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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扬瞪着小眼睛,小心翼翼的混在人群中,连日里的逃亡,让全部的进化者都变成差不多,脏兮兮而又臭烘烘,没有了昂首向天的下巴,多出来三分的忐忑,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就好像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力量,变成的好似丧家犬般,惶惶而不可终日。
整个漯河队都跟在华扬的身边,还有一些从山泉谷就起家的老弟兄们,他们有着齐备的髓石装备,还有着宽松的心情,这一刻一个个就好似鹤立鸡群般,乐观的拍着周围进化者的肩膀,一声声的鼓励他们,让他们都变得自信起来。
华扬的嘴角习惯性的冒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暗影暗示一旁的光摩,包市有三十来万的进化者,其中山泉谷的进化者就占到了六万。这几天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失踪,被追赶到麻木的进化者们并不在意身边的陌生人,而是在乎自己还能活多久,还能跑多快。
光摩一身闪亮的铠甲,手中拎着三尺长的髓石长剑,闪闪放光的他站在黑夜里就好像是一盏明灯。
被时光敲打的光摩,早就不是那个鲁敢的少年,他不光学会了低调,还学会了做人。光摩从肩膀上拉下一面圆盾,用髓石长剑重重的敲了上去,一声鸣脆的唔鸣,在大家的耳边爆响。六神无主的进化者们,全都望向了人群正中间的光摩。
“有什么好害怕啊!他们是进化者,难道我们不是进化者?”光摩张着大嘴开始做总动员,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大家迫切的需要有个头,而这正是光摩成为大家头的好时候。
“为什么他们牛逼,他们能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是因为我们不够爷们,还是因为他们太强了?”推卸责任成为了第一个宣言,懦夫总会为失败找借口,而正常人又不想要做懦夫,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站在光摩的这边。
“一个个就知道依仗髓石武器,战争机械作威作福的混蛋。真有本事让他们脱掉装备,不用器械跟我们单挑啊!”光摩不知不觉中更换了大家的论点,这一下让每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们失败了,但不是败在血勇上,而是败在装备器械上。
光摩嘴角上浮现出一道邪魅,这道邪魅很像是华扬:“我们再跟他们打一场,如果打不赢,那么我们就退守到呼市,那里有充足的髓石装备,还有充足的战斗机械。到时候谁杀谁,还不好说呢!”
随着光摩的鼓噪,每个人都挺起了胸膛,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自己依然是那么的强,现在的失败只是阶段性的转折,早晚他们还会强下去。杀光这些进化者!
华扬缓缓的点头。这一切正是他想要的,人类会在压力下变得不自信,甚至还有些盲从,而这个就是华扬的切入点,让曝光率不高的光摩,在特殊的情况下切入进化者联盟的内部。
“你在胡说什么!”包市的首领,两米一四,身躯黝黑,肌肉块块隆起的。卢炳龙瞪着牛丸般的双眼,望着光摩说:“我才是包市的最高指挥官,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臭虫?”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嫡系和旁系。相对新进化的进化者,以前进化者联盟的进化者则显得老辣许多,全身的髓石装备让他们战斗力倍增,丰富的战斗经验也让他们在合适的时间作出正确的判断。
卢炳龙望着好似发光体光摩,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的猜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以前我没有见过你。你这身的髓石装备从哪里来?”
连续三个问题,透着浓浓的怀疑。原本还热血鼎沸的进化者们,同时瞄上了光摩,这些疑点集中在一起,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内奸!
在打入敌人内部是,奥普就对各种各样可能会出现在的意外。进行了一番的排演,作为领军人物光摩,更是进行了密集式的轰炸训练,面对卢炳龙的怀疑,光摩都没有诧异。如同潜意识般,从脑袋中找出了应对的法子。
邪魅出现在光摩的嘴角,双眼中更是带着不怀好意,挥动手中的髓石军刀,敲击在圆盾之上,这一声敲击发人深省,这一声敲击掷地有声,直接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也让全部人更加的疑惑。
光摩低声的说:“是的!你没有见过我,我也不认识你,因为我不是最早的进化者。”
“哦!”卢炳龙眼中闪烁着狠光,把手高高的举起:“那你怎么会有这一身的髓石装备,难道你也是内奸?”声音森森之后,全部人都露出了疑惑与不怀好意。
光摩的嘴角闪过笑容,手中的长刀挽了一个刀花:“这一身髓石装备!”光摩的声音猛然拔高,而后双眼放光:“是我从胆小怯懦软弱的混蛋身上抢的!”
