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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黛利用午餐时间,赶到荷姿家,与她讨论这件事。
“嗯,听起来查理好像正处于青少年期善妒的阶段,每个青少年或多或少都会明显而叛逆地反抗具有权威的男性长辈,何况查理一向是家中唯一的男性,他自然无法忍受由其他人取代的地位。”
“他对杰姆的态度非常恶劣……非常伤人。”文黛叹气。
“你跟杰姆讨论过这个问题吗?”荷姿问。
文黛摇摇头。“他昨晚跑出去了,回来时,我已经睡了。我实在觉得很过意不去,他似乎认为是我故意叫查理这么做,但事实上……”
“事实上,你希望他能伸出援手,与你一起解决难题。”荷姿接口。
“是的,而且我觉得查理之所以会如此,我得负一部分责任.如果他既自信又有安全感.就不会拒绝其他人参与他的生活,或许目睹那件惨剧是部分原因,但是……”
“但是你担心查理会故意阻止别人和你共同生活,即使是他自己的父亲。”
“对。”文黛看看乒表,“噢,天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得回去了!”
文黛准时下班,回到家里,却没看到宾士车的踪影,杰姆应是外出勘察办公室地点了。
查理正要去丹尼家,文黛随口交代他早些回来,自己则脱了外套,冲了一杯咖啡。
文黛在桌前坐下,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封写有杰姆字迹的信,她觉得胃里开始一阵翻搅。她伸手取了过来,撕开信封前,她已大概猜出信的内容,眼下只飞快地看了下去。
他在信中写着,查理显然并不喜欢他留在家里,为了查理,他已决定搬到饭店,而且他也必须重新考虑,是否应继续留在此地。
“不!”文黛抿住嘴巴,泫然欲泣,不仪惊慌失措,而且悲伤、愤怒也一阵阵袭向心头,即使当初杰姆背叛她,她内心的剧烈震撼都无法与现在相提并论。
文黛打了通电话给荷姿,问是否可以让查理留宿在她家。“发生了一些事,我必须亲自处理。查理在吗?”
一开始查理知道要在外过夜,显得非常抗拒,不断争吵,但这回文黛很冷静地对付他。
“你要跟汤玛出去吗?”查理问。
“不是,”她告诉他,“我要跟你爸爸谈谈。”
接着他拨了几通电话寻找杰姆的落脚处,再冲入车子,心中暗自祈祷他还留在饭店内。
文黛意识到,如果不赶快设法挽回,查理与杰姆恶劣的父子关系将会伤害到他们彼此。
她赶到饭店,正好碰上一个经验不足的前台接待人员,听到文黛自称是贾太太,没有多问,就很高兴地将杰姆的房间钥匙交给她。
文黛走向电梯,感到一阵猛烈的心跳,她可以预料到杰姆不悦的反应,以及他对她要谈论的内容可能的不耐,但现在已无法顾及自己的喜怒哀乐,为了查理的未来,她可以忍受任何冲击。而且不论查理内心怎么否认,都无法抹去他的确需要一个父亲以及父爱的事实。
而杰姆必须在考虑将儿子据为已有前,先思及查理真正的需要—完整的父爱。
多年前,杰姆曾拒绝查理的来临,文黛实在无法相信杰姆对查理有半分的感情,但现在她唯一拥有的筹码是—父子连心,经过这么多年,杰姆一定是深爱查理的。
文黛敲敲房门,然后推门进去。
她一眼就瞧见头发湿淋淋的杰姆,他显然刚洗完澡,正将衬衫塞入长裤内。一刹那,爱意如泉水般涌上心头,她几乎无法自抑地想亲近他,祈求他留下来,但理智提醒她此行的目的,她强迫自己仰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他惊讶地看着她,惊讶及——不高兴?
“文!什么事——”他开口问道。
“我想跟你谈谈查理。”她很快地告诉他,心里却害怕他会不理不睬,甚至请她离开。
她看到他嘴唇抽动了一下。“我认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或者说是,查理已经明白地表示了他的意见,不是吗?”
“他需要你!杰姆。或许表面看来不是这样,而且连他自己都不了解,但我知道的确是如此,他正在经历人生的重要阶段,况且……他实在不习惯家里出现别的男人,可是
“没有可是,文,他已不再是个孩子,或者说,不完全是个孩子,而且他已经将内心的感觉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不怪他,因为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有相同的反应。当初他写信给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种情况,但我却一直以为他只是害怕你嫁给饭店老板后,会受到虐待,或者是当你再有其他孩子时,他会因此失宠。我实在太傻了,居然会这么想,”他顿了一下,“但是我想,我们俩人都已经过了做傻事的年纪了,对吗?”
