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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了下去,不一会儿所有的战士都齐刷刷的在战壕上架起了枪。
但是,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黑夜中,凛冽的寒风依旧自顾自地吹着茅草“呼呼”直响,蚊子在我们身附近“嗡嗡”的乱飞,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刀疤在旁边问了我一声。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发现什么,但是我感觉有敌人!”
“啥?”匆匆忙忙的跑上来的指导员听到我这话就有些不满了:“感觉?啥都没发现就感觉……我说二排长!你这是神经过敏了吧!”
“诶……”其它战士闻言也纷纷放松了警惕。
“我说杨学锋同志!”指导员在旁边淘淘不绝地说道:“鬼子是厉害,但也用不着像只惊弓之鸟一样吧!让咱们所有人都瞎紧张了一阵不是?听过狼来了这故事没?这狼喊得多了,等狼真来的时候,就没人信了!如果是一名新兵战士犯这个错误还情有可原,可你是一名排长!你要以身做则……”
我不管指导员说些什么,依旧举着步枪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片茅草。
连长也上来了,他先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然后朝对讲机问了声:“观察哨,有没有情况?”
“没有情况!一切正常!”夜很静,所以都能听到对讲机传来的声音。
“打起精神注意警戒!”连长交代了一声就放下了对讲机。
“撤了吧!”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关系,在战场上小心点总是好的!”
但是我还是举着狙击枪没有动,不管同志们说我什么,也不管战士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我都觉得对面的草丛有问题。
我有一种感觉,就像是那片草丛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狠狠地瞪着我们,随时都会冲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只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发觉哪里不对,也找不到他们隐藏在哪里。
“排长!”王柯昌被战士们的眼光看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身旁偷偷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皱了皱眉头,暗想会不会是自己太过多疑了,于是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准备收起枪。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就明白问题出在哪了——那些随风而动茅草有些不对劲,它们起伏的草浪不是那么和谐,它们本该像波浪一样一层层的,可是这些波浪却会在中间被断掉……
断掉这些波浪的是什么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茅草下有人,有人压住了茅草的根部!
于是我当即举起枪来,透过瞄准镜朝其中一个波浪断裂处瞄去,接着“砰”的一声就射出了一发子弹……
所有人都被我这一枪吓得跳了起来,他们再次像刚才一样在战壕前架起了武器。
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惨叫声,也没有哀号声!
难道是我猜错了?或者是我没打中?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即没有猜错,也没失手。敌人其实就藏在离我们不过两百米的草丛里,我那一枪也打中了一名敌军,但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指导员就不由有些火了,冲着我就骂道:“你搞什么名堂?谁让你乱打枪的?要是让别的部队也误会了怎么办?”
“连长……”这时一名通讯兵背着步话机勿匆忙忙的跑了上来问道:“团部的电话,问为什么打枪,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我们所在地方离团主力不1。5公里,再加上在这寂静的黎明枪声可以传得又远又清晰,所以枪声直接就惊动了团部。
连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过话筒说道:“报告,没有情况!是一名同志的枪走火了……是……我会让他注意的……”
但还没等他说完,我抬手又是“砰砰……”的两枪,这回连长可真是气不过了,把话筒狠狠一摔大声骂道:“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警卫员……”
但还没等连长话音未落,天空中就响起了几声炮弹的呼啸声,接着我盯着的那片草丛突然就窜出了一个个全身披着草皮伪装的越鬼子,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一个个都挺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嘴里高喊着以最快的速度朝我们阵地冲来!
战斗,在他们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就打响了!
第五十五章
敌军显然是有所准备,所以一开打就雷厉风行,刚才看起来还是十分平静的草丛这时已经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敌军黑乎乎的身影,还有各式武器开打时冒出的火光。轻机枪、重机枪子弹成片成片的往我军阵地上堆,打得我军阵地战壕前的泥土爆起了一排排的土花,就像煮沸了的一锅粥似的……
而且敌军似乎也认准了我这个位置,几挺机枪和冲锋枪同时朝我这边猛扫,我赶忙把脑袋往战壕里一缩,一排子弹就“嗖嗖”的从我头顶上飞过。
很明显,这些越鬼子是在报刚才的一箭之仇,而且把我恨到骨子里当作头号解决对像……
接着我就看到连长目瞪口呆的蹲在我的面前,连指挥战斗都忘了。
刀疤一边为自己的冲锋枪装上一个新的弹匣,一边大骂:“他娘的还真有鬼子在那藏着!差点让他们给骗了……”
“杀!”敌军大喊一声,就在他们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对我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战士们也不敢怠慢,纷纷抓起各式武器朝敌军方向猛打,手榴弹也一排排的往外甩,只打得战壕外“轰轰”的响成一片,泥土碎石就像波浪一样朝我们回涌过来。
我刚想冒出头去打几枪,迎头又是一排子弹飞射而来把我压了回去。于是我很快就意识到敌军的机枪已经盯准了我这个位置。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我怎么又忘了狙击手是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看来我离真正的狙击手还是有点距离!”
