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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刹眸中闪过一道恶毒之色,嘴角浮现一抹讥笑:“东陵弈桀,你还真是无情啊,心爱的女人有了危险,其他的人都不管了!”
东陵弈桀深邃清幽的黑眸微眯,眸中迸射出骇人的寒芒,压抑着心中绝顶的愤怒,冷声喝道:“仇刹,用不着激本王,你大费周张,引本王来此,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迅速从怀中,拿出一张破旧的皮卷,略略举了起来。
仇刹面上一喜,眸中闪动着精锐的厉光,嘴角勾起一抹阴侧侧的笑,冷声道:“我又如何能断定,那是不是真的?”
东陵弈桀的目光沉淀下来,眸中幽芒一闪,寒入骨髓,“信不信,随你!”
仇刹面色一沉,眼中露出一丝寒光,思虑的半晌,沉声道:“东陵弈桀,如果你答应,手下的兵力,退居三里之外,我就告诉你,其中一个人的下落。”
莫离眉心紧皱,沉声道:“王爷,万万不可……”
东陵弈桀目光一沉,抬手制止,冷声威胁道:“这个条件,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若是敢欺骗本王;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随即,他传命下去,莫离等人,也不得不跟着兵卫后退。
仇刹见状,得意的目光闪动,忽地冷笑起来,沉声道:“爽快!柳悦儿在离这不远的寒潭中浸泡,你应该听过‘凝雪无冰’这种毒,她已经泡了将近三天,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毒发身亡,而且,无药可解!”
东陵弈桀冰冷的眸中,迸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咬牙切齿道:“你竟敢……”
话音未落,他就纵身一跃,向他所指的方向飞驰而去。
见状,仇刹阴柔的眸子微眯,唇角轻勾起来,抬手示意,一个娇小的女子,被带了出来,他微微眸目,望着那女子,冷笑道:“寒王妃,看来,他还是比较重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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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的目光,愈发冷凝,愤怒的望着他,冷声道:“仇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你只是要得到某样东西,根本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仇刹微微一怔,挑了挑眉,微眯着眼眸,居高临下,俯视云沁雪异常平静的面容,沉笑问道:“王妃觉得呢?”
云沁雪看着他阴冷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不由怔住,直直的逼视他的双眼,怒不可遏的喝道:“玩弄别人,很有趣吗?”
仇刹蓦地转过头来,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阴侧侧的说道:“当然有趣。为情爱苦苦挣扎,而变得扭曲的脸,最有趣了!”
云沁雪面色愈显苍白,眸中闪动着憎恨的光芒,嘴唇颤抖,厉声怒斥道:“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就要用最恶劣的方式毁了,你真卑鄙!”
仇刹眯起阴冷的眼眸,一掌掴在云沁雪的脸上,很是清脆响亮,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云沁雪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赤红一片,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和另一边惨白的脸颊相比,格外的显眼。
仇刹勾了勾唇,随即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杀手,带着她跟上去。
东陵弈桀来到寒潭所在之处,眼前所见的情形,让他不禁大惊失色,并未多做考虑,便迅速跳入潭中,冷洌刺骨的噬痛霎时传来,没有内力护体,尽是这般的痛楚,而她却在这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他无法想象,是何等的煎熬?
想到仇刹,用如此的阴毒手段折磨她,心中绝顶的怒意,越发不可抑止。
他迅速将柳悦儿抱上岸,见她气息微乎其微,全身锁链撞击,铿铿作响,而瘦弱的身体,冷如寒冰,僵硬不堪,他眉心紧皱,焦急的唤道:“悦儿……”
举首四处搜寻,不见云沁雪的身影,心中不禁稍稍安下心来。
柳悦儿听到耳畔传来的焦急叫唤,缓缓的睁开眼眸,看到对方的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惨淡的笑,然而;下一刻,她黯淡的眼瞳一阵收缩,唇角还未隐去的笑,变得有些怪异,寒毒发作的又快又猛,胸口传来一阵钝痛,身体也忍不住瑟缩起来。
片刻后,她感觉五脏六腑,有一股极寒的气流,在体内四处乱窜,她眉心紧蹙,强忍着万般不适,挤出一抹扭曲的笑,淡淡地说道:“弈桀,我没事……”
东陵弈桀神情神一怔,却见她面色不对,身子颤抖不停,心中不由升起不好的预感。
突然,柳悦儿神色一僵,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他赶紧捂住她的嘴,然而,腥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蜿蜒的流了出来。
东陵弈桀心急如焚,他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弱,不知所措的蹙着眉,看着她痛苦不已的脸庞,不由惊慌的叫道:“悦儿!”
焦急的嗓音里,隐隐带着害怕的颤音,然而,好多的血,从她的嘴中喷洒出来,那鲜红的颜色,仿佛是凶猛的野兽般,狰狞骇人。
鲜血染红他的手心,她的嘴边,被糊弄得一片狼藉,惨白的面容,仿佛即将死去。
东陵弈桀目光一怔,握着那只冷如冰块的手,心中一阵惊恐,迅速探摸她的手腕,那里传来的微弱的脉搏,告诉他,她还活着。
就在这时,仇刹阴柔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带着一股骇人的煞气,“东陵弈桀,半个时辰内,你若是不想办法救她,她必死无疑!”
