《通天帝卷》及轩辕陵墓内的其余异宝,咱家自会向皇上禀明此事,不日,任命阁下为武盟盟主的圣旨便会到达。”丝毫不提及其余随行修武者的生死。
嘿,这阉人还是挺小心谨慎的嘛!以二万兵马加三千精武卫对他们三人还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是不是没长脑袋啊!居然还敢把她当白痴,说出这种废话来,她要是会相信,早几百年前就可以再去投胎了,再说了,他所要的东西的,她还真给不了他,《通天帝卷》在她的脑袋里,拿不出来,轩辕陵墓里的其他异宝,除了她背上的‘轩辕神剑’,其余的全随着陵墓空间的消失而消失,没得拿。
邪邪冷笑,君邪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非常诚实道:“辜负公公的好意,可惜,在下拿不出来。”
冯祥和善的面色突变,笑容僵硬在脸上,一下子沉了下去,本就尖锐的嗓声却硬要装低沉,显得十分的刺耳:“是拿不出来?还是不肯拿出来,君无名,你可知,你这么做是诛灭九族的欺君大罪。”
“公公,你可知,你这么说是强人所难,乃千刀万剐的大罪。”君邪笑容不变,深邃幽黑的瞳眸寒芒射出,为初冬之寒更添几分。
明明是他高据于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明明他的身后有两万多大军,他的背后更是南炎皇帝,明明他是现今南炎仅存的武尊高手,却在她的目光,她的邪笑,她轻描淡写的话语下感到死亡的阴影有如泰山般地压下来。
这是一种威势,一种不形于外而隐于内的超强威势!他明显地感觉到站在眼前的君无名同两个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