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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心中一惊,说:“你们把我们投死了!”
“投死了是什么意思?”正馨不明所以地说。
“冷静点,我们还没有得出结果,因为于文一直反对这么做,不过如果那家伙的病情再恶化,估计他的反对也无效了。”曲贯中冷静地说:“裴行,我相信你也清楚,你的死活我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我还是想救正馨的,所以我不会投票杀了你们。”
裴行瞬间安静了下去,问:“于文得了什么病?”
“应该是流感,不过很严重,现在已经戴上口罩了,再严重的话只能隔离他了。”曲贯中说。
“你们是怎么证明我们有罪的,先前不是说是金八吗?”裴行又问。
“金八在断电后跟我和帕克跑到了外面,可以证明阿诚不是死于他手。”曲贯中说:“而关于你们俩,最终结论是你们俩是共犯。
“最初的火灾,你和巴色?乍仑旺很熟,有机会下药;而你,正馨又是花栗子唯一亲近的人,根据金八的说法,有机会进行心理暗示;小七的案件,你有不在场证明,但正馨没有,再说你在找到我之前也有作案的时间;莫干同理,正馨没有不在场证明,她也有机会在某处下药;最后,不用说,阿诚就死在你俩中间。”
裴行坐倒在地上,疲惫到不想再说什么。
“今晚你们就在这儿休息吧,我想明天早上结果就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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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裴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电视机,画面里坐着一圆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模一样的空洞面具。他们在投票表决着什么,最后他们每一个人都指着屏幕之外的屏幕之外的裴行,突然屏幕一黑,上面只写着两个红字:死刑!
这时,裴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支漆黑的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手枪拿在一个面色很奇怪的男人手中,这男人的脸好像照在哈哈镜中一般,不停的变换着形状。男人的胯下,骑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在男人不断的冲击下,呻吟并扭动着自己的躯体。
接着,男人释放了,他从骑着的女人身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裴行这边,当然那支黑色的枪也越来越近,直到裴行可以看清楚漆黑的枪口。突然裸体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向裴行,跪在了他身前,挡住了枪。她捧起裴行稚幼的脸,吻了下去,她柔软的嘴唇让裴行感到很舒服,然后枪响了……
裴行醒了过来,他伸手擦着额头的汗,并马上放到眼前来看,他以为那是血。正馨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藏在膝盖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裴行。
“害怕吗?”裴行问她。
“有一点。”正馨说。
“我也是。”裴行承认。
裴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坐过来吧。”
正馨起身,坐到了裴行的身边。裴行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搂到了怀里,正馨的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抗拒。裴行把脸埋在她的头发之中,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脖颈,一直到后背。
“做吧,有可能明天就死掉了。”裴行说。
正馨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这时门口响起了几声咳嗽,听声音像是阿亮。裴行放开怀中的正馨,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说:“现在能给我们点水喝了吗?”裴行的嘴已经快干裂了。
“等着。”阿亮说。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托盘被推了进来,上面放了两杯饮料,看颜色像是威士忌。有的喝裴行就已经很感激了。他和正馨一人一杯喝干了饮料,尝起来像果汁。
阿亮在门外说:“怕你们不够喝,整瓶都给你们好了。”说罢,阿亮把一瓶饮料放到单间地上,然后迅速锁上了门。
裴行眼尖,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只觉得心中一沉
“这瓶是倪生的毒品!”他卯足了力锤了门一下,吼道:“你这个卑鄙地混蛋!”
阿亮在门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们最好祈祷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否则的话,就好好享受毒品的滋味吧。”
裴行一想到倪生毒'瘾发作时的凄惨模样,怒从心起,对着门又猛锤了三拳。
正馨被裴行吓得退后了一小步,接着她缓缓地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了饮料瓶,里面还剩下一小半。“天才的逆作用。”正馨说。
“你说什么?”裴行问。
“这饮料的名字叫‘天才的逆作用’,好有个性。”正馨指着饮料上印的字说。
裴行没去理她。这瓶子如果只看包装,定然会以为这只是某个小作坊出产的山寨果汁,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异常厉害的毒品。
正馨拿着瓶子看了好久,轻轻地对裴行说:“说不定我们会没事哦。”
“为什么?”裴行问。
“你看,这里都写着呢。”正馨用手指指着瓶子,读道:“警告,本药品仅用于研究,无关人员请谨慎服用。”
裴行把瓶子拿过来,这瓶子上除了名称用中文写着“天才的逆作用”,其他的全部使用英文撰写。难怪阿亮看不懂,裴行心想。当然他自己也看不懂,他把瓶子交还到正馨手中,问:“这上面都写着什么?”