这一声喊出,周围人的眼中全都闪过错愕,更是低声的发出一阵哗然,思维一时间陷入了停滞,不知道应该如何思考。
嘭!光摩又把长刀敲在盾牌上,眼中闪过一丝的华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也就是比我们进化的早一些,凭什么享受全部的髓石装备!这些装备都是给强者准备的,而不是给懦夫准备的,既然你们不敢拿着装备上战场,那就我们来。”
这番话好似一团子野火,顷刻间点燃了周围人的眼睛,早期的进化者与后期的进化者比例是一比一百,有些地方甚至达到了一比两百,被折磨进化的进化者们,脑袋本就不够用的,一个个更是心狠手黑,特别胆大。都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主。
卢炳龙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坐蜡了!被周围的进化者不怀好意的惦记上,事情已经出现了变更,不再是他迟疑光摩,而是周围的人开始对自己流露出了贪婪。
人类的身上总是有形形色色的原罪,自私,贪婪,卑鄙,无耻!他们只在乎自己强大,而不在乎如何强大,如果内耗杀戮能够让他们拥有髓石武器,他们不介意……
卢炳龙已经无法再往下想,周围原本还是正常的人,顷刻间好似变成小狼崽子,一个个血红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自己。
卢炳龙立刻抽出自己的长刀,遥遥指向光摩:“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妖言惑众,为什么要鼓动大家图谋不轨!”
光摩从高处跳了下来,挥动长刀砍开卢炳龙的佩刀,嘴角上闪过讥讽:“我是谁!这个时候重要吗?”说着往前跨了一步,盾牌护住上半身,对着卢炳龙继续说:“老子们在前面拼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老子们用手去砸机械蟑螂的时候,你们又在那里?老子们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这番话掷地有声,顷刻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光摩挥着盾牌直接磕在卢炳龙的佩刀上:“你这个没长卵蛋的怂货,如果你不敢上去拼,那就把你的刀剑铠甲脱下来。给敢去拼的兄弟。”说着双眼血红,吐气开声:“马上就去偷营你敢不敢去?”
这个问题一下把卢炳龙逼到墙角,周围人的眼睛中闪烁着华光,有冷血,有贪婪,还有着自私。这一刻卢炳龙才发现,有时候短短的舌头也是杀人的钢刀,随着周围人眼中的华光,卢炳龙深吸了一口气:“老子去。你去不去!”无奈之下只有反将军。
“去!”光摩把脖子伸的老长,眼睛瞪得滚圆,对着卢炳龙喊:“谁不去,谁就不是男人。”
好家伙这一下去不去的血勇还和性别拉上关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乌黑的夜色中,卢炳龙的眼中闪过凶光,胸腔内全都是怒气,一时无处发泄。怒发冲冠而起。
回到屋子里,与他相好的进化者围在一起。浓眉三角眼的家伙先发出一阵冷笑:“现在的新人越来越牛气,我看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也该给他们一些教训。”
“什么意思?”卢炳龙望着三角眼,便听对方继续说:“既然晚上要偷营,那个光套套也一起去,到时候我们还准能坑死他!”
卢炳龙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的异彩,嘴里低声喃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一时间心胸中的火焰散尽。张口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畅快无比。
包市的广场上,熊熊的火堆不停的燃烧,亢奋的光摩不断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往人群中的冰女看去,国色天香却又冷若冰霜的冰女,带着小毡帽,裹着黑头巾,穿着对襟的长衫,远远的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
暗影站在光摩的身边,低声的说:“冷静一点,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不要那么激动。上次是加比拉,这次换成你,一定要做的漂亮一些。”
“坑人的坑,我不激动那才奇怪呢!”光摩按耐不住的兴奋,摩拳擦掌说:“你说这次我能坑多少人?”
“就你这身闪得耀眼的铠甲,还有你说的那番话,至少能坑一万人。”暗影嘴角含笑:“精神点,别紧张,小心玩漏了!”
“没事!”光摩搓了搓手,悄然打量华扬,低声说:“我是不是再喊上几嗓子,拉拉仇恨,看看能不能把更多的人坑出去。”
“扯犊子滚球吧!”暗影一巴掌拍在光摩的脑袋上:“再拉仇恨,小心你走不出包市。”
光摩缓缓的点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原本散乱的人群,开始变得有条理,随着卢炳龙被光摩逼着偷营,包市的战争齿轮缓缓的转动。
华扬眯着眼睛,通过奥普把一段段的代码发了出去,这一刻去偷营的人,注定了要被坑死,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悄然的变动。
一身戎装的卢炳龙,瞪着牛丸般的眼睛望着光摩:“准备好了吗?”见光摩点头,卢炳龙就把武器一挥:“出发!”带着自己的心腹,慢慢的走出了包市。
月黑风高,夜色静悄悄,一万多人收拢脚步,默默的往对面的营地冲去,黑夜把一切身形包裹,夜风掩盖了脚步声呼啸,卢炳龙咬牙切齿,心中却又充满期待,说不定今天晚上真的能建立不世奇功。
望着走在前面的光摩,卢炳龙阴森森的说:“阎王让你三更死,没有人留你到五更。既然你找死,拿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光摩自然听到卢炳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