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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的。”正馨问。
“瞎猜的。”裏裴疲惫地蹭了蹭脸颊的血,还好伤口不深,道:“假如花栗子死亡的前一天受了侮辱,隔天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毒药先顺到手,而我记得那天倪生一出门,就看到了萎靡的花栗子,可是花栗子根本就不住那一层,所以自然是找同层的安娜去偷毒药的。”
“第二点。”裏裴看向倪生,说:“你和安娜做过吧。”
“呃。”
“别害羞,我也和她做过。”裏裴说:“她完全就是一个婊子,分楼时她选择跟你一层自然是想色诱最厉害的拳手;于是可以认为,帕克和提亚一层也是这个道理,他俩本来就走的挺近的,况且,提亚和安娜,一文一武,这样的组合也让人安心。”
“第三点,倪生和安娜游泳的时候,毒药水丢了,提亚没有不在场证据;之后我跟着查房时,提亚跟着,可安娜没不在场证据,所以说她们俩给对方创造了不在场证明的机会。”
“但是,当时有机会互相创造不在场证明的,也不是只有她们俩啊?”正馨较真说。
“所以我才说是猜的。”裏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直觉告诉我,非是她们俩不可。”
“可是栗子姐是怎么看出端倪的?”正馨问。
“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说不定是机遇使然,让提亚和安娜露出了马脚。”裏裴说。
这时阿亮过来说:“现在怎么办,外面还是有地雷,咱们还是出不去。”
倪生道:“总会有办法的,但是咱们先得把度假村里的其他人聚一下。”
裏裴举起手来说:“我知道,古罗帕维克和金八现在在药店,我要过去看看。”
这样,裏裴,倪生,花栗子一齐去了药店。
路上,裏裴说:“依我看,他们烧掉我的旧房间,就是为了毁掉我的那份情报书。”
“那直接烧情报书不就完了,干嘛非得烧整间房。”正馨说。
裏裴嘿嘿一笑,说:“裴行丢在那房间的东西,他们也找不到,所以只好全烧了干净。”
“那份情报书里有什么?”正馨问
“这就要问你了,你还记得提亚和安娜的资料吗?”裏裴说。
正馨闭上眼一会儿,大致背了她们二人的资料。
裏裴道:“是了,提亚在俄罗斯阿尔法小组训练过几年,而安娜服过兵役,她们俩在一起一句俄语也不说,就好像刻意装作不认识一样,让人起疑。”
三人进到药房,对决已然结束。金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古罗帕维克则坐在一张椅子上喘着粗气。
看到来者,古罗抬起头来,道:“他死掉了,我是不是又有钱拿。”
倪生和正馨默不作声,裏裴却一条大拇指,道:“本事!”心中却想,如果自己先结束了游戏,即便古罗杀了金八,也一分都拿不到。
众人再次汇聚。
铁门被撞开,但外边的地雷却没有停止运作。裏裴一边又一遍的按着呼叫乌总管的按钮,但乌总管那边一直没有答复。
“我想到了个地方,大家过去看看,说不定对现状有所帮助。”正馨忽然说。
于是众人一起来到了被烧毁的别墅,阿亮背着于文也跟了过来。大家来到被铁门锁住的地下室前,果然铁门被打开了。
原来铁门的门锁在里侧,必须把手伸过去才能够到,就好像这铁门不是为了锁住地下室,而是为了锁住地下室之外的所有度假村一般。
铁门的地上有被踩碎的按摩棒的碎片。正馨道:“看来曲贯中果然从这条路出去了。”
“你要说他拿你的震动棒作纪念我还信,为什么要踩碎了。”裏裴不解地问。
“因为铁门的钥匙就在震动棒里,乌总管说过要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早就给了我离开的条件,所以当他送给女孩儿们震动棒的时候,他就已经策划好这一切了。”
如果不出意外,大家都能顺着这条路出去。所有人一起向下走去。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间简陋的小房间,乌总管正坐在其中,面对着屏幕,原来他一直就在度假村内部。
房间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凑近一看,正是曲贯中,死相和阿诚一模一样,看来他到最后也没逃出花栗子的手掌。旁边的乌总管并没有死去,而是患了严重的病,此刻正困难地喘息,看样子就像于文所患的病症。
“这是花栗子最后的报复了。”裏裴说:“她一定是在铁门处设置了机关,门一开,曲贯中就中了招,而出来处理尸体的乌总管中了连锁的毒害,就像于文那样。”
“快给我‘天才的逆作用’”乌总管向倪生伸出一只手。
然而抓住他手腕的是古罗帕维克,他轻松地把乌总管扛在肩上,对众人说:“你们先走,不用管我。”说罢,把乌总管扛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另一个房门后,是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下通道。众人沿着通道走,最后向上打开井盖门,出来一看,他们已经离开了度假村一段距离,正好避开了周围的地雷。
裏裴行远远地看向度假村的主楼,这时还能看见主楼上挂着的两具尸体,这时只见又一个人被扔出了主楼窗户,就像那两位死者一样,吊在主楼外则。不必说,裏裴也知道被吊死的是乌总管。
花栗子和古罗帕维克各以自己的方式向这场游戏的策划者复了仇。
之后,一行人辨清方向,沿着公路走,这时,一直憋着的雨终于下了起来,并且越下越大,不过没有人在乎。最终他们在傍晚回到了市区,虽然所有人都被淋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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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晚上十点,裴行在他小公寓的床上被惊醒,他慌乱地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喂。”裴行哑着嗓子说。他从度假村回来时遇到的那场大雨让他得了一周重感冒,即便到现在也没有痊愈。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啊。”正馨在电话那头略带埋怨地说。
“有,有,你什么事?”裴行说。
正馨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你是哪个裴行?”
