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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精神波,君邪眉宇透着股凝重,眼前的环境很真实,精神波虽探测不到生命体,但可以肯定,这里是真实的环境,而不是什么幻阵之类的阵法,这一点,她很有自信,她独一无二的精神波可是无孔不入,任何虚幻都骗不了她。
可是为何菜鸟会喊‘血’呢!最起码这方圆百里内她并没有探到有任何异常,连一点液体类的东西都探不到,整片天地如同重回洪荒时代,还没有任何生命体的出现,不,是所有的生命体都在同一时间死绝了!
奇了!怪了!且不论是不是真那么雷人地又穿到了远古时代,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已不是在云城所属的岚郡地界内。
“啊……”头顶一声怪叫响起,在这安静的天地间被无限地扩大,君邪反应极快,思绪还未转回,身体已敏捷往旁边移开一步。
‘砰……’眼前人影闪动,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君邪看到某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摔趴在地上,整个脸都埋到土里,莫权和杨随半跪着,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手臂,身后胡逵和汪文英稳稳落地,第一时间的反应跟她一样,成了雕塑了。
“呸呸呸……”一脸沙土的秦子浩郁闷地将嘴里的沙土吐出来,还没来得及抱怨几句,就感到手臂被捏碎般的剧痛传来,痛得他哇哇地大叫起来。
总算是为这死寂的地方添上些人气,莫权和杨随回过神来,赶紧放开捏着他手臂的手,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他们的如今的手力,差一点,秦子浩的小胳膊就要被他们给捏碎了。
谁知道他们这突然的一放,秦子浩反应不过来,刚直起的身子又‘砰’地一下趴到地上,那张漂亮的脸再次栽在地中。
这个秦子浩还能不能再喜剧一点!在场的几下憋着笑,内心的凝重与震惊驱散了不少。
“呸呸……你们两个小混蛋,我……”又吐了几口沙土,秦子浩气得满脸通红,狼狈非常地爬起来,一手叉脸,一手指着莫权和杨随,就要开口大骂,却突然嘎然而止,僵硬地转动着脖子,漂亮的大眼睛里映着一片荒芜的天地。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浑身汗毛直悚,秦子浩这个守墓族人问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想扁他的话。
他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地方,还真是邪门啊!
此时,头顶空中一阵气流波动,一片‘三色云’突兀出现,慢慢地降落,竟是无数个释放着护体真气的身影。
当一百多人同时安全落地后,不无意外地集体全成了雕塑了,纵是见多识广的武尊也不禁毛骨悚然,一个个大大问号与猜测在脑中不停地转悠。
“这是什么鬼地方?”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地看向君邪和秦子浩,艰难地问出声,他们虽没见过鬼神,但也是信奉着的,这一瞬间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是一个不像是南炎国地界内的地方,这不得不让他们开始天马行空地幻想起来。
秦子浩躲在君邪的身后摇摇头,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君邪的身上,毕竟她是领头人嘛,而且从打开阵眼那件事来看,这里应该就她对陵墓的情况知道得最多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知情的秦老爷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而是告诉给一个‘外人’。
谁知君邪也对他们摇摇头,且面露不安之色,映着铁面具显得有种异样的脆弱。
无尽的可能,未知的命运,人总是对未知的事充满着恐惧与担忧!
