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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了战友的保证,吃过晚饭之后他心情大好。但就在他们准备睡觉的时候,王宝全又打电话来了。
“别跟我搞这些小动作,没有用。还想找记者,你不知道你的电话已经被监控了吗?告诉你,既然这件事你想没完,那咱们就杠到底。”
老张挂上电话之后越想越气,便想独自出门散散心,妻子和女儿一直拦着他。
他安慰他们说:“我真的只是出去溜溜弯,不干别的,那件事我已经放下了,只是胸闷,想出去溜溜。”
“万一遇到他们的人,你该怎么办?”
“我原来是特种兵,怕什么!”
经不住他不停地说,妻子最后终于放他出去了。
☆、第8章
老张并没有告诉妻子,他晚上出去是要做什么。
步行了半个小时,他来到一家夜总会的门口,找了个衣着曝露,嘴里叼着烟卷的站街*。*见他过来,随手就掏出了一只,眯着眼睛说:“一次100,给你全活。”
他把*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200元,举到了*面前。*见了钱立即伸手去抓,老张一缩手把钱塞回了口袋里,*狐疑地看着他说:“我可不跟你玩变态的。”
“我想买点儿药,你告诉我去哪里买。”
“我哪知道?”*扔掉了烟头,翻了个白眼。
“你不知道?你他妈脸都绿了,不是吸毒弄的么!”
“靠!我没有,你想吸,*的不会自己去买。”
老张眼带血丝地说:“死逼丫头,你嘴太脏了!”
*用轻蔑地表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去你*的,长得人模狗样的,不是照样吸!”
这时他们正在街道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老张向她亮出了匕首:“你告诉我,我就给你钱,不告诉我,我弄死你。信不?”
*见到刀子一惊,向后退了一大步,害怕地说:“那边街转角的大排档里,你找顺子。可别说是我说的!”
老张收起匕首,拿给了她200块钱。*接过钱,转身就快步离开了。老张大步向大排档前进,身后高跟鞋的声音渐渐变远,最终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无月夜,黑暗似乎可以吞噬一切。远处那一颗孤单的白炽灯,只照亮了周边的两张桌子与几把椅子。两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正摇摇晃晃地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吃着盐水花生。直到老张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们才回过头看了看他。
“干嘛?”其中一个人问,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舌头都直了。
“我没那个了,我想买点儿。”
“没有!”那个人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离开。
“每次都从你这里买。”
“那我怎么不认识你。”另一个人醉得不太厉害,他也跟着转过了身,狐疑地看着老张。
“每次都托我老婆买,现在我老婆去接客了,没空,让我自己来。”
“200。”那个人伸出一只手说。
老张递给他200块。
那个人随即拿出了个小塑料袋丢给了他。老张向四周看了看,见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就把塑料袋放到了口袋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垫在手上拧下了灯泡。大排档瞬间就变得一片漆黑。
“哎,你干嘛?”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老张默不作声地拔出匕首,猛捅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刀子准确地从两条肋骨之间插入了胸腔,捅破了他的心脏。仅用一刀就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另一个人在一片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他惊恐地低声呼叫着同伴的名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老张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然后又迅速地关上了手电,一个跨步绕到了他的身后,左臂别住了他的脖子,右手用匕首抵住了他的颈部动脉。
“大哥,大哥,钱都在口袋里,你要什么我都白送给你,咱们交个朋友。”那人酒已经全醒,慌张地求饶。
“你告诉我,从谁那里拿的货,怎么拿,我就放了你。”
黑暗中,老张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的那股酒臭味。
“快说。”
“你去找老李头,我的货都是从他那里拿的。他在家里交易,一次交易最少20克,最多40克,进货价是每克150。我也不容易,只是做个小生意,大头儿都是他们赚走了。”
“他家在哪里?”
“云正街公寓,5号楼,302。”
“我是生人,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把货给我。”
“你就说你在外地有酒吧,买得少他是不会问的。大哥,我都告诉你了,你就把我放了吧!”
