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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道,果然“一將守關,萬夫莫開。”曹真屯兵于斜穀道,不
能取勝而回。
孫權知了此信。乃謂文武曰:“陸伯言真神算也。孤若妄
動,又結怨於西蜀矣。”忽報西蜀遣鄧芝到。張昭曰:“此又
是諸葛亮退兵之計,遣鄧芝爲說客也。權曰:“當何以答之?”
昭曰:“先於殿前立一大鼎,貯油數百斤,下用炭燒。待其油
沸,可選身長面大武士一千人,各執刀在手,從宮門前直敚е
殿上,卻喚芝入見。休等此人開言下說詞,責以酈食其說齊故
事,效此例烹之,看其人如何對答。”
權從其言,遂立油鼎,命武士立于左右,各執軍器,召鄧
芝入。芝整衣冠而入。行至宮門前,只見兩行武士,威風凜凜,
各持鋼刀、大斧、長戟、短劍,直列至殿上。芝曉其意,並無
懼色,昂然而行。至殿前,又見鼎鑊內熱油正沸。左右武士以
目視之,芝但微微而笑。近臣引至簾前,鄧芝長揖不拜。權令
卷起珠簾,大喝曰:“何不拜?”芝昂然而答曰:“上國天使,
不拜小邦之主。”權大怒曰:“汝不自料,欲掉三寸之舌,效
酈生說齊乎?可速入油鼎!”芝大笑曰:“人皆言枺鼌嵌噘t,
誰想懼一儒生!”權轉怒曰:“孤何懼爾一匹夫耶?”芝曰:
“既不懼鄧伯苗,何愁來說汝等也?”權曰:“爾欲爲諸葛亮
作說客,來說孤絕魏向蜀,是否?”芝曰:“吾乃蜀中一儒生,
特爲吳國利害而來。乃設兵陳鼎,以拒一使,何其局量之不能
容物耶?”
權聞言惶愧,即叱退武士,命芝上殿,賜坐而問曰:“吳、
魏之利害若何?願先生教我。”芝曰:“大王欲與蜀和,還是
欲與魏和?”權曰:‘孤正欲與蜀主講和;但恐蜀主年輕識湥
不能全始全終耳?”芝曰:“大王乃命世之英豪,諸葛亮亦一
時之俊傑;蜀有山川之險,吳有三江之固。若二固連和,共爲
唇齒,進則可以兼吞天下,退則可以鼎足而立。今大王若委伲
稱臣于魏,魏必望大王進覲,求太子以爲內侍;如其不從,則
興兵來攻,蜀亦順流而進取:如此,則江南之地,不復爲大王
有矣。若大王以愚言不然,愚將就死于大王之前,以絕說客之
名也。”言訖,撩衣下殿,望油鼎中便跳。權急命止之,請入
後殿,以上賓之禮相待。權曰:“先生之言,正合孤意。孤今
欲與蜀主連和,先生肯爲我介紹乎?”芝曰:“適欲烹小臣者,
乃大王也;今欲使小臣者,亦大王也。大王猶自孤疑未定,安
能取信於人?”權曰:“孤意已決,先生勿疑。”
於是吳王留住鄧芝,集多官問曰:“孤掌江南八十一州,
更有荊楚之地,反不如西蜀偏僻之處也:蜀有鄧芝,不辱其主,
吳並無一人入蜀,以達孤意。”忽一人出班奏曰:“臣願爲使。
”幸曋藚强侨耍諒垼麥兀只菟。F爲中郎將。
權曰:“恐卿到蜀見諸葛亮,不能達孤之情。”溫曰:‘孔明
亦人耳,臣何畏彼哉?”權大喜,重賞張溫,使同鄧芝入川通
好。
卻說孔明自鄧芝去後,奏後主曰:“鄧芝此去,其事必成,
吳地多賢,定有人來答禮。陛下當禮貌之,令彼回吳,以通盟
好。吳若通和,魏必不敢加兵於蜀矣。吳、魏寧靖,臣當征南,
平定蠻方,然後圖魏。魏削而枺鼌且嗖荒芫么妫梢匝}一統之
基業也。”後主然之。
忽報枺鼌乔矎垳嘏c鄧芝入川答禮。後主聚文武於丹墀,令
鄧芝、張溫入。溫自以爲得志,昂然上殿,見後主施禮。後主
賜宥眨诘钭螅O禦宴待之。後主但敬禮而已。宴罷,百
官送張溫到館舍。次日,孔明設宴相待。孔明謂張溫曰:‘先
帝在日,與吳不睦,今已晏瘢.斀裰魃希钅絽峭酰九f
忿,永結盟好,並力破魏。望大夫善言回奏。”張溫領諾。酒
至半酣,張溫喜笑自若,頗有傲慢之意。
次日,後主將金帛賜與張溫,設宴于城南啵ぶ希
官相送。孔明殷勤勸酒。正飲酒間,忽一人乘醉而入,昂然長
揖,入席就坐。溫怪之,乃問孔明曰:“此何人也?”孔明答
曰:“姓秦,名宓,字子敕,現爲益州學士。”溫笑曰:“名
稱學士,未知胸中曾‘學事’否?”宓正色而言曰:“蜀中三
尺小童,尚皆就學,何況於我?”溫曰:“且說公何所學?”
宓對曰:“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無所
不通;古今興廢,拢t經傳,無所不樱А!睖匦υ唬骸肮瘸
大言,請即以天爲問:天有頭乎?”宓曰:“有頭。”溫曰:
“頭在何方?”宓曰:“在西方。《詩》雲:‘乃眷西顧。’
以此推之,頭在西方也。”溫又問:“天有耳乎?”宓答曰:
“天處高而聽卑。《詩》雲‘鶴鳴九臯,聲聞於天。’無耳何
能聽?”溫又問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足。《詩》雲:
‘天步艱難。’無足何能步?”溫又問:“天有姓乎?”宓曰:
“豈得無姓!”溫曰:“何姓?”宓答曰:“姓劉。”溫曰:
“何以知之。”宓曰:“天子姓劉,以故知之。”溫又問曰:
“日生於枺酰俊卞祵υ唬骸半m生於枺鴽'於西。”
此時,秦宓語言清朗,答問如流,滿座皆驚。張溫無語,
宓乃問曰:“先生枺鼌敲浚纫蕴焓孪聠枺啬苌蠲魈熘怼
昔混沌既分,陰陽剖判;輕清者上浮而爲天,重濁者下凝而爲
地。至共工氏戰敗,頭樱恢苌剑熘郏鼐S缺,天傾西北,
地陷枺稀L旒容p清而上浮,何以傾其西北乎?又未知輕清之
外,還是何物?願先生教我。”張溫無言可對,乃避席而謝曰:
“不意蜀中多出俊傑!恰聞講論,使仆頓開茅塞。”孔明恐溫
羞愧,故以善言解之曰:“席間問難,皆戲談耳。足下深知安
邦定國之道,何在唇齒之戲哉!”溫拜謝。孔明又令鄧芝入吳
答禮,就與張溫同行。張、鄧二人拜辭孔明,望枺鼌嵌鴣怼
卻說吳王見張溫入蜀未還,乃聚文武商議。忽近臣奏曰:
“蜀遣鄧芝同張溫入國答禮。”權召入。張溫拜於殿前,備稱
後主、孔明之德,願求永結盟好,特遣鄧尚文又來答禮。權大
喜,乃設宴待之。權問鄧芝曰:“若吳、蜀二國同心滅魏,得
天下太平,二主分治,豈不樂乎?”芝答曰:“‘天無二日,
民無二王。’如滅魏之後,未識天命所歸何人。但爲君者各修
其德,爲臣者各盡其忠,則戰爭方息耳。”權大笑曰:“君之
湛睿巳缡且 彼旌褓涏囍ミ蜀。自此吳、蜀通好。
卻說魏國細作探知此事,火速報入中原。魏王曹丕聽知,
大怒曰:“吳、蜀連和,必有圖中原之意也。不若朕先伐之。”
於是大集文武,商議起兵伐吳。此時大司馬曹仁、太尉賈詡已
亡。侍中辛毗出班奏曰:“中原之地,土闊民稀,而欲用兵,
未見其利。今日之計,莫若養兵屯田十年,足食足兵,然後用
之,則吳、蜀方可破也。”丕怒曰:“此迂儒之論也!今吳、
蜀連和,早晚必來侵境,何暇等待十年!”即傳旨起兵伐吳。
司馬懿奏曰:“吳有長江之險,非船莫渡。陛下必禦瘢H征,
可選大小戰船,從蔡、潱牖矗鄞海翉V陵,渡江口,
徑取南徐——此爲上策。”丕從之。於是日夜並工,造龍舟十
只,長二十餘丈,可容二千餘人;收拾戰船三千餘隻。魏黃初
五年秋八月,會聚大小將士,令曹真爲前部,張撸堗A、文
聘、徐晃等爲大將先行,許褚、呂虔爲中軍護衛,曹休爲合後,
劉曄、蔣濟爲參止佟G搬崴戃婑R三十余萬,克日起兵。封
司馬懿爲尚仆射,留在許昌;凡國政大事,並皆聽懿決斷。
不說魏兵起程。卻說枺鼌羌氉魈街耸拢瑘笕雲菄=
慌奏吳王曰:“今魏王曹丕親自乘瘢堉郏崴懘筌娙N
萬,從蔡、潱龌矗厝V陵渡江,來下江南。甚爲利害。”
孫權大驚,即聚文武商議。顧雍曰:“今主上既與西蜀連和,
可修與諸葛孔明,令起兵出漢中,以分其勢;一面遣一大將,
屯兵南徐以拒之。”權曰:“非陸伯言不可當此大任。”雍曰:
“陸伯言鎮守荊州,不可輕動。”權曰:“孤非不知,奈眼前
無替力之人。”言未盡。,一人從班部內應聲而出曰:“臣雖
不才,願統一軍以當魏兵。若曹丕親渡大江,臣必生擒以獻殿
下;若不渡江,亦殺魏兵大半,令魏兵不敢正視枺鼌恰!睓嘁
之,乃徐盛也。權大喜曰:“如果卿守江南一帶,孤何憂哉!”
遂封徐盛爲安枺鼘④姡傛偠级浇I、南徐軍馬。盛謝恩,領
命而退;即傳令,教泄佘姸嘀闷餍担嘣O旌旗,以爲守護江
岸之計。
忽一人挺身出曰:“今日大王以重任委託將軍,欲破魏兵
以擒曹丕。將軍何不早發軍馬渡江,於淮南之地迎敵?直待曹
丕兵至,恐無及矣?”盛視之,乃吳王侄孫韶也。韶字公禮,
官授揚威將軍,曾在廣陵守禦;年幼負氣,極有膽勇。盛曰:
“曹丕勢大,更有名將爲先鋒,不可渡江迎敵。待彼船皆集於
北岸,吾自有計破之。”韶曰:“吾手下自有三千軍馬,更兼
深知廣陵路勢,吾願自去江北,與曹丕決一死戰。如不勝,甘
當軍令。”盛不從。韶堅執要去。盛只是不肯,韶再三要行。
盛怒曰:“汝如此不聽號令,吾安能制諸將乎?”叱武士推出
斬之。刀斧手擁孫韶出轅門之外,立起皂旗。韶部將飛報孫權。
權聽知,急上馬來救。武士恰待行刑,孫權早到,喝散刀斧手,
救了孫韶。韶哭奏曰:“臣往年在廣陵,深知地利;不就那裏
與曹丕廝殺,直待他下了長江,枺鼌侵溉招菀樱 睓鄰饺霠I來。
徐盛迎接入帳,奏曰:“大王命臣爲都督,提兵拒魏;今揚威
將軍孫韶不遵軍法,摺町敂亍4笸鹾喂噬庵俊睓嘣唬骸吧
倚血氣之壯,铡杠姺ǎf希寬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