想归想,脚下的动作却不敢慢,提着步枪沿着战壕小跑了一阵,换了一个位置后这才缓缓把步枪架上了战壕……
草丛中的敌人很多,而且似乎跟我们以前碰到的敌军的有些不一样。迫击炮、轻重机枪和冲锋的步兵之间的协同很好,步兵与步兵之间配合得也很默契,一眼看去所有的单位都好像是同一个人的手脚一样配合得亲密无间。
再看看步兵的冲锋……个个都是利用周边环境的各种掩护跳跃式的前进,一边前进还一边端着手中的AK47朝我们阵地射击,只看那阵势就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这回是碰到硬钉子了。而就在刚才,刀疤还说制高点上有我军的团主力顶着,看这样子这些鬼子根本就对那什么狗屁制高点没兴趣嘛!
尽管知道上级对敌军的战略意图出现了误判,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因为不管抱怨还是不抱怨,敌人就在面前,要么就是我杀死他,要么就是他杀死我!我不想死,所以只有杀死敌人……
“砰!”的一声枪响,一名敌军刚刚从弹坑里窜出来就被我一枪打倒在地。
应该说这名敌军很聪明,他绝不会朝同一个方向连续运动两次,总是在弹坑和石头间呈“Z”字形前进,我几次想要“抓住”他都因为掌握不了他的行踪而以失败告终。
这也使他逼近我军战线四十几米的距离,于是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失手了,原因很简单,他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到了可以投掷手榴弹的距离。一旦有一枚手榴弹投进我军的战壕就会杀伤我军战士甚至是炸开一个缺口……
所以我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他所藏身的弹坑上,终于在他一跃而起的时候将其一枪毙命。
“砰!”又是一声枪响,一名敌军军官全身一颤就捂着胸膛慢慢跪倒,接着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他伪装得很好,跟其它普通的敌军没有区别,军装是一样的军装,军帽也是一样的军帽,甚至手里拿的都是普通士兵的AK47。
我之所以会认得他是一名军官,是因为他身后总是跟着一名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兵。而且在他前面有总有两个警卫员有意无意地用身体为他挡子弹,这就更让我相信他是一名军官。
于是……在等到一名警卫员习惯性的以跪姿射击的时候,我的一发子弹就轻松的越过警卫员的头顶钻进了军官的胸膛。
发现军官倒地,两名警卫员很快回头去察看他的伤势,这更证明了我没有打错人。
于是第三发子弹……就直取那名还站着发愣的通讯员。
对防线有威胁的敌人、军官、通讯员……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整个战场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我似乎能左右这场战争的胜负似的……
打完一个弹匣之后,我收起步枪一边沿着战壕跑动了一段距离,一边为自己的步枪换了一个新的弹匣。等我再次在战壕上架起步枪的时候,敌军已经逼近我军防线不到五十米远的距离,随着敌军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喊,他们就朝我军阵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压力猛然大增,这时我已经来不急再选择什么“特殊”的目标了,反正是看到前面有人就扣动扳机,一名接着一名的敌军成我的枪下亡魂,但是十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这时我才知道在战场上有时候一把精确度不高的冲锋枪往往会比狙击枪好用,就比如说现在……
我随手抽出一枚手榴弹抛了出去,趁着这时候赶忙缩回脑袋为自己的步枪更换弹匣。就在我正要探出头去射击时,一抬头就看到一名敌军端着AK47站在战壕上大喊“缴枪不杀!”
我操!这家伙叫的竟然是中国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还不是都学了“诺空松页”吗?早知道交战双方都有互相学习各自的语言的话,那就用不着那么麻烦用别人的话叫了不是?从这一方面来看,战争有时候还能促进双方语言的交流。
想归想,当时的我手上可没有半点怠慢!一把就抓住鬼子的脚把他从战壕上拉了下来。
这招是老头教我的,老头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敌人