老张用匕首向他颈部猛地一刺,然后向外一挑,一股热血瞬间就浸湿了他的胳膊。老张一松手,那人便一声不吭地瘫倒在地。
老张一边快步离开,一边脱去身上的血衣,将它团起来塞到了随身携带的塑料袋中。在擦净了匕首之后,他快步跑向了家的方向。据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凶手的心中会充满恐惧,但令他自己都无比惊奇的是:此刻他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感,反而充满了无以言喻的快慰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杀的是人渣,是早就该死之人。
老张想:在这个狗日的世界中,不论是上帝还是正义,都已经死去了。唯一能够帮他得到公正的,就是手中的屠刀。复仇是人类的天赋权利,当正义不能申张的时候,自己拿起行刑的刀,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得出这个结论,他感到很高兴。
跑到了家门口,他远远地见到了几辆警车闪着蓝红色的灯光。因为身上还有些血迹,所以他不敢靠近大楼。难道警察这么快就发现了他杀人的事?他惴惴不安地趴在草丛中等待,直到后半夜警车离开,他才翻墙从另一边摸了回去。
回到家,屋里一片凌乱。妻子与女儿都不见了。他离开时藏在书桌里的手机也找不到了。
他洗干净血迹,将匕首与血衣都浸泡在漂白液中之后,他才给妻子打电话。
“你个王八蛋,你干什么去了!”妻子痛哭着骂道。
“你们在哪里?”
“在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在那里干嘛?”
“晚上两个人进来……说……煤气泄漏要紧急检查……我刚打开门……他们就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把……硫酸……泼到晓婧脸上了……”妻子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老张听罢,紧咬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挂上电话,他急忙换上衣服,打车赶到了第一医院。在医院门口,他买了瓶酒喝了两口,剩下的都洒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他才跑上了病房。见到老张,妻子急忙站起身跑过去。结果因为太过悲伤,脚下没站稳,扑倒在了地上。
老张装得醉醺醺的样子,晃晃悠悠地去搀扶她。
这时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对老张说:“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你要是在家……”
老张装醉道:“我要是在家又能如何?啊?人民卫士同志?!”
年轻警察听罢低头不语,转身就离开了。
“孩子呢?”老张低头问妻子。
妻子说:“还在抢救。”
老张想冲进手术室,被周围众人硬拦了下来。
一个护士对他说:“烧伤很严重,心脏停搏好几次,现在正在全力抢救!为了你的孩子,你最好别干扰抢救。”
老张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他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道:“报应啊,真是报应。为什么别人做坏事,就没有报应。我刚刚做了一点儿坏事,就有了报应?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如果是针对我,就报应在我身上好了,关我女儿什么事。”
突然他高喊了起来:“你冲我来啊!你冲我来啊!”
喊罢最后这两句,他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躺在了病床上。他急忙起身大喊道:“别在我身上浪费钱,钱给孩子治病!”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随即病房外冲进来一群人,老张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本能地从床上跳下来,摆出了防卫的姿势。
开门的是早上那个小警察,他身后那几个男人说:“我们是记者,想采访一下您。”
老张这才看到他们都拿着话筒与摄像机。他刚想张嘴答应,这时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大声叫喊着,硬把这些记者拖走了。清场之后,那个老警察走了进来,他满脸怒火地指着小警察骂道:“你个*,怎么让记者进来!你还嫌事儿不够大吗!”
老张见到他,心里一慌,急忙用手遮住脸痛哭了起来。
老警察走过来骂道:“让你早跟他和解,你偏不和解!你还当我是害你呢!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老张放下了遮住脸的手,脸色一变,紧咬着牙用手一指门外,怒道:“滚!”
老警察摇了摇头,揪着小警察的衣服就离开了病房。
☆、第9章
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晓婧的命保住了。她全身缠着绷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边的仪器规律地响着,老张默默地看着孩子,又看了看跪在床边的妻子,他默默地说:“你照顾孩子,我去借点儿钱。”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天气已经微微转凉,外面下起了雾。老张在雾中快步行走,赶回家之后,他放下了所有随身物品,只带了一把匕首,一个手电,就离开家走向了云正街公寓。
雾越下越浓,以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夜也越来越深,以至于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四周听不到一丝声响。他只能借着昏黄路灯的指示,在静谧的雾夜中寻找着仇人的住所。这种情景让他体验到了一种超现实的神秘感,似乎自己就像是一个夜行的幽灵,提着正义之剑在物欲横流的迷雾中,追踪着那早已逃亡的正义。
步行了几分钟,隐约中他见到了一排高楼,贴着墙根儿摸索,他才找到门牌号:云正街5门。他推门而入,楼道没有灯。在全面的漆黑中,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全。
他不用借助手电,就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因为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前进。这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