正馨一字一句地翻译道:“本药品属于潜力开发类药品,为半成品,含大量精神刺激成分,有毒副作用,经首轮测试结果统计,本药品对99%的试用者无正面效果,而49%试用人员出现明显毒副作用,且表现各不相同。
“其中30%头痛嗜睡,20%晕眩呕吐,20%失眠,15%短期失忆,10%成瘾,5%各类其他,多数症状短期内可复原,本药品缺乏反复测试,故实验数据仅供参考,最后,祝服用愉快。”
正馨读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裴行,裴行也正昂着眉毛看着她,他说:“这是什么玩意?”
“这恐怕得问你倪生大叔。”正馨说:“不过如果这饮料上写得东西可信,我们很有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真没有事就好了。”裴行皱着眉头说,突然他脸上露出坏笑,道:“可怜的乡巴佬,卑劣的乡巴佬,他的复仇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之后,还剩下半瓶的饮料被放在一边,正馨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嗜睡的副作用。
第二天清晨,裴行把正馨吻醒。正馨把眼睛睁开,看到的是裴行的眉毛。他正舔着她的嘴唇,她一把就把裴行推开,叫道;“裴行,你干什么!”
“早上好,亲爱的,你打呼噜。”裴行说。
“我不打呼噜!”正馨抱怨说。
“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小缺陷,我为了制止你,必须塞住你张开的嘴才行。”裴行直直地看着正馨,说:“但是我又怕你磨牙,所以只好,拿嘴唇堵住……你的嘴。”
“别开玩笑了,裴行,一点也不好笑。”正馨板着脸说。
“我想强吻你。”裴行沙哑着嗓子说。
“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裴行一把把正馨抱在怀里,鼻尖可以碰到她的鼻尖,挑逗地说:“不喜欢被我强'吻吗?”
“不喜欢!”正馨在他怀里挣扎。
“装什么装,我都闻得见你那股骚味,小骚'逼。”裴行把脸埋到正馨的小腹,用力地嗅着。
正馨忍不住叫出声来,她挥起拳头捶打着裴行,一下子正打到裴行的耳朵。裴行的脑子嗡的一声,他站起身来,甩了正馨一个耳光。
正馨“啊”的一声,眼眶里顿时洋溢着泪水。裴行可不管那么多,他再次抱住他,一口吻了下去,爽了好一会儿,裴行才放开她。
裴行转过身,抄起地上的半瓶“天才的逆作用”,一口气喝个精光。
正馨跪在地毯上,流着泪,看着裴行反常的举动,说:“别再喝那个了,那东西肯定是对你起作用了。”
“你还真是相信我,说不定我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做我自己想做的呢,每个人都有被抑制的欲望。”裴行蹲下身来,看着正馨说:“但是我喜欢诚实,明确地告诉你,我是裴行,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你什么意思?”
“知道合气道吗?不知道也无所谓,合气道的同一个技法,总是可以分为‘表技’和‘裏技’两种形式,听起来很玄乎,但不过是方向和身位有所差异罢了;人格也一样,再正常的人,也会拥有一个外在的表人格,和不经常示人的裏(li)人格,听起来很玄乎,但不过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
“一般人的裏人格一直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并且和表人格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裴行,他本来就有精神问题。”裴行指着自己的脑袋,“精神分裂,有些时候无法控制情绪,表裏人格冲突,还喝了那个傻逼药水。”
“裴行他的表裏人格对调了吗?”正馨试探着猜测道。
“不,分裂开了,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格,我说过我是裴行但又不是他,我曾经是他的一部分,但现在他是他我是我。”这个裴行嘴角翘着,说道:“并且我拥有更高的操控权。”
正馨从地上站起来,抹干了眼泪,马上恢复了冷静,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裏裴行。”裏裴行说。
“那么裏先生,什么时候能放裴行出来?”正馨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让他出来?现在能救你的是我!”裏裴行说:“不过这也需要你的坦诚相待。”
“你该不会叫我脱衣服吧?”正馨说。
“很高兴你这么想。”裏裴行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她一下,“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怀疑你是凶手。”
“我是凶手?”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裏裴行强硬地说:“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到花栗子吊在13层,只有你能认出她?她的相貌根本远到看不清。”
“因为那件睡衣,我见她穿过。”正馨说:“很熟悉,一眼就认出来了。”
裏裴行想了想,说道:“合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昨天一出现在大厅,电就断掉了,别跟我说这是巧合。”
正馨闭上眼想了一会儿,说:“这是巧合,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可说服不了我,果然我还是把所有嫌疑都推到你身上好,是吧?”裏裴行说。
“一定是其他人干得!”正馨急切地说:“某个有某种需要的人,某个不在我们之中的人。”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那个全身缠着绷带,像僵尸一样的家伙怎么样?”正馨深深望着裴行的眼睛说。
“我真的不应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