东陵弈桀蓦地抬眸,一边护着柳悦儿的身体,一边戒备的注视着周围的动向,冷硬的眉峰,浮现浓重的寒气,阴鸷的盯着他,冷声喝道:“仇刹,你玩什么花样?本王警告你,倘若今日,我没能安全离开这里,你仇刹,也休想活着离开!”
仇刹阴柔俊美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戾气,隐忍半晌,突然扬唇一笑,道:“我是好心告诉你,虽然这毒,无药可解,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不过……”
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注视着他的反应。
闻言,东陵弈桀深邃的眸子微眯,心中不由生起一丝希望,但是,仇刹为人阴险狡诈,难以确定他话中的真假,他紧皱眉头,冷声问道:“不过什么?”
仇刹眉目轻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嘴角轻勾,笑得阴邪恶毒,低声道:“你肯牺牲自己,来救她吗?”
东陵弈桀眸光一闪,目光如炬的望着对方,沉声道:“什么意思?”
仇刹阴毒的眸子一眯,沉声道:“通过阴阳之法,将她体内的寒毒,吸到自已身上,但是日后,你每年,都就要饱受一次寒毒发作之苦。”
东陵弈桀的脸色,不禁难看之极,“你说什么?”
仇刹目光一冷,笑得邪恶凛然,再一次肯定的说道:“对,就是阴阳交合之法。”
东陵弈桀不禁迟疑了,这样的方法,也没有确实的根据,他不能做出背叛雪儿的事,却也不能置悦儿的性命于不顾,两方的情绪,不断的夹击着,心中的矛盾,快要把他逼疯!
见他犹豫不决,仇刹眸色一深,讽刺道:“怎么,不愿意?”
说罢,对着已经苏醒过来的柳悦儿,冷冷讥笑道:“柳悦儿,这就是你倾心的男人,他宁愿你死,也不愿意碰你一下!哈哈哈……”
柳悦儿似气极攻心,哇的一声,吐出大量的鲜血,一时间,四周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素白色的衣襟,被染成血红一片。
东陵弈桀眼眸一怔,心中复杂万分,指节收拢,俊美的脸庞,浮现出纠结的痛楚。
仇刹见状,不禁疯狂的笑了起来,森冷的笑声中,夹杂着深刻入骨的怒意,厉声道:“柳悦儿,我说过,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他拍拍手,一名黑衣杀手,随即,带着云沁雪走了出来。
这个阴险丑陋的男人,竟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云沁雪目光中露出不屑,极为不耻道:“仇刹,你内心扭曲,悦儿姑娘就算瞎了眼,也不会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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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弈桀听到声音,蓦地回头,看到那抹熟悉的娇小身影,瞳孔一阵收缩。
想来,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心像是在油锅了炸了几遭,火辣辣的痛,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眼神尖锐如冰锥,冷喝道:“仇刹,放了她!”
仇刹闻言冷声大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凌厉和阴寒,“东陵弈桀,现在不是我有求于你,若是想让她活命,就老实交出图纸,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语毕,他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锐利的匕首,只见寒光一闪,便抵住云沁雪苍白的面颊。
仇刹冷冷一笑,手指收拢,锋利的匕刃施力,只是眨眼间,云沁雪绝美的面容上,就多了一道幽深的血痕,横跨了右边的脸颊,温热的鲜血,从伤口迅速的渗出,滴滴落下。
她紧蹙着眉,不禁倒抽了一口气,面部不由自主的痉挛,疼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凝聚在心里,只觉彻骨的寒冷,瞬间变得面无血色,死死的咬紧下唇,发出痛苦的呜咽。
东陵弈桀胸口猛然一震,袭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楚,凄声沙哑的叫道:“雪儿……”
他蓦地抬首,冷如寒冰的目光,对上仇刹的双眼,眸底卷起风起云涌的巨怒,紧握着拳头,眼赤欲裂,寒声喝道:“住手!”
云沁雪全身冷汗淋漓,眸中浮现痛苦之极的神色,却强忍着剧痛,不向东陵弈桀求救。
仇刹见状冷冷一笑,手腕稍稍使力,将利刃在她的伤口处,以极缓慢的速度来回游戈,似乎想让她细细品味,利刃摩擦血肉的感觉,鲜血四处喷溅,触目惊心。
东陵弈桀痛得心胆俱裂,怒不可遏的叫道:“仇刹;你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东陵弈桀发誓,必亲手将你极刑诛杀,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仇刹目光一怔,对着不远处的东陵弈桀,冷声警告道:“东陵弈桀,你若是轻举妄动一步,我就立刻,取了她的性命……”
东陵弈桀赤红的双目喷火,而身心仿佛被烈火俱焚,可是,为了雪儿的安全,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全身的肌肉,都在纠结中紧绷,眉宇间迸射出绝顶的杀意,恨之入骨的怒视着仇刹。
就在这时,一阵清洌的冷风拂过,一道极为魅惑的声音,突然从众人的头顶响起,“仇刹,你再敢伤她一分,本尊定会让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