一时间,不安的情绪在众人之间弥漫起来。
“大家也不要先自乱阵脚,文英兄说得好,轩辕陵墓既然能从上古存留到今时今日,自然不能以常理来推断,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眨眼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然能顺利找到陵墓,安全离开这里。”待得不安的情绪积累到快要爆了的时候,秦子姚突而一个跨步站在大家面前大声道,面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子姚兄弟说得不错,何况有各位武尊前辈在此,众是龙潭虎穴,我等又岂会惧之。”接下秦子姚的话,石钦昂首而立,还真有几分大派掌门人的气势。
活了几十年,他们这些老家伙有什么没见过的,没道理让人家两个晚辈给比下去啊!何况十几个武尊高手加一百多个武宗高手,就算是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他们。
如此一想,无论是不是真的镇定下来,起码所有人都快速地褪去不安的神色,对秦子姚和石钦表示出极大的赞赏,除了那些武尊对秦子姚还是不假颜色外,其他人都对两个热络起来。
接着,众人便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路程,且表现出一副以两人为马首上瞻的样子,似于忘了被挤到一边的君邪才是他们的领头人。
看着被挤在一边的君邪,石钦幸灾乐祸地冷笑在心中,眼光一移,落在一旁优雅的秦子姚的身上,瞥了瞥他的怀中,确切地说是他怀中的地形图。
没有人注意到被挤到一边的君邪不安的眼神之下是一派残酷与无情。
确定了接下来的路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这片毫无生命迹象的荒芜之地上,最前面是琼华派、铁拳会、平鲸帮等五个帮派的武尊高手,后面是君邪、秦子浩和汪文英、秦子姚,紧跟着的是莫权、杨随和胡逵和灵木老人,接着便是石钦等一众武宗高手,最后面又是几个武尊高手,每个人均全神戒备,以便能以最佳状态迎接那未知的危险。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他们依旧没有走出这片荒芜之地,四周一直都是静悄悄的,除了脚步声和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整个天地皆是一片死寂,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便连那花草树木也死绝了,甚至感觉不到一点风的痕迹,幸好还不会空乏到连空气也没有。
令他们再难以抑制地打从心里发毛的事,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天空还是那片萦绕着黑雾的残阳西下的橘黄天空,好似在这里,时间已经静止了。
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水声,前面有水声……”走在最前头的铁拳会铁勇外放出的灵识敏锐地捕捉到声音,侧着耳朵倾听一会,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铁勇的喊叫顿时让这一群人一阵纷乱,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所有人均将灵识往那边放出去,同时也伸长耳朵倾听,果然,那极其细弱的‘叮咚叮咚’声远远传来。
众人这下可大喜了:“有水声就表示我们已经走出这片鬼地方了。”
那点水声或许不能代表什么,但却点燃了众人越发绝望的心,不少人发出欢呼声便要朝着那方向冲去。
前途虽未知,但众人的心已然飞跃而去了。或许,这就是人的天性,不管是站在武道巅峰,挑战武学极限的高手,还是普通人,均是对孤寂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所以人终是无法脱离世间万物而独立存在的。
“无名贤弟,有什么不对吗?”同样面露喜色的汪文英注意到身旁的君邪露出的半边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透着凝重严肃,不禁疑惑问道。
崛起云城第五十九章冲突
“无名贤弟,有什么不对吗?”同样面露喜色的汪文英注意到身旁的君邪露出的半边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透着凝重严肃,不禁疑惑问道。
不对,大大的不对!君邪如黑曜石般的眼珠滴溜一转,没有直接回答汪文英的话,反而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挡在往前冲的众人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铁勇急急地停下脚步,眉头快速一皱,不解地问道:“君公子,这是为何?”
一眼扫视过一张张不解的脸,君邪淡淡地开口道:“此处很是古怪,若我所料不差,前方并没有水流,大家要小心点。”她可是很好的领导人哦,会对大家负责滴!
铁勇面色一沉,这时已经走上来的石钦冷笑道:“你的意思是铁老和我们都听错了?”
这家伙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她的碴啊!
君邪冰冷地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是。”虽然她也有听到水声,但她放出去的精神波并没有探测到什么水流。
“哼,君公子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修为深厚的人还能一同幻听了不成。”这回开口的倒不是石钦,而是北山派的陆耿,一个粗犷豪迈的老者。
“是。”面对一个武尊高手的无形的势压,君邪面不改色,依旧点头,玉身傲立挡在所有人面前,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来,那淡淡的一个字,更是有泰山压顶之重。
可惜,被气到的众人硬是忽略了她此时隐而不发的无形气势。
“好你个君无名,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在这大放厥词,你以为说几句煽情的话,让我们服了你,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我们的主人不成。”陆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面上燃起的怒火足以让一个武宗高手手脚发颤。
好几个武尊高手面色也变得很难看,尤其是第一个发现水声的铁勇,这简直就是赤(和谐)裸裸地在质疑他们的能力。
以他们在武道上所站的高度,只要跺一跺脚,别说是在南炎修武界,就是整个天玄大陆的修武界都得抖三抖,多少后辈将他们的话奉为圣旨,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们的话已经成为一种权威。
而他们也早已习惯了一言九鼎,何况这回还是十数个武尊合起来都要一百多只鼎了,压都能压死人了。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当头当面地质疑他们这一百多只鼎,而这个人还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虽然这个小子暂时是他们的领头人,也是他们打从心底里佩服欣赏的后辈。
但后辈就是后辈,他们可以欣赏她,可以佩服她,可以听从她的计划,甚至可以暂时被她领导,却不可以被她这样骑在头上随意践踏,随意质疑,否则,他们武尊的威势何在,颜面何在。
不得不说,人一旦站在高位久了,无论是一个原先有怎样的温和心性的人,都必然会养出一种唯我独尊,面子大于天的性子来。
就像那些帝皇,尤其是开国之君,揭竿而起之时说得比唱地好听,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