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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想,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那些人,那股‘邪恶势力’,除了他们以外,不会有其他人…”
我想到了雨馨‘父亲’…可是,他们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劫了个冉族巫师回来的?难道是那个曹老板打的报告?那个混蛋当时失踪了,我想肯定没死…
我定了定神,问道,“那你们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只能走偏路。这么一来,路程就要远好几倍,估计还要好几天才能到山东。”
“嗯…”我怔怔的点了下头。
“阿冷…”
“怎么?”
“本来,我们一直都是在暗中追查那股‘邪恶势力’,眼下已经暴露了。师父说,你们回山东的事,那些人可能也已经知道了,说不定会对你们下手,师父让你们一切小心。”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一时想到雨馨那个神秘的‘父亲’,一时又想到在那个冉民之地时,凌纪天的那些讲述…
眼见天色大亮,我给杨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嘱咐他们近几天出门的时候谨慎一些,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琢磨了一会儿,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躲是躲不掉的。那股‘邪恶势力’一直见首不见尾的隐藏在地下,如果眼下他们要露面对付我,那么,我就和他们明刀明枪的干…
打定主意,我心神安定下来,开车过去把晨星接过来以后,我在朱宾他们这里睡了一觉。中午醒来,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出来一看,朱宾正指挥着人,从一间屋子往外搬东西。
“干嘛呢这是?”我揉揉睡眼。
“再腾一间屋子,给冷哥跟嫂,嫂子住。”
“干嘛给我们住?”我问。
朱宾坦白跟我说,那只‘鬼’被我养在他们这里,我走了,他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朱宾说的有道理,再者,如果那些人露面对付我,有朱宾和他这些小弟在,我相当于多了很多帮手…
吃过午饭,眼见外面雨早就停了,下午也没事做,师父他们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与其被动的坐着干等,不如出去走走,查探查探。越接近山东,接近我们市,师父他们遇到的麻烦肯定就会越大。我不能空坐等待,而是应该想办法他们扫除麻烦和阻碍,使他们得以顺利的将那巫师带回来…
“晨星,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转转…朱宾,好好保护你…嫂子,少一根汗毛,我把小子的皮给扒了!”
“别老凶人家。”晨星嗔道。
我笑了笑。
“冷哥放,放心去吧…”
把装法器的包往车里一放,我开车来到外面。下了一夜的雨,大街上光溜溜的,太阳还没出,阴阴沉沉的天幕笼罩着整座城市,行人无精打采的走在路边。
开车转了一遭,我来到当初我和向风两个半夜蹲守的那个菜市场,绕过菜市场,来到那条臭水河边。这里很安静,车辆行人稀少。由于下雨,河面涨高不少,水浑乎乎的,蛤蟆‘咕呱咕呱’的叫。我不禁想到那个‘小妖怪’,不知还在不在这一带…
顺着河来到那座小桥,我把车停住,头探出车窗,看向底下的桥洞。由于水面上涨,桥洞被淹没了一大半。我心里面浮想联翩,二十多年前的那天,就是在这里,说不定就是我此刻停车的这个位置,凌纪天发现的躺在桥洞里,奄奄一息的万金山…这就是命运,如果他当初没有发现万金山,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发生了,唉…
怔望了一会儿,我发动车,驶过桥,来到早已废弃的‘凌氏灯饰厂’,在一楼办公室,当初凌纪天的老婆自杀未遂的那间屋子里默立了一会儿…一段时间没来,屋里的蜘蛛网感觉更厚了,到时候凌纪天回来,站在这间屋子里,心里面不知会想些什么…我摇了摇头,走出来,上到二楼,在车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上到楼顶,朝远处,当初出现‘鬼楼’的地方望过去,只见那里建筑错杂,并无异状。如果能从那个冉族巫师身上得到破咒的方法,令那座‘鬼楼’出现,不知四周的居民会有什么反应…
忽然间,我想到了原本被困在鬼楼里的那个女孩儿,或者说,那个‘恶毒女人’…当初从那‘鬼楼’脱困出来,我问那女人要去哪里,她说去市里她几个老乡那里,然后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则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了她,跟她说,如果有什么身份不明的人找她,或者她想起了什么关于她‘情人’小九的事,就打电话告诉我…她一直没打,眼下,究竟能不能在三天后,用师父教我的方法把小九给救醒,还是个未知数。我何不去找找那女人?看从她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线索,只是不知道,那女人目前还在不在这市里…
看看时间,才只下午的两点多钟。出了灯饰厂,没用多久,我便来到那女人所说的那地方。我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只能描述她的相貌,没想,很容易就从一个开小店的外地女人那里打听到了。
“你说她啊,你找她干嘛?”这女人表情古里古怪,似笑非笑斜睨着我。
“啊…”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勉强笑了笑,“是这样,我跟她…有过一次萍水相逢的接触,分别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这地方,然后我就找过来了…”
“萍水相逢?”