红晕霎时染上她的脸颊,文黛怀疑他是否暗指那晚的做爱,但她立刻恢复神智,她不能以查理的快乐做为赌注,一味沉溺于自身的感情。
“杰姆,难道你看不出来,事实上查理的行为不正是在告诉你,他有多么需要你?他出生的时候,你拒绝要他,求求你别又在此时推开他。”她深吸一口气,“当你回到这里时,我想尽办法让你无法接近他,我最不愿见到你打扰我们,但现在——”
“但现在,这种结果或许也有好处,”杰姆嘲讽地打断她,“如此一来,我不过当了牺牲品,而你跟汤玛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建立幸福美满的家庭,查理也不可能再来扰局。”
“不,”她大声的抗议,眼神充满愤怒与不信任,内心竭力压抑即爆发的情绪,“我爱查理,”她生气地告诉他,“你居然建议——”
“你是爱他,但你的未婚夫却不是如此,他爱查理吗?”杰姆向她挑战。
“我的……我的什么?”文黛迷惑地看着他,“汤姆跟我并没有订婚,事实上——”
“事实上怎样?”杰姆咄咄逼人地问。
文黛心里不置可否,现在让他知道真相也没有关系了。“前些时候,就已经发现我们根本没办法再继续相处下去,查理也并不喜欢他,甚至仇视他,直到——”
“直到我踏上你的门阶。查理一定很恨他,才会向他所鄙视又不受欢迎的父亲求助。”听到他嘲讽的语气,文黛胀红了脸。
“查理从未鄙视过你,”她低声下气地说:“事实上,他简直拿你当英雄似的崇拜,所以他现在才会对你如此……如此恶劣。”
“发现他心目中的英雄原来也有卑微的人性,是这样吗?”
“那件交通事故令他相当沮丧,杰姆,他昨晚问我,万一有一天我……我出了意外,他应该怎么办?”
“你怎么回答?”杰姆冷冷地问:“告诉他,如果他不愿意,可以不必跟着我?”
不须多言,她的神情已表达无遗,看着他眼中流露出轻蔑,她不禁面红耳赤。
“难道你不明白,”她哀求:“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让你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你与他产生父子般亲密的关系,而且
“与他产生父子般亲密的关系,说得倒简单,如果我回澳洲,而他还留在这里,要产生感情可不容易。”
回澳洲!文黛用力抓住椅背,不让自己被击溃,霎时,她几乎无法动弹,血液似乎随着内心的震惊正一滴滴干涸,她强忍住心中想冲上前去拥住他、祈求他留来的冲动。
“这样做或许对大家都好,”他转过身去背对她,“面对现实吧!或许现在你认为让我回到他身旁正是时候,但查理可不这样想,现在他不希望任何人去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就像其他男人一样,查理不希望任何人侵入他的领域,因此他不要我闯进来,文,也因此他不要我介入你的生活。”
红晕倏然染遍她脸颊,难道他是在暗示她已泄漏内心的情感,因此,他才决定回澳洲?
伤心欲绝反倒使她勇气倍增。“如果你爱他、真的爱他,你应该很清楚,他需要一个适当的人去引导他化解内心的冲突,”她生气地告诉他,“杰姆,他需要你,他需要你去教他如何成为一个男子汉……这些我没办法教他。杰姆,你在他小时候弃他而去,不要再重蹈覆辙了,他现在更需要你,他是你的儿子,虽然你并不爱我,但是查理——”
“什么?”杰姆突如其来的高亢声音,使文黛错愕地看着他,一脸迷惑而不知所措。
“你刚说什么?”他问。
“我……”文黛口干舌燥地舔着嘴唇,同时紧张得全身僵直、胃部打颤,“我刚才说查理需要——”
“不,不是这个,你好像说什么我不爱你之类的话?”杰姆不耐烦地问她。
文黛的自光从他的脸上游移至睡床,最后停留在窗户上,强烈的心跳猛烈地在她肋骨间敲击,双手紧张得直冒汗,她觉得全身如重病般的头晕日眩,显然她是躲不开一场羞辱了。
“我刚说,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她暗哑地说,喉咙苦涩地紧张,看着他走了过来,她甚至无法抬头工视他。
杰姆一走上前就拥住她,文黛震惊得双目圆睁。
“天啊,你在说些什么?”他突然地间:“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说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还有回来的目的,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文,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今晚,你到这里来告诉我,我的儿子需要我,使我觉得非常难受,因为我实在不知如何去控制内心的情感,不……而你……漠然而冷静地站在那里,当你知道……”
她漠然而冷挣?文黛看着他,难道他看不见她正不停地发抖吗?难道他没看见……难道他——
“天啊!文,难道你不知道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上前去拥住你的情绪吗?”杰姆深吸口气,“难怪查理不要我在你身边,他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他也知道不论我多爱他,我对你的感情将使我飞快地回到你身边……”
文黛几乎无法听进他的表白,他一而语无伦次地说着,一面抓住她的手臂无意识地轻抚她的肌肤,一股热流自肌肤传入心底,激起内心深沉的欲望,她不由自主地移向他、贴近他。
“文,我爱你,”他重浊地说:“噢,上帝,我实在很爱你!”
“但你不可能会爱我,你离开我……你……还有其他女朋友……”
“没有,从来就没有。噢,没错,黛拉是要我,但是我从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