裴行听到这个,顿时眉头大皱,自从回来之后,正馨这小丫头为了区分裏裴与裴行,就擅自给他起名为“表裴”。裴行当然不喜欢这个称呼,就好像自己是表面那一个,而裏裴才是深深扎根内心的那个人。和陌生人分享同一个身体让裴行倍感烦躁,特别是那个陌生人还能洞悉自己的思想。
“什么哪个裴行,裴行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裴行说完一阵咳嗽。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哪个了,自从回来后裏裴就没出现对不对?”正馨说。
“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裴行知道这是骗自己的谎话。
正馨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说道:“医院那边有新消息了,说是于文的情况稳定多了,那种毒素要是口服或是进入血液,几分钟就没救了,但若是吸入肺中,则会破坏肺功能,最终也是导致死亡,医生说,于文原本是死定了,不过临死前他自身的修复功能被激发,才活到了医院。”
“所以是那个毒品起效果了?”裴行说。他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全都是听正馨给他复述的。
“我觉得是,倪生现在怎么样?”正馨问。
“前天进得戒毒所,他现在存款够他在里面挥霍的。”裴行说。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天才的逆作用”不同于一般毒品。
“但愿他的绝症不要复发才好。”正馨说道。
“你的意思是……”裴行说。
“倪生大叔是在靠‘天才的逆作用’续命啊,那饮料或许有这种功效。”正馨道。
“恩,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裴行承认道:“好了,他也不傻,如果有什么问题他自己也能察觉。”裴行暗自决定要常去探望倪生。
“但愿如此。”正馨小声祈盼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于文是怎么吸进毒素的?”裴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我猜应该是栗子姐的CD机,于文一打开,尘土都扬了起来,那其实就是栗子姐下得毒。”正馨说。
“要是你或者我打开那个CD机,说不定现在就没机会躺在家里讲电话了。”裴行道。
“我在心里觉得……”正馨轻轻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栗子姐应该是不想伤害咱们的,你想啊,咱们跟她最亲,她要下手肯定十拿九稳,咱们能一直安然无恙……”
“你是说她故意在下毒的时候避开了咱们?”裴行说。
“一定是这样!”正馨说。
裴行也承认这一点。实际上,在裴行心里并不恨花栗子,她有她的道理,有她的做法。他接受这个样子的她。现在,裴行对她只有怀念。
“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吃冰激凌的地方吗?”正馨问。
裴行怎么可能会忘,他说:“记得啊。”
“明天我想去那里。”
“那咱们到时候在那儿见好了。”裴行回答。
撂下电话,裴行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一段时间他经历得很多,哪怕空闲了一个礼拜,他也还是觉得自己满满当当,他喜欢这种充实感。而另一方面,他此刻也感受到了绝无仅有的无助。自己正在和一个陌生人共用一副身体。裴行曾经在夜深之时暗自神伤,但是一想到裏裴能洞悉自己一切想法记忆,他便马上振作,强迫自己坚强。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在裴行的床头,放着一张被揉成一团又被展开的纸,上面记着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教授。裴行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是否应该找这个不那么靠谱的偷酒贼心理医生来治疗自己的疾病。
如果某一天,裴行这个人格完全消失,这副肉体里只剩下了裏裴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裴行就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他将作为一段记忆融入另一个人格,裴行还活在这世上,但裴行已经死了,这才是真正的孤独的死去。这令裴行感到恐惧。
所以,恐怕教授是裴行最好的救命稻草。的确,裴行可以去找其他心理医生,但是,裴行有一种感觉,教授才是其中真正的佼佼者。另一方面,教授是一个私人医生,这省去了许多麻烦的问题。
裴行下定决心过一阵子就去拜访教授。
次日午后,裴行和正馨在林荫下散步。
“回来之后你还见到过其他人吗?”裴行问。
“没有啊,只见过你。”正馨回答。
“不知道古罗帕维克有没有回国,小五现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