“嗯,对啊,呵呵,您知道她住哪儿吗?”
“她现在去上班了,你找去她住处也没用啊。”
“那她在哪里上班?”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这女人告诉了我个地方,居然是万金山以前常去的那家浴足城!…我终于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怪了…
“你过去以后,找‘雅婷’就可以了…”
我心说,‘雅婷’,这一定不是什么真名…
“请问先生要浴足还是按摩?”
“你们这里的‘雅婷’,是按摩师还是足疗师?”
“按摩师。”
“那我按摩,点她。”
“好,请先生随我来…”
来到三楼一间按摩房,这经理出去以后,我往床上一坐。不一会儿,走进一个一身香水,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
这女人带住门,回头朝我瞥了一眼,‘格格’一笑,娇滴滴的说,“先生是头一次来吗?把衣服脱了吧,不然小妹怎么给你按呐?”
由于浓妆遮盖,我辨别不出这女人的本来面目,听她一说话,我立马认了出来,正是那女人…
“呵呵…”我笑了笑,“怎么,不认识故人了吗?”
“您是?”
我缓缓摘掉墨镜,这女人身子一颤,“啊,是你!”
“不错,是我,怎么,不欢迎吗?”
“你…”
我朝她看了看,然后看了看四周,笑了笑,“不错嘛,最起码自食其力,不再用怀孩子来要挟有钱人,也不再靠吃人填肚子了…”
这女人低着头,小声说,“你找我…”
“反正不是来找你按摩的,我问你,你有没有再想起关于小九的什么事?”
这女人摇了摇头,“没有。”
虽然早在我预料之中,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找过你?”我问。
“也没。”这女人说。
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来,我只得离开,临走时,我把我的新手机号告诉了这女人。来到外面,我往车里面一钻,随手摸出一根烟点上,盯着袅袅的烟雾,陷入了沉思。一根烟抽完,我正要发动车离开,忽然间,我看到那女人走了出来。
她脸上的妆已经卸了,头发胡乱扎在脑后,手上拿着个包,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张望。目光朝我望过来时,我急忙把身子往下一俯。过了片刻,我直起身子,只见那女人已经离开了门口,正站在远处的路边。一辆出租车缓缓朝她开过来停住,那女人钻进车里,车转了个弯,顺着路道往东南方向驶去,我急忙跟了上去…
出租车穿过市区,越驶越偏,来到一条僻静的小马路,我不敢跟的太近。没跟多一会儿,那车停在了路边的一座旧楼跟前。那女人下车走进了楼里,车便离开了…
我心里很疑惑,这女人在我走后,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等了一会儿,不见那女人出来,我决定进去那楼里探一探…
我下了车,来到那楼跟前。这是一座灰不拉叽的二层小楼,楼墙已经龟裂了。如果不是阳台上摆着几个鲜花盛放的花盆,我真怀疑这是座根本没人居住的空楼…
楼门虚掩着,拉开门,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这楼里面光线很暗,也没有灯。沿着楼梯刚来到二楼,我便听到左边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急忙屏住呼吸,靠了过去…
“他就只问了我这些问题,没说别的…”是那女人的声音。
“嗯,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而是跑过来了?”
这是一个男人,从声音判断,三十岁上下年纪。
“我手机中午摔坏了,记不住你的号码,所以就过来了…后面要怎么做?他突然出现在我那里,我都懵了,他问我,我只会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心道,这女人左一个‘他’,右一个‘他’,指的肯定就是我了。
“还好,他走的时候把新手机号留给我了,到时候我给他打电话,就说,当时见到他,我太紧张了,原本该说的居然忘了说了,呵呵…”这女人笑了笑,“你选个地方吧,我要约他在哪里见面,你们提前在那里设好埋伏,等他一出现,就把他给干掉…”
我后背凉森森的,心说,这女人真是死性不改,在那‘鬼楼’里,她把我打晕要吃我,后面脱困以后,我连提都没提,让她走了。她居然伙同别人,又要暗算我…
“到时看,反正不怕他飞了。”那男人道。
这女人‘哼’了一声,“在那座楼里的时候,这个混蛋把老娘我捆起来,各种的羞辱,我低三下四,那样子求他,他还是对我又踢又打的。如果不把他剥皮,抽筋,骨头